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艾滋病

    周墨坐在车里，看着路对面夜总会里出出入入的人群，小李进去找苏西了，他希望从这个陪酒女的口中套出有用的线索。

    不多时，小李拽着苏西从对面走过来。来到车前，小李松了手，说：“头儿，人我带来了。”

    苏西面色不悦地抻了抻被小李拉拽地起皱的衣服，尖着嗓子说：“你们想干嘛？”

    周墨仔细打量着苏西，浓厚的烟熏妆遮盖了她年轻的脸庞，见周墨盯着她，却并不说话，苏西不满地瞪了他一眼，说：“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

    “上车说。”周墨指了指后车门，示意苏西坐进去。

    “认识他么？”周墨把手机递给苏西，让他看陈森的照片。

    苏西满不在乎地瞟了一眼说：“我男朋友陈森，怎么了？”

    “这个女孩呢？”周墨又调出郭晓琼的照片问。

    苏西看到郭晓琼的照片，似乎是回避什么，眼睛望向车外，否认道：“不认识，没见过。”

    “陈森说这是她女朋友。”周墨用挑衅的语调说。

    “放屁，他亲口跟我说跟那婊子分了。”苏西愤愤地说，“再说了，她不是出事儿了么？”

    “你怎么知道她出事儿了？”周墨神色一凛。

    “圈里传的，再说了你们都找上门了，肯定是出事了。”苏西的脸上满是不屑。

    “你们熟么？”

    “不熟。不就仗着自己是什么狗屁大学生，我呸，还不是一样做鸡。”

    “你是说郭晓琼卖淫？”周墨脱口而出。

    “郭晓琼是谁？”苏西挑挑眉，“照片上那女的叫温迪，最早也在我们这个场子做，后来就走了。”

    “去哪了？”

    “不知道，可能是傍上有钱的主儿了。”

    “谁介绍她到夜总会的？”

    “陈森介绍的，原本陈森一直黏着我的，自从温迪出现后，他就对我不冷不热的，后来温迪离开夜总会，他也很久没来过这边，前一阵子他忽然找到我，说已经跟温迪分手了，要跟我复合……后来，我听说温迪出事儿了。”

    “陈昌华？认识么？”周墨打断了她喋喋不休地混乱爱情史的讲述，问道。

    “认识，怎么了？”苏西的脸上掠过一丝狐疑之色，显然她没想到警察会忽然提起这个人。

    “在哪认识的？”

    “聚会上。”

    “什么聚会？”

    “朋友聚会。”苏西撩撩头发说。

    “谁介绍的？”

    “温迪。”

    “你们不是死对头么？”周墨不解地问。

    “那又怎么样，难道她介绍给我客户，我不去么？”苏西玩着手指甲，瞟了周墨一眼。

    “陈昌华恶意传播艾滋病，已经被我们抓了。”周墨开口道。

    “什么？”苏西身子一僵，眼睛瞪得老大，一脸的不可置信。

    “不可能，不可能，他不会害我，他不会害我。”苏西口中喃喃。

    “谁不会害你？”周墨忙追问。

    苏西猛地推开车门，跳下车，快速跑向路对面。

    “嘭”一声巨响，一辆车快速疾驰，苏西身体如纸片般飞出去，在几米外重重落地。

    “不好，出事了！”周墨和小李快速下车，跑到路对面，肇事车辆径直逃离，没有片刻犹豫，瞬间就不见踪影了。周墨半跪着，低下头一边检查苏西的伤势，一边大喊着：“叫救护车！快！”

    ……

    救护车载着伤着呼啸而去，周墨呆立在现场，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了，根本来不及反应。周墨望着路面出神，忽然他想到什么，忙蹲下身仔细寻找，柏油路面上干干净净，通常遭遇交通意外，司机都会下意识刹车，可这里没有一丝刹车痕迹，这绝非意外，而是蓄意杀人。

    周墨命令小李尽快寻找目击证人，并调取沿路的监控，把肇事车辆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