第四十六章 大师兄的苦衷
大雨已经连续下了半月之久了，可是还是丝毫没有停下来的迹象。
秦默然一身黑色术法袍，袍子的帽子戴在头上，挡住了他大半个脸，他坐在客栈的角落里望着外面如瓢泼般的大雨，心中微微着急。
连续的大雨让他的行程受阻，更可怕的是他又迷失了方向。
兜兜转转之下，他几天前就来到了这座小城。
从客栈客人的交谈中，他了解到这座小城在洛城以北，因此叫做洛北城，此城距离洛城仅有二百余里。
走了将近半个月，才走了二百余里，路痴属性要不得呀。
圣者之战后，他就在师父秦元之的一再要求下，离开了书院，前往无底深渊去寻找了历练中的秦洛水等人。
可是，没走几天就遇到了连续的大雨，并在大雨之中迷失了方向，还好转了几天后，终于抵达了洛北城……
为避免再次做无用功，他决定等雨停了之后再上路。凑巧的是他刚到这里不久，洛北城城门口就张贴了他的悬赏公告，这也是他兜住大半个脸的原因。
洛北城属于小城，城内都是些附属在萧国公刘氏之下的小家族，实力都不算强大，最高战力不过才五重境，秦默然有信心就算暴露了也能从容离开。
可毕竟在这个时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而且，秦守仁是否派了高手来擒拿他也是未知数。
秦守仁既然已经开始悬赏我和秦洛水等人，说明……说明，师父已经过世了吗？
秦默然想到这种可能心中一痛，想到了第一次见到师父秦元之的时候，想到了师父为了一块烤肉收自己为徒，想到了不靠谱的师父，又突然消失，差点害得他被人杀死，想到了师父挥手间覆灭一队兵士的潇洒霸气……
斯人已逝，他却只能逃离！
他没有能力为他报仇，甚至连去祭奠一下都不行……
希望胖子他们能够平安无事！
秦默然地收回目光，默默地饮了一口茶。
因大雨原因，滞留在客栈的人不在少数，此时，大堂内几乎已经满座。
秦默然特意坐在角落里，而且他的穿着打扮和那种生人勿近的姿态，没人愿意和他挤在一桌。
原本客人们怕打扰到他，只是窃窃私语，看到秦默然一直默默喝茶，并不理会外人，声音也就渐渐大了起来。
“这倒霉的鬼天气，在下几日，我的货物就要发霉了，这下恐怕要血本无归了！”一人抱怨道。
“谁说不是呢，这雨下的，我的货物延迟了，不知道还要陪对方多少银子！”一人也跟着抱怨说到。
“你们就知足吧，听说炎国那边，已经淹了几个地方了，难民遍地都是，在雨中冻饿至死者，比比皆是！”有人插嘴说道。
“这鬼老天只会欺负我们这些平民百姓！”有人指着外面的天空大骂。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有个天灾人祸，最先受苦的永远是底层的百姓，古今不外如是！
“你们看到城门口悬赏告示了吗，啧啧，原书院弟子秦默然，杀了他，不但能得万两白银，还可以允许一名子弟拜入书院修行，这辈子和下辈子都不用愁了啊！”有人无不羡慕地说道。
“老胡，你还是省省吧，没看到告示上说了吗？人家是五重境的修行者，对付我等平民，那岂不是来多少杀多少？”
“那样的话，老胡这辈子和下辈子也不会愁了，因为人都没了，还有什么这辈子，下辈子，哈哈……”
一阵哄堂大笑在客栈内响起。
老胡脸色一红，扯着嗓子说道，“谁说要杀他了，上面可是写了，报信也可得文银五百两，报信总不会有危险吧？”
“那也得你遇得到才是，再说就算你遇到了，你也不认识啊！”
“告示上不是图像吗？”老胡还真杠上了。
“你傻呀，人家难道还会明目张胆的来到你面前吗？人家就不会这挡住脸……”
那人突然停住了，店内众人的目光刷得一下，投向了坐在角落里的秦默然。
这人不正符合吗？难道……
客栈内陷入了诡异的安静当中……
秦默然无动于衷地一小口一小口地抿着茶水。
一人受不了压抑的气氛，讪讪说道，“那个，突然感觉有点累了，我先回去睡觉了！”说完也不待有人回答，飞也似的跑上了楼！
尼玛，这还没到中午，你就想睡觉了！
“不粗，不错，这大下雨天的，正适合睡觉！”
“你这一说，我也有些乏了，同去，同去！”
几个大男人同去睡觉......
眨眼工夫，大堂内至剩下了角落里的秦默然和柜台内颤颤发抖的店老板。
“老板勿怕，我不是他们说的那人！”秦默然淡淡地安慰老板道，不过好像没什么作用。
谁会这么傻，承认他是通缉犯呀！
秦默然见老板不相信，也懒得再去解释，独自望着窗外的雨幕出神。
……
客栈虚掩的门，呼得被推开，一阵凉风夹杂着雨水吹进店内，仿佛吹散了店里的压抑感，一个粗壮的身影走进店内。
“客官，您是打尖还是住店？”老板马上从刚才的情绪中脱离。
来人并未理会店老板，他环顾了店里一圈，眼睛忽然盯住角落的秦默然，径直走了过去。
他站在秦默然面前，微微考虑了一下，随后直接坐在了秦默然的对面。
秦默然眼睛一缩，冷冷地看着来人。
来人竟然是他的大师兄秦大忠！
“你是奉你新主人的命令来捉拿我的吗？”他毫不犹豫地讽刺道。
对面秦大忠听到此话，身体一滞，他不敢看秦默然的眼睛，把目光移向窗外。
秦默然默默地看着这位他敬重的大师兄，难以相信这位忠厚老实、和蔼可亲、安于贫苦、爱好种地大于修炼的大师兄，竟然会背叛了师父，甚至有很大的可能就是这位大师兄毒害了师父！
秦大忠相比以往憔悴了很多，他满脸愁苦，佝偻着后背，像是年老十几岁，他默默地坐在那里，身上散发着一种难以抑制的悲伤感！
或许，他真的有什么苦衷！
“老四……师父……师父他老人家……走了……”秦大忠语气低沉而又压抑，好似压抑着自己的悲伤。
“师父……”秦默然心中一紧，眼眶不由自主地舒润起来，虽然已经猜到这个结果，但真正听到的时候，心中还是涌起压制不住的悲伤。
秦默然深吸一口气，红着眼盯着秦大忠，“你还有脸提师父，师父不就是你毒死的吗？”
秦大忠身体一震，佝偻的后背又压低了几分，他慢慢地转过头，看了秦默然一眼。
那是什么样的眼神啊，悲伤、后悔、绝望、无奈……
“他……他们骗了我，他们说那是那不是毒药，只会……只会让师父虚弱一段时间……”
秦大忠把头埋在胸口，双臂抬起，双肘支在桌子上，双手抱住头，狠狠地抓着自己地头发，断断续续地痛苦说道，在双臂地缝隙里，可以隐约看到一滴滴地泪水在他面部下面的桌面上汇集，慢慢蔓延开来。
秦默然压制住心中想要暴打他一顿的冲动，愤怒地冲秦大忠吼道，“你是猪呀，他们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呜呜……”压制着呜咽声从双臂间传来，“我……我哪里想得到……同为书院一门……大先生……他竟然会毒害师父呀！”
“想不到？想不到就能成为你推脱的理由了吗？想不到，就可以随便给师父吃东西吗？”秦默然心中地怒火越来越盛，不管不顾地大吼道。
客栈外狂风怒号，大雨如注，客栈内却静悄悄地，只能隐约听到秦大忠的呜咽声，客栈老板也已经不见了踪影，客栈内只剩下了角落里的两个人，一人双手抱头趴在桌子上痛苦地呜咽着，另一人红着眼泛着泪死死地盯着他……
看着这个趴在桌子上悲伤哭泣的男人，秦默然忽然有一种无力感，他默默地转过头，看向窗外，“师父曾说过，秦守仁此人心胸狭窄，反复无常，等你没有了利用价值，他定然不会放过你的。”
秦大忠胡乱地擦了一半脸，抬起了头，“我知道。”
“那你还……”秦默然真是恨铁不成钢。
“我……”秦大忠沉默了很久，“我也没有办法，他……他们抓走了你嫂子和妞妞，我……我一开始拒绝了他们，但第二天他们就送来了你嫂子的一根手指……你说……你说我该怎么办？而且，而且妞妞还那么小！”
嫂子？妞妞？
秦默然心中一突。
他们怎么可以这样！怎么会有如此卑鄙之人。
秦默然心中一股怒气升腾，恨不得立即杀上书院，把秦守仁一干人等千刀万剐！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的愤怒，这么的想杀一个人！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虽然也经历了一些事情，但因为系统的缘故，他一直是玩游戏的心态对待这里的人和物，就算是对待师父秦元之，也没有投入全部的情感，所以两次师父让他离开时，他都能够压制住自己的悲伤而迅速离开。
对待秦羽雪、段幽幽的或明或暗的表示，都能够不予回复……
不过，师父的过世和大师兄的遭遇令他彻底融入了这个世界，去感受这个世界人情冷暖。
他明白了，这个世界有临终前还为众徒弟做打算的师父，有为了女儿深受心灵谴责的父亲，更有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卑鄙之徒……
“我秦默然对天发誓，必手韧秦守仁以慰师父在天之灵！”
轰隆隆雷声响起，好似在回应他的誓言……
秦默然一身黑色术法袍，袍子的帽子戴在头上，挡住了他大半个脸，他坐在客栈的角落里望着外面如瓢泼般的大雨，心中微微着急。
连续的大雨让他的行程受阻，更可怕的是他又迷失了方向。
兜兜转转之下，他几天前就来到了这座小城。
从客栈客人的交谈中，他了解到这座小城在洛城以北，因此叫做洛北城，此城距离洛城仅有二百余里。
走了将近半个月，才走了二百余里，路痴属性要不得呀。
圣者之战后，他就在师父秦元之的一再要求下，离开了书院，前往无底深渊去寻找了历练中的秦洛水等人。
可是，没走几天就遇到了连续的大雨，并在大雨之中迷失了方向，还好转了几天后，终于抵达了洛北城……
为避免再次做无用功，他决定等雨停了之后再上路。凑巧的是他刚到这里不久，洛北城城门口就张贴了他的悬赏公告，这也是他兜住大半个脸的原因。
洛北城属于小城，城内都是些附属在萧国公刘氏之下的小家族，实力都不算强大，最高战力不过才五重境，秦默然有信心就算暴露了也能从容离开。
可毕竟在这个时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而且，秦守仁是否派了高手来擒拿他也是未知数。
秦守仁既然已经开始悬赏我和秦洛水等人，说明……说明，师父已经过世了吗？
秦默然想到这种可能心中一痛，想到了第一次见到师父秦元之的时候，想到了师父为了一块烤肉收自己为徒，想到了不靠谱的师父，又突然消失，差点害得他被人杀死，想到了师父挥手间覆灭一队兵士的潇洒霸气……
斯人已逝，他却只能逃离！
他没有能力为他报仇，甚至连去祭奠一下都不行……
希望胖子他们能够平安无事！
秦默然地收回目光，默默地饮了一口茶。
因大雨原因，滞留在客栈的人不在少数，此时，大堂内几乎已经满座。
秦默然特意坐在角落里，而且他的穿着打扮和那种生人勿近的姿态，没人愿意和他挤在一桌。
原本客人们怕打扰到他，只是窃窃私语，看到秦默然一直默默喝茶，并不理会外人，声音也就渐渐大了起来。
“这倒霉的鬼天气，在下几日，我的货物就要发霉了，这下恐怕要血本无归了！”一人抱怨道。
“谁说不是呢，这雨下的，我的货物延迟了，不知道还要陪对方多少银子！”一人也跟着抱怨说到。
“你们就知足吧，听说炎国那边，已经淹了几个地方了，难民遍地都是，在雨中冻饿至死者，比比皆是！”有人插嘴说道。
“这鬼老天只会欺负我们这些平民百姓！”有人指着外面的天空大骂。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有个天灾人祸，最先受苦的永远是底层的百姓，古今不外如是！
“你们看到城门口悬赏告示了吗，啧啧，原书院弟子秦默然，杀了他，不但能得万两白银，还可以允许一名子弟拜入书院修行，这辈子和下辈子都不用愁了啊！”有人无不羡慕地说道。
“老胡，你还是省省吧，没看到告示上说了吗？人家是五重境的修行者，对付我等平民，那岂不是来多少杀多少？”
“那样的话，老胡这辈子和下辈子也不会愁了，因为人都没了，还有什么这辈子，下辈子，哈哈……”
一阵哄堂大笑在客栈内响起。
老胡脸色一红，扯着嗓子说道，“谁说要杀他了，上面可是写了，报信也可得文银五百两，报信总不会有危险吧？”
“那也得你遇得到才是，再说就算你遇到了，你也不认识啊！”
“告示上不是图像吗？”老胡还真杠上了。
“你傻呀，人家难道还会明目张胆的来到你面前吗？人家就不会这挡住脸……”
那人突然停住了，店内众人的目光刷得一下，投向了坐在角落里的秦默然。
这人不正符合吗？难道……
客栈内陷入了诡异的安静当中……
秦默然无动于衷地一小口一小口地抿着茶水。
一人受不了压抑的气氛，讪讪说道，“那个，突然感觉有点累了，我先回去睡觉了！”说完也不待有人回答，飞也似的跑上了楼！
尼玛，这还没到中午，你就想睡觉了！
“不粗，不错，这大下雨天的，正适合睡觉！”
“你这一说，我也有些乏了，同去，同去！”
几个大男人同去睡觉......
眨眼工夫，大堂内至剩下了角落里的秦默然和柜台内颤颤发抖的店老板。
“老板勿怕，我不是他们说的那人！”秦默然淡淡地安慰老板道，不过好像没什么作用。
谁会这么傻，承认他是通缉犯呀！
秦默然见老板不相信，也懒得再去解释，独自望着窗外的雨幕出神。
……
客栈虚掩的门，呼得被推开，一阵凉风夹杂着雨水吹进店内，仿佛吹散了店里的压抑感，一个粗壮的身影走进店内。
“客官，您是打尖还是住店？”老板马上从刚才的情绪中脱离。
来人并未理会店老板，他环顾了店里一圈，眼睛忽然盯住角落的秦默然，径直走了过去。
他站在秦默然面前，微微考虑了一下，随后直接坐在了秦默然的对面。
秦默然眼睛一缩，冷冷地看着来人。
来人竟然是他的大师兄秦大忠！
“你是奉你新主人的命令来捉拿我的吗？”他毫不犹豫地讽刺道。
对面秦大忠听到此话，身体一滞，他不敢看秦默然的眼睛，把目光移向窗外。
秦默然默默地看着这位他敬重的大师兄，难以相信这位忠厚老实、和蔼可亲、安于贫苦、爱好种地大于修炼的大师兄，竟然会背叛了师父，甚至有很大的可能就是这位大师兄毒害了师父！
秦大忠相比以往憔悴了很多，他满脸愁苦，佝偻着后背，像是年老十几岁，他默默地坐在那里，身上散发着一种难以抑制的悲伤感！
或许，他真的有什么苦衷！
“老四……师父……师父他老人家……走了……”秦大忠语气低沉而又压抑，好似压抑着自己的悲伤。
“师父……”秦默然心中一紧，眼眶不由自主地舒润起来，虽然已经猜到这个结果，但真正听到的时候，心中还是涌起压制不住的悲伤。
秦默然深吸一口气，红着眼盯着秦大忠，“你还有脸提师父，师父不就是你毒死的吗？”
秦大忠身体一震，佝偻的后背又压低了几分，他慢慢地转过头，看了秦默然一眼。
那是什么样的眼神啊，悲伤、后悔、绝望、无奈……
“他……他们骗了我，他们说那是那不是毒药，只会……只会让师父虚弱一段时间……”
秦大忠把头埋在胸口，双臂抬起，双肘支在桌子上，双手抱住头，狠狠地抓着自己地头发，断断续续地痛苦说道，在双臂地缝隙里，可以隐约看到一滴滴地泪水在他面部下面的桌面上汇集，慢慢蔓延开来。
秦默然压制住心中想要暴打他一顿的冲动，愤怒地冲秦大忠吼道，“你是猪呀，他们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呜呜……”压制着呜咽声从双臂间传来，“我……我哪里想得到……同为书院一门……大先生……他竟然会毒害师父呀！”
“想不到？想不到就能成为你推脱的理由了吗？想不到，就可以随便给师父吃东西吗？”秦默然心中地怒火越来越盛，不管不顾地大吼道。
客栈外狂风怒号，大雨如注，客栈内却静悄悄地，只能隐约听到秦大忠的呜咽声，客栈老板也已经不见了踪影，客栈内只剩下了角落里的两个人，一人双手抱头趴在桌子上痛苦地呜咽着，另一人红着眼泛着泪死死地盯着他……
看着这个趴在桌子上悲伤哭泣的男人，秦默然忽然有一种无力感，他默默地转过头，看向窗外，“师父曾说过，秦守仁此人心胸狭窄，反复无常，等你没有了利用价值，他定然不会放过你的。”
秦大忠胡乱地擦了一半脸，抬起了头，“我知道。”
“那你还……”秦默然真是恨铁不成钢。
“我……”秦大忠沉默了很久，“我也没有办法，他……他们抓走了你嫂子和妞妞，我……我一开始拒绝了他们，但第二天他们就送来了你嫂子的一根手指……你说……你说我该怎么办？而且，而且妞妞还那么小！”
嫂子？妞妞？
秦默然心中一突。
他们怎么可以这样！怎么会有如此卑鄙之人。
秦默然心中一股怒气升腾，恨不得立即杀上书院，把秦守仁一干人等千刀万剐！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的愤怒，这么的想杀一个人！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虽然也经历了一些事情，但因为系统的缘故，他一直是玩游戏的心态对待这里的人和物，就算是对待师父秦元之，也没有投入全部的情感，所以两次师父让他离开时，他都能够压制住自己的悲伤而迅速离开。
对待秦羽雪、段幽幽的或明或暗的表示，都能够不予回复……
不过，师父的过世和大师兄的遭遇令他彻底融入了这个世界，去感受这个世界人情冷暖。
他明白了，这个世界有临终前还为众徒弟做打算的师父，有为了女儿深受心灵谴责的父亲，更有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卑鄙之徒……
“我秦默然对天发誓，必手韧秦守仁以慰师父在天之灵！”
轰隆隆雷声响起，好似在回应他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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