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没事了
“x248.x.x”
眼前的少年自己没有记错的话叫作秦艾，是自己那么多的学员中的其中一个，不怎么起眼，没什么亮点，各个方面也很是平常的一个小家伙，稍微比较好的是在所有人中他算是那种知道听话，知道努力，明白哭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但仅仅只是明白了这种微不足道的事情又有什么用呢？能变强么？
况且，这小家伙怎么就突然想找一个干妈了？而且还找到了自己头上，无法理解，找自己这个应该是个人就能感觉出来不怎么靠谱的人，这孩子，脑瓜子不怎么灵光啊，再怎么样也得找像青叶教官那种看起来就很容易说话，看上去就是一个知性女性的好女人才对吧。
毕竟我会是那种母爱泛滥，对小孩子很友善的好女人么？！难道往常我这样那样的各种变着法子折腾你们这些小家伙的时候，还没让你们这些小家伙明白，知道，了解我是一个坏的不行的坏女人吗！？
无知的孩子，可怜的孩子，悲剧的孩子，你难道就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主动往坑里跳么。
“理由”
没好气的看了一眼装作事情跟自己没关系正在好好吃饭的青叶教官，天龙也没说什么回过头语气平静的回问着站在面前的秦艾，虽然感觉上让这小家伙跳进坑里或许会很有意思，很好玩，可是，再怎么样自己现在也算是他的教官，他的指导者，他的引路人，想像那样玩弄这个小家伙的心思就暂时收起来吧，等以后，等自己不再是他的引路人，等他已经能够自己选择前进的路，再去玩弄他，玩弄已经成熟的他而不是眼前这个不成熟的他，那应该更有意思。
况且，并不是什么事情都能用来玩闹的。
就比如眼前这样的事情
不过，这小家伙要是不能给出一个能够让自己满意的回答，只是一时兴起之类的，自己绝对不介意把他挂到旗杆上当那迎风飘扬的旗帜，吹上一晚的冷风，让他牢记住下次说话前一定要考虑好会有什么后果，说出来是不是真的没问题。
“继续留在大院里，伦敦姨的状态大概很难好转，就眼前的状况而言，甚至还有些愈演愈烈的趋势，所以，我想离开大院，想给伦敦姨和我两个人之间留出一点儿空间”
秦艾不急不缓的说出了自己之前想了许久后所想说的事情。
闻言天龙的眉头微微挑起，这个地方太无聊了，我就是不想继续待在这里，反正这里没有人在乎我……本以为自己听到的会是像这样稀松平常，像是他这个年纪，他这种小孩子会说出来的答案。
对于眼前这个叫作秦艾的小家伙，天龙其实还是有一些了解的，除去在训练时自己亲眼所观察到的那一份了解，还有的是跟某人扯家常、琐事，而住在大院的每一个孩子的糗事、趣事，也正是琐事的一部分，且那些琐事中也有眼前这个小家伙的一份……有点小不幸的人生，可至少知道父母是谁，不像自己连是胎生还是卵生的都不知道，有点扯远了，小家伙正和一个天天哭哭啼啼的女人住在一起，应该就是他口中的伦敦姨娘吧，据说那个女人是这小家伙的父亲的第一位舰娘，仅此而已。
“还算可以的回答”
天龙收回的打量的目光，手里的筷子夹起一小块桌上盘子中被炸的金黄酥脆的松鼠鱼的鱼肉送入嘴里，脆脆的炸面皮拌着红彤彤的鲜艳色泽的酸甜味的番茄酱汁，微眯着眼，慢条斯理的咀嚼着，品味着，享受着美味佳肴。
眼前这个小家伙给出的回答是比那些显得稀松平常的像是他这个年纪会说的事情，更加的无聊的事，意料之外的无聊，直截了当的开口道。
“可是，我有什么理由要答应你？难道就因为我是你的教官？难道就因为你向我请求了？难道就因为我不应该是个坏人？”
天龙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嘲意，脸上一副带着许嗤笑的意味，看着眼前的少年。
原本，在说出回答后，脸上有着自信之色，觉得自己已经是可以担当起一份小小的责任的少年，眼中先是有些许茫然，像是在怀疑自己听到了什么，然后是些许迷惑的神色，接着变成了惶恐的表情。
诶？为什么，难道不应该就是那样的吗？不是……吗？……虽然，虽然也可以拒绝，可，可是……为什么不能委婉一点，有什么委婉的必要？拒绝还要照顾别人的心情？凭什么？
可是作为一个大人在小孩子说自己需要帮助的时候去帮他，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很正常，不过也没人规定一定要去帮吧，毕竟帮人又不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明白自己遭遇了什么的少年不由的向后后退了几步，抑制住了想要就此逃离这个地方的冲动，慢慢的低下了头，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陷入了不知名的仿徨之中，在站到这里之前少年并不是没有想过自己会被拒绝，甚至是会被用着十分严厉的语言拒绝。
然而，像眼前这样，像这样被拒绝了，被严厉的拒绝了，不仅如此，还像是被一把锋利的刀刃抵在了咽喉上，带着锐利无比的气势质问着，你……
是不是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是不是把事情想得太理想了？
是不是……觉得这样就能逃跑了……
没错，逃跑
说得好听，说什么想让两个人之间保持一个好的距离，说什么是为了她着想，说什么这是自己应该做的事情。
可是！这半年以来自己真的没有丝毫怨言吗？！没有因为每天都看着她哭哭啼啼的样子感到厌烦么？！而自己只是没有找一个能够让自己安心的借口罢了......
真是一个懦夫、胆小鬼，这么久以来，连这种直白的心情都没注意到，不愿意承认，说什么是为了他人，是为了别人着想，世界上应该没有比这更好笑的事情了吧。
此刻，突然间意识到这一点的少年羞愧不已，自己现在居然能够不知耻的站在这里，把那比三四岁的小孩子说出将来要成为世界上最有钱的人的那种不用负责更不要脸的话说出来，丢人，真丢人，太丢人了。
“对不起，天龙教官。“
低着头的少年抬起了头，身子不知道是愤怒还是羞愧的原因有些颤抖。
“可以请你再给我一个星期时间想想么”
话一说完少年不等天龙的回答，像是只被猫发现的小老鼠一样慌不择路的跑走了。
……
诶？
走了？
就这样走了？！
天龙看着少年离去的身影一时间有些傻眼，有点点搞不懂眼前的状况，又或者说眼前的状况跟天龙自己预想的差了不是一星半点，不应该啊，这不应该啊！
正常情况，像这种小屁孩在被人抢走了那一层薄薄的遮羞布后，不应该会恼羞成怒的大发脾气，大吵大闹，把对的都留给自己，把所有的过错都推给别人，你不依我就哭给你看，这样么？本来会很有意思的。
嗯～～～～～嗯？
看了看一旁在小家伙走开后重新拿出酒瓶酒杯正在浅浅品饮的青叶，转头看了看小家伙跑掉的方向，轻咬着手中的筷子的一头，我应该，没想错吧。
可是，为什么呢？这小家伙怎么就这样跑掉了，想不明白，想不明白，天龙怎么也没想到少年在突然间就像是想通了一样，导致天龙原本准备说出来好好教育小家伙的措辞全部憋住了，没法畅快淋漓的说出来，然后爽上一把。
有点郁闷，一时间嘴里好吃的松鼠鱼好似少了一点味道，虽然还是很好吃，可却没有之前那么好吃了。
而跑掉的少年呢？
此刻，少年正站在一扇有些褪色的绿色铁门前，手握在有些冰凉的铁门把手上，开门本应该是一件很简单，很容易的事情，本应如此，此时的门却比以往都要难以推开，不是门增加了一丝一毫的重量，也不是忘记了带打开门的钥匙，更不是走错了地方，只是心中仍有些畏惧，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像似从什么不知名的地方获取了一点点，不多，但已经是能让自己足以前进迈出那一步的勇气。
门被推开了。
走进屋内，大厅中的摆设熟悉的不能再熟悉，朝左边望去，连通大厅的走廊左旁竖立着一块很有年头，镜框有些掉漆，泛黄的高大铜镜，铜镜有近两米的高度，而在那张铜镜中正倒映着一个少年的身影，身姿不显得壮硕，同时少年脸上不知为何一直挂着一副就像是别人欠了他什么东西一样的表情。
“你总是这么一副臭脸是在摆给谁看啊！”
这是下午快要解散的时候一个戴着眼镜的家伙对自己说的，明明两个人没有什么交集，不知道为什么很生气，就打了起来，可没打几下就被那个戴着眼镜的家伙的朋友给拉开了，然后吵了起来，被教官看到了还不停下，结果被挂到了旗杆上。
他真的没有说错，看着铜镜中的自己秦艾不禁沉默了，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大概是在那一天后吧，自己也没怎么留意，只知道埋头向前冲，不愿搭理周围的一切，这半年来我一直以来就是用这幅表情来面对别人的么。
这也难怪，难怪伦敦姨娘的病情会越来越严重，原来，是我的错。
对不起
秦艾心里默默道了声歉，接着抬起两只手用力在在脸颊上拍了几下，顿时双颊变得有些微红，感受着轻微有点火辣辣疼痛，脸上努力挂起已经忘记怎么笑的笑容，很难看，完全不能说是在笑，可是脸上那副糟糕的表情终于在此刻有了少许的改变。
依旧没法露出笑容，但至少不再让人看了不舒服，最多只会觉得这娃儿是个可怜的面瘫。
或许是拍打脸颊的声响惊醒了屋里的人，离着少年有两米多点距离的走廊处的房门开启，从中走出一个十七八岁模样，身高约一米九左右，有着橘黄色及腰长发的女子，发丝有些凌乱，像是刚刚睡醒，身上的白色长袖衬衫有着褶皱，浅灰色眼瞳的眼睛如往日一般轻微的浮肿并泛着微红，可能是刚刚哭过。
“小艾，你回来啦”她的声音在自己曾经的记忆中是那么的自信、活跃，此时却再也找不到和印象中有一点相像的模样，有的只是怯弱和自责，这种声音真的和她那高大的身材显得很不协调，话说着，她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本就怯弱的声音带上了几分惊慌。
“对不起，饭还没做好，我现在就去做”
说着转身就准备走向厨房，却感觉手腕被人抓住，顿时一股不知名的情绪笼罩全身，伦敦身上的力气如同被抽离的一干二净，便要瘫倒下去。
不过，最终还是没有瘫倒到地上，高大的身躯被一个小小的人抱住。
“伦敦姨，已经没事了”
少年如是说道。
眼前的少年自己没有记错的话叫作秦艾，是自己那么多的学员中的其中一个，不怎么起眼，没什么亮点，各个方面也很是平常的一个小家伙，稍微比较好的是在所有人中他算是那种知道听话，知道努力，明白哭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但仅仅只是明白了这种微不足道的事情又有什么用呢？能变强么？
况且，这小家伙怎么就突然想找一个干妈了？而且还找到了自己头上，无法理解，找自己这个应该是个人就能感觉出来不怎么靠谱的人，这孩子，脑瓜子不怎么灵光啊，再怎么样也得找像青叶教官那种看起来就很容易说话，看上去就是一个知性女性的好女人才对吧。
毕竟我会是那种母爱泛滥，对小孩子很友善的好女人么？！难道往常我这样那样的各种变着法子折腾你们这些小家伙的时候，还没让你们这些小家伙明白，知道，了解我是一个坏的不行的坏女人吗！？
无知的孩子，可怜的孩子，悲剧的孩子，你难道就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主动往坑里跳么。
“理由”
没好气的看了一眼装作事情跟自己没关系正在好好吃饭的青叶教官，天龙也没说什么回过头语气平静的回问着站在面前的秦艾，虽然感觉上让这小家伙跳进坑里或许会很有意思，很好玩，可是，再怎么样自己现在也算是他的教官，他的指导者，他的引路人，想像那样玩弄这个小家伙的心思就暂时收起来吧，等以后，等自己不再是他的引路人，等他已经能够自己选择前进的路，再去玩弄他，玩弄已经成熟的他而不是眼前这个不成熟的他，那应该更有意思。
况且，并不是什么事情都能用来玩闹的。
就比如眼前这样的事情
不过，这小家伙要是不能给出一个能够让自己满意的回答，只是一时兴起之类的，自己绝对不介意把他挂到旗杆上当那迎风飘扬的旗帜，吹上一晚的冷风，让他牢记住下次说话前一定要考虑好会有什么后果，说出来是不是真的没问题。
“继续留在大院里，伦敦姨的状态大概很难好转，就眼前的状况而言，甚至还有些愈演愈烈的趋势，所以，我想离开大院，想给伦敦姨和我两个人之间留出一点儿空间”
秦艾不急不缓的说出了自己之前想了许久后所想说的事情。
闻言天龙的眉头微微挑起，这个地方太无聊了，我就是不想继续待在这里，反正这里没有人在乎我……本以为自己听到的会是像这样稀松平常，像是他这个年纪，他这种小孩子会说出来的答案。
对于眼前这个叫作秦艾的小家伙，天龙其实还是有一些了解的，除去在训练时自己亲眼所观察到的那一份了解，还有的是跟某人扯家常、琐事，而住在大院的每一个孩子的糗事、趣事，也正是琐事的一部分，且那些琐事中也有眼前这个小家伙的一份……有点小不幸的人生，可至少知道父母是谁，不像自己连是胎生还是卵生的都不知道，有点扯远了，小家伙正和一个天天哭哭啼啼的女人住在一起，应该就是他口中的伦敦姨娘吧，据说那个女人是这小家伙的父亲的第一位舰娘，仅此而已。
“还算可以的回答”
天龙收回的打量的目光，手里的筷子夹起一小块桌上盘子中被炸的金黄酥脆的松鼠鱼的鱼肉送入嘴里，脆脆的炸面皮拌着红彤彤的鲜艳色泽的酸甜味的番茄酱汁，微眯着眼，慢条斯理的咀嚼着，品味着，享受着美味佳肴。
眼前这个小家伙给出的回答是比那些显得稀松平常的像是他这个年纪会说的事情，更加的无聊的事，意料之外的无聊，直截了当的开口道。
“可是，我有什么理由要答应你？难道就因为我是你的教官？难道就因为你向我请求了？难道就因为我不应该是个坏人？”
天龙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嘲意，脸上一副带着许嗤笑的意味，看着眼前的少年。
原本，在说出回答后，脸上有着自信之色，觉得自己已经是可以担当起一份小小的责任的少年，眼中先是有些许茫然，像是在怀疑自己听到了什么，然后是些许迷惑的神色，接着变成了惶恐的表情。
诶？为什么，难道不应该就是那样的吗？不是……吗？……虽然，虽然也可以拒绝，可，可是……为什么不能委婉一点，有什么委婉的必要？拒绝还要照顾别人的心情？凭什么？
可是作为一个大人在小孩子说自己需要帮助的时候去帮他，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很正常，不过也没人规定一定要去帮吧，毕竟帮人又不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明白自己遭遇了什么的少年不由的向后后退了几步，抑制住了想要就此逃离这个地方的冲动，慢慢的低下了头，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陷入了不知名的仿徨之中，在站到这里之前少年并不是没有想过自己会被拒绝，甚至是会被用着十分严厉的语言拒绝。
然而，像眼前这样，像这样被拒绝了，被严厉的拒绝了，不仅如此，还像是被一把锋利的刀刃抵在了咽喉上，带着锐利无比的气势质问着，你……
是不是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是不是把事情想得太理想了？
是不是……觉得这样就能逃跑了……
没错，逃跑
说得好听，说什么想让两个人之间保持一个好的距离，说什么是为了她着想，说什么这是自己应该做的事情。
可是！这半年以来自己真的没有丝毫怨言吗？！没有因为每天都看着她哭哭啼啼的样子感到厌烦么？！而自己只是没有找一个能够让自己安心的借口罢了......
真是一个懦夫、胆小鬼，这么久以来，连这种直白的心情都没注意到，不愿意承认，说什么是为了他人，是为了别人着想，世界上应该没有比这更好笑的事情了吧。
此刻，突然间意识到这一点的少年羞愧不已，自己现在居然能够不知耻的站在这里，把那比三四岁的小孩子说出将来要成为世界上最有钱的人的那种不用负责更不要脸的话说出来，丢人，真丢人，太丢人了。
“对不起，天龙教官。“
低着头的少年抬起了头，身子不知道是愤怒还是羞愧的原因有些颤抖。
“可以请你再给我一个星期时间想想么”
话一说完少年不等天龙的回答，像是只被猫发现的小老鼠一样慌不择路的跑走了。
……
诶？
走了？
就这样走了？！
天龙看着少年离去的身影一时间有些傻眼，有点点搞不懂眼前的状况，又或者说眼前的状况跟天龙自己预想的差了不是一星半点，不应该啊，这不应该啊！
正常情况，像这种小屁孩在被人抢走了那一层薄薄的遮羞布后，不应该会恼羞成怒的大发脾气，大吵大闹，把对的都留给自己，把所有的过错都推给别人，你不依我就哭给你看，这样么？本来会很有意思的。
嗯～～～～～嗯？
看了看一旁在小家伙走开后重新拿出酒瓶酒杯正在浅浅品饮的青叶，转头看了看小家伙跑掉的方向，轻咬着手中的筷子的一头，我应该，没想错吧。
可是，为什么呢？这小家伙怎么就这样跑掉了，想不明白，想不明白，天龙怎么也没想到少年在突然间就像是想通了一样，导致天龙原本准备说出来好好教育小家伙的措辞全部憋住了，没法畅快淋漓的说出来，然后爽上一把。
有点郁闷，一时间嘴里好吃的松鼠鱼好似少了一点味道，虽然还是很好吃，可却没有之前那么好吃了。
而跑掉的少年呢？
此刻，少年正站在一扇有些褪色的绿色铁门前，手握在有些冰凉的铁门把手上，开门本应该是一件很简单，很容易的事情，本应如此，此时的门却比以往都要难以推开，不是门增加了一丝一毫的重量，也不是忘记了带打开门的钥匙，更不是走错了地方，只是心中仍有些畏惧，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像似从什么不知名的地方获取了一点点，不多，但已经是能让自己足以前进迈出那一步的勇气。
门被推开了。
走进屋内，大厅中的摆设熟悉的不能再熟悉，朝左边望去，连通大厅的走廊左旁竖立着一块很有年头，镜框有些掉漆，泛黄的高大铜镜，铜镜有近两米的高度，而在那张铜镜中正倒映着一个少年的身影，身姿不显得壮硕，同时少年脸上不知为何一直挂着一副就像是别人欠了他什么东西一样的表情。
“你总是这么一副臭脸是在摆给谁看啊！”
这是下午快要解散的时候一个戴着眼镜的家伙对自己说的，明明两个人没有什么交集，不知道为什么很生气，就打了起来，可没打几下就被那个戴着眼镜的家伙的朋友给拉开了，然后吵了起来，被教官看到了还不停下，结果被挂到了旗杆上。
他真的没有说错，看着铜镜中的自己秦艾不禁沉默了，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大概是在那一天后吧，自己也没怎么留意，只知道埋头向前冲，不愿搭理周围的一切，这半年来我一直以来就是用这幅表情来面对别人的么。
这也难怪，难怪伦敦姨娘的病情会越来越严重，原来，是我的错。
对不起
秦艾心里默默道了声歉，接着抬起两只手用力在在脸颊上拍了几下，顿时双颊变得有些微红，感受着轻微有点火辣辣疼痛，脸上努力挂起已经忘记怎么笑的笑容，很难看，完全不能说是在笑，可是脸上那副糟糕的表情终于在此刻有了少许的改变。
依旧没法露出笑容，但至少不再让人看了不舒服，最多只会觉得这娃儿是个可怜的面瘫。
或许是拍打脸颊的声响惊醒了屋里的人，离着少年有两米多点距离的走廊处的房门开启，从中走出一个十七八岁模样，身高约一米九左右，有着橘黄色及腰长发的女子，发丝有些凌乱，像是刚刚睡醒，身上的白色长袖衬衫有着褶皱，浅灰色眼瞳的眼睛如往日一般轻微的浮肿并泛着微红，可能是刚刚哭过。
“小艾，你回来啦”她的声音在自己曾经的记忆中是那么的自信、活跃，此时却再也找不到和印象中有一点相像的模样，有的只是怯弱和自责，这种声音真的和她那高大的身材显得很不协调，话说着，她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本就怯弱的声音带上了几分惊慌。
“对不起，饭还没做好，我现在就去做”
说着转身就准备走向厨房，却感觉手腕被人抓住，顿时一股不知名的情绪笼罩全身，伦敦身上的力气如同被抽离的一干二净，便要瘫倒下去。
不过，最终还是没有瘫倒到地上，高大的身躯被一个小小的人抱住。
“伦敦姨，已经没事了”
少年如是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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