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女委托人

    京州市公安局刑警队。

    视频里出现了一个悲悲戚戚，形容憔悴的中年妇女，修身的米格纹羽绒服凸显着她水桶般的身材，领口和袖口都蹭得有些发亮，她像是被抽干了气力一般，瘫坐着，低声哭泣着，身旁一个年轻的女警正不断递上纸，并安慰着她。

    周墨让郭晓琼家乡当地的刑警队联系到了郭母，告诉了她女儿不幸的消息，考虑到郭晓琼的尸体还未找到如果让家属看到器官恐怕会产生很严重的后果。因此情况调查改在网上进行。

    “您好，我是周墨，对于郭晓琼的不幸我们很遗憾，请您放心，我们一定会抓住凶手，也请您节哀。”周墨端坐在电脑前，跟郭晓琼的母亲连线，表示慰问并询问情况。

    郭母擦了擦眼泪，点点头。

    “您觉得近期郭晓琼有什么异常么？”

    郭母摇摇头，说：“她很少跟家里联系，我们一个月也就通一次电话，大多都是问我身体怎么样，要不就是给我钱花。”

    “她经常给您钱么？”

    “也不是，一般节日或者我生日前她都会给我钱，让我买东西。”

    “她的钱是怎么来的，您问过么？”

    “她说她做家教赚钱。”

    “在哪做家教？”

    “我不知道。”

    “郭晓琼有男朋友么？”周墨问。

    郭母摇摇头，说：“不清楚，她很少说自己的事儿。”

    “您知道郭晓琼在京州的住址么？”周墨问。

    郭母想了想，说：“她告诉我的地址就是学校，我偶尔给她捎点土产也都是寄到学校。”

    听到这个回答，周墨感觉有些失望，忽然他的眼神落在了女人的羽绒服上，他认出是上一季BURBERRY冬装的款式，“您身上的羽绒服是郭晓琼买给您的吧？”

    郭母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羽绒服，眼泪一下涌了出来，带着哭腔说：“这是我过生日晓琼买给我的。”

    “什么时候的事？”

    “三个月前。”

    “衣服寄出的地址，您还记得么？”周墨充满希望地看着她。

    郭母一脸茫然，磕磕巴巴地说：“我收了快递，没注意地址，包装纸直接扔了。”

    “哪个快递？”周墨不死心。

    “好像是顺风。”

    ……

    摩马事务调查所的门被轻轻叩响。任婕戴着黑色墨镜、口罩，穿着一身驼色羊绒大衣，步态稳健地走过来。伴随着她飘来的还有一阵咖啡香中和着淡淡的檀香味儿。

    马步一起身，很自然地给她送上一杯苦咖啡。

    “谢谢。”任婕熟络地接过咖啡，坐在马步一对面，问：“昨天的发布会有什么发现？”

    马步一摇摇头，说：“没有。”

    “向天群最近正在筹集资金，我不确定他要干嘛，你要加快速度查清楚这笔钱到底要给谁？”任婕语气急切地说。

    “我需要点时间。”马步一不慌不忙地说。

    “要快，我感觉向天群要摆脱我，钱一旦转走了，我可就什么都没了。”

    “他想转移财产也没那么容易，我会尽快搞清楚的！”马步一用安抚地语调说。

    “向问那边也得盯紧。”任婕不放心地说，神情惶惶。

    “昨天的首映礼，开场五分钟后他就离场了，我注意到他好像是病了，我跟踪到他出去后去了附近一家药店，我怕太显眼了，没进去。”马步一说。

    “唉，两次跟踪向问都没结果。”任婕叹气道。

    “你提供的信息可不太准，上次我跟了一夜，没想到那女的另外有情人，根本不是向问。”马步一慢条斯理地喝着咖啡。

    “听说那天跟踪你遇到麻烦了？”任婕问。

    “没什么，目击了一个案发现场。”

    “警察找你了？”

    “嗯，他们什么也不知道。”马步一不屑地轻哼了一声。

    “还是小心为妙。”任婕谨慎地提醒道。

    “嗯”马步一点点头。

    “昨天那个女记者是你女朋友？”任婕突然问起顾芃芃。

    “普通朋友。”

    “她知道……”任婕的脸上浮现一丝担忧。

    “她什么都不知道，”马步一打断她的话，“放心吧，我会遵守保密协定，帮你查清楚。”马步一气定神闲地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