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悲鸣之城
高大的混种提着怪异的剑，向它的敌人走来。
周蜕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压迫感，对方至少有自己两倍高，不由得让他想起森林的巨熊。
它也如巨熊那般魁梧，却有巨熊无法比拟的迅捷，双爪猛踏地面，十多米的距离宛如咫尺，瞬间便来到周蜕身前。
周蜕连忙举剑，一股巨力，通过剑身传到手腕，震得手发麻，他立刻将风暴缠绕在武器上，偏转对方的剑锋，刺向对方的手臂。
他实在够不到这混种的胸膛。
对方果断后撤，却被剑上的风暴击中手臂，留下一道伤口。
混种感到疼痛，随即发出一声怒吼，把剑当作巨型棍棒，朝周蜕砸来！
周蜕自知不能硬接，只好凭借风暴的迅捷，不断在混种身旁穿梭，给他的对手留下深浅不一的伤口。
那混种面对身形小又迅捷的周蜕，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徒劳的砸地板，崩裂的碎石打在周蜕身上，立刻就被护体的风暴弹出去，随即又被吸入，卷上天空。
场面顿时混乱起来，沙尘在二者战斗的中心扬起，形成一道风暴。
“它没我快！”周蜕不断的用剑身和狂风攻击对手，后者身上已有不少鲜血流出，染红它高大的身躯。
混种突然一声大吼，硬挨了周蜕一剑，然后把剑猛抡一圈！
吹起的砂石遮蔽了周蜕的视野，他没有发现这变招！
“什么？！”巨剑临身，只能鼓动身上狂风，硬抗这一记攻击，瞬间被打飞出去！
砸到地上后仍止不住力，翻滚几圈才停下来，随即一口鲜血喷出，染红地上的砂石。
他看向混种，对方身上血淋淋，却丝毫没影响到行动，反而激发了凶性。
它大张着嘴喘气，獠牙露出，更显凶悍本色。
周蜕拄着剑站起，对方没有攻击，看来之前的乱砸消耗掉不少力气。
“一只畜生，也想杀了我！”
他稳住呼吸，血丝涌上双眼，唤起狂风，直冲向对手！
风暴扫过地面，卷起一阵尘土，它们被吸入其中，显示出狂风的轮廓。
中心的周蜕宛如风暴之眼，他高高跃起，携狂风之力，砸向混种头颅！
一剑落下，炸雷声响起，火星四散。这一剑还是被挡了下来。
但力量仍是传给了对方，混种脚下一软，身子向后一歪，露出胸前的破绽。
“好机会！”双眼寒光一闪，落地后的周蜕用风暴将自己卷起，狠狠劈向对手!
剑刃夹杂风暴，在混种的胸膛上留下一道可怖的伤口，鲜血刹那之间喷涌而出。
那混种仍想用之前的方式攻击周蜕，混乱抡起手中的巨剑，想要把周蜕扫飞出去，但后者凭借风暴窜入空中，险险躲过这些攻击。
几息之后，混种已经要站不起来了，周蜕放慢节奏，调整呼吸，准备找机会，给它最后一击。
一剑划过膝盖前侧，反关节的腿瞬间失去力量，它努力想要保持平衡，但随着一声不甘的怒吼，还是单膝跪倒在地。
周蜕聚拢住狂风，将其全数缠绕至剑身，高高跃起，准备一剑结果这畜生。
“小心！”梅琳娜突然显现，挡在周蜕身后，周蜕一愣神，收敛住的风暴扩散开来，带偏了剑锋。
细小的破空声传出，空中划过一道墨绿色痕迹，目标却不是场中的任何一人。
小小的箭矢命中二人一兽脚下的地面，随即发出清脆的破裂声，整只箭碎掉，绿色烟雾升腾，瞬息间覆盖住二人一兽。
刺鼻的气味冲入周蜕的肺部，他赶紧捂住口鼻，“咳...咳..梅琳娜！你怎么样了？咳...这是什么东西！”
但为时已晚，他感到自己的手脚失去控制，当啷一声，剑掉在地上。
自己的衣领被人从后面拽着，周蜕艰难地转过头，看到梅琳娜正拖着自己，走出这片烟雾。
海风吹过，带走遮挡视野的气体，周蜕靠在梅琳娜怀里，看着建筑物中走出的白衣男子。
“果然是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救助无辜的生命。”托莉夏越过周蜕，来到混种身边，仔细观察对方的伤口，然后拿出大大小小的罐子，从中取出各种粉末，涂在伤口上。
很快，混种胸前的伤口便不再流血，它也陷入昏迷。
确认混种的情况稳定后，托莉夏才站起来，来到周蜕身边，梅琳娜盯着他，警戒着他的一举一动。
托莉夏笑了笑，无奈的说道：“我是个调香师，但我立志拯救生命。这只是一些麻醉品，过段时间就能恢复。”
周蜕撇撇嘴，根本不信他的话，问道：“你来摩恩城是为了什么？”
“我说是为了这些混种，你信吗？”
“我当然信啊，城里的瘟疫，总不可能是凭空出现的。”
“那是他们自找的。”
周蜕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刚刚说过的，立志拯救生命。不过确实，这里的混种被虐待的很惨，这里的人死掉我也没所谓。”
托莉夏却十分认真，一字一顿地说道：“我不是在推卸责任，这里的人死掉，是他们自找的。我没有主动给他们下毒。”
“那他们还能是抢了你的包裹，一个个自己吃下去的？哦对了，你过来时候什么都没带，那他们难道是请教你怎么配毒药，然后自己找乐子？”周蜕摆明了不信。
“你应该还记得，你在监牢外杀掉的那只混种。”
“你怎么知道的？”周蜕有些惊讶，难道他一直在尾随？
“我给你的香料瓶，我能通过气味知道在哪。”
周蜕撇撇嘴，真是狗鼻子，随即说道：“我记得，我还以为混种不会感染瘟疫。”
“那东西，是它自己吞下去的。”
“它疯了？自己吃毒药干嘛？”周蜕不解。
托莉夏面色冷漠，慢慢说道：“它向我寻求解脱，而只有真正的解脱，才能拯救它，所以我给了它一点小东西。那东西会在它的身体里生长，正常情况下，会逐渐感染它每一个器官、每一处肌肉，它会痛苦的死去，可身体里的东西也会随着它一起死掉。可这是正常情况。”
周蜕已经想明白了，但他没有出声，任由托莉夏继续说道：
“这座城里的人，并不拿混种当仆人看，而是当作好用的奴隶和取乐的道具，那只混种也没有逃过，它被监狱长抓住并拷问，仅仅是因为它出生就长着的鳞片和羽毛，这难道是它能选择的吗？它的鳞片和羽毛被拔掉，身体被打出一道道裂口，那些藏在身体里的东西就随着哀嚎一起，飘满整座摩恩城。”
托莉夏叹了口气，“可笑的是，明明生命熔炉的时代，这鳞片和羽毛还是律法的恩赐。”
“可监狱长并没有死，而且其它人呢？他们每一个都该死？”
托莉夏沉默良久，问道：“你知道为什么城主作为精锐的骑士，要被派来偏远的摩恩城吗？”
不等周蜕说话，他自己回答道：“葛瑞克在尝试接肢，只是宁姆格福都知道的事情，可他是神的后裔，不可能用自己做实验；士兵们也不可能，因为他还需要他们的忠诚。而摩恩城正好有一帮接触过生命熔炉，而且死活没人在意的混种，他要怎么做，你应该能想到。”
周蜕想起了前来摩恩城的路上，被混种拦截住的，葛瑞克的车队，那翻倒的货箱中，有鳞片的反光。
他无所谓地笑了笑，问托莉夏：“那我呢，我也杀了不少混种。你要把我交给混种们？”
说完这话，他感觉到梅琳娜用力抓住了他，后背的温暖变得灼热。
托莉夏笑了笑，眼中却十分冷漠：“那些混种都没有出过摩恩城，你之前没有伤害过它们。你们双方都想要对方的性命，那就看谁实力强了，这很公平。伊蕾娜小姐也一样，她虽然居住在摩恩城，可这些是跟她无关，混种不该去袭击她。”
他向周蜕道谢：“所以我很感谢你，救了伊蕾娜小姐。”
“说起伊雷娜，她的眼睛不会就是你干的吧？”
“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这次托莉夏的语气带上了怒意，随即又惋惜的说道：“她的眼睛，我用尽手段也治不好。这样看来，即使混种们不动手，摩恩城的陷落，也只是时间问题。”
周蜕好奇地问道：“怎么回事？还有别人盯上了摩恩城？”
“是癫火，啜泣半岛，很早就有癫火症出现了，罹病的人们被赶到森林中的一片区域集中起来，剩下的人以为这样能高枕无忧。可伊蕾娜小姐的眼睛，就是染上癫火症才坏掉的。”
听到癫火二字，周蜕感到背后的梅琳娜身体突然变得僵硬，但他没有询问，只是抓住对方的手。
他的身体，慢慢可以活动了。
托莉夏也看出这一点，他向周蜕告别：“我该走了，那把大剑留给你，混种我会带走。要不是你破坏了我的计划，本不至于出这么多变故。”
“你的计划？你打算把摩恩城的人一网打尽？”
“不是，是最后帮助城主他们逃命的计划，毕竟城主死了，这里所有人都要陪葬。那只打伤你的南瓜头士兵，我给了他很多增强身体的香料，而且把他放在广场边的房间，就等着用它赶跑拦路的混种，清理出一条道路，结果被你先引出来了，我也失去了控制他的手段。”
他顿了顿，揶揄周蜕：“您不也藏拙了？都能打翻这只狮子混种，却被一个香料增幅后的士兵打昏过去。你昨天是真晕了？还骗我一碗药。”
周蜕老脸一红，没有搭话。
他又看向梅琳娜：“为什么你不受这些香料的影响？我记得那碗药你先尝过了吧？而且麻醉烟雾也没有影响到你。”
梅琳娜只是保持沉默。
知道自己得不到答案，托莉夏拍拍手，说道：“不用担心那碗药，只是让你暂时闻不到我的小把戏，同时帮你免疫瘟疫罢了。我该走了，以后别来摩恩城。”
他又想到什么，拿出两个小瓶和一张纸，放在周蜕身边：“我给你的香料，叫做振奋香，这是配方，谢谢你帮我拿到地图。摩恩城最早是码头，先王葛弗雷就从这里乘船离开交界地。有了这张地图，或许我能帮混种找到条船，给它们送出去，交界地实在不适合混种生存。”
最后他摆了摆手，道声再见，便带着苏醒的混种离开海滩，而那把剑，就插在地上。
周蜕活动自己的身体，觉得恢复的差不多，便靠着梅琳娜站了起来，来到剑的旁边。
看着这奇形怪状的武器，周蜕发出一声叹息，摩恩城，名字起的太合适了。
“走吧，我们去找城主，该让他兑现承诺了。”
周蜕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压迫感，对方至少有自己两倍高，不由得让他想起森林的巨熊。
它也如巨熊那般魁梧，却有巨熊无法比拟的迅捷，双爪猛踏地面，十多米的距离宛如咫尺，瞬间便来到周蜕身前。
周蜕连忙举剑，一股巨力，通过剑身传到手腕，震得手发麻，他立刻将风暴缠绕在武器上，偏转对方的剑锋，刺向对方的手臂。
他实在够不到这混种的胸膛。
对方果断后撤，却被剑上的风暴击中手臂，留下一道伤口。
混种感到疼痛，随即发出一声怒吼，把剑当作巨型棍棒，朝周蜕砸来！
周蜕自知不能硬接，只好凭借风暴的迅捷，不断在混种身旁穿梭，给他的对手留下深浅不一的伤口。
那混种面对身形小又迅捷的周蜕，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徒劳的砸地板，崩裂的碎石打在周蜕身上，立刻就被护体的风暴弹出去，随即又被吸入，卷上天空。
场面顿时混乱起来，沙尘在二者战斗的中心扬起，形成一道风暴。
“它没我快！”周蜕不断的用剑身和狂风攻击对手，后者身上已有不少鲜血流出，染红它高大的身躯。
混种突然一声大吼，硬挨了周蜕一剑，然后把剑猛抡一圈！
吹起的砂石遮蔽了周蜕的视野，他没有发现这变招！
“什么？！”巨剑临身，只能鼓动身上狂风，硬抗这一记攻击，瞬间被打飞出去！
砸到地上后仍止不住力，翻滚几圈才停下来，随即一口鲜血喷出，染红地上的砂石。
他看向混种，对方身上血淋淋，却丝毫没影响到行动，反而激发了凶性。
它大张着嘴喘气，獠牙露出，更显凶悍本色。
周蜕拄着剑站起，对方没有攻击，看来之前的乱砸消耗掉不少力气。
“一只畜生，也想杀了我！”
他稳住呼吸，血丝涌上双眼，唤起狂风，直冲向对手！
风暴扫过地面，卷起一阵尘土，它们被吸入其中，显示出狂风的轮廓。
中心的周蜕宛如风暴之眼，他高高跃起，携狂风之力，砸向混种头颅！
一剑落下，炸雷声响起，火星四散。这一剑还是被挡了下来。
但力量仍是传给了对方，混种脚下一软，身子向后一歪，露出胸前的破绽。
“好机会！”双眼寒光一闪，落地后的周蜕用风暴将自己卷起，狠狠劈向对手!
剑刃夹杂风暴，在混种的胸膛上留下一道可怖的伤口，鲜血刹那之间喷涌而出。
那混种仍想用之前的方式攻击周蜕，混乱抡起手中的巨剑，想要把周蜕扫飞出去，但后者凭借风暴窜入空中，险险躲过这些攻击。
几息之后，混种已经要站不起来了，周蜕放慢节奏，调整呼吸，准备找机会，给它最后一击。
一剑划过膝盖前侧，反关节的腿瞬间失去力量，它努力想要保持平衡，但随着一声不甘的怒吼，还是单膝跪倒在地。
周蜕聚拢住狂风，将其全数缠绕至剑身，高高跃起，准备一剑结果这畜生。
“小心！”梅琳娜突然显现，挡在周蜕身后，周蜕一愣神，收敛住的风暴扩散开来，带偏了剑锋。
细小的破空声传出，空中划过一道墨绿色痕迹，目标却不是场中的任何一人。
小小的箭矢命中二人一兽脚下的地面，随即发出清脆的破裂声，整只箭碎掉，绿色烟雾升腾，瞬息间覆盖住二人一兽。
刺鼻的气味冲入周蜕的肺部，他赶紧捂住口鼻，“咳...咳..梅琳娜！你怎么样了？咳...这是什么东西！”
但为时已晚，他感到自己的手脚失去控制，当啷一声，剑掉在地上。
自己的衣领被人从后面拽着，周蜕艰难地转过头，看到梅琳娜正拖着自己，走出这片烟雾。
海风吹过，带走遮挡视野的气体，周蜕靠在梅琳娜怀里，看着建筑物中走出的白衣男子。
“果然是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救助无辜的生命。”托莉夏越过周蜕，来到混种身边，仔细观察对方的伤口，然后拿出大大小小的罐子，从中取出各种粉末，涂在伤口上。
很快，混种胸前的伤口便不再流血，它也陷入昏迷。
确认混种的情况稳定后，托莉夏才站起来，来到周蜕身边，梅琳娜盯着他，警戒着他的一举一动。
托莉夏笑了笑，无奈的说道：“我是个调香师，但我立志拯救生命。这只是一些麻醉品，过段时间就能恢复。”
周蜕撇撇嘴，根本不信他的话，问道：“你来摩恩城是为了什么？”
“我说是为了这些混种，你信吗？”
“我当然信啊，城里的瘟疫，总不可能是凭空出现的。”
“那是他们自找的。”
周蜕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刚刚说过的，立志拯救生命。不过确实，这里的混种被虐待的很惨，这里的人死掉我也没所谓。”
托莉夏却十分认真，一字一顿地说道：“我不是在推卸责任，这里的人死掉，是他们自找的。我没有主动给他们下毒。”
“那他们还能是抢了你的包裹，一个个自己吃下去的？哦对了，你过来时候什么都没带，那他们难道是请教你怎么配毒药，然后自己找乐子？”周蜕摆明了不信。
“你应该还记得，你在监牢外杀掉的那只混种。”
“你怎么知道的？”周蜕有些惊讶，难道他一直在尾随？
“我给你的香料瓶，我能通过气味知道在哪。”
周蜕撇撇嘴，真是狗鼻子，随即说道：“我记得，我还以为混种不会感染瘟疫。”
“那东西，是它自己吞下去的。”
“它疯了？自己吃毒药干嘛？”周蜕不解。
托莉夏面色冷漠，慢慢说道：“它向我寻求解脱，而只有真正的解脱，才能拯救它，所以我给了它一点小东西。那东西会在它的身体里生长，正常情况下，会逐渐感染它每一个器官、每一处肌肉，它会痛苦的死去，可身体里的东西也会随着它一起死掉。可这是正常情况。”
周蜕已经想明白了，但他没有出声，任由托莉夏继续说道：
“这座城里的人，并不拿混种当仆人看，而是当作好用的奴隶和取乐的道具，那只混种也没有逃过，它被监狱长抓住并拷问，仅仅是因为它出生就长着的鳞片和羽毛，这难道是它能选择的吗？它的鳞片和羽毛被拔掉，身体被打出一道道裂口，那些藏在身体里的东西就随着哀嚎一起，飘满整座摩恩城。”
托莉夏叹了口气，“可笑的是，明明生命熔炉的时代，这鳞片和羽毛还是律法的恩赐。”
“可监狱长并没有死，而且其它人呢？他们每一个都该死？”
托莉夏沉默良久，问道：“你知道为什么城主作为精锐的骑士，要被派来偏远的摩恩城吗？”
不等周蜕说话，他自己回答道：“葛瑞克在尝试接肢，只是宁姆格福都知道的事情，可他是神的后裔，不可能用自己做实验；士兵们也不可能，因为他还需要他们的忠诚。而摩恩城正好有一帮接触过生命熔炉，而且死活没人在意的混种，他要怎么做，你应该能想到。”
周蜕想起了前来摩恩城的路上，被混种拦截住的，葛瑞克的车队，那翻倒的货箱中，有鳞片的反光。
他无所谓地笑了笑，问托莉夏：“那我呢，我也杀了不少混种。你要把我交给混种们？”
说完这话，他感觉到梅琳娜用力抓住了他，后背的温暖变得灼热。
托莉夏笑了笑，眼中却十分冷漠：“那些混种都没有出过摩恩城，你之前没有伤害过它们。你们双方都想要对方的性命，那就看谁实力强了，这很公平。伊蕾娜小姐也一样，她虽然居住在摩恩城，可这些是跟她无关，混种不该去袭击她。”
他向周蜕道谢：“所以我很感谢你，救了伊蕾娜小姐。”
“说起伊雷娜，她的眼睛不会就是你干的吧？”
“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这次托莉夏的语气带上了怒意，随即又惋惜的说道：“她的眼睛，我用尽手段也治不好。这样看来，即使混种们不动手，摩恩城的陷落，也只是时间问题。”
周蜕好奇地问道：“怎么回事？还有别人盯上了摩恩城？”
“是癫火，啜泣半岛，很早就有癫火症出现了，罹病的人们被赶到森林中的一片区域集中起来，剩下的人以为这样能高枕无忧。可伊蕾娜小姐的眼睛，就是染上癫火症才坏掉的。”
听到癫火二字，周蜕感到背后的梅琳娜身体突然变得僵硬，但他没有询问，只是抓住对方的手。
他的身体，慢慢可以活动了。
托莉夏也看出这一点，他向周蜕告别：“我该走了，那把大剑留给你，混种我会带走。要不是你破坏了我的计划，本不至于出这么多变故。”
“你的计划？你打算把摩恩城的人一网打尽？”
“不是，是最后帮助城主他们逃命的计划，毕竟城主死了，这里所有人都要陪葬。那只打伤你的南瓜头士兵，我给了他很多增强身体的香料，而且把他放在广场边的房间，就等着用它赶跑拦路的混种，清理出一条道路，结果被你先引出来了，我也失去了控制他的手段。”
他顿了顿，揶揄周蜕：“您不也藏拙了？都能打翻这只狮子混种，却被一个香料增幅后的士兵打昏过去。你昨天是真晕了？还骗我一碗药。”
周蜕老脸一红，没有搭话。
他又看向梅琳娜：“为什么你不受这些香料的影响？我记得那碗药你先尝过了吧？而且麻醉烟雾也没有影响到你。”
梅琳娜只是保持沉默。
知道自己得不到答案，托莉夏拍拍手，说道：“不用担心那碗药，只是让你暂时闻不到我的小把戏，同时帮你免疫瘟疫罢了。我该走了，以后别来摩恩城。”
他又想到什么，拿出两个小瓶和一张纸，放在周蜕身边：“我给你的香料，叫做振奋香，这是配方，谢谢你帮我拿到地图。摩恩城最早是码头，先王葛弗雷就从这里乘船离开交界地。有了这张地图，或许我能帮混种找到条船，给它们送出去，交界地实在不适合混种生存。”
最后他摆了摆手，道声再见，便带着苏醒的混种离开海滩，而那把剑，就插在地上。
周蜕活动自己的身体，觉得恢复的差不多，便靠着梅琳娜站了起来，来到剑的旁边。
看着这奇形怪状的武器，周蜕发出一声叹息，摩恩城，名字起的太合适了。
“走吧，我们去找城主，该让他兑现承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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