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章 我心中也有抱负
建康的冬天几乎是见不到明朗的太阳……它通常会在层层叠叠的云里晕开来，融成一个小光圈，化成一片微黄色的云，像刚煨的溏心蛋一样，暖呼呼的，让人心中更明朗，从混沌的，氤氲着丝丝水汽的，湿冷的空气里挑出一点儿鲜亮来。
赵惇不愿意去他那便宜老爹那住着，没啥意思，不如在杜石这住着舒坦，这寒冬腊月的，当然要来点涮羊肉了。
要不说杜石是手艺人呢，他按照记忆画了一个老北京的铜锅，人家真就给你照着图弄出来了，要不说劳动人民最有智慧呢。
赵惇看着外边冻好的二斤鲜羊肉，指挥着杜石片成片儿。
”哎呀，厚了，厚了，你这能涮熟吗？。“
”哎，对对对，要薄如蝉翼，立盘不倒，那叫一个地道儿。“
俩人就这么一个指挥，一个动手，很快就切好了二斤鲜羊肉，摆上冻豆腐，便生火准备开吃。
“对了，把我的麻酱拿来。没麻酱没有灵魂。”赵惇一拍大腿，想起了最重要的东西。
待到铜锅烧开了，杜石伸手夹起了一片羊肉向锅里放去。
赵惇看后笑着说道：石头，你这是穷人的吃法，涮羊肉要整盘下，大口吃才过瘾。
“这羊肉好贵的呢还是慢慢吃好。”杜石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漏出了腼腆的笑容。
赵惇听了也是笑着打趣：石头，咱说，这一瓶酒得赚个400多文吧，一个月怎么也得赚个15贯吧，都这收入水平了还这么小家子气？
“哪有这么多啊，这粮食买回来发酵成酒糟，需要时间吧，定制的瓷瓶也要时间啊，这还打仗呢，粮食的价格也是涨的厉害。”杜石听了赵惇的话后一边捞着羊肉一边说着难处。
杜石吃了一口羊肉蘸麻酱后说道：哎呀，真难吃啊，可惜了，可惜了，那两斤胡麻，要是烙饼的时候撒上该有多香啊。
赵惇听了后不服气的尝了一口，确实有点发苦，但还是嘴硬：你懂个六饼啊，这是因为没有花生酱的问题。
“花生是咋个东西？”杜石已经习惯了赵惇的疯言疯语，而是直接问花生是什么。
赵惇听到这个问题也是愣了一下：花生啊。花生是个好东西啊，能榨油，能下酒，可惜现在大宋还没有。
“铛铛铛”敲门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杜石起身就要去开门，却被赵惇拦下亲自去了。
果不其然，开门就看到了虞允文。看这小老头冻得跟孙子似的，连忙请他进屋下榻。
“老虞，这涮羊肉啊，一定得沾着麻酱吃”说完就开始示范起了正确吃法。虞允文有样学样吃了之后吐槽道：好好的羊肉都被你糟蹋了，这鲜味全被盖住了。
赵惇不由得白了一眼：你俩就没口福，不吃给我，本来这麻酱就少。
“对，这吃肉咋能不吃蒜呢？你俩吃不吃？”赵惇边扒大蒜边扭头问两人。但俩人还是摇头拒绝。
说来也是奇怪，赵惇本是南方人，却偏爱北方吃法。
就这样三个推杯换盏，大口吃着羊肉，驱散冬日寒意。虞允文几杯酒下肚之后也是一改往日风格，大呼仙酒，此物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等等。
这宋朝的文人就没有不爱喝酒的，也不能这么说，应该是古代有条件的没有不爱喝酒的，王公贵族，文臣武将，贩夫走卒统统如此。
“你怎么知道完颜亮会死的？”虞允文终于问出了这句话。
而赵惇也是就等着他来问，从刚回建康分别时告诉他住处时就在等，当完颜亮死讯传来后，虞允文也是大为震惊，手握二十万大军的金主完颜亮就这么死了。
赵惇清了清嗓子，随后说道：完颜亮生性风流倜傥，志大才高，能言善辩，喜怒不形于色，而且极能揣摩人的心理。十八岁时以宗室子为奉国上将军，赴梁王完颜宗弼（兀术）军前任使，管理万人，迁骠骑上将军。
皇统九年正月兼都元帅。三月，拜太保、领三省事，更加八面玲珑，和有权势家族来往密切，结其欢心。同年弑君篡位。
一个人啊，要经得起胜利，经得起失败，能够忍辱负重的活下来，那才是真英雄，完颜亮此人经历可以说是一番风顺，这很容易给他一种错觉，他就是天命之子，这种错觉是很可怕的。
完颜亮篡位之后，不但杀宗室大臣，而且还把他的嫡母徒单氏也杀了，基本用四个字就可以概括“残暴不仁”，并且此人开始变得荒淫无度。
有句话说的好，欲让其灭亡，必先让其疯狂，当他做出了种种举动后，灭亡也就逐渐找上了他。
当采石矶失利后，金人想要由瓜州渡江，可是我军二十万大军就在对岸，我军水师与金人水师对比也是云泥之别，而后方起火的金军已经注定了失败，之前你也与我说过，
但是完颜亮的经历让他变的自负，他选择了一条最错的道路，高压之下，反叛自然发生。割了他的脑袋去换新皇帝的赏识，总好过枉死在这渡江的路上。
赵惇早早知道结果，用结果推过程，自然说的有理有据。但是这番话也是经不起推敲的。好在俩人喝的都有点多，思绪已经不是那么清晰了。
虞允文也点了点头，表示认可。
赵惇就坡下驴的邀请道：所以，做我的府官如何？
虞允文还是摇了摇头后又看向赵惇：我今年已经六十有一，已经到了不惑之年了，匆匆半生却只捞了个中书舍人，此番我采石矶立下奇功。
平步青云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我必须要考虑这是不是我此生仅有的机会，可以一展心中抱负。
赵惇看虞允文对自己的处境很清楚，分析的也都对，他此后几年确实是凭借此功位列丞相。
不正经的打趣：我心中也有抱负，能不能帮我一块施展施展。
虞允文的脸一下就拉了下来，我跟你一本正经的聊梦想呢，你跟我说你**个*呢？
赵惇不愿意去他那便宜老爹那住着，没啥意思，不如在杜石这住着舒坦，这寒冬腊月的，当然要来点涮羊肉了。
要不说杜石是手艺人呢，他按照记忆画了一个老北京的铜锅，人家真就给你照着图弄出来了，要不说劳动人民最有智慧呢。
赵惇看着外边冻好的二斤鲜羊肉，指挥着杜石片成片儿。
”哎呀，厚了，厚了，你这能涮熟吗？。“
”哎，对对对，要薄如蝉翼，立盘不倒，那叫一个地道儿。“
俩人就这么一个指挥，一个动手，很快就切好了二斤鲜羊肉，摆上冻豆腐，便生火准备开吃。
“对了，把我的麻酱拿来。没麻酱没有灵魂。”赵惇一拍大腿，想起了最重要的东西。
待到铜锅烧开了，杜石伸手夹起了一片羊肉向锅里放去。
赵惇看后笑着说道：石头，你这是穷人的吃法，涮羊肉要整盘下，大口吃才过瘾。
“这羊肉好贵的呢还是慢慢吃好。”杜石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漏出了腼腆的笑容。
赵惇听了也是笑着打趣：石头，咱说，这一瓶酒得赚个400多文吧，一个月怎么也得赚个15贯吧，都这收入水平了还这么小家子气？
“哪有这么多啊，这粮食买回来发酵成酒糟，需要时间吧，定制的瓷瓶也要时间啊，这还打仗呢，粮食的价格也是涨的厉害。”杜石听了赵惇的话后一边捞着羊肉一边说着难处。
杜石吃了一口羊肉蘸麻酱后说道：哎呀，真难吃啊，可惜了，可惜了，那两斤胡麻，要是烙饼的时候撒上该有多香啊。
赵惇听了后不服气的尝了一口，确实有点发苦，但还是嘴硬：你懂个六饼啊，这是因为没有花生酱的问题。
“花生是咋个东西？”杜石已经习惯了赵惇的疯言疯语，而是直接问花生是什么。
赵惇听到这个问题也是愣了一下：花生啊。花生是个好东西啊，能榨油，能下酒，可惜现在大宋还没有。
“铛铛铛”敲门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杜石起身就要去开门，却被赵惇拦下亲自去了。
果不其然，开门就看到了虞允文。看这小老头冻得跟孙子似的，连忙请他进屋下榻。
“老虞，这涮羊肉啊，一定得沾着麻酱吃”说完就开始示范起了正确吃法。虞允文有样学样吃了之后吐槽道：好好的羊肉都被你糟蹋了，这鲜味全被盖住了。
赵惇不由得白了一眼：你俩就没口福，不吃给我，本来这麻酱就少。
“对，这吃肉咋能不吃蒜呢？你俩吃不吃？”赵惇边扒大蒜边扭头问两人。但俩人还是摇头拒绝。
说来也是奇怪，赵惇本是南方人，却偏爱北方吃法。
就这样三个推杯换盏，大口吃着羊肉，驱散冬日寒意。虞允文几杯酒下肚之后也是一改往日风格，大呼仙酒，此物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等等。
这宋朝的文人就没有不爱喝酒的，也不能这么说，应该是古代有条件的没有不爱喝酒的，王公贵族，文臣武将，贩夫走卒统统如此。
“你怎么知道完颜亮会死的？”虞允文终于问出了这句话。
而赵惇也是就等着他来问，从刚回建康分别时告诉他住处时就在等，当完颜亮死讯传来后，虞允文也是大为震惊，手握二十万大军的金主完颜亮就这么死了。
赵惇清了清嗓子，随后说道：完颜亮生性风流倜傥，志大才高，能言善辩，喜怒不形于色，而且极能揣摩人的心理。十八岁时以宗室子为奉国上将军，赴梁王完颜宗弼（兀术）军前任使，管理万人，迁骠骑上将军。
皇统九年正月兼都元帅。三月，拜太保、领三省事，更加八面玲珑，和有权势家族来往密切，结其欢心。同年弑君篡位。
一个人啊，要经得起胜利，经得起失败，能够忍辱负重的活下来，那才是真英雄，完颜亮此人经历可以说是一番风顺，这很容易给他一种错觉，他就是天命之子，这种错觉是很可怕的。
完颜亮篡位之后，不但杀宗室大臣，而且还把他的嫡母徒单氏也杀了，基本用四个字就可以概括“残暴不仁”，并且此人开始变得荒淫无度。
有句话说的好，欲让其灭亡，必先让其疯狂，当他做出了种种举动后，灭亡也就逐渐找上了他。
当采石矶失利后，金人想要由瓜州渡江，可是我军二十万大军就在对岸，我军水师与金人水师对比也是云泥之别，而后方起火的金军已经注定了失败，之前你也与我说过，
但是完颜亮的经历让他变的自负，他选择了一条最错的道路，高压之下，反叛自然发生。割了他的脑袋去换新皇帝的赏识，总好过枉死在这渡江的路上。
赵惇早早知道结果，用结果推过程，自然说的有理有据。但是这番话也是经不起推敲的。好在俩人喝的都有点多，思绪已经不是那么清晰了。
虞允文也点了点头，表示认可。
赵惇就坡下驴的邀请道：所以，做我的府官如何？
虞允文还是摇了摇头后又看向赵惇：我今年已经六十有一，已经到了不惑之年了，匆匆半生却只捞了个中书舍人，此番我采石矶立下奇功。
平步青云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我必须要考虑这是不是我此生仅有的机会，可以一展心中抱负。
赵惇看虞允文对自己的处境很清楚，分析的也都对，他此后几年确实是凭借此功位列丞相。
不正经的打趣：我心中也有抱负，能不能帮我一块施展施展。
虞允文的脸一下就拉了下来，我跟你一本正经的聊梦想呢，你跟我说你**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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