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那是勉强的笑
“知道了”
那是简单至极的三个字，当听着他用着没有太多的情绪的声音把这几个字说出口时，不能理解的，伦敦感觉到自己的心像是被揪紧了一样感到疼痛。
试图去安慰，可在这时伦敦发现自己其实一点也不知道，不明白该怎么去安慰别人，只能静默的站在他的身旁。
时间一晃过去了七天，作战指挥部的通知也下来了，因秦商在这场『黑潮』的遭遇战中身受重伤，本人的服役期离退休也只有三年的时间，特批，允许秦商本人在完成交接工作后提前退役。
告知他这份通知时，他的脸上没有露出笑容，只是平静的应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
在这七天中除了这份通知以外，负责后勤的船只在第四天的傍晚也送来了一件物品，那是一把比其他的提督的指挥刀都要短上那么一截的指挥刀。
曾经使用它的是一个很爱笑、很捉弄别人的女人，她经常说的一句话就是‘多笑笑，不然再甜的糖都会变苦的’，她身上的确时常都带着糖果，可是她本人却不怎么喜欢吃糖，只是她喜欢把糖送给别人吃罢了。
但她已经死了，死在了那场黑色的潮流、白色的灾难之中，再也没有人会吃到她送出的糖果。
拿着那把在他手中显得有些小巧的指挥刀，他坐在岸边的海堤上，看着泛着碧波的海水，听着浪涛拍岸的声响，粗糙的手掌轻轻拂过刀身，仿佛在触摸着什么不存在的东西，短暂的嘴角挂起一丝很快就会消失的微笑，就那样坐在那里，一坐就是一下午。
拿着最新收到的，对于这场『黑潮』遭遇战的总结报告书，伦敦走到了他的身后，总结性的汇报着。
“这场没有预警的『黑潮』提前发生，是因为『晓云舰队』的提督在歼灭『深海』时过于冒进以及贪功，本就已经接近警戒线的他斩杀了数量过多的深海，所以导致了『深海』的强烈反扑，从而引发了这场『黑潮』的爆发”
“在这场『黑潮』中『晓云舰队』阵亡七人，其余人皆有不同程度的轻伤，『晓云舰队』的提督本人也在战斗中身受重伤，短时间内无法再进行正面战斗”
“因『晓云舰队』的提督的过失导致这次『黑潮』发生时没有事前预警，从而造成大量的人员伤亡，指挥部决定解除其第一指挥的职务，同时在完成交接工作回到陆地后，将会受到军事法庭的审问和判决”
“不过，按他的战功和功勋，最多也只会失去军籍，并不会受到其他的实际处罚”
最后的一段话，是连伦敦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这样说的。
他听完后原本一直在看着海的目光回过头看了伦敦一眼，露出了许久不曾在他脸上看到的一个十分干净的笑容，他用着那变得沙哑的声音说道。
“光是开除军籍的处罚已经够大了吧，况且，他再怎么优秀，也只不过是个年仅二十的年轻人，会犯错是很正常的事情”
说完他像是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低着头轻笑了几声。
“不知道你听没听过在前线时一个不怎么好笑的笑话？知道吗，在前线时你最需要担心的不是打不过敌人，也不是敌人杀的比别人少了，而是一不小心把敌人杀的太多了，那你就完了”
“你杀的越多，它们来得也就越多，当杀过头了，当看到海水都变成了黑色的时候，你就可以体验到，以及知道什么叫杀的手软了”
“怎么样，挺好笑的吧？”
他的眼中并没有笑意，也没有所谓的恨意，有的只是犹如潭水一般的平静。
这段笑话不是让谁在和『深海』战斗时畏手畏脚，更不是让谁担心自己杀的太多，先不说你有没有那个实力担心这些，等你有足够的实力去担心这些，那再去担心吧。
那时再对付一部分敌人，放一部分的敌人通过防线，不用担心，后面的第二防线，第三防线，就是专门为此而设立的。
“伦敦……你说，小艾要是知道了，会不会哭，如果他哭着跟我要妈妈的话，那个时候，我又该怎么回答他才好……”
说着，秦商那双在这一次战斗后已经不在黝黑的眼睛中透露出了苦涩的情绪。
原本，他的样貌虽然算不上俊郎，但经常打理，和经过大量的锻炼后变得硬朗的脸还是很耐看的。
原本，他眼睛的瞳孔是黝黑黝黑的色泽。
可是，那些都已经不复存在了。
此时的他，脸上有数道伤痕，面容有些憔悴，下巴的胡渣杂乱，脖子和两边的脸颊上有着数道淡淡的红色纹路，曾是黑色的眼眸也已变成了红色。
前者是战斗和情绪造成的状况，而脖子和脸颊的纹路，以及变色的瞳孔，则是深层次的『灵蚀』侵蚀所表现出来的状况。
『灵能』是每一个提督能和『深海』进行战斗必不可少的基础，因为『灵能』才能像在陆地上行走一样站在海面上，因为『灵能』才能斩杀对于常规火炮难以造成伤害的『深海』，因为『灵能』才能拥有远超常人足以和『深海』战斗的身体素质。
但是，使用『灵能』并不是没有负面影响与副作用的，即便大部分的『灵能』都是通过武器释放，用在身体上的仅仅是用来强化身体素质的小部分，在长时间，又或是剧烈的使用下，身体和心理都会受到一定的影响。
称之为『灵蚀』
『灵蚀』轻微的症状是身上毛发的颜色会发生改变，情绪会变得容易激动或是过于冷静，当身上出现纹路，瞳色发生改变，那便是身体受到『灵蚀』侵蚀的程度已经到了边界线。
然而他红色的眼中除了苦涩以外，有的只是无可奈何的无奈。
看着他这幅凄惨，同时又让人感到悲伤的样子，伦敦的心又一次揪紧，发痛，心底有什么压抑不住的想要说出口，可当张开口时又不清楚要说什么。
“不过，总是要说的……”
“到那时候，他要是真的要哭的话，那我就让他打几下吧，那样说不定就好了”
他勉强的笑着。
那是简单至极的三个字，当听着他用着没有太多的情绪的声音把这几个字说出口时，不能理解的，伦敦感觉到自己的心像是被揪紧了一样感到疼痛。
试图去安慰，可在这时伦敦发现自己其实一点也不知道，不明白该怎么去安慰别人，只能静默的站在他的身旁。
时间一晃过去了七天，作战指挥部的通知也下来了，因秦商在这场『黑潮』的遭遇战中身受重伤，本人的服役期离退休也只有三年的时间，特批，允许秦商本人在完成交接工作后提前退役。
告知他这份通知时，他的脸上没有露出笑容，只是平静的应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
在这七天中除了这份通知以外，负责后勤的船只在第四天的傍晚也送来了一件物品，那是一把比其他的提督的指挥刀都要短上那么一截的指挥刀。
曾经使用它的是一个很爱笑、很捉弄别人的女人，她经常说的一句话就是‘多笑笑，不然再甜的糖都会变苦的’，她身上的确时常都带着糖果，可是她本人却不怎么喜欢吃糖，只是她喜欢把糖送给别人吃罢了。
但她已经死了，死在了那场黑色的潮流、白色的灾难之中，再也没有人会吃到她送出的糖果。
拿着那把在他手中显得有些小巧的指挥刀，他坐在岸边的海堤上，看着泛着碧波的海水，听着浪涛拍岸的声响，粗糙的手掌轻轻拂过刀身，仿佛在触摸着什么不存在的东西，短暂的嘴角挂起一丝很快就会消失的微笑，就那样坐在那里，一坐就是一下午。
拿着最新收到的，对于这场『黑潮』遭遇战的总结报告书，伦敦走到了他的身后，总结性的汇报着。
“这场没有预警的『黑潮』提前发生，是因为『晓云舰队』的提督在歼灭『深海』时过于冒进以及贪功，本就已经接近警戒线的他斩杀了数量过多的深海，所以导致了『深海』的强烈反扑，从而引发了这场『黑潮』的爆发”
“在这场『黑潮』中『晓云舰队』阵亡七人，其余人皆有不同程度的轻伤，『晓云舰队』的提督本人也在战斗中身受重伤，短时间内无法再进行正面战斗”
“因『晓云舰队』的提督的过失导致这次『黑潮』发生时没有事前预警，从而造成大量的人员伤亡，指挥部决定解除其第一指挥的职务，同时在完成交接工作回到陆地后，将会受到军事法庭的审问和判决”
“不过，按他的战功和功勋，最多也只会失去军籍，并不会受到其他的实际处罚”
最后的一段话，是连伦敦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这样说的。
他听完后原本一直在看着海的目光回过头看了伦敦一眼，露出了许久不曾在他脸上看到的一个十分干净的笑容，他用着那变得沙哑的声音说道。
“光是开除军籍的处罚已经够大了吧，况且，他再怎么优秀，也只不过是个年仅二十的年轻人，会犯错是很正常的事情”
说完他像是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低着头轻笑了几声。
“不知道你听没听过在前线时一个不怎么好笑的笑话？知道吗，在前线时你最需要担心的不是打不过敌人，也不是敌人杀的比别人少了，而是一不小心把敌人杀的太多了，那你就完了”
“你杀的越多，它们来得也就越多，当杀过头了，当看到海水都变成了黑色的时候，你就可以体验到，以及知道什么叫杀的手软了”
“怎么样，挺好笑的吧？”
他的眼中并没有笑意，也没有所谓的恨意，有的只是犹如潭水一般的平静。
这段笑话不是让谁在和『深海』战斗时畏手畏脚，更不是让谁担心自己杀的太多，先不说你有没有那个实力担心这些，等你有足够的实力去担心这些，那再去担心吧。
那时再对付一部分敌人，放一部分的敌人通过防线，不用担心，后面的第二防线，第三防线，就是专门为此而设立的。
“伦敦……你说，小艾要是知道了，会不会哭，如果他哭着跟我要妈妈的话，那个时候，我又该怎么回答他才好……”
说着，秦商那双在这一次战斗后已经不在黝黑的眼睛中透露出了苦涩的情绪。
原本，他的样貌虽然算不上俊郎，但经常打理，和经过大量的锻炼后变得硬朗的脸还是很耐看的。
原本，他眼睛的瞳孔是黝黑黝黑的色泽。
可是，那些都已经不复存在了。
此时的他，脸上有数道伤痕，面容有些憔悴，下巴的胡渣杂乱，脖子和两边的脸颊上有着数道淡淡的红色纹路，曾是黑色的眼眸也已变成了红色。
前者是战斗和情绪造成的状况，而脖子和脸颊的纹路，以及变色的瞳孔，则是深层次的『灵蚀』侵蚀所表现出来的状况。
『灵能』是每一个提督能和『深海』进行战斗必不可少的基础，因为『灵能』才能像在陆地上行走一样站在海面上，因为『灵能』才能斩杀对于常规火炮难以造成伤害的『深海』，因为『灵能』才能拥有远超常人足以和『深海』战斗的身体素质。
但是，使用『灵能』并不是没有负面影响与副作用的，即便大部分的『灵能』都是通过武器释放，用在身体上的仅仅是用来强化身体素质的小部分，在长时间，又或是剧烈的使用下，身体和心理都会受到一定的影响。
称之为『灵蚀』
『灵蚀』轻微的症状是身上毛发的颜色会发生改变，情绪会变得容易激动或是过于冷静，当身上出现纹路，瞳色发生改变，那便是身体受到『灵蚀』侵蚀的程度已经到了边界线。
然而他红色的眼中除了苦涩以外，有的只是无可奈何的无奈。
看着他这幅凄惨，同时又让人感到悲伤的样子，伦敦的心又一次揪紧，发痛，心底有什么压抑不住的想要说出口，可当张开口时又不清楚要说什么。
“不过，总是要说的……”
“到那时候，他要是真的要哭的话，那我就让他打几下吧，那样说不定就好了”
他勉强的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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