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分身二三事（二）
借着纸侠的那点钱，希尔厄斯开了间房，在荨麻酒馆里一直呆到天亮。期间，祂遇到了三个小偷和一个强盗，充分体会到了这里的“民风淳朴”。
天色渐亮，楼下的嘈杂声音渐渐微弱。估摸着大街上的商店大多数都开了门，希尔厄斯就出了房间。
不过祂倒是没有退房。临走时，酒馆老板兼唯一服务员安东尼还笑着和祂说：“这里的住房都是给那些夜不归宿的家伙准备的，条件不怎么样，真难得你还愿意住下去。”
希尔厄斯随意摆了摆手：“反正我是个探险家，再过几天就要去雨林了。也没什么不能住的。”
安东尼又笑起来：“也对……说实话我有点羡慕你们探险家了，时不时就能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说不定还真能找到个宝贝……”
希尔厄斯顺势问道：“那你为什么还要开酒馆？这种‘野生’超凡者聚集的地方可真是鱼龙混杂的可以。”
“不是你想的那样。”安东尼解释道，“一看你就不了解这个地方。这里政府管得不严，或者说控制力弱，总之只要不惹出大事，‘野生’超凡者怎么闹他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且我们也有自己的规矩，像这样的聚会地，大部分人都会自觉维护秩序的。”
“哦。”希尔厄斯没再多问，转头出了这家白天显得有些冷清的酒馆。
再次七拐八拐地上了街，这次的街道和昨天晚上大相径庭。道路上人来人往，乞讨者和扒手早早就起来踩好了点，社畜们麻木地从他们身边匆匆而过，哪怕被扒手偷走了东西也毫不停留。虽然轿车相对较少，但是像脚踏车、电动车之类在道路上却是成群结队。街边两侧的店铺也开了门，沿路过去一些巷子里还能看见几个还未收拾的地摊。
‘看起来有轿车的人不多……这么说我昨天遇见的还算是富家子弟？’希尔厄斯想着，撇过路边的一个乞丐，‘也对，贫穷的人不可能还有闲心去飙车玩的。’
在街上找了一个书店，希尔厄斯进去买了一本城市地图册（注1），纸侠给的钱就差不多花光了。
一边看着地图册走路，希尔厄斯一边想着要不要再随机抽取几位“幸运儿”……如果昨晚没有遇见纸侠，祂这几天的生活费就有了。不过没有遇见他祂也找不到那个荨麻酒馆，晚上就要露宿街头……这种事情也没法说。
要怎么弄到钱呢……抢劫？可是被报警了会很麻烦啊……偷？可是收获不确定，而且还远比抢劫麻烦……
诈骗？杀人越货？绑架？……祂堂堂的魔鬼始祖，什么时候竟然还要为钱发愁了？！
走着走着，两侧的楼房变得越来越低矮破旧，墙体的漆面几乎掉光，露出斑驳的墙面。各种各样的电线天线和像积木一样堆叠着的房屋将头顶大部分的视野遮蔽，路上不时出现的垃圾堆和杂物堆，几乎让人没有落脚的地方。
希尔厄斯对着那本劣质地图瞅了半天，总算看出这是东区。
贫民窟。
从地图上看，这座城市名为利普，围绕着中心的一小片商业区，一共分为东西南北四个大区。其中东区是贫民区，占地面积最大；希尔厄斯之前待的荨麻酒馆位于西区，是一个中产阶级居住地和工作地的结合处；北区是工业区和工人居住地；南区则是联邦援助后修建起来的一小片富人区，占地面积最小。
‘贫民窟……真穷。’希尔厄斯冷眼观察着脏乱差的街巷和不时经过的瘦弱肮脏、衣衫破旧的人们，深刻怀疑这种地方究竟能不能榨出油水。
‘还是回去看看吧。’
希尔厄斯被这里的贫瘠震撼，并决定转身原路返回。
就在祂刚刚转身的时候，一个脏兮兮的小女孩突然从路旁冲出，狠狠撞到祂身上，然后飞快跑开。希尔厄斯被撞得愣了一下，看着跑走的小女孩那脏到发黑的皮肤，眼里先是泛起厌恶，旋即被更加强烈的怒火代替：
‘它怎么敢！’
愤怒的希尔厄斯像是看到了猎物的猛兽一般，与那个小女孩开始了一场贫民窟的追逐战。虽然希尔厄斯的速度更快，但是那个小女孩却总是利用她更为熟悉的地形和路线甩开祂的追逐。
就在希尔厄斯的耐心被一次次的落空消磨殆尽、想要直接动用手段抓住这个讨厌又恶心的爬虫时，那个小女孩终于在一片凌乱的房屋前因为体力不支而摔倒了。
一部型号非常老旧的触屏手机从她的怀里摔出来，甩飞在地上，这是希尔厄斯从一个“幸运儿”那里得到的赠品。后面追来的希尔厄斯对地上的东西看也不看，扶了一下祂的金边眼镜，冷冷地打量着周围慢慢围过来的一群人。
“妈妈（注2）。”小女孩自己从地上爬起来，弱弱地对着领头的女人喊了一声，看着甩到远处的手机，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捡。
“废物！竟然把人引到这里来了！”领头的胖女人叼着一根烟，看也不看小女孩，骂了一句，摸出一把手枪。围过来的七八人年龄不一，最大的一个有三十来岁，一样拿着一把枪，剩下的从十一二岁到十六七岁都有，但都表情阴冷，拿着钢管和钢筋。
“你这小子，乖乖认栽不就好了？要不是你穷追不舍，我们其实也不想闹出人命的。”两个年纪最大的男女都用枪指着希尔厄斯，女人声音冷漠地道，“你们两个，去把他弄进来，大庭广众死了人也不好解释。”
说是大庭广众，其实在一群人围过来时，周围路过的人都远远避开，住在这里的都把头缩回了家，这段路上只剩了希尔厄斯和这个“妈妈”的人。
被人用枪指着，希尔厄斯反倒不那么愤怒了。虽然目光更显冷漠，但是却停下了动作，饶有兴趣地打量着那两把手枪。
两个十来岁的半大孩子听到女人的话，从包围圈里出来，向着希尔厄斯走去。
“你，过来！乖乖跟我们走！”
希尔厄斯瞟了一眼，眸子里黑光一闪，在两个少年刚要推搡祂的时候，双手随意在他们身上一拍，然后看也不看朝拿枪的两人走去。
“有意思的小玩具来了……”
祂的身后，两个少年的血肉迅速塌缩，骨骼碎裂，不到几秒就崩塌成了一片黑灰。（注3）
魔力的侵蚀效应！
‘超凡者！’女人瞳孔地震，想也不想扣动了扳机。
“砰！”“啊！”枪声和惨叫声几乎同时传来！在女人开枪的瞬间，希尔厄斯刹那间消失在原地，出现在男人的身旁，生生掰断了他拿枪的手腕！男人的惨叫声刚一出口，本人就步了刚刚两个少年的后尘。
断手的鲜血四溅，希尔厄斯却已不在原地。周围的人按照某种顺序逐渐化为黑灰飘散，却找不到攻击的身影，仿佛有一个看不见的幽灵在收割着生命。女人惊慌地涌枪四处乱指，但是怎么也找不到目标。忽而一个瞬间，她的眼前突然模糊，拿枪的手也变得无力……
“啪。”另一把手枪掉在地上，希尔厄斯出现在场地中央，周围黑灰飘散，显得有些诡异的华丽。
“到你了，肮脏的爬虫。”希尔厄斯衣衫依旧整洁干净，嘴角微微勾起，一步步走向祂特意留到最后的小女孩。
小女孩早就吓得瘫软在地，看见祂过来，也只是呆呆的没有反应，下身的衣服早已湿透，飘散出污秽的恶臭。
看见她这样子，希尔厄斯突然失去了折磨的兴趣，一脚踹在她身上，让她和其他人一样化为了黑灰飘散。
希尔厄斯毫无兴趣地转身，挥挥手打散遮挡视线的黑灰，从另一只手中拣出那个女人的灵魂，一边扔进口中细细品味，一边踱步来到那片凌乱的房屋前，根据女人的记忆找到她存放钱财的抽屉。
“生活费有了……”希尔厄斯强行打开抽屉，看到了一沓厚厚的……零钱。
祂的表情凝固了。
‘……我就知道这种地方榨不出什么油水……’祂拿出钱数了数，大概也就够祂几天的开销，而且只是日常所需。
虽然抽屉里还堆着几部手机和一些首饰，但是希尔厄斯可没那个时间和渠道去把它们变成现金。所以，祂只是把那些钱币拿走，又找了个包然后把钱、地图、祂的手机和两把手枪一股脑全塞进包里，就悠闲地离去了，一路上还像是吃糖豆一般吃着祂缴获的灵魂。
‘可惜，不够劲道……怀念天使和同族灵魂的第N天。’
注1：前面有说过凡界是怎么形成的。所以这里不是宇宙世界观，没有星球一说，卫星哪怕有也没法覆盖全世界，就不存在手机导航
注2：“妈妈”指收养、教导和控制孩子们偷窃的女人，孩子们偷窃所得要上交给她。相对的，男性称“爸爸”
注3：并没有机会在文中解释……
魔力特性：用来污染，能将别灵魔化。被污染者会慢慢变得易怒无脑，说话做事更加冲动极端，私欲放大
用来攻击，入体后能侵蚀生命力，可以把普通人侵蚀成渣津；附着在伤口上能阻止伤口愈合
天色渐亮，楼下的嘈杂声音渐渐微弱。估摸着大街上的商店大多数都开了门，希尔厄斯就出了房间。
不过祂倒是没有退房。临走时，酒馆老板兼唯一服务员安东尼还笑着和祂说：“这里的住房都是给那些夜不归宿的家伙准备的，条件不怎么样，真难得你还愿意住下去。”
希尔厄斯随意摆了摆手：“反正我是个探险家，再过几天就要去雨林了。也没什么不能住的。”
安东尼又笑起来：“也对……说实话我有点羡慕你们探险家了，时不时就能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说不定还真能找到个宝贝……”
希尔厄斯顺势问道：“那你为什么还要开酒馆？这种‘野生’超凡者聚集的地方可真是鱼龙混杂的可以。”
“不是你想的那样。”安东尼解释道，“一看你就不了解这个地方。这里政府管得不严，或者说控制力弱，总之只要不惹出大事，‘野生’超凡者怎么闹他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且我们也有自己的规矩，像这样的聚会地，大部分人都会自觉维护秩序的。”
“哦。”希尔厄斯没再多问，转头出了这家白天显得有些冷清的酒馆。
再次七拐八拐地上了街，这次的街道和昨天晚上大相径庭。道路上人来人往，乞讨者和扒手早早就起来踩好了点，社畜们麻木地从他们身边匆匆而过，哪怕被扒手偷走了东西也毫不停留。虽然轿车相对较少，但是像脚踏车、电动车之类在道路上却是成群结队。街边两侧的店铺也开了门，沿路过去一些巷子里还能看见几个还未收拾的地摊。
‘看起来有轿车的人不多……这么说我昨天遇见的还算是富家子弟？’希尔厄斯想着，撇过路边的一个乞丐，‘也对，贫穷的人不可能还有闲心去飙车玩的。’
在街上找了一个书店，希尔厄斯进去买了一本城市地图册（注1），纸侠给的钱就差不多花光了。
一边看着地图册走路，希尔厄斯一边想着要不要再随机抽取几位“幸运儿”……如果昨晚没有遇见纸侠，祂这几天的生活费就有了。不过没有遇见他祂也找不到那个荨麻酒馆，晚上就要露宿街头……这种事情也没法说。
要怎么弄到钱呢……抢劫？可是被报警了会很麻烦啊……偷？可是收获不确定，而且还远比抢劫麻烦……
诈骗？杀人越货？绑架？……祂堂堂的魔鬼始祖，什么时候竟然还要为钱发愁了？！
走着走着，两侧的楼房变得越来越低矮破旧，墙体的漆面几乎掉光，露出斑驳的墙面。各种各样的电线天线和像积木一样堆叠着的房屋将头顶大部分的视野遮蔽，路上不时出现的垃圾堆和杂物堆，几乎让人没有落脚的地方。
希尔厄斯对着那本劣质地图瞅了半天，总算看出这是东区。
贫民窟。
从地图上看，这座城市名为利普，围绕着中心的一小片商业区，一共分为东西南北四个大区。其中东区是贫民区，占地面积最大；希尔厄斯之前待的荨麻酒馆位于西区，是一个中产阶级居住地和工作地的结合处；北区是工业区和工人居住地；南区则是联邦援助后修建起来的一小片富人区，占地面积最小。
‘贫民窟……真穷。’希尔厄斯冷眼观察着脏乱差的街巷和不时经过的瘦弱肮脏、衣衫破旧的人们，深刻怀疑这种地方究竟能不能榨出油水。
‘还是回去看看吧。’
希尔厄斯被这里的贫瘠震撼，并决定转身原路返回。
就在祂刚刚转身的时候，一个脏兮兮的小女孩突然从路旁冲出，狠狠撞到祂身上，然后飞快跑开。希尔厄斯被撞得愣了一下，看着跑走的小女孩那脏到发黑的皮肤，眼里先是泛起厌恶，旋即被更加强烈的怒火代替：
‘它怎么敢！’
愤怒的希尔厄斯像是看到了猎物的猛兽一般，与那个小女孩开始了一场贫民窟的追逐战。虽然希尔厄斯的速度更快，但是那个小女孩却总是利用她更为熟悉的地形和路线甩开祂的追逐。
就在希尔厄斯的耐心被一次次的落空消磨殆尽、想要直接动用手段抓住这个讨厌又恶心的爬虫时，那个小女孩终于在一片凌乱的房屋前因为体力不支而摔倒了。
一部型号非常老旧的触屏手机从她的怀里摔出来，甩飞在地上，这是希尔厄斯从一个“幸运儿”那里得到的赠品。后面追来的希尔厄斯对地上的东西看也不看，扶了一下祂的金边眼镜，冷冷地打量着周围慢慢围过来的一群人。
“妈妈（注2）。”小女孩自己从地上爬起来，弱弱地对着领头的女人喊了一声，看着甩到远处的手机，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捡。
“废物！竟然把人引到这里来了！”领头的胖女人叼着一根烟，看也不看小女孩，骂了一句，摸出一把手枪。围过来的七八人年龄不一，最大的一个有三十来岁，一样拿着一把枪，剩下的从十一二岁到十六七岁都有，但都表情阴冷，拿着钢管和钢筋。
“你这小子，乖乖认栽不就好了？要不是你穷追不舍，我们其实也不想闹出人命的。”两个年纪最大的男女都用枪指着希尔厄斯，女人声音冷漠地道，“你们两个，去把他弄进来，大庭广众死了人也不好解释。”
说是大庭广众，其实在一群人围过来时，周围路过的人都远远避开，住在这里的都把头缩回了家，这段路上只剩了希尔厄斯和这个“妈妈”的人。
被人用枪指着，希尔厄斯反倒不那么愤怒了。虽然目光更显冷漠，但是却停下了动作，饶有兴趣地打量着那两把手枪。
两个十来岁的半大孩子听到女人的话，从包围圈里出来，向着希尔厄斯走去。
“你，过来！乖乖跟我们走！”
希尔厄斯瞟了一眼，眸子里黑光一闪，在两个少年刚要推搡祂的时候，双手随意在他们身上一拍，然后看也不看朝拿枪的两人走去。
“有意思的小玩具来了……”
祂的身后，两个少年的血肉迅速塌缩，骨骼碎裂，不到几秒就崩塌成了一片黑灰。（注3）
魔力的侵蚀效应！
‘超凡者！’女人瞳孔地震，想也不想扣动了扳机。
“砰！”“啊！”枪声和惨叫声几乎同时传来！在女人开枪的瞬间，希尔厄斯刹那间消失在原地，出现在男人的身旁，生生掰断了他拿枪的手腕！男人的惨叫声刚一出口，本人就步了刚刚两个少年的后尘。
断手的鲜血四溅，希尔厄斯却已不在原地。周围的人按照某种顺序逐渐化为黑灰飘散，却找不到攻击的身影，仿佛有一个看不见的幽灵在收割着生命。女人惊慌地涌枪四处乱指，但是怎么也找不到目标。忽而一个瞬间，她的眼前突然模糊，拿枪的手也变得无力……
“啪。”另一把手枪掉在地上，希尔厄斯出现在场地中央，周围黑灰飘散，显得有些诡异的华丽。
“到你了，肮脏的爬虫。”希尔厄斯衣衫依旧整洁干净，嘴角微微勾起，一步步走向祂特意留到最后的小女孩。
小女孩早就吓得瘫软在地，看见祂过来，也只是呆呆的没有反应，下身的衣服早已湿透，飘散出污秽的恶臭。
看见她这样子，希尔厄斯突然失去了折磨的兴趣，一脚踹在她身上，让她和其他人一样化为了黑灰飘散。
希尔厄斯毫无兴趣地转身，挥挥手打散遮挡视线的黑灰，从另一只手中拣出那个女人的灵魂，一边扔进口中细细品味，一边踱步来到那片凌乱的房屋前，根据女人的记忆找到她存放钱财的抽屉。
“生活费有了……”希尔厄斯强行打开抽屉，看到了一沓厚厚的……零钱。
祂的表情凝固了。
‘……我就知道这种地方榨不出什么油水……’祂拿出钱数了数，大概也就够祂几天的开销，而且只是日常所需。
虽然抽屉里还堆着几部手机和一些首饰，但是希尔厄斯可没那个时间和渠道去把它们变成现金。所以，祂只是把那些钱币拿走，又找了个包然后把钱、地图、祂的手机和两把手枪一股脑全塞进包里，就悠闲地离去了，一路上还像是吃糖豆一般吃着祂缴获的灵魂。
‘可惜，不够劲道……怀念天使和同族灵魂的第N天。’
注1：前面有说过凡界是怎么形成的。所以这里不是宇宙世界观，没有星球一说，卫星哪怕有也没法覆盖全世界，就不存在手机导航
注2：“妈妈”指收养、教导和控制孩子们偷窃的女人，孩子们偷窃所得要上交给她。相对的，男性称“爸爸”
注3：并没有机会在文中解释……
魔力特性：用来污染，能将别灵魔化。被污染者会慢慢变得易怒无脑，说话做事更加冲动极端，私欲放大
用来攻击，入体后能侵蚀生命力，可以把普通人侵蚀成渣津；附着在伤口上能阻止伤口愈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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