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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章 忽悠辛弃疾

    城楼之上有一十人小队,与翻身上去的刘聚迎面撞上,双方对视了一下,都有一点懵。

    接着反应过来后就一拥而上,刘聚背靠城楼,用力的挥舞手中的弯刀,由于义军的盔甲非常简陋,跟全甲的金人相比,基本等同于没有。

    但刘聚也不是一般人,侧身一个躲闪,多年的踏白经验近乎本能的帮他做出了最正确的选择,用手肘将一个金军的刀磕掉后,顺势将他的整条手臂折断。

    身体上的剧痛让这金人一时失了心神,刘聚瞅准机会来到他的身后,用刀抵着脖子,挟持住了他。

    双方就这样对峙了起来。刘聚挟持着金人一点一点向吊桥的绞盘靠近,金人的十长看出了刘聚的想法,如果被他破坏了吊桥,他们都免不了连坐,直接带头冲了过去。

    眼看他们不管这个人的死活了,刘聚双手一用力将他推到了人群中,奋力起跑踩着这金人后背一越而起,越过几个金兵后三步并两步向着绞盘跑去。

    刘聚先金兵一步靠近绞盘,向着绞盘的绳子就用力砍了上去。

    此时辛弃疾等人也是从中营中纵马而出向着大门方向疾驰而来。绞盘共有两个,每一个绞盘缠的绳子都极为粗壮,在砍断第一根绳子之后后方的金人也扑了上来将

    刘聚团团围住,刘聚没有多想,直接就向另一个绞盘的方向冲了过去。金人怎么可能放任他肆意妄为,数把弯刀就招呼了上去,刘聚也是横刀一挡,顺势向旁边一拨,巧妙的化解了攻势。

    辛弃疾等人的速度非常快,眼看还有半刻钟的时间就要冲到城门了,刘聚知道没有时间再拖了。

    金人的弯刀如同疾风暴雨般向他要害攻击,拼着以伤换命的打法硬挨了周边金人两刀,将正前方挡路金人的脑袋摘了下来,哪怕后背,腹部不停的流血,刘聚却没有时间顾及这些伤口,浑身颤抖的跑到了绞盘旁边砍断了绳子,而后扑上来的金人也是对着他发泄般的乱砍一通,刘聚嘴里不停的向外冒血,可是他还是咧开大嘴看着辛弃疾的方向笑了起来。

    眨眼之间,辛弃疾等人也跨过了吊桥,冲出了营门,向着远方一刻也不停歇的纵马狂奔。

    所有人都非常默契的没有问刘聚去哪了,大家都知道这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需要付出生命的代价。

    绍兴三十二年二月,赵构已经返回临安,赵惇自然也跟他便宜老爹回到临安。

    辛弃疾在五万金兵中带着张安国,摆脱追敌,急驰而归,献俘行在,后张安国在临安被斩首示众。辛弃疾这一机智勇敢的行动,在南宋朝野引起极大的震动,正如洪迈所云:“壮声英慨,儒士为之兴起,圣天子一见三叹。”

    建王府内,赵惇又一次见到了他的偶像,他前世的时候就非常好奇,五十个人到底是怎么从五万人的金军大营之中劫走张安国的。

    五万人是什么概念?假如一平米能站五个人,那五万人就是一万平米站满,相当于一个半足球场那么大,别说劫营了,挤都能挤死你。

    所以赵惇也是迫不及待的向辛弃疾询问劫营的具体细节,看看这个壮举是怎么完成的。顺便给他温了两壶酒,这不喝点怎么能讲的精彩呢。

    辛弃疾也是一口酒一段话,就这么讲完了这段离奇的经历,赵惇也是感慨,这小说还需要逻辑,可是现实往往比小说更加抽象完全不讲逻辑的。

    也算是给他解开了一段历史的谜团,虽然只带了五十个人,但全部都是精锐啊。要是带他这样的估计一出场就凉透了。

    远的不提,总辖贾瑞,统制刘震,右军副总管刘弁,游奕军统制孙肇,左军统领官刘伯达,左军第二副将刘德,左军正将梁宏,右军正将刘威,踏白第三副将刘聚......

    再加一个太平军掌书记辛弃疾辛,这不妥妥的古代特种兵斩首计划嘛。

    “幼安,你之后有什么打算啊?之前和你说的话你考虑的怎么样了?”赵惇看着微醺的辛弃疾问道。

    辛弃疾摇了摇头说道:刘聚战死了,他家里还有一位老母亲在世,他是为了我们死的,我想先给他接来赡养,听说官家要封我为江阴签判,这一路舟车劳顿,我又不忍老人家受此罪过。

    赵惇一听随即说道:这好办,他本身是海洲人,接到建康便是,让杜石来照顾他。不过你还是先考虑一下你自己,到底要不要去做这劳什子签判。

    “我曾立志要收复大宋故土,做一名马革裹尸的军人,可是造化弄人啊!”

    辛弃疾略带悲哀的诉说引起了赵惇的一个想法。

    赵惇直接站起身来对着辛弃疾说道:送你一首词吧。

    年少那堪说。似而今、元龙臭味,孟公瓜葛。

    我病君来高歌饮,惊散楼头飞雪。笑富贵千钧如发。

    硬语盘空谁来听?记当时、只有西窗月。重进酒,换鸣瑟。

    事无两样人心别。问渠侬:神州毕竟,几番离合?

    汗血盐车无人顾,千里空收骏骨。正目断关河路绝。

    我最怜君中宵舞,道“男儿到死心如铁”。看试手,补天裂。

    这首词是辛弃疾老年所写,原本是老大那堪说,但是本着抄作业不能抄名字的原则,赵惇改成了年少那堪说。

    这首词的大意就是我年少无成,不该再说什么了,可是,如今碰到了你这个如同陈登、陈遵般有着湖海侠气的臭味相投者,便忍不住“老夫聊发少年狂”了。

    我正生着病,你来了,我高兴得陪你高歌痛饮,欢喜和友谊驱散了楼头上飞雪的寒意。可笑那些功名富贵,别人将其看得如同千钧般重,我们却把它看得如同毫毛一般轻。

    可是我们当时所谈论和阐发的那些事关国家兴亡的真知灼见又有谁听见了呢?只有那个照人间沧桑、不关时局安危的西窗明月。我们谈得如此投机,一次又一次地斟着酒,更换着琴瑟音乐。

    国家大事依然如故,可是人心却大为消沉,不同于过去了。请问你们,神州大地,究竟还要被金人割裂主宰多久呢?汗血良马拖着笨重的盐车无人顾惜,当政者却要到千里之外用重金收买骏马的骸骨。

    极目远眺,关塞河防道路阻塞,不能通行。我最尊敬你那闻鸡起舞的壮烈情怀,你曾说过:男子汉大丈夫,抗金北伐的决心至死也会像铁一般坚定。我等待着你大显身手,为恢复中原作出重大的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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