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拜师李定国，成！
”黔国公的话，定国不甚认同，“
李定国沉思了一会儿，解释道：
“圣人曰，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仇。”
顿了顿，又道：
“但君王应该有居安思危之心，沐兄身为太子殿下的老师，所言也未必有错。”
“晋王不妨说说，自古以来的互为心腹的明君贤臣又有几对？”沐天波呵呵笑了几声，又问了个问题。
李定国凛然道：
“昔日齐桓公与管仲、汉昭烈帝与武侯便是了。”
“是呀，数千年来，明君、贤相和忠勇之将却是不少，但能留下君臣佳话的不过只有晋王说得两对而已。”沐天波颇为惋惜得叹了口气。
李定国侧过身子，望向窗外，过了好一会儿，才幽幽问道：“不知太子殿下如何应答？”
沐天波学着昔日朱慈煊的口吻，一字一字说道：
“就算全天下的臣子怀疑他，学生也相信他是忠义之臣。”
“这人能得太子殿下如此信赖，真是三生有幸，”
李定国话语中流露出羡慕之气，问道：”不知是哪位朝中大臣，还请黔国公为定国引见引见？”
沐天波突然上前抓住李定国双臂，重重说道：
“世人都认为我沐天波是太子最敬重之人，却不知晓，太子殿下最为敬重的那人便是晋王你呀。”
李定国顿时呆住，满脸惊愕，一时说不出话来，许久才问道：
“太子殿下从来不曾见过定国，如何知晓定国的忠义？”
“此事沐某也很奇怪，”沐天波笑了笑，说道：“若是晋王想知道，不妨亲自去问太子殿下。”
李定国笑了笑，朗声道:”好，待太子殿下长大一些，定国一定去问问他。”
朱慈煊一直在旁边认真听着沐天波和李定国的问答，既佩服沐天波的睿智，也佩服李定国的忠义。
待听到这里时，本想蹦出来道：“晋王，我就在这里，你来问我便是。”
但听到李定国又说‘要待自己再长大一些’，心里立刻凉了下来，便将注意力重新集中在沐天波身上，很好奇他接下来该如何游说李定国。
只听到沐天波续道：“其实太子殿下一直有个想法，希望能让晋王作他的兵法老师。”
“太子殿下厚爱，定国诚惶诚恐，”李定国望向沐天波，神情疑惑不已。
“太子提了这想法数次，都被沐某阻拦了，”沐天波道出了李定国的疑惑。
“黔国公，这是为何？”李定国嗯了一声，眼光陡然变得锋利起来，话中带着责备口气。
“因为我沐天波有自己的私心，担心晋王不够忠心，担心晋王势力太大，成为第二个秦王。”沐天波双目迎着李定国锋利的眼神，朗声直言。
“老师这是打的什么王八拳？毫无套路呀，”朱慈煊听了不由胆战心惊，旋而一想，恍然大悟：
“对了，老师素知李定国性格耿直，喜欢直言相告，这样直接道明兴许有出其不意的效果。”
虽然朱慈煊心中断定李定国不会介意，但他还是很好奇李定国对沐天波如实相告的反应，不由睁大了眼睛，竖起了耳朵。
果然，李定国没有令他们失望。
他双臂一张，哈哈大笑道：“我李定国生平最为钦佩直言之人，最讨厌背后使坏之人。黔国公性格爽快，真乃我辈中人。”
“沐某今日前来，特意请晋王做太子殿下的兵法老师。”沐天波舒了口气，双手抱拳，朝李定国深深一躬。
“黔国公为何现在同意了？”李定国疑惑发问。
“晋王适才一番话语，足见光明磊落，一片忠心，沐某先前实在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沐天波大笑数声，随手将手中茶水一干二净，然后将其掷在地上，摔得粉碎，朗声道：“沐某他日若是再有怀疑晋王忠义之心，当如此杯。”
沐天波虽然是官宦世家，但他爱好武术，平日里结交豪侠，身上自然而然带着满身豪气。此时掷杯誓言当真豪气冲天，令身为豪侠之流的李定国顿时心生共鸣，大为畅快。
李定国自从归大明后一直忠心耿耿，但有大顺军前车之鉴，心中一直担忧被大明旧臣猜忌，尽管大明皇帝和众臣对他礼敬有加，但他心中明白，他们不过惧怕自己手上的兵而已，真心实意之人可谓凤毛麟角。
如今看到大明众臣的领袖人物真心待他，不由感动万分。
当即上前伸开双臂抱住沐天波，动容道：“我李定国一直担忧忠心被人怀疑，能得到黔国公认可，当死而无憾了。”
在另一个平行位面，即使没有朱慈煊的穿越，李定国对沐天波一直敬重有加；但因为两人之间信息严重不对称，也缺乏沟通，两位忠义之人始终心有芥蒂；如今在朱慈煊的推波助澜之下，李定国和沐天波这两个南明最重要的人物向着信任的方向迈了一大步。
沐天波大笑道：“晋王如此说，那沐某就认为晋王已经同意了。”
李定国脸色一红，担忧道：“李某自己没读过什么书，只怕会耽误了太子殿下。”
沐天波还想再劝。
李定国却又傲然道：“但若只是教授太子殿下兵法之道，定国自忖还是绰绰有余。”
沐天波本来心中一慌，但听到李定国最后一句话，这才放心，大笑道：
“既然如此，那沐某便让太子殿下参拜老师了。”
李定国脸上又是一片愕然。
什么！饶是李定国心志坚如磐石，也不由得震撼不已。
他的眼神望着沐天波，见他神态肃然，知道并非玩笑，轻声道：“太子殿下在何处？待定国前去迎接。”
沐天波大笑道：“自古以来哪有老师去迎接学生的，应该是学生拜见老师才对。”
说着给旁边的朱慈煊递了一个颜色。
朱慈煊早已经迫不及待，点了点头，大步上前朝李定国跪了下去，磕了三个响头，朗声道：“学生朱慈煊拜见老师。”
“这，这，”李定国一脸骇然，连连眨了眨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
李定国适才听到沐天波的一番言论，心中不知不觉就将朱慈煊当作自己的知己；如今见到本人，真是越看越顺眼，
他忙上前扶起了朱慈煊，一边看，一边赞叹：“不错，不错，有胆有色，不愧是我大明的未来储君。”
接着又为朱慈煊的冒昧离开皇宫而担忧，
“太子殿下身系社稷，如今因为定国独自出宫，万一有个不测，让定国如何对得起陛下？”
朱慈煊昂然道：“昔日赵武灵王为了学骑射，孤身一人跑到匈奴，与他相比，学生这点事情算得了什么？”
这话很投李定国的胃口，他听了大笑道：“对，大丈夫理当如此。”
沐天波见大事已成，提醒道：
“既然晋王已经同意，那沐某需快点回宫把这好消息告诉陛下。”
李定国点了点头，脸色为难道：“定国有个不情之请，还请黔国公向陛下道明。”
沐天波笑道：“有何请求，晋王请吩咐便是。”
李定国肃然道：“如今朝廷在昆明城新立，军心不稳，礼仪荒废。李定国受命担任殿下老师。还请陛下以明旨告知，定国领旨谢恩，以正朝纲，否则若是一切从简，倒显得僭越了。”
沐天波本来也想如此，但担心李定国厌烦这些礼节，因此略去直接就任。如今听到李定国自己主动提出来，不由心想：
“如今皇家式微，这些义军许多将领都瞧不起皇帝。晋王能如此敬重陛下，真是难得。这太子殿下年纪轻轻，对晋王的见识却比我和朝中大臣还有远见，莫非太子殿下真有仙人相助？”
当即应诺：“晋王考虑周全，沐某适才太过兴奋却是忘了此事。沐某这就回内阁起草文书，然后请陛下用印。”
李定国躬身道：“那定国就在府邸恭候佳音。”
沐天波和朱慈煊满怀欣喜，辞别李定国，直接坐马车回到府邸。
李定国沉思了一会儿，解释道：
“圣人曰，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仇。”
顿了顿，又道：
“但君王应该有居安思危之心，沐兄身为太子殿下的老师，所言也未必有错。”
“晋王不妨说说，自古以来的互为心腹的明君贤臣又有几对？”沐天波呵呵笑了几声，又问了个问题。
李定国凛然道：
“昔日齐桓公与管仲、汉昭烈帝与武侯便是了。”
“是呀，数千年来，明君、贤相和忠勇之将却是不少，但能留下君臣佳话的不过只有晋王说得两对而已。”沐天波颇为惋惜得叹了口气。
李定国侧过身子，望向窗外，过了好一会儿，才幽幽问道：“不知太子殿下如何应答？”
沐天波学着昔日朱慈煊的口吻，一字一字说道：
“就算全天下的臣子怀疑他，学生也相信他是忠义之臣。”
“这人能得太子殿下如此信赖，真是三生有幸，”
李定国话语中流露出羡慕之气，问道：”不知是哪位朝中大臣，还请黔国公为定国引见引见？”
沐天波突然上前抓住李定国双臂，重重说道：
“世人都认为我沐天波是太子最敬重之人，却不知晓，太子殿下最为敬重的那人便是晋王你呀。”
李定国顿时呆住，满脸惊愕，一时说不出话来，许久才问道：
“太子殿下从来不曾见过定国，如何知晓定国的忠义？”
“此事沐某也很奇怪，”沐天波笑了笑，说道：“若是晋王想知道，不妨亲自去问太子殿下。”
李定国笑了笑，朗声道:”好，待太子殿下长大一些，定国一定去问问他。”
朱慈煊一直在旁边认真听着沐天波和李定国的问答，既佩服沐天波的睿智，也佩服李定国的忠义。
待听到这里时，本想蹦出来道：“晋王，我就在这里，你来问我便是。”
但听到李定国又说‘要待自己再长大一些’，心里立刻凉了下来，便将注意力重新集中在沐天波身上，很好奇他接下来该如何游说李定国。
只听到沐天波续道：“其实太子殿下一直有个想法，希望能让晋王作他的兵法老师。”
“太子殿下厚爱，定国诚惶诚恐，”李定国望向沐天波，神情疑惑不已。
“太子提了这想法数次，都被沐某阻拦了，”沐天波道出了李定国的疑惑。
“黔国公，这是为何？”李定国嗯了一声，眼光陡然变得锋利起来，话中带着责备口气。
“因为我沐天波有自己的私心，担心晋王不够忠心，担心晋王势力太大，成为第二个秦王。”沐天波双目迎着李定国锋利的眼神，朗声直言。
“老师这是打的什么王八拳？毫无套路呀，”朱慈煊听了不由胆战心惊，旋而一想，恍然大悟：
“对了，老师素知李定国性格耿直，喜欢直言相告，这样直接道明兴许有出其不意的效果。”
虽然朱慈煊心中断定李定国不会介意，但他还是很好奇李定国对沐天波如实相告的反应，不由睁大了眼睛，竖起了耳朵。
果然，李定国没有令他们失望。
他双臂一张，哈哈大笑道：“我李定国生平最为钦佩直言之人，最讨厌背后使坏之人。黔国公性格爽快，真乃我辈中人。”
“沐某今日前来，特意请晋王做太子殿下的兵法老师。”沐天波舒了口气，双手抱拳，朝李定国深深一躬。
“黔国公为何现在同意了？”李定国疑惑发问。
“晋王适才一番话语，足见光明磊落，一片忠心，沐某先前实在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沐天波大笑数声，随手将手中茶水一干二净，然后将其掷在地上，摔得粉碎，朗声道：“沐某他日若是再有怀疑晋王忠义之心，当如此杯。”
沐天波虽然是官宦世家，但他爱好武术，平日里结交豪侠，身上自然而然带着满身豪气。此时掷杯誓言当真豪气冲天，令身为豪侠之流的李定国顿时心生共鸣，大为畅快。
李定国自从归大明后一直忠心耿耿，但有大顺军前车之鉴，心中一直担忧被大明旧臣猜忌，尽管大明皇帝和众臣对他礼敬有加，但他心中明白，他们不过惧怕自己手上的兵而已，真心实意之人可谓凤毛麟角。
如今看到大明众臣的领袖人物真心待他，不由感动万分。
当即上前伸开双臂抱住沐天波，动容道：“我李定国一直担忧忠心被人怀疑，能得到黔国公认可，当死而无憾了。”
在另一个平行位面，即使没有朱慈煊的穿越，李定国对沐天波一直敬重有加；但因为两人之间信息严重不对称，也缺乏沟通，两位忠义之人始终心有芥蒂；如今在朱慈煊的推波助澜之下，李定国和沐天波这两个南明最重要的人物向着信任的方向迈了一大步。
沐天波大笑道：“晋王如此说，那沐某就认为晋王已经同意了。”
李定国脸色一红，担忧道：“李某自己没读过什么书，只怕会耽误了太子殿下。”
沐天波还想再劝。
李定国却又傲然道：“但若只是教授太子殿下兵法之道，定国自忖还是绰绰有余。”
沐天波本来心中一慌，但听到李定国最后一句话，这才放心，大笑道：
“既然如此，那沐某便让太子殿下参拜老师了。”
李定国脸上又是一片愕然。
什么！饶是李定国心志坚如磐石，也不由得震撼不已。
他的眼神望着沐天波，见他神态肃然，知道并非玩笑，轻声道：“太子殿下在何处？待定国前去迎接。”
沐天波大笑道：“自古以来哪有老师去迎接学生的，应该是学生拜见老师才对。”
说着给旁边的朱慈煊递了一个颜色。
朱慈煊早已经迫不及待，点了点头，大步上前朝李定国跪了下去，磕了三个响头，朗声道：“学生朱慈煊拜见老师。”
“这，这，”李定国一脸骇然，连连眨了眨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
李定国适才听到沐天波的一番言论，心中不知不觉就将朱慈煊当作自己的知己；如今见到本人，真是越看越顺眼，
他忙上前扶起了朱慈煊，一边看，一边赞叹：“不错，不错，有胆有色，不愧是我大明的未来储君。”
接着又为朱慈煊的冒昧离开皇宫而担忧，
“太子殿下身系社稷，如今因为定国独自出宫，万一有个不测，让定国如何对得起陛下？”
朱慈煊昂然道：“昔日赵武灵王为了学骑射，孤身一人跑到匈奴，与他相比，学生这点事情算得了什么？”
这话很投李定国的胃口，他听了大笑道：“对，大丈夫理当如此。”
沐天波见大事已成，提醒道：
“既然晋王已经同意，那沐某需快点回宫把这好消息告诉陛下。”
李定国点了点头，脸色为难道：“定国有个不情之请，还请黔国公向陛下道明。”
沐天波笑道：“有何请求，晋王请吩咐便是。”
李定国肃然道：“如今朝廷在昆明城新立，军心不稳，礼仪荒废。李定国受命担任殿下老师。还请陛下以明旨告知，定国领旨谢恩，以正朝纲，否则若是一切从简，倒显得僭越了。”
沐天波本来也想如此，但担心李定国厌烦这些礼节，因此略去直接就任。如今听到李定国自己主动提出来，不由心想：
“如今皇家式微，这些义军许多将领都瞧不起皇帝。晋王能如此敬重陛下，真是难得。这太子殿下年纪轻轻，对晋王的见识却比我和朝中大臣还有远见，莫非太子殿下真有仙人相助？”
当即应诺：“晋王考虑周全，沐某适才太过兴奋却是忘了此事。沐某这就回内阁起草文书，然后请陛下用印。”
李定国躬身道：“那定国就在府邸恭候佳音。”
沐天波和朱慈煊满怀欣喜，辞别李定国，直接坐马车回到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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