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抉择
“丁棉，只要你代替我，坐上主宰这个位置，我就留下这个世界，而且只要你愿意，你就能永远留着这个世界，留着那些人。”男人眼里满是期待。
“什么？”贺酥更为惊讶，身旁的上弦月皱起了眉头，他觉得没有那么简单。果然，下一秒，就听见。
“不过你自然是会付出一些代价的。你会如我一般，永享孤独，因为作为主宰，不能让这个世界的人知道你的存在，你更不可频繁去这个世界，你的大部分时间只能待在这个无聊的地方，维护着这个世界的平衡，一切都是那么空虚寂寞……”男人越说，他的眼神就越发地空洞无物。
贺酥咬唇，刚想应下，男人却发出了笑声，饶有兴趣地看向贺酥。
“先别急着答应了，那这还有什么意思？”
“你什么意思？”
“因为还有其它的代价。”另一个声音霎时出现了，男人有些不满地看向身旁。
他的身旁果然多了另一个男子，“23号？你来做什么？”
那个叫23号的男子微微偏过头，“你从我的世界里劫走了我的人，我还不能来领回去吗？”
“呵，你要是真的要领，早就来了，等到现在，不过是想看戏罢了。”
“27号，你这么说，可就冤枉我了，这不是你藏得好吗？”23号像开玩笑的语气一般说着，而后又转过头看向贺酥。
贺酥和上弦月被搞得一头雾水，能确定的是，这个23号应该就是贺酥上一世世界的主宰了。
“丁棉，你可要慎重考虑一下他的提议呢，毕竟这个主宰当起来可没有那么容易，27号不就是因为当得太久了，所以才费尽心思设了这个局，只为摆脱这种束缚吗。”
“你刚说的其它代价是什么？”贺酥更在意那句话。
27号抢先回答，“你以为我为什么会让他跟来？”他指了指贺酥身旁的上弦月。
贺酥忽然感到不妙，看了一眼上弦月，而上弦月也只是对着她轻轻颔首，示意她不要紧张。
“知道七大上神怎么来的吗？”27号一只手托住了下巴，噗嗤一笑。
贺酥紧张地看向他。
“我辛辛苦苦找到七具完整的尸体作为躯体，而后再注入我的力量作为内核，他们就是这么构成的。”
难怪上弦月无论是肤色，还是眼睛，给她的第一感觉就像是死人一样，原来竟是如此。可这又如何，她并不在乎。
“所以呢？”
27号觉得很好笑，“所以？你还没转过弯来吗？他们体内有我的力量，而如果你要代替我成为主宰，我必定是要回收所有力量，才能将所有力量传给你。也就是说，他们不会再存在了，另外六个我已经回收了，就剩你身边这位了。”
贺酥听到这话，感到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她摇了摇头，脚步也开始不稳，上弦月扶住了她。她抬眼望向他，他的目光与自己相对，自己却看不出他的震惊和悲伤。
“没事的，我……”
“不可以！不可以！”贺酥剧烈地摇了摇头，她若是连他都失去了，她就真的是孤苦无依，真的就孑然一身了。
27号好似早就料到一般，爽朗大笑，“那你到底是要这护这世间，还是和你身边这位共渡最后的岁月最终和这世间一起堙灭呢？”
“放心，你不会死的，我可以带你回原来的世界。”23号忽然插嘴道。
“也没错。你不会死。”27号也不恼，“给你一天时间，好好考虑吧。”
27号说完，就将他们两人送走了。贺酥和上弦月一瞬间就回到了弦月宫内。
贺酥还是恍惚的状态，她能怎么选，怎么选都是错的。
上弦月悄无声息地拉起她的手，贺酥抬起眼，眼中水雾氤氲，她看不清他的脸。上弦月轻柔地替她擦去滚落的泪珠，又将她带到弦月宫的后院里，熟悉的景象，熟悉的石凳。
“弦月……我该怎么办？”贺酥哽咽地开了口，她不想哭，可她又害怕，再不哭就没了机会。
上弦月嘴角微扬，贺酥又见到了他的笑容，他很少笑，自己也从未见过他这样温柔的笑容。夜空中星辰万千，这是她第一次觉得它们不美了，它们都不及眼前人一分。
“贺酥，你喜欢人间吗？”贺酥觉得这问题很耳熟，之前自己也曾问过他。
还没待贺酥回答，他就又开了口，“我很喜欢，我想你也是喜欢的，人间承载着你的回忆，也承载着我的不多的喜乐。”
贺酥痴痴地看着他，听着他，感受着他。
“若是有机会，我不想做这上神，只想做个平凡人。可这终究只是我的幻梦一场。所以，我知晓这样很残酷，也很自私，可我想，或许，让我走吧，然后你来守护这繁华人间，好吗？”
望向他的目光，有一刻的错愕，剩下的全是难以宣之于口的情意。其实，自己心中有答案的，她想守护人间，她也愿意接受，只有自己一人的结局，只要她爱的人能够好好的就好。可眼前的他，却是她留不住的风。
“这样说或许有些唐突。但我还是想说，若有那一刻，我想如人间那般，红妆十里，娶你过门。”他说得那样的诚挚。
贺酥错愕地看着他，眼中的泪珠更是止不住地掉，他还记得那日的告白吗，“弦月……”
上弦月在那一瞬，好似真的听见了自己的心跳，他好像听到自己灵魂深处悲戚的哀嚎，他情不自禁地揽住眼前的，灵魂里的，心上人。
他回忆起自己曾在人间听过的那些缠缠绵绵的情话。
“所以，最后，就让我以人间为媒、赤心为娉、喜结连理，你说，可好？”他的话有些止不住的颤抖，他的双手却依然坚定地拥住她。
“好……”
贺酥独自一人来到了天庭。她并没有去熟悉百花园，也没有去任何曾经去过的地方。反正她已经决定了不是吗？以后也不会再见到任何熟悉的人了。她想做一件事，一件自己以前从未想过的事情。
掌姻府内。
掌姻仙君在府里坐立不安，应该说如今天界所以仙神都是一个状态。他实在没想到，自己的府里，会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贺……酥月上神大人。”掌姻恭敬地行了一个上神礼。眼前的人从当初的小人物摇身一变，成了比上神更加强大的存在。第八大上神，其他仙神是这么称呼她的。她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自己的府内。
贺酥并没有理会他的称呼。
“上神大人，来小仙府里，是有何事？”掌姻小心翼翼地询问着，他想着自己也没得罪过她呀，应该不是来找他麻烦的吧？
贺酥垂下眼眸，半晌，她才说了一句，“我想找你要一根姻缘线。”
掌姻仙君愣住了，他没想到这种生死存亡之际，一个强者竟然找他要一根姻缘线。不过他并不敢去置喙，他照样恭恭敬敬地问道，“上神大人，是要绑多长时间的姻缘线，小仙这最长有十八世的，要不要我给您……”
“两世……”
掌姻仙君顿了一下，这才应了一声，从袖中扯出一根红线。他心下其实有猜测，猜到她可能是要绑她自己与上弦月的姻缘，毕竟如今无论天界人界，都在传他们的八卦，什么天生一对，什么神仙眷侣。可，为何只要两世呢？罢了，他们都是上神，寿命那样长，两世说不定就是永远了。
贺酥自己都没想到，其实她原本只想绑这一世的姻缘，可她的私心竟然那样重，脱口而出便是两世，她竟然妄想与他多一世姻缘。就这么想着，她就已经接过那根红线，走出了府外。
“什么？”贺酥更为惊讶，身旁的上弦月皱起了眉头，他觉得没有那么简单。果然，下一秒，就听见。
“不过你自然是会付出一些代价的。你会如我一般，永享孤独，因为作为主宰，不能让这个世界的人知道你的存在，你更不可频繁去这个世界，你的大部分时间只能待在这个无聊的地方，维护着这个世界的平衡，一切都是那么空虚寂寞……”男人越说，他的眼神就越发地空洞无物。
贺酥咬唇，刚想应下，男人却发出了笑声，饶有兴趣地看向贺酥。
“先别急着答应了，那这还有什么意思？”
“你什么意思？”
“因为还有其它的代价。”另一个声音霎时出现了，男人有些不满地看向身旁。
他的身旁果然多了另一个男子，“23号？你来做什么？”
那个叫23号的男子微微偏过头，“你从我的世界里劫走了我的人，我还不能来领回去吗？”
“呵，你要是真的要领，早就来了，等到现在，不过是想看戏罢了。”
“27号，你这么说，可就冤枉我了，这不是你藏得好吗？”23号像开玩笑的语气一般说着，而后又转过头看向贺酥。
贺酥和上弦月被搞得一头雾水，能确定的是，这个23号应该就是贺酥上一世世界的主宰了。
“丁棉，你可要慎重考虑一下他的提议呢，毕竟这个主宰当起来可没有那么容易，27号不就是因为当得太久了，所以才费尽心思设了这个局，只为摆脱这种束缚吗。”
“你刚说的其它代价是什么？”贺酥更在意那句话。
27号抢先回答，“你以为我为什么会让他跟来？”他指了指贺酥身旁的上弦月。
贺酥忽然感到不妙，看了一眼上弦月，而上弦月也只是对着她轻轻颔首，示意她不要紧张。
“知道七大上神怎么来的吗？”27号一只手托住了下巴，噗嗤一笑。
贺酥紧张地看向他。
“我辛辛苦苦找到七具完整的尸体作为躯体，而后再注入我的力量作为内核，他们就是这么构成的。”
难怪上弦月无论是肤色，还是眼睛，给她的第一感觉就像是死人一样，原来竟是如此。可这又如何，她并不在乎。
“所以呢？”
27号觉得很好笑，“所以？你还没转过弯来吗？他们体内有我的力量，而如果你要代替我成为主宰，我必定是要回收所有力量，才能将所有力量传给你。也就是说，他们不会再存在了，另外六个我已经回收了，就剩你身边这位了。”
贺酥听到这话，感到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她摇了摇头，脚步也开始不稳，上弦月扶住了她。她抬眼望向他，他的目光与自己相对，自己却看不出他的震惊和悲伤。
“没事的，我……”
“不可以！不可以！”贺酥剧烈地摇了摇头，她若是连他都失去了，她就真的是孤苦无依，真的就孑然一身了。
27号好似早就料到一般，爽朗大笑，“那你到底是要这护这世间，还是和你身边这位共渡最后的岁月最终和这世间一起堙灭呢？”
“放心，你不会死的，我可以带你回原来的世界。”23号忽然插嘴道。
“也没错。你不会死。”27号也不恼，“给你一天时间，好好考虑吧。”
27号说完，就将他们两人送走了。贺酥和上弦月一瞬间就回到了弦月宫内。
贺酥还是恍惚的状态，她能怎么选，怎么选都是错的。
上弦月悄无声息地拉起她的手，贺酥抬起眼，眼中水雾氤氲，她看不清他的脸。上弦月轻柔地替她擦去滚落的泪珠，又将她带到弦月宫的后院里，熟悉的景象，熟悉的石凳。
“弦月……我该怎么办？”贺酥哽咽地开了口，她不想哭，可她又害怕，再不哭就没了机会。
上弦月嘴角微扬，贺酥又见到了他的笑容，他很少笑，自己也从未见过他这样温柔的笑容。夜空中星辰万千，这是她第一次觉得它们不美了，它们都不及眼前人一分。
“贺酥，你喜欢人间吗？”贺酥觉得这问题很耳熟，之前自己也曾问过他。
还没待贺酥回答，他就又开了口，“我很喜欢，我想你也是喜欢的，人间承载着你的回忆，也承载着我的不多的喜乐。”
贺酥痴痴地看着他，听着他，感受着他。
“若是有机会，我不想做这上神，只想做个平凡人。可这终究只是我的幻梦一场。所以，我知晓这样很残酷，也很自私，可我想，或许，让我走吧，然后你来守护这繁华人间，好吗？”
望向他的目光，有一刻的错愕，剩下的全是难以宣之于口的情意。其实，自己心中有答案的，她想守护人间，她也愿意接受，只有自己一人的结局，只要她爱的人能够好好的就好。可眼前的他，却是她留不住的风。
“这样说或许有些唐突。但我还是想说，若有那一刻，我想如人间那般，红妆十里，娶你过门。”他说得那样的诚挚。
贺酥错愕地看着他，眼中的泪珠更是止不住地掉，他还记得那日的告白吗，“弦月……”
上弦月在那一瞬，好似真的听见了自己的心跳，他好像听到自己灵魂深处悲戚的哀嚎，他情不自禁地揽住眼前的，灵魂里的，心上人。
他回忆起自己曾在人间听过的那些缠缠绵绵的情话。
“所以，最后，就让我以人间为媒、赤心为娉、喜结连理，你说，可好？”他的话有些止不住的颤抖，他的双手却依然坚定地拥住她。
“好……”
贺酥独自一人来到了天庭。她并没有去熟悉百花园，也没有去任何曾经去过的地方。反正她已经决定了不是吗？以后也不会再见到任何熟悉的人了。她想做一件事，一件自己以前从未想过的事情。
掌姻府内。
掌姻仙君在府里坐立不安，应该说如今天界所以仙神都是一个状态。他实在没想到，自己的府里，会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贺……酥月上神大人。”掌姻恭敬地行了一个上神礼。眼前的人从当初的小人物摇身一变，成了比上神更加强大的存在。第八大上神，其他仙神是这么称呼她的。她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自己的府内。
贺酥并没有理会他的称呼。
“上神大人，来小仙府里，是有何事？”掌姻小心翼翼地询问着，他想着自己也没得罪过她呀，应该不是来找他麻烦的吧？
贺酥垂下眼眸，半晌，她才说了一句，“我想找你要一根姻缘线。”
掌姻仙君愣住了，他没想到这种生死存亡之际，一个强者竟然找他要一根姻缘线。不过他并不敢去置喙，他照样恭恭敬敬地问道，“上神大人，是要绑多长时间的姻缘线，小仙这最长有十八世的，要不要我给您……”
“两世……”
掌姻仙君顿了一下，这才应了一声，从袖中扯出一根红线。他心下其实有猜测，猜到她可能是要绑她自己与上弦月的姻缘，毕竟如今无论天界人界，都在传他们的八卦，什么天生一对，什么神仙眷侣。可，为何只要两世呢？罢了，他们都是上神，寿命那样长，两世说不定就是永远了。
贺酥自己都没想到，其实她原本只想绑这一世的姻缘，可她的私心竟然那样重，脱口而出便是两世，她竟然妄想与他多一世姻缘。就这么想着，她就已经接过那根红线，走出了府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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