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我的一个学长。你先梳洗一下好不好,时间也差不多了。江嘴里说着,滚烫的双手,也继续在阿云的身上,不舍的徜徉着。

    阿云抱紧江,不情不愿地呢喃耍赖道:亲爱的,这样好难受的。我们吃个快餐好不好?几分钟而已。

    江闻言忍不住大笑起来:喂,你变坏了哈!都知道吃快餐了!还几分钟?我有那么逊嘛!

    阿云一愣,然后也大笑了起来。她撒娇地摇着江的肩膀:我不管,我就要吃快餐!你给不给嘛!

    江收住心神,轻轻刮了刮阿云的鼻尖:听话,我们先见客人!晚上我好好补偿你!好吗?

    我也要跟你一起去见学长吗?阿云整理了一下凌乱的秀发,抬手把头发拢到脑后,随手在脑后扎了一个马尾辫。

    阿云抬手动作之间,如雪的风光更是旖旎。

    江紧盯着:那当然。是关于无土栽培的事情,你当然得去。然后使劲地吞了一口口水。

    阿云看在眼里。她停住扎头发的手,柔柔地揽江到胸前,满眼的心疼和宠溺:亲爱的,在我扎头发的时候,你可以吻吻它。

    江收回目光和心神:不了,我们会更难受。

    酒店一楼的咖啡厅。

    028号桌,角落,靠窗。

    江和阿云提前几分钟就坐在这里等了。

    七点三十分。一个年轻人准时走进了咖啡厅。二十七八岁,一副少年老成的样子,容貌和气质都像极了黄磊,只是比黄磊要高一些。他在门口的位置略作张望,就径直走了过来。

    师兄!江站起来,远远的就伸出了手。

    年轻人展颜一笑,那笑容竟也是像极了黄磊,整个就一黄磊的翻版。他向江快步走过来,然后,和江久久地抱在一起:师弟,好久不见了!

    江轻轻拍拍年轻人的背,松开手:师兄,我来给你介绍下,这位是……

    男生微微一笑,打断了江的话:这位应该就是你邮件中提到的云吧?!

    阿云微笑着伸出手:师兄好!我是李青云。很高兴认识你!

    张剑。男生礼貌地轻轻握握阿云的手,意味深长的眼神。

    大家都坐吧。江笑着招呼道。

    一个年轻的女服务员抱着三份菜单走了过来。她在每人面前放了一份,然后轻声问道:你们好!请问三位要点些什么吗?

    江和张剑相视一笑。

    蓝山。谢谢!两人齐声道。

    阿云看看他们俩默契的样子,转头对服务员微微一笑:和他们一样。谢谢!

    好的,请三位稍等。那三位,你们还有其他的需要吗?服务员礼貌地问。

    哦,不需要了。谢谢。张剑看看服务员,礼貌地回答道。

    再来一杯蓝山和一杯卡布基诺。卡布基诺加冰。再来一叠咸菜钉螺,重辣。江看着手里的菜单,淡淡地说道。

    张剑闻言,深深望向江的眼神明显一怔。

    服务员面露难色,但她依旧礼貌地微笑着:先生,我们店里没有咸菜钉螺哦!可以换成……

    江抬起头,盯着服务员的眼睛,目如寒星:那就去外面给我买过来!

    阿云呆呆地望着江,和江在一起这么久了,她还是第一次见江如此的蛮横和霸道。

    服务员依然带着职业的礼貌和微笑:好的,先生。那我马上去给您准备。

    师弟,我们有多久没有见面了?张剑看着江,问。

    六年多,快七年了。江想都没有想,看似漫不经心地随口答道。

    这些年你都去哪了呢?之前那么久,怎么一直连音讯都没有一个。张剑望着江。

    师兄,这话说来就长了。当时家里突然出了一些状况,所以我就直接去了闽中,直到前两年才回家。江望着窗外车马水龙的晴川路,神情突然变得有些落寞和感伤。

    看到江脸上瞬间而至的落寞与感伤,阿云的心跟着一痛。阿云自己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的,江的悲喜也成了自己的悲喜。

    你家里的情况我们都知道了。看你没到校上课,有个周末师父就特意坐长途车找去了你家里。当时你已经离家走了,你爸妈也不知道你去了哪里。师父一直生你气的是,遇到问题了,你为什么不跟他不跟我们商量?为什么要自作主张?为什么要那么轻易就放弃学业!这么多年过去了,张剑的语气里,还是充满了责怪和遗憾。

    咖啡端上来了。

    熟悉的香味。

    卡布基诺放那,那杯蓝山放那。江指指对面的两个空座位,说道。

    好的,您的咸菜钉螺我同事去买去了,应该很快就可以送过来。您先慢用!

    好的,谢谢!阿云望着服务员,眼神里带着歉意。

    知道吗,师弟?师父从你家回来后,就不再喝卡布基诺也不再吃咸菜钉螺了。师妹也不再喝蓝山咖啡。张剑平稳的语气中,还是透出丝丝的责怪。

    师父什么时候走的?江双手捧着咖啡杯,低声问道。

    大前年腊月二十。肺癌。师父走的时候,我和师妹都在他身边。师父临走前最后的一句话是问我:江还没有消息吗?我没说话。师父转头看着师妹,轻轻叹了口气,然后就走了。张剑扭过头,看窗外杳杳夜空,红了双目:师父病重的那段时间,我和师妹为了找你,就每天写信给我们最喜欢的那个温馨点歌的电台,每天点歌和播放留言给你,希望你能听到,能回来找我们……希望师父最后能见你一面!但最后,师父还是饮憾而终……

    江低下头,有泪水,终是从他坚毅的脸庞,无声地滚落到手中的咖啡里。

    阿云轻柔地抚抚江的后背。江的过往,江很少告诉阿云。尤其是现在提到的这段过往,江更是从未向她提及过。她不知道江那些年到底经历了些什么,所以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江。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默默地在他身边陪着他

    师父的墓地在哪里?江轻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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