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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所以要爱她们(二合一)

    “这不可能!尼德霍格是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力量,没有东西可以直接杀死他,就算是命运也不行。”路明泽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的宝石,在他的眼里这颗宝石平平无奇,然而命运的权能却告诉他林凡没有说谎。

    这是一颗可以实现任何愿望的宝石。

    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路明泽有些无法接受现实,决定先回去冷静一下。

    “我先回去了,哥哥你决定许愿的时候就呼唤我。”

    路明非突然睁开眼睛,刚刚发生的一切就好像是梦一般,只有手中的宝石告诉他一切都是真的。

    我该许什么愿望呢?路明非看着手中的宝石想道。

    复活绘梨衣,路明非立马就产生了这个想法,随后又想可以复活为什么不多复活些人。

    绘梨衣,老唐,夏弥,楚天骄,源氏兄弟……他可以复活的人太多了。

    但是路明非失望了,许愿宝石明确告诉他,只能实现一个愿望,复活一个人是一个愿望,复活很多人是很多愿望,杀死一个人是一个愿望,杀死很多人是很多愿望。

    路明非思考是直接复活绘梨衣,还是回到过去挽回一切遗憾。

    在路明非没有下定决心的两个月里,林凡把龙族4的内容写了出来,并给路明非和路明泽看了,希望路明非能早做决定。

    “快点快点!热场演出已经结束了,客人们都在等着!”恺撒三步并两步跳上舞台,在钢琴边坐下,把雪茄在鞋底上捻灭。

    楚子航和路明非拖后两步,一边走一边系着领结。这对楚子航倒不是什么难事,可路明非无论怎么系都像红领巾。原本以为跟系领带差不多,却没想到这条小绸布那么难缠,路明非急得手忙脚乱,直到登上舞台还没弄好。

    “喂。”楚子航向他招手。

    路明非老老实实地走过去,楚子航把他系的领结完全解开,重新给他打出饱满的银蓝色蝴蝶结来:“别紧张,唱完这首歌你的牛郎生涯就结束了,留个纪念。”

    “知道知道。”路明非使劲点头。

    “歌词还记得么?”楚子航拿起萨克斯。

    “练过那么多遍,这点脑子我还是有的。”路明非拿起话筒,站在那张黑金色的大幕前。

    今夜他们三个的告别秀,整个歌舞伎町的人都能听到高天原中传来的歌声,在夜凉如水的夏天,遥远的歌声让人思绪清明。对面的住宅区,人们纷纷推开了窗。

    唯一的遗憾是路明非追不上恺撒那绚丽的琴声,作为演唱者,他本该是最出风头的,但他的歌艺原本就平平,当年唱那种能打分的卡拉OK也就是路人水准,即便恺撒想降低自己的音乐造诣来配合他,他也显不出来。他只能竭尽所能地提高音量,唱得大汗淋漓,嗓子都要裂开似的。

    乐声和曲声弥散在夜空中,很久很久的沉寂,大厅里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声,没有掌声,也无人喝彩。

    恺撒从钢琴边起身,楚子航放下萨克斯,他们走到路明非的左手,三个人彼此握手,深深地鞠躬。

    哭声和掌声如暴风雨那样席卷了舞台,今晚这里的秩序由蛇岐八家负责维持,但执行局的精锐们已经阻挡不住这些女人的热情。她们试图涌上舞台拥抱那些即将离去的年轻人,但舞台太高很难如愿,于是就向他们投掷玫瑰花,成千上万的玫瑰花,舞台上下起了鲜红、粉红、深红的大雪。他们再三地谢幕,但没有用,在各种因素的催动下,客人们的情绪达到了满值,怎么也无法平复。

    “女孩们!在这个繁花盛开的美好夜晚,在这个既是离别又是相聚的夜晚,我要向你们隆重介绍……小樱花!”座头鲸伸出独臂一指,灯光打在路明非身上。

    路明非耸着肩耷拉着脑袋,本想悄悄撤走,这下子不得不站直了,勉强摆出风情万种的笑容来,却没能吸引什么掌声。

    “根据高天原的惯例,小樱花能不能留在我们这个温暖的大家庭里,只取决于一样东西……爱!那就是你们的爱!”座头鲸高呼,“你们爱的花票才能留下他!现在让我们揭晓,在实习的这段日子里,小樱花收获了多少爱呢?”

    服务生捧着信封登台,座头鲸拿着信封以牙齿撕开,魄力十足。他扫视全场,以揭晓奥斯卡奖的语气大吼:“小樱花收到了……三百二十张花票!”

    路明非窘得恨不得找地缝钻进去,还有些不懂高天原规矩的客人茫然地四顾,不知道三百二十张花票是什么意思,倒是温柔的中岛早苗赶紧掏钱包找钱想补票。

    三百二十张花票就是不及格,按照高天原的规矩,在实习期必须攒够八百张花票,一张花票一千日圆,也就是用花票给店里赚到八十万日圆,对于一般牛郎来说这并不算难,前期攒上三四百张,首秀那天把客人们的情绪煽起来,再弄几百张就够了。对于恺撒和楚子航这种天赋绝顶的家伙来说,没等实习期过完座头鲸就搞了首秀,轻松捞上九百多张花票,恺撒还觉得自己未出全力。

    可路明非只有三百二十张,这还是今夜人多,有些客人本着行善积德的心给他投了一票。

    路明非心说店长你你你你……你少搞幺蛾子会死么?这是你自己的店啊!我是你旗下的人啊!丢我的人对你有好处么?

    “这样加上之前在我这里买的花票,总数是十万零三百二十张花票,恭喜小樱花,你通过了实习期,成为这个家庭的一员。”座头鲸忽然不闹腾了,从西装口袋里抽出一张支票,举过头顶给所有人看,投影机立刻把放大之后的支票投在舞台背景上,没错那是一张一亿日圆的支票,以今日的汇率来说,大约是95万美元。一张罕见的大额支票,座头鲸把那张支票投进服务生手中的金箱子,看着路明非说:“是的,有人希望你留下,几天前她来找过我。”

    路明非突然听不见任何声音,没有掌声没有哭声,也没有雨打风吹去的歌声,在他的耳朵里整个世界一片寂静。在他的眼睛里只有那张支票的签名,角落里用他熟悉的笔迹写着:

    上杉绘梨衣。

    那一刻黑金大幕缓缓拉开,凯撒点下琴键,楚子航吹出漫漫的长音,掌声和哭声叠在一起,就像海潮……可惜你唱遍了这首歌,却不会看到那个穿着公主裙的女孩推开门来到前排坐下,深情的看着你了……她为你买来的花票已经堆满了这个舞台,空气中弥漫着樱色的爆竹碎片和硝烟,一时极盛,一时零落。

    真讨厌……这种悲剧啊,在一个人都消失了的时候,再度发现她留在这个世界上的痕迹。

    可那又有什么用呢?

    为什么还要提起?

    就让所有无法挽回的事都随着潮水离去不好么?

    可泪水还是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路明非低下头来,做了个奇怪的动作。他轻轻地扣自己的胸口,想知道那里面的心是不是疼痛。

    在他的世界之外,欢呼声震耳欲聋,上方落下几十串樱花爆竹,足足十万零三百二十响,座头鲸把它们一一点燃,樱花的香气中,爆竹碎片像是飞雪那样席卷整个大厅,模糊了所有人的视线。

    “趁这个时候走吧,”座头鲸拍了拍恺撒的肩膀,“否则你们就走不了了。”

    “真是那个女孩留下的支票么?”恺撒从箱子里拿出那张大额支票,轻轻地弹着。

    “蛇岐八家的支票怎么会有假呢?这个世界上有几个人敢伪造黑道宗家的支票?”座头鲸淡淡地说,“几天前的一个下午,有个穿洛丽塔裙子的女孩来店里找Sakura,但是小樱花不在,店员就带她来找我。那是个很漂亮的女孩,但不会说话。她说她要找Sakura,我说店里的规矩,只有在营业时间牛郎才能跟客人见面,私下约会是不允许的。她显得很高兴,她说Sakura在这里就好,下次营业时间她再来。我说你那么喜欢Sakura就记得买花票支持他留下来,她问我说多少花票能让Sakura留下来,我说八百张,她说她没有那么多现金,但她可以给我一张支票,让我悄悄地去银行兑,不要让她哥哥知道。真没想到那种呆呆的少女会有支票本,她一口气签下了一亿日圆给我,没想到是蛇岐八家的支票。她真的很想把Sakura留下来吧。”

    “店长你有眼不识泰山啊,那可是黑道的公主啊,她当然有支票本了。”恺撒说,“不过还是第一次使用吧。”

    “现在知道了,老板娘说今晚黑道公主不能来,所以我一定要带着这张支票来。”座头鲸说,“所以我还是得来,少了一条胳膊也得来。”

    “她居然能找到这里来。”楚子航说。

    “好像是用Line的导航找来的。可别以为女人是可以简单甩掉的东西,她喜欢你,是会追着你到天涯海角的。”座头鲸说,“女人爱一个男人,要付出的代价大很多,但她们愿意。”

    “路明非。”恺撒冲着路明非的背影喊。

    在他们说话的时候,路明非已经走得很远了,在震耳欲聋的鞭炮声中,在飞雪般的樱红色爆竹花中,他走得摇摇晃晃,像个发条将要用尽的人偶。

    与绘梨衣第一次相遇的记忆涌入脑海。

    他想起来了!他终于想起来了!死侍想把他拖往水底的那个瞬间他其实已经隐约地想到了!那一刻诺诺的身影和绘梨衣的身影在他眼里渐渐地重合起来,在漆黑的深海中,他不顾一切地向前游去,狠狠地抱住了女孩温暖的身体,他以为自己抱住了诺诺,其实被抱住的是绘梨衣。

    原来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难怪绘梨衣对所有人都很疏离,对他却没有丝毫敌意,毫不犹豫地跟他离家出走……因为初次见面的时候,他先紧紧地抱住了绘梨衣。

    她喜欢自己并不是因为自己有钱有高级跑车带她去高级餐馆,这些绘梨衣都不缺,她只是弄错了一件事……她误以为路明非的爱和拥抱是给她的。

    在海底七百米深处,与世隔绝的地方,那个傻瓜一样的年轻人带着像是要哭出来的表情奋力地游向她,毫不畏惧地迎着她的刀锋。

    她的手垂了下去,幸福而又茫然地被人用力抱紧,那一刻,名为“爱情”的东西如狂潮般洗刷她的脑海,她觉得自己被人喜欢了,自己是世界上最大的宝贝。

    “女人啊……说到底都是很笨的家伙啊……所以要爱她们。”座头鲸的话出奇的清晰。

    直升机停在两条街外的停车场上,蛇岐八家执行局列队欢送,这次事件之后日本分部再度成立,但新的盟约也得以签订,昂热放弃了对日本分部的人事管辖权,但仍握有最高的决定权。

    直升机带着他们腾空而起,这座城市已经恢复了灯火辉煌,大屏幕播放着商业广告,明亮的东京天空树矗立在城市中央,车像是水那样在高架路上流动。

    “孤独的乔治死了。”正在阅读杂志的楚子航把杂志放下了,“居然在这个时候。”

    “孤独的乔治?”恺撒没听懂。

    “世界上最后一只平塔岛象龟,它的名字是乔治,它每天都从保护区爬出,又被工作人员带回保护区。”楚子航把那本杂志递给恺撒,“不久之前它被发现死在那个保护区里了,它似乎想从保护区里逃出去,但没能跑到保护区的边界就死掉了,它爬得很慢。死的时候人们发现它的头冲着圣克鲁斯岛,它是在那座岛上被捕获的,有人猜测那座岛上有它的水坑。”

    “他也没能爬到自己的水坑啊。”恺撒幽幽地说。

    “只差一步。”

    他们用很低的声音聊着天,昂热戴着防噪耳机睡着了。芬格尔正给零上药,三个月过去,零的膝盖骨基本恢复了,但医生还是推荐了一种药膏日常涂抹,芬格尔在零的膝盖上摸来摸去,但毫无淫荡的表情,反倒满脸谄媚,看上去就像女王脚下的哈巴狗,以这厮的禽兽程度,居然还有美色在前不为所动的一面,也不知道零用什么办法收服了这家伙。

    路明非默默地看着下方,铁龙般的新干线列车在夜幕下奔驰,是谁搭乘着这样的夜班列车,去向什么样的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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