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两世殇 梵净山（十六）魔族
人间烟火气最抚凡人心，劳累费神一日，能饱餐一顿可口的饭菜心境也跟着好很多。我和霜儿甚至对他多了几分好感。
在洗碗收拾厨房的时候，他主动与我说起霜儿来，“知道魔族吗？”
我点头，“魔乃六界众生之一，自然知道。只是，从未见过。”
他笑了笑，将厨房收拾干净，又净了手，对我说，“跟我来。”
“去哪里？”我问。
他看了看我这院子，说，“你的屋子又不准我进去，大晚上的，咱俩总不能摸着黑坐院子里喂蚊子吧。走，我带你去个地方说点你想知道的。”
似乎有道理，我跟着他来到屋后的桂树林。
他结印，打开了一处空间，带我走了进去。这里乃是一个结界秘境，一条洁白的鹅卵石小径蜿蜒在桂树林中，桂树花开正盛，香甜气息盈满天地，让人陶醉。于那林尽头建有亭台水榭。水如明镜，倒映着苍穹中一轮圆月，此处天地笼罩在朦胧月光中。湖中植满荷花，却是清一色的白色花朵，或全开或敛蕊，姿态万千。
我第一次见识秘境，被眼前美轮美奂的精致惊呆了，一双眼睛感觉不够看的，处处新奇又华美。
他引着我来到湖上凉亭，亭子四面挂着白色纱幔，装点数盏风灯，亭中置有石桌石凳，桌子上摆着精致的糕点并一壶蜂蜜桂花茶。
他倒了一杯双手递给我，“尝尝。”
接过那细腻胎瓷的茶杯，触感如此真实，又喝了一口其中的桂花茶，甜香可口，不可置信道，“你到底是什么人？如何做到将幻境实质化的？”
所谓幻境，无论做的多逼真都是假的。但这里的一切，怎么看怎么品都是真的。
他品着茶，说，“万物来自虚无，无中生有不是不可能，只要灵力够强大。”接着，他更正说，“这里并非幻境，乃是秘境。就像……人间帝王的行宫。”
我有些木然的点头，其实，也不太清楚什么是行宫。
什么灵力强大到他如今这样？我难以想象。
他接着道，“你可知道，为何梵净山深埋扣天翡却灵力稀薄吗？”
我说，“听人说‘大寒之地必产大热之物，极热之地必生极寒之物’，万物伴生互为均衡。想来，产大灵力之物的地方，灵力便被吸纳，自然，那处地方灵力便稀薄了。”
他笑了，看着我说，“有的地方是这样，但梵净山不是。只有灵力极盛之处才能生成扣天翡。扣天翡乃地灵之最，连九天上的神仙都贪恋它的巨大灵力。这人间，能被选上天宫的产物不多，此物，能扣开天界大门，故此，才被称作扣天翡。如此宝贝，自然六界都觊觎。天界为了保护扣天翡，便在这梵净山布下层层结界，生生将巨大灵力封印住。”
竟是如此。
我问，“那，这秘境跟扣天翡有什么关系？”
“你看。”他说着，只见那空中月亮慢慢旋转，更像一盏巨大的灯笼。
他说，“我放了一颗夜明珠大小的扣天翡在那里，造了这个桂林小筑，给你！”
我惊的桂花茶都洒了，“给我？”
我们不是才认识吗？我跟你很熟吗？
“你在紧张什么？”他见我弄洒了茶，倾过身子问。
一股清冷感侵袭而来，这人仿佛是冰雪做的一般，尤其，在这个环境里我感触强烈。
我往后躲了躲，“就是，你方才说‘给我’什么？你何时做的这个秘境，难道……对了，这片桂树林便是你植的吧？你竟然趁我们去琴川逃难，占了我家后山，还在此造了秘境？”
似乎被我说中了，他目光闪烁，不敢看我，说，“此处自然是给你休养疗伤啊。这里有这么大一颗扣天翡悬着，灵力十分充沛，最适合修行。以后，你也不用再去彩云涧冒险。”
“还有呢？”我问。
他疑惑，“还有什么？”
我说，“另一个问题你还没回应。就是什么时候盯上我家这块地方的？”其实，我就是想问他是何时盯上我的。
他抿了抿嘴唇，一挑眉毛，恢复了几分戏谑，“这梵净山您没买下吧，我也没占你屋子啊，你家屋后不是你家的吧？”
我词穷，手中弯刀闪了闪又消失了。算了，外面都打不过他，如今，在他的地盘上更没胜算。
再说，他这说法好像也没错。
我忍了。
“咱俩有缘便做了邻居，你可别总想着谋杀亲邻啊。”他也发觉了我动怒，自己找吧了个台阶，接着说起霜儿，“你那狐狸朋友，我看着，像是自愿离魂。”
“这是什么术法？”我第一次听说。
他说，“这不是术法，是契约。在魔族，有一种契约叫自愿离魂。就是魔会用某种条件与人达成契约，借人魂魄去做某事，许给被借之人某个承诺。”
“这，是一种交易？”我似乎明白了。
他点头。
我问，“那怎么办？有办法将她的魂找回来吗？”
他为难的摇头说，“回不来。若真是签订了魂契，她便与别人生成双魂，双魂合一，再也分不开。而且，这样的魂百年后不能入轮回，只能做游魂或者，入魔族。”
“竟是这样。”我的心瞬间冰冷，霜儿这是没救了吗？！
我站起来，望着桂林小筑天空那轮美轮美奂的月亮，即便知道它是假的，仍旧觉得它是那么完美，永远不会缺失。想必，霜儿，沉浸在褒姒体内也是这样的心情吧，所见虚幻，仍令她迷恋。
“我……我知道她的魂在哪里，我见过。”我说。
他也站起来，与我并肩看那月亮，“想必，她此刻，应该在一个作为精灵永远也坐不到的位置吧。”
我转头看向他，他的目光似月光，温柔的回望我，“你若是不愿意说便算了。只是，天下没有白捡的好事，那个与她缔结契约的人，应该也在借她之力行自己难行之事。”
被他猜对了，我心情沉重说，“她在新晋王妃褒姒身上。”
“是了。”他说，“镐京方向魔气四起妖气隐约，想是与你这狐狸朋友有关。”
我疑惑了，霜儿是做了什么吗，“能说清楚些吗？到底怎么回事？”
他摘下一瓣荷花瓣，在手中一抛，一件轻盈洁白的披风便落在我肩上，散发着淡淡的荷香，“入夜微凉，给你加件衣裳。来，坐下，我慢慢给你说。这件事大概得从当初混沌初分定六界开始，牵扯的比较久远，你可别听困了。”
我坐于石凳上，托着腮，笑道，“是够久远的，不过，若是十分有必要，我愿意听。”
“你知道天魔恩怨吗？”他问。
我摇头。
“所以，得从头给你说。”他一挥手，我们面前多出一个镜子似的东西，里面，呈现的竟是天魔恩怨历史。
天地初分，清者上升成为天，浊者下沉积为地，天地怨气集聚生成魔。
六界共生，各处其域，倒也相安无事很多年。直到天元纪年十万年前，魔族出了一位魔君，骁勇善战，统一了魔界，成为魔界历史上头一位一统天下的大魔尊。但他不满只做魔界君主，他想吞并人界，妖族，冥界，最终一统天界。
这位魔君为积聚魔族力量，派出魔族入侵人间，用嫉妒贪婪嗔念挑拨人心，搅动人间挑起战争，厮杀不断，血流成河，生灵涂炭。
人间众生饱受战乱、饥荒而死，怨念强烈，不肯入幽冥进轮回，便纷纷投靠了魔界，魔界怨念大增，实力不断壮大。
在积聚巨大实力之后，魔君终于带着一望无际的魔族大军闯过雷霆海攻上九重天。
天魔混战，死伤映红了天空，人间下了三年之久的血雨。
后来，当时天帝以己之元神催动护天大阵，才封印了魔君，将叛乱魔族打回魔界。
这段历史，皆是声势浩大的厮杀，其惨烈胜过炼狱景象，看的我寒意遍体。
他见我脸色煞白，一挥手撤了法阵，紧张问，“林寻，没事吧？”
我缓了缓，深吸一口气才道，“就为了自己的野心，要这么多生灵陪葬吗？”
他看着我，依旧抿了抿嘴，才说，“其实，那个魔君，他原本是天族太子扶苏。但是，后来被陷害，堕入魔界。”
我冷笑，“原来，罪孽的根源在天族。真没想到，高高在上的天族，也有这许多龌龊。”
他也笑了笑，认真说，“未来人间之时，只觉此世间山川秀丽江河峻美，风花雪月美景无边，人，更是勤劳质朴。但等你化做人，才知道人心难测，才体会人间疾苦。天族，追根溯源，根在六道。每年，都有人或精灵成仙升入天族，许久轮回中形成的习气如何能彻底改了？所以，天族难免善恶有争斗。”
“你……是天族？”我问出心中猜测。
他点点头。
“那你受伤，也是被同类而伤？”
他说，“是，也不全是。”
但他不肯详细解释，估计是不想提及。
“扯的远了，咱们说你朋友的事吧。”他拉回思绪，“封印魔尊之后，魔族彻底沉寂许久。不过，最近一千年，天族发现魔族再次出现在人间。魔气挑起商周之战，如今又蚕食大周国运，大有掀起腥风血雨之势。人间王朝兴替本是自然，但因为前有魔尊之事，此次人间异动，现今天帝十分不安，所以……”他突然不讲了，顿了顿才说，“我猜你那朋友是被魔族利用才会结契约于褒姒，重演先前妲己之祸以乱大周，积聚怨气，壮大魔族，解封魔尊……”
“你到底是谁？怎么知道这么多？”我站起来，审视面前这个人。
他也站起身仰头望月，留给我一个颀长健硕的身影，缓缓说，“我是，天族太子，君羽。”
在洗碗收拾厨房的时候，他主动与我说起霜儿来，“知道魔族吗？”
我点头，“魔乃六界众生之一，自然知道。只是，从未见过。”
他笑了笑，将厨房收拾干净，又净了手，对我说，“跟我来。”
“去哪里？”我问。
他看了看我这院子，说，“你的屋子又不准我进去，大晚上的，咱俩总不能摸着黑坐院子里喂蚊子吧。走，我带你去个地方说点你想知道的。”
似乎有道理，我跟着他来到屋后的桂树林。
他结印，打开了一处空间，带我走了进去。这里乃是一个结界秘境，一条洁白的鹅卵石小径蜿蜒在桂树林中，桂树花开正盛，香甜气息盈满天地，让人陶醉。于那林尽头建有亭台水榭。水如明镜，倒映着苍穹中一轮圆月，此处天地笼罩在朦胧月光中。湖中植满荷花，却是清一色的白色花朵，或全开或敛蕊，姿态万千。
我第一次见识秘境，被眼前美轮美奂的精致惊呆了，一双眼睛感觉不够看的，处处新奇又华美。
他引着我来到湖上凉亭，亭子四面挂着白色纱幔，装点数盏风灯，亭中置有石桌石凳，桌子上摆着精致的糕点并一壶蜂蜜桂花茶。
他倒了一杯双手递给我，“尝尝。”
接过那细腻胎瓷的茶杯，触感如此真实，又喝了一口其中的桂花茶，甜香可口，不可置信道，“你到底是什么人？如何做到将幻境实质化的？”
所谓幻境，无论做的多逼真都是假的。但这里的一切，怎么看怎么品都是真的。
他品着茶，说，“万物来自虚无，无中生有不是不可能，只要灵力够强大。”接着，他更正说，“这里并非幻境，乃是秘境。就像……人间帝王的行宫。”
我有些木然的点头，其实，也不太清楚什么是行宫。
什么灵力强大到他如今这样？我难以想象。
他接着道，“你可知道，为何梵净山深埋扣天翡却灵力稀薄吗？”
我说，“听人说‘大寒之地必产大热之物，极热之地必生极寒之物’，万物伴生互为均衡。想来，产大灵力之物的地方，灵力便被吸纳，自然，那处地方灵力便稀薄了。”
他笑了，看着我说，“有的地方是这样，但梵净山不是。只有灵力极盛之处才能生成扣天翡。扣天翡乃地灵之最，连九天上的神仙都贪恋它的巨大灵力。这人间，能被选上天宫的产物不多，此物，能扣开天界大门，故此，才被称作扣天翡。如此宝贝，自然六界都觊觎。天界为了保护扣天翡，便在这梵净山布下层层结界，生生将巨大灵力封印住。”
竟是如此。
我问，“那，这秘境跟扣天翡有什么关系？”
“你看。”他说着，只见那空中月亮慢慢旋转，更像一盏巨大的灯笼。
他说，“我放了一颗夜明珠大小的扣天翡在那里，造了这个桂林小筑，给你！”
我惊的桂花茶都洒了，“给我？”
我们不是才认识吗？我跟你很熟吗？
“你在紧张什么？”他见我弄洒了茶，倾过身子问。
一股清冷感侵袭而来，这人仿佛是冰雪做的一般，尤其，在这个环境里我感触强烈。
我往后躲了躲，“就是，你方才说‘给我’什么？你何时做的这个秘境，难道……对了，这片桂树林便是你植的吧？你竟然趁我们去琴川逃难，占了我家后山，还在此造了秘境？”
似乎被我说中了，他目光闪烁，不敢看我，说，“此处自然是给你休养疗伤啊。这里有这么大一颗扣天翡悬着，灵力十分充沛，最适合修行。以后，你也不用再去彩云涧冒险。”
“还有呢？”我问。
他疑惑，“还有什么？”
我说，“另一个问题你还没回应。就是什么时候盯上我家这块地方的？”其实，我就是想问他是何时盯上我的。
他抿了抿嘴唇，一挑眉毛，恢复了几分戏谑，“这梵净山您没买下吧，我也没占你屋子啊，你家屋后不是你家的吧？”
我词穷，手中弯刀闪了闪又消失了。算了，外面都打不过他，如今，在他的地盘上更没胜算。
再说，他这说法好像也没错。
我忍了。
“咱俩有缘便做了邻居，你可别总想着谋杀亲邻啊。”他也发觉了我动怒，自己找吧了个台阶，接着说起霜儿，“你那狐狸朋友，我看着，像是自愿离魂。”
“这是什么术法？”我第一次听说。
他说，“这不是术法，是契约。在魔族，有一种契约叫自愿离魂。就是魔会用某种条件与人达成契约，借人魂魄去做某事，许给被借之人某个承诺。”
“这，是一种交易？”我似乎明白了。
他点头。
我问，“那怎么办？有办法将她的魂找回来吗？”
他为难的摇头说，“回不来。若真是签订了魂契，她便与别人生成双魂，双魂合一，再也分不开。而且，这样的魂百年后不能入轮回，只能做游魂或者，入魔族。”
“竟是这样。”我的心瞬间冰冷，霜儿这是没救了吗？！
我站起来，望着桂林小筑天空那轮美轮美奂的月亮，即便知道它是假的，仍旧觉得它是那么完美，永远不会缺失。想必，霜儿，沉浸在褒姒体内也是这样的心情吧，所见虚幻，仍令她迷恋。
“我……我知道她的魂在哪里，我见过。”我说。
他也站起来，与我并肩看那月亮，“想必，她此刻，应该在一个作为精灵永远也坐不到的位置吧。”
我转头看向他，他的目光似月光，温柔的回望我，“你若是不愿意说便算了。只是，天下没有白捡的好事，那个与她缔结契约的人，应该也在借她之力行自己难行之事。”
被他猜对了，我心情沉重说，“她在新晋王妃褒姒身上。”
“是了。”他说，“镐京方向魔气四起妖气隐约，想是与你这狐狸朋友有关。”
我疑惑了，霜儿是做了什么吗，“能说清楚些吗？到底怎么回事？”
他摘下一瓣荷花瓣，在手中一抛，一件轻盈洁白的披风便落在我肩上，散发着淡淡的荷香，“入夜微凉，给你加件衣裳。来，坐下，我慢慢给你说。这件事大概得从当初混沌初分定六界开始，牵扯的比较久远，你可别听困了。”
我坐于石凳上，托着腮，笑道，“是够久远的，不过，若是十分有必要，我愿意听。”
“你知道天魔恩怨吗？”他问。
我摇头。
“所以，得从头给你说。”他一挥手，我们面前多出一个镜子似的东西，里面，呈现的竟是天魔恩怨历史。
天地初分，清者上升成为天，浊者下沉积为地，天地怨气集聚生成魔。
六界共生，各处其域，倒也相安无事很多年。直到天元纪年十万年前，魔族出了一位魔君，骁勇善战，统一了魔界，成为魔界历史上头一位一统天下的大魔尊。但他不满只做魔界君主，他想吞并人界，妖族，冥界，最终一统天界。
这位魔君为积聚魔族力量，派出魔族入侵人间，用嫉妒贪婪嗔念挑拨人心，搅动人间挑起战争，厮杀不断，血流成河，生灵涂炭。
人间众生饱受战乱、饥荒而死，怨念强烈，不肯入幽冥进轮回，便纷纷投靠了魔界，魔界怨念大增，实力不断壮大。
在积聚巨大实力之后，魔君终于带着一望无际的魔族大军闯过雷霆海攻上九重天。
天魔混战，死伤映红了天空，人间下了三年之久的血雨。
后来，当时天帝以己之元神催动护天大阵，才封印了魔君，将叛乱魔族打回魔界。
这段历史，皆是声势浩大的厮杀，其惨烈胜过炼狱景象，看的我寒意遍体。
他见我脸色煞白，一挥手撤了法阵，紧张问，“林寻，没事吧？”
我缓了缓，深吸一口气才道，“就为了自己的野心，要这么多生灵陪葬吗？”
他看着我，依旧抿了抿嘴，才说，“其实，那个魔君，他原本是天族太子扶苏。但是，后来被陷害，堕入魔界。”
我冷笑，“原来，罪孽的根源在天族。真没想到，高高在上的天族，也有这许多龌龊。”
他也笑了笑，认真说，“未来人间之时，只觉此世间山川秀丽江河峻美，风花雪月美景无边，人，更是勤劳质朴。但等你化做人，才知道人心难测，才体会人间疾苦。天族，追根溯源，根在六道。每年，都有人或精灵成仙升入天族，许久轮回中形成的习气如何能彻底改了？所以，天族难免善恶有争斗。”
“你……是天族？”我问出心中猜测。
他点点头。
“那你受伤，也是被同类而伤？”
他说，“是，也不全是。”
但他不肯详细解释，估计是不想提及。
“扯的远了，咱们说你朋友的事吧。”他拉回思绪，“封印魔尊之后，魔族彻底沉寂许久。不过，最近一千年，天族发现魔族再次出现在人间。魔气挑起商周之战，如今又蚕食大周国运，大有掀起腥风血雨之势。人间王朝兴替本是自然，但因为前有魔尊之事，此次人间异动，现今天帝十分不安，所以……”他突然不讲了，顿了顿才说，“我猜你那朋友是被魔族利用才会结契约于褒姒，重演先前妲己之祸以乱大周，积聚怨气，壮大魔族，解封魔尊……”
“你到底是谁？怎么知道这么多？”我站起来，审视面前这个人。
他也站起身仰头望月，留给我一个颀长健硕的身影，缓缓说，“我是，天族太子，君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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