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1）得利者A浮出水面
“好，就当你的这个假设成立，那么A为什么要杀娄曦媛和李有为？”霍夕拾接着问。
“杜菁菁死了，就相当于A的摇钱树断了。为了杜菁菁的作品能持续畅销，热度不减，于是A就想出了漫画索命这一招。”顾居易详细地阐明了自己的想法，“首先，A将所有与《黑桃A》相关的知名人物都弄死，并且将他们的死伪装成和杜菁菁一样的自杀。然后，A再爆出这个新闻，成功地将众人的注意力吸引到杜菁菁的作品上。最后，A就等着坐收渔翁之利。”
“你这个假设的依据是什么？”这次开口发问的人是顾居容。
“蔚天蓝的失踪。”顾居易拿起蔚天蓝的水晶球放进掌心，“我一直认为蔚天蓝的失踪与杜菁菁、娄曦媛，以及李有为有关，因为资料房给出的线索里明确地指出了这三个人，这是毋庸置疑的。如今他们三个人先后死去，背后一定还有人知道，当年他们三个人对蔚天蓝做了什么。”
“按照你的说法，背后知道真相的人，才是最有可能的凶手，不是吗？”霍夕拾感觉顾居易的依据有些前后矛盾，“那你为什么断定是A呢？也有可能是蔚天蓝的某个痴心暗恋者策划了他们三个人的死，目的就是要替蔚天蓝报仇。”
“你说得没错。假设你所说的也成立，那么这个痴心暗恋者在杀完人后，为什么要爆出这条新闻呢？”顾居易问。
“嗯……”霍夕拾仔细地思考了一下，“也是，爆出来对他并没有好处，甚至还有可能会引火烧身。毕竟，他现在已经成功地令警方鉴定他们三个人是自杀的了。”
“我觉得凶手和爆料新闻的，有可能不是同一个人。”一直安静旁听的陈小劳也加入了讨论，“凶手是背后知道真相的人，而A则是新闻爆料者。A的目的可能只是想发一笔死人财，所以A利用了他们三个人的死，编造了漫画索命这条新闻，然后又自己发布了出来。”
“居容，警方找到写着‘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这张纸条的事，我记得好像没有曝光过。”顾居易忽然转向顾居容问。
“没有。”顾居容肯定地回答，“杜菁菁他们三人已被鉴定为自杀，像此类与案情无关，又可能会引起恐慌的怪力乱神的东西，通常是不允许外泄的。”
“重点就在这里。假若没有纸条，我相信你们绝不会轻易地就将他们三个人的自杀联系在一起。”顾居易言之凿凿地说，“在这条新闻爆出之前，除了我们，公众间没有任何人联想到过这一点。之前，我一直想不通凶手留下纸条的动机是什么，现在总算是弄清了。凶手就是希望公众能将他们三个人的自杀联系起来，这样凶手到时只需要在网络上稍稍地推波助澜一下，就能将舆论导向漫画索命。结果，凶手没想到，警方却将纸条的事隐瞒了起来，逼得凶手只能冒着风险，自己爆出新闻。”
“我明白了。”陈小劳接着说，“如果A不是凶手，A就不可能联想得到他们三个人之间的自杀是有关联的，那么A就不可能编造出这样的新闻来爆料。”
“我正是此意。”顾居易点了点头，“假若A真的是凶手，A还必须满足一个条件，就是同时认识杜菁菁、娄曦媛，以及李有为，并且还和他们三个人都是旧识。”
“天网恢恢。”听到这里，顾居容站起了身，庄严地说，“我马上去找杜菁菁的编辑。”
顾居容从杜菁菁的编辑那里得知，杜菁菁死后，她的版税就自动转入了另一个账号。顾居容查到这个账号的用户时，讶异地瞪大了眼。
果然如顾居易预料的那样，这个人不仅跟死去的杜菁菁他们三人是旧识，还跟顾居容也是旧识，他的名字叫，伍飞腾。
一开始，伍飞腾抵死不认，直到顾居容使了个小计，从他的口中套出了纸条的事，他才松口承认确实知道一些隐情。
以下，是伍飞腾的口供——
我一直暗恋着杜菁菁。在得知她不喜欢男人后，我开始刻意女装扮相出现在她的面前。我的温柔与耐心终是打动了她，于是我成为了她的秘密情人。
我承认，除了爱着杜菁菁的人以外，我还爱着她的版税。
软饭吃多了，也就习惯了。
自从得知《黑桃A》准备被改编成连续剧后，杜菁菁的情绪便开始变得很不稳定。
我担心地问杜菁菁：“怎么了？”
杜菁菁犹豫了一会儿，拿出了一张纸条递给我。
我接过，看见纸条上写着：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这是谁给你的？”我不解地问，“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是谁给我的。昨天，我一打开门，就在地板上看见这张纸条了。”杜菁菁战战兢兢地问我，“是不是……她回来找我了？”
闻言，我不禁心中一惊。
“你知道的，最近我的灵感越来越少，《黑桃A》似乎耗尽了我的创造力。甚至，我为了将故事凑足，还丧心病狂地将当年那件可怕的真人真事，也当成故事画了出来。”杜菁菁心力交瘁地说，“这也许就是报应吧。”
我尝试着安慰杜菁菁，努力地想要使她相信，这只是一场恶作剧。可遗憾的是，我没有成功。
第二天早上起来，我在沙发上发现了杜菁菁的尸体。我完全不知道她是怎么死的，慌乱之中，我能做的只有立刻穿好衣服离开。
后来，我从新闻报道里才得知，原来杜菁菁是服毒自杀的。
杜菁菁死后没多久，娄曦媛就找上了我。当时，我心里真的是意外极了。
“曦媛，好久不见。”我按照娄曦媛给我的地址，赶去与她见了面。
“杜菁菁是怎么死的？”一见到我，娄曦媛就语气不善地质问我。
我不明白娄曦媛的怒气从何而来，也不明白她想要的是什么答案，只能回答她：“新闻里不是说了吗？警方断定她是自杀的。”
“杜菁菁死了，就相当于A的摇钱树断了。为了杜菁菁的作品能持续畅销，热度不减，于是A就想出了漫画索命这一招。”顾居易详细地阐明了自己的想法，“首先，A将所有与《黑桃A》相关的知名人物都弄死，并且将他们的死伪装成和杜菁菁一样的自杀。然后，A再爆出这个新闻，成功地将众人的注意力吸引到杜菁菁的作品上。最后，A就等着坐收渔翁之利。”
“你这个假设的依据是什么？”这次开口发问的人是顾居容。
“蔚天蓝的失踪。”顾居易拿起蔚天蓝的水晶球放进掌心，“我一直认为蔚天蓝的失踪与杜菁菁、娄曦媛，以及李有为有关，因为资料房给出的线索里明确地指出了这三个人，这是毋庸置疑的。如今他们三个人先后死去，背后一定还有人知道，当年他们三个人对蔚天蓝做了什么。”
“按照你的说法，背后知道真相的人，才是最有可能的凶手，不是吗？”霍夕拾感觉顾居易的依据有些前后矛盾，“那你为什么断定是A呢？也有可能是蔚天蓝的某个痴心暗恋者策划了他们三个人的死，目的就是要替蔚天蓝报仇。”
“你说得没错。假设你所说的也成立，那么这个痴心暗恋者在杀完人后，为什么要爆出这条新闻呢？”顾居易问。
“嗯……”霍夕拾仔细地思考了一下，“也是，爆出来对他并没有好处，甚至还有可能会引火烧身。毕竟，他现在已经成功地令警方鉴定他们三个人是自杀的了。”
“我觉得凶手和爆料新闻的，有可能不是同一个人。”一直安静旁听的陈小劳也加入了讨论，“凶手是背后知道真相的人，而A则是新闻爆料者。A的目的可能只是想发一笔死人财，所以A利用了他们三个人的死，编造了漫画索命这条新闻，然后又自己发布了出来。”
“居容，警方找到写着‘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这张纸条的事，我记得好像没有曝光过。”顾居易忽然转向顾居容问。
“没有。”顾居容肯定地回答，“杜菁菁他们三人已被鉴定为自杀，像此类与案情无关，又可能会引起恐慌的怪力乱神的东西，通常是不允许外泄的。”
“重点就在这里。假若没有纸条，我相信你们绝不会轻易地就将他们三个人的自杀联系在一起。”顾居易言之凿凿地说，“在这条新闻爆出之前，除了我们，公众间没有任何人联想到过这一点。之前，我一直想不通凶手留下纸条的动机是什么，现在总算是弄清了。凶手就是希望公众能将他们三个人的自杀联系起来，这样凶手到时只需要在网络上稍稍地推波助澜一下，就能将舆论导向漫画索命。结果，凶手没想到，警方却将纸条的事隐瞒了起来，逼得凶手只能冒着风险，自己爆出新闻。”
“我明白了。”陈小劳接着说，“如果A不是凶手，A就不可能联想得到他们三个人之间的自杀是有关联的，那么A就不可能编造出这样的新闻来爆料。”
“我正是此意。”顾居易点了点头，“假若A真的是凶手，A还必须满足一个条件，就是同时认识杜菁菁、娄曦媛，以及李有为，并且还和他们三个人都是旧识。”
“天网恢恢。”听到这里，顾居容站起了身，庄严地说，“我马上去找杜菁菁的编辑。”
顾居容从杜菁菁的编辑那里得知，杜菁菁死后，她的版税就自动转入了另一个账号。顾居容查到这个账号的用户时，讶异地瞪大了眼。
果然如顾居易预料的那样，这个人不仅跟死去的杜菁菁他们三人是旧识，还跟顾居容也是旧识，他的名字叫，伍飞腾。
一开始，伍飞腾抵死不认，直到顾居容使了个小计，从他的口中套出了纸条的事，他才松口承认确实知道一些隐情。
以下，是伍飞腾的口供——
我一直暗恋着杜菁菁。在得知她不喜欢男人后，我开始刻意女装扮相出现在她的面前。我的温柔与耐心终是打动了她，于是我成为了她的秘密情人。
我承认，除了爱着杜菁菁的人以外，我还爱着她的版税。
软饭吃多了，也就习惯了。
自从得知《黑桃A》准备被改编成连续剧后，杜菁菁的情绪便开始变得很不稳定。
我担心地问杜菁菁：“怎么了？”
杜菁菁犹豫了一会儿，拿出了一张纸条递给我。
我接过，看见纸条上写着：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这是谁给你的？”我不解地问，“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是谁给我的。昨天，我一打开门，就在地板上看见这张纸条了。”杜菁菁战战兢兢地问我，“是不是……她回来找我了？”
闻言，我不禁心中一惊。
“你知道的，最近我的灵感越来越少，《黑桃A》似乎耗尽了我的创造力。甚至，我为了将故事凑足，还丧心病狂地将当年那件可怕的真人真事，也当成故事画了出来。”杜菁菁心力交瘁地说，“这也许就是报应吧。”
我尝试着安慰杜菁菁，努力地想要使她相信，这只是一场恶作剧。可遗憾的是，我没有成功。
第二天早上起来，我在沙发上发现了杜菁菁的尸体。我完全不知道她是怎么死的，慌乱之中，我能做的只有立刻穿好衣服离开。
后来，我从新闻报道里才得知，原来杜菁菁是服毒自杀的。
杜菁菁死后没多久，娄曦媛就找上了我。当时，我心里真的是意外极了。
“曦媛，好久不见。”我按照娄曦媛给我的地址，赶去与她见了面。
“杜菁菁是怎么死的？”一见到我，娄曦媛就语气不善地质问我。
我不明白娄曦媛的怒气从何而来，也不明白她想要的是什么答案，只能回答她：“新闻里不是说了吗？警方断定她是自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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