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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北境长城铁骑关

    靖安见陆琪晕死过去,大吃了一惊,正要上前查看,忽听得身后九死呻吟了一声,心中一惊,忙奔到九死身旁,俯下身子,道:“九死先生,你没事么?”

    九死低声道:“我没事,先别管我,先去看看陆琪怎么样了。”靖安闻言,当下走到陆琪身旁,只见她脸如金纸,呼吸甚是微弱,受伤实是不轻。

    靖安伸左手扶住她脊背,让她慢慢坐起,猛然间只听见格啦、格啦两声轻响,却是骨头碰撞之声,原来她被蛊麋尾巴一扫,两根肋骨便断了。

    陆琪本已晕了过去,两根断骨一动,一阵剧痛,便即醒转,低声呻吟。靖安道:“陆姑娘,很痛么?”陆琪痛得死去活来,道:“好痛!好痛!哎唷,哎唷……”

    靖安忙道:“你先躺着。”说着让陆琪平躺下来。陆琪横卧下去时断骨又咯咯作响,忍不住大声呼痛,呼痛时肺部吸气,牵动肋骨,痛得更加厉害了,咬紧牙关,额头上全是冷汗。

    陆琪心想:“接上断骨倒很容易,只是现在我和师父都受了重伤,只有这位靖安世兄可以帮我们接骨,可是……可是……如果要给我接骨,就要让他碰到我胸膛,这……这怎生是好?”正想间,胸口又是一阵剧痛,当真是痛得死去活来。

    陆琪自小便随着九死行走江湖,对江湖一些黑暗龌龊的事情也有所了解,是以虽然靖安从蛊麋手下救了二人一命,她对他却还是有一些戒心,特别是脱衣接骨这种事,更是让她放不下戒心。但胸口实在是痛得不得了,实在是忍不了了。

    她心中一横,暗道:“罢了!不接骨的话,就要痛死在这里了。就让他帮我们接骨,若是他企图非礼,便把他杀了,然后自尽。”便道:“你会接骨么?”

    靖安摇了摇头。陆琪忍着胸口剧痛,道:“我教你。先点我麻软穴,然后把我的衣服解开,把我胸口的断骨对好,然后折四根树枝定住断骨。”说到此处,不禁大羞,闭上眼睛,转过头去,再也不敢去看靖安。

    靖安依稀记得,家里的藏书楼中有一本关于人体经脉穴道的书,当下回想了一下,想起了麻软穴的位置,当下伸手点了陆琪的麻软穴。陆琪睁开眼来,道:“你这手法不对,根本没点了我的穴道。”靖安道:“我……我不会点穴啊。”陆琪当下出言指导,但靖安试了几次,还是没有成功。

    陆琪只觉胸口剧痛,道:“罢了!我不动便是。你给我治罢。”说罢闭上眼睛,随后扭过头去。靖安道:“好,我便给你治了。”伸手便要解开陆琪衣裳。然而他手伸到一半,便又缩回,犹豫一下,在伸手,却又不由得缩手,始终不敢去碰。他虽然不谙世事,却也知道男女之嫌。

    陆琪等了良久,只觉衣服还好端端穿在身上,睁开眼来,见靖安双颊绯红,神态忸怩,知道她的顾虑,轻声道:“你给我治罢!”说了这句话,闭上眼睛,微微侧过头去,脸上发红。

    靖安道:“是。”鼓起勇气,解开外衣,露出一件月白色内衣,内衣之下是个杏黄色肚兜。他双手微微发颤,解开她的肚兜,看到她乳酪般的胸脯,怎么也不敢用手触摸。

    陆琪等了良久,但觉微风吹在自己赤裸的胸上,颇具寒意,微微睁眼,却见靖安正痴痴地瞪视,又羞又怒,叫道:“你……你看……看……什么?”

    靖安一惊,伸手去摸她肋骨,一碰到她滑入凝脂的皮肤,便如触电一般缩手。陆琪道:“快闭上眼睛,你再瞧我一眼,我……我……”说到这里,眼泪流了下来。

    靖安道:“是!是!你……你别哭。”当下闭上眼睛,伸手摸到她断了的两根肋骨,将断骨仔细对准,忙拉起肚兜遮住她胸脯,心神略定,便去折了四根树枝,跟着陆琪的指引,两根放在她胸前,两根放在她背后,再用树皮牢牢捆住,使断骨不移位,又扣好她里衣与外衣的扣子,便远远走开。陆琪全程咬紧牙关,虽疼痛难忍,却真的一动不动。

    陆琪睁开眼来,见靖安匆匆离去,回想起方才的事情,微觉有气:“居然被这小子看光了,可恶!”但胸前断骨虽然依旧疼痛,却比刚才要缓和了许多,心想:“不过若不是他,恐怕我得疼死在这里了。不,若不是他,恐怕我就会死在这里。比起被那蛊麋咬死,我还不如感受这个疼痛哩!”想到此处,气登时消了大半,对靖安颇为感激。

    这时只见靖安将九死抱了过来,但见靖安双颊绯红,神态忸怩,与她目光一碰,急忙转过头去。陆琪发觉他眼中有一丝愧疚,心中一动:“他对方才的事情甚是歉仄。”心中对靖安的印象又好了些许,对他的戒心也消了一大半。

    靖安将九死放在地上,让他平躺着。陆琪道:“靖安兄弟,你给师父也接一下骨头罢。”

    靖安道:“好。”当下陆琪出言指引,靖安依言动手,不一会便把九死的几处断骨也都接好了。

    九死叹了口气,道:“这下我们还得在这里养一阵子伤。我们的伙食就有劳你了,小兄弟。”靖安点点头,道:“包在我身上。那时我身受重伤,你们为我治伤,现在轮到我报答你们了。”九死笑道:“那样太见外啦。”

    靖安、九死和陆琪与蛊麋这一战,九死和陆琪受伤实是不轻,不能移动。好在不久以后,三人先前遇到的男子小张上山察看,发现了三人,又看见了蛊麋的尸体,当下将蛊麋已死的消息告诉了村民们。当下村民们一起上山,将三人带下山去,交给村里大夫治病。

    次晨又有人上山去,在那蛊麋的巢穴中找到了六位受害者的遗骨,便将遗骨带回来,在离村子有两里路的坟地里下葬了。

    村民们对这三人铭感五内,让他们在村里养伤,对他们的服侍甚是周到。过了一个月余,陆琪和九死的断骨便都好了。

    离去当天,村民们纷纷出门,送他们了十余里路,方才作别。但他们并没有直接回村,而是目送着三人,看着他们渐行渐远,背影渐渐缩小,变成一个黑点,最后消失在了天际。

    三人向北而行,又走了数日,这日来到一座山头,九死忽然说道:“这座山名叫裕嘉山。过了这座山,便是北境长城了!”

    陆琪听闻此言,心想:“师父又要开始高谈阔论了。”不禁微觉好笑。

    果然只听九死道:“北境,乃荒山野岭,多蛮族、凶物、邪煞;极北之处,便是风雪冰原。如此恶劣之环境,生有蛮族、凶物、邪煞等等。当年第一个统一中原的王朝,为了抵御北境异族,保护中原子民,便开始在中原北部修筑长垣,是为“北境长城”。自此以后,凡是统治中原的朝代,几乎都要修筑这座北境长城。中原南部还有一座“南界长城”,抵御的是南界异族,在此暂且不表。“

    “咱们到的这个地方叫作铁骑关,古人有云:‘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北境长城大大小小有近千处关城,有些大关城附近还带有许多小关,形成一道道防线。“铁骑关”乃是北境长城最负盛名的关城之一,主要是防御饕餮的。几百年前,北境蛮族实力空前强大,屡屡进犯中原,当时的皇帝盖缪宗因为打不过蛮族,于是就开门投降,我中原大地便也被北境蛮族统治了近百年。后来羽太祖起兵造反,经过数年战争,终于在这里彻底将北境蛮族赶出中原。所以这里才叫做‘铁骑关’。”

    说到此处,三人已经走到了裕嘉山巅。九死忽然指向前方,叫道:“你们瞧!”

    靖安和陆琪顺着九死所指的方向望去,心中当真是震撼无已,便是半空中三个晴天霹雳,亦无这般惊心动魄的威势。

    但见眼前山脉绵延不绝,一望无际,寒林漠漠,景象萧索。山岭最高处,乃是一道极高极长的城墙,宛似一条奔腾飞跃,气势磅礴的巨大神龙一般,自远方而来,往远方而去,沿着山脊,将蜿蜒无尽的山势勾勒出了清晰的轮廓。但见每隔十几里的城墙,便有一座高耸的烽火台,使得高低起伏的地形显得更为雄奇险峻,宏伟壮观。

    只听九死道:“这里便是万里长城的北境长城了!这北境长城龙盘虎踞于中原之北。在这天下,没有比这万里长城更加宏伟壮光的景象了!也没有比这万里长城更加伟大的地方了!”说这话时,豪气干云。靖安和陆琪二人心中也不由得激起了一股豪气。

    这里便是万里长城了!

    此时天色渐晚,红日西沉,夕阳血红。三人正要随便寻个地儿休息,忽见不远处有一座房子,当下走了过去。

    不一会便来到大门前,定睛一看,才发现这是一座破庙。只见破庙两扇木门敞开,破破烂烂的,门上方的牌匾布满了蜘蛛网,牌匾的字已经看不清了。两边的香炉和石像已经被砸倒在地,地上铺满了灰尘和碎石,尘气扑鼻,似乎很久都没人来过了。

    三人走进大厅,只见这里空间不大,四方形,中间有一堵墙正对着门,前面放着一个灰扑扑的无头石像。墙的左右两侧各有一个门框,门已经不知踪影。

    靖安和陆琪走过了那两个空空的门框,发现墙后面还有个小空间,摆放着一张布满灰尘和蛛网的破木桌,还有几个破破烂烂的蒲团,和一个破扫帚。那小空间后面还有一个小院子,里面是一口小井,里面的水似乎还算干净。

    三人扫视四周,皆是大喜,均想这座破庙出了破了点、脏了点,也是个歇脚的好地方。当下陆琪用那破扫帚打扫了一下房间,又在地上摆了几个蒲团。靖安和九死则离开破庙,捕了一头大野猪回来,又找了些松柴烧火。

    待得一切准备妥当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九死将那野猪的四肢切了下来,用井水洗涤血迹,再在大厅里生火,烧烤猪肉。过不多时,浓香四溢,野猪腿上的油脂大滴大滴地落入火中,混着松柴的清香,直令人食指大动。

    再过一会,四条猪腿俱已烤熟,九死道:“吃罢!”靖安和陆琪早就对猪腿垂涎不已,这时更不打话,同时伸手,各抢了一条肥大猪腿。九死笑道:“这两条猪腿虽大,却都是后腿,滋味远没有前腿好吃。”靖安笑道:“九死先生你吃。”陆琪点点头,道:“师父你吃。”九死闻言,颇为感动,倒也不矫情,道:“那我便不客气了。”当下也拿起一条猪腿。

    陆琪将猪腿送到口边,正要一口咬下,忽然想起一事,当下将猪腿肉一片片撕下来,再慢慢咀嚼,甚是斯文。靖安吃相虽没有陆琪那般斯文,但也没吃得唾沫乱飞,嗒嗒有声。九死吃完一条前腿,却将第二条前腿留下。

    靖安吃完自己那份猪腿后,正想伸手拿走最后一条猪腿,瞥眼间见陆琪也吃完了,略一迟疑,便缩手不拿。哪知陆琪吃完自己那一份,想要伸手拿走最后一条猪腿,瞥眼间见靖安也吃完了,便也缩手不拿。二人相顾片刻,忽然都笑了起来,当下将最后一条猪腿分成两半,一人一份。九死待最后一条猪腿被拿走后,便又生火,再烧烤野猪肉,笑吟吟地望着二人。

    松火轻爆,烤肉流香,山间倒是别有一番温馨天地。

    吃完饭,九死便先睡下了。靖安和陆琪坐在火堆边,倍感无聊,便聊起天来。二人毕竟少年心性,三言两语便聊得甚是投机。

    聊了良久,靖安忽然注意到陆琪左手手腕上戴着一根红绳,心中好奇,问道:“那根红绳是什么?”陆琪举起手来,看了看自己的红绳,道:“啊,我命格即犯孤辰,又冲劫煞,乃是千年难遇,伤人伤己的大凶命格。当年师父去向仙人求来这根红绳,叮嘱我要以此红绳锁魂,控制我骨血中的凶煞与杀性。”

    靖安“啊”了一声,虽然陆琪说这件事时的语气颇为平淡,但他料想这件事对她来说一定是一件十分伤心的事,自己也不便在追究下去,便不再追问了。

    陆琪呆呆看着火堆,缓缓道:“我是个被遗弃的孤儿,是师父把我救了起来,把我拉扯大的。我真的很佩服他,感激他,很感谢他为我做的一切。”说到这里,忽然“嘿嘿”笑了起来,道:“他千好万好,就是有一个小毛病,总是爱给人科普他脑中的知识,不论是谁或者什么时候。有时候在客栈时,他会去找店小二聊,有时候还会拉着其他客人聊,一聊就能聊一整夜,常常客人都聊睡着了,他还在滔滔不绝地说。那次我们初次见面时,他不就和你聊了那么久的知识么?也亏你基本都接得上他的话,哈哈。”

    靖安连连点头,道:“九死先生知识如此渊博,我感觉连我家里的藏书楼都没有他知道得多。”陆琪道:“他不只是上知天文,下至地理,他还会武艺,我还跟他学了体术呢!他也教了我大羽军队中的那套‘太祖功’。”

    靖安奇道:“太祖功?”陆琪道:“是啊!这‘太祖功’是当年大羽王朝的开国皇帝创立的一门功夫,里面海纳百川,拳法掌法剑法枪法应有尽有,而且这‘太祖功’还是大羽军队必修的功夫,招式简单,却能上阵杀敌,而不像是江湖上一些华而不实的花架子功夫。当年就是师父给我传了这套‘太祖功’。可惜我武学天赋一般,学了那么久也不会。对了,忘了告诉你,他以前也当过兵,就在这铁骑关。”

    靖安惊叹道:“文武双全啊!他怎么什么事情都会做?”心中对九死的佩服又多了几分。陆琪笑道:“谁叫他以前是个书生,后来又成了一个兵呢?两种生活都经历过,会的自然就多了。”

    靖安奇道:“他以前是个书生?”陆琪道:“是啊,他以前是个书生,想要干大事,为天下百姓做点事,便赴京赶考,结果不知怎么地就落选,悲愤之下便去流浪天涯,最后就去当了兵。落选这一事,一直是他的一个心结。即使后来机缘巧合之下,他成了驱灵门的弟子,这个心结也从未解开。

    “不过有一天,我们聊起这个的时候,他就跟我说:‘人活着,其实最重要的,是过得无怨无悔。’我就问他:‘那你赴京赶考是为了为天下百姓做事,现在却作为修士,游历天下,不后悔么?’他说:‘不后悔,因为身为修士,除恶扬善,行侠仗义,也是为天下百姓做了事,又何来后悔一说?’”

    陆琪说到此处,叹了口气,又道:“你呢?”

    靖安呆了一下,道:“我什么?”陆琪道:“我把我的故事告诉你了,你也该告诉我你的故事了。”

    靖安迟疑了一下,随后道:“从小到大,我爹娘天天都会给我讲一个故事,便是五行族的故事,然后还会叮嘱我,叫我好好修炼灵力,因为我是五行族人,会是拯救这个天下,打败这些凶物邪煞的英雄。

    “本来小时候他们说说这些事情,我还会很开心,因为感觉自己就是一个大英雄,替天行道,拯救苍生,感觉很厉害。但越长大,我反而发现这个责任对我来说太大了。因为如此,我还和我爹娘吵了几次。”

    陆琪道:“你觉得这个责任还太大了么?”靖安苦笑一声,道:“那是自然。”顿了一顿,又道:“不过这是我做为五行族的后裔,应当履行的责任。”原来那日与蛊麋战斗时,九死说了一句话:“不错,我们正是多管闲事!除凶铲恶,为民除害,乃是我辈修士之本分。这闲事,是一定要管的!”那句话令他印象深刻,让他下定决心,接受自己身为五行人的身份,不再逃避自己身为五行人的责任。”

    二人默然无语。片刻后,陆琪又道:“对了,我都还不知道你几岁了。”

    靖安回道:“我十六快十七了,你呢?”

    陆琪“啊”了一声,道:“我十七岁,比你稍大一些,哈哈。”隔了一会,又道:“不过你倒是比我成熟了许多。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还什么都不懂,但你已经有了如此深刻的烦恼和觉悟,哈哈。”

    靖安苦笑了一下,道:“这不是什么好事,压力很大的。”陆琪道:“我知道。一切都会好的。”她将心比心,也觉得保卫天下的责任对于一个少年人来讲的确太大,但除了说“一切都会好”以外,她也不知道要如何安慰这个少年了。

    其实靖安和陆琪九死二人相处的时间不长,是以还不太了解陆琪和九死二人,此时他便是在听陆琪在讲九死和她自己的诸般事情。同样的,陆琪也还未好好了解过靖安,是以这时便不住向他问起他的事情来。二人毕竟少年心性,聊得极是投机,敞开了心扉,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吃着剩下的烤猪肉,聊到了深根半夜,方才入睡。

    次日靖安比陆琪和九死先醒来,闲来无事,便先去练功。他生怕吵到二人,便自行来到裕嘉山巅。他看着长城,随后盘膝而坐,坐直身子,闭上眼睛。

    登时,一股充沛的凉意瞬间转绕脉络,胸前的五彩石好像也感知到了灵力,一股暖意传入全身,游遍全身,与凉意相交融。

    过了一会,他呼吸的速度变得有些快了起来。体内一凉一暖的灵力,似乎也被这加快的呼吸影响,变得更加活跃了,在体内游来游去犹如蛇一般。他默念着“顺其自然”,似乎感受不到自己的身体了,仿佛自己的身体和这世界是一体的。

    蓦地里灵力和五行之力似乎碰到了甚么屏障,停滞不前。靖安感知到了,微微一惊,当下调动灵力与五行之力,试图突破那道屏障,不料却被挡回去了。那股暖意此时竟变得越来越滚烫,令他有些痛苦,当下咬紧牙关,体内的灵力与五行之力游得越来越快,焦躁地东窜西窜,与那个忽然出现的屏障碰撞着。

    靖安调动浑身的灵力,将灵力压缩至腹部。腹部有些隐隐作痛,似乎被灵力撑满。

    忽然,靖安释放灵力,灵力像是愤怒的野兽一样忽然冲向了屏障,似乎要强硬地撞开它一般!

    没想到,那些灵力撞到了屏障,却直接被挡了回来。靖安感到体内一阵剧痛,倒在了地上,喘着粗气,灵力也渐渐消失。

    他休息片刻,再次唤动灵力,去感觉那道体内奇怪的屏障,只觉那屏障似乎是温暖的,和五行之力很像。他心中一动:“难道这个屏障与五行之力有关?”但思来想去,也想不出究竟和五行之力有什么关系。伸手摘下项链,看着项链上挂着的石头,又陷入了沉思。石头下依旧有甚么东西在涌动着,变幻着颜色。

    他忽然回想起母亲曾经告诉过自己的话:

    “接下来,你要做的有三件事:修神、练体,还有就是‘驯服’这个石头。

    “使用五行之力,也会耗费灵力。灵力越是深厚,能驱动五行之力的时间便越长,使用的招式也就越厉害。然而在驯服这颗五彩石前,单单使用你的灵力,是无法驱动五行之力的,你还需要一种特殊的呼吸法,才能驱动。适才我叫你深呼吸,唤动灵力,注意周身肌肉、脉络,血管,其实便是这种呼吸法。

    “只有在驯服了这颗五彩石,你的灵力才能直接你的灵力就能直接传导你想要用的招数,让你心念一动,就能驱动五彩石的力量,而不用你去大费心力,去保持呼吸法,去想象你需要用的招数。完全掌握了五彩石强大的力量,你才有抗衡那些凶神的力量。”

    霎时间,他似乎知道那个屏障是什么了。

    他下了隐山之后,曾经数次使用五行之力,然而每次使用时,便要调整呼吸方法,然后再用灵力传导自己想要使用的招数。这么做总是会有一到两秒的延迟。但依照母亲所言,如果驯服了五彩石,那么只要心念一动,五行之力传导的招数便能直接使出来,并且不用调整呼吸法,也没有任何延迟。换句话讲,他现在还未完全驯服五彩石。

    他心想:“看来这个屏障便是驯服五彩石的关键了。”当下想要继续练功,忽听得长城那边传来阵阵隆隆之声。

    他微感奇怪,站起身来,看向长城,但见长城外的荒山野岭,似乎有一大群东西正在快速往长城移动过来。那东西黑压压一大片,便似是洪水一样奔涌向前。

    便在此时,只听得身后传来阵阵脚步声。靖安回过头去,只见九死和陆琪赶了上来。九死看向长城,脸色一变,道:“来了!”

    靖安奇道:“九死先生,那是什么?”九死凛然道:“看来五年期限已到。长城外的那些东西……便是天下四凶之一,饕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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