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分身二三事（三）
（上接二）
希尔厄斯之前在追小女孩的时候，在贫民窟那扭曲的街巷里七绕八绕，路线之复杂足以让人头晕目眩。所以，祂在返回时，干脆放弃了原路绕出，自己看着地图，凭感觉在贫民窟中开辟一条新线路。
希尔厄斯慢悠悠地在贫民窟里晃着，不时看一眼地图。刚刚吃了一顿加餐，还找到了一些生活费和小玩具，祂的心情很不错。当然，这么晃的另一个原因也是想钓鱼执法再抓一批“幸运儿”。毕竟贫民窟之大，人渣总会有的嘛。
然而事与愿违。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希尔厄斯手里把玩的手枪看起来很不好惹的原因，反正之后就再也没有人敢袭击祂了。
就在祂第七次站在岔路口前对着地图陷入沉思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声询问：“你迷路了吗？需不需要帮忙？”
希尔厄斯转头看去，一个中年男人站在离祂七八米的地方看着祂。他有着一头略显凌乱的棕褐色微卷头发和一双灰蓝色的眼睛，鼻尖微勾，下巴上有短短的胡茬，穿着一件略显破旧但是依然整洁的灰色衬衣，与贫民窟混乱的底色格格不入。
见希尔厄斯看来，他又重复了一遍：“你需不需要帮忙？”
希尔厄斯没理他，盯着他看了两三秒：“你是纸侠？”
纸侠一僵，身体明显紧绷起来：“……你怎么知道的？”
希尔厄斯沉默了一下：“如果你要隐藏身份，至少改变一下体型和声音。”
“……”
“……”
两人对视无语，尴尬的气氛弥漫开来。
最终，纸侠先败下阵来：“好吧，好吧，不愧是观察力强的探险家。看来我以后出门要穿个斗篷了。”
“随你。”
希尔厄斯耸耸肩，想起什么，将手上的枪一插兜，另一只手把地图放回包里，又掏出那一沓零钱，数出一些道：“对了，还你的钱。”祂抖了抖数出的钱，“要么。”
纸侠沉默地看了看希尔厄斯手里皱巴巴的零钱，还有祂口袋里露出的枪把，道：“不必了。”
“哦。”希尔厄斯又把钱收回来。察觉到纸侠的视线，祂解释道：“相信我，是他们先动的手。”
纸侠又沉默了一下，决定不和祂讨论这个话题，转而又问：“要我带你离开这里吗？你的那个地图可不会记录这么详细的街道。”
“好啊。”
于是一人一魔同行起来。
一言不发地走了一段路之后，纸侠开口打破了沉默的气氛：“上次没有自我介绍，我叫詹姆斯·邦特，对外的异能是弱念能力。”见希尔厄斯不解地看向他，詹姆斯·邦特解释道，“这里的超凡者数量不少，但是能力有实战价值的相当少，大多数都危害不大。所以超凡者们都处于一种半公开的状态，有自己的社交圈子，也有自己的辖区，或者说地盘也可以。我的辖区就在不远处，辖区内是很排斥其他超凡者的。”
“这样……所以你千辛万苦想让我离开。”希尔厄斯若有所思地道。见詹姆斯神情有些尴尬，便没多说，又换了个问题道：“那么官方呢？政府都不管的吗？”
“政府啊……一般超凡者之间的事情，都是归‘异常调查局’在管。但是因为这里地处偏远，异常调查局的调查员和政府成员差不多，除了几个联邦调过来的，剩下都是本地招人。这里本地人什么德行你也清楚，而且也不是所有强大的超凡者都愿意加入调查局的。”
“因为政府的控制力弱小，所以催生出来这样奇特的‘超凡生态链’吗……不过为什么这里的超凡者数量会这么多？”
詹姆斯摇摇头：“我没出过这个城市，不知道你说的‘多’是和哪儿比较。不过这里超凡者的觉醒率不低，代价可能就是能力上的弱小。”
希尔厄斯点点头：“多谢。”
詹姆斯摆摆手：“没什么。这些事你去问那个酒馆老板安东尼也能知道的。”
接着，他状似随意地问道：“那你呢，阿尔夫先生，你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希尔厄斯答道：“我今天本是想去看看哪里有卖野外用品的，结果不知不觉就走到这边来了。你也知道，我准备去雨林转转。
“当然，”祂补充道，“也是想捞点钱。放心，我没把他们怎么样。”只是让他们毫无痛苦地去死以及吃掉了他们的灵魂而已。
“那就好。”詹姆斯松了口气，又皱眉看了祂一眼，“赚钱非得用这种方式吗？你一个超凡者，找份工作很难吗？”
“啊。”希尔厄斯道，“我只是不想浪费那么多时间。我没有计划在这里停留太久。”
詹姆斯皱皱眉，却没再多说。他知道希尔厄斯这种想法很不好，但是他们总共也就见过两次面，他也不好多说。而且，哪怕是希尔厄斯有故意引诱的成分在内，但是东区的人什么样子他也清楚，他没有理由去指责希尔厄斯。
‘不过看样子手枪也威胁不到他……这个希勒斯·阿尔夫很强。’
出了东区，詹姆斯又领着希尔厄斯穿过街道，来到了城市中心的商业区。
“这里有几家卖野外用品的店，也有饭店，你可以先吃饭再买你要的野外用品。不过，小心点你的钱包，这种地方扒手很多。”
詹姆斯带着希尔厄斯找到了一条商业街后就离开了，不过临走前照例提醒了一句。
看着詹姆斯离开，希尔厄斯若有所思地想着：‘看起来这家伙总是喜欢管闲事啊……这可不是个好习惯。’
虽然快到饭点了，但是希尔厄斯当然不需要吃饭，直接找到了卖野外用品的店。虽然祂就算进了雨林也不用吃饭和休息，但是祂找的东西也不是多急着要，祂当然不会让自己过得那么狼狈。
希尔厄斯在店里买了一顶帐篷和一个大包，又买了一些装备。在这里联邦币好像比祂想象的还要实用一点，买了七八样东西，也就花了不到300联邦币。看起来是祂误会那些人了……
从店里出来，希尔厄斯先把东西都放进了买的新旅行背包里，然后立刻扔掉了那个贫民窟搜刮到的脏兮兮破破烂烂甚至还打了补丁的破包。
看今天时间也不早了，希尔厄斯干脆就等到明天早上再去。回了荨麻酒馆一趟，付钱让安东尼帮祂看好东西，希尔厄斯又出了门，打算逛一逛利普城的商业区。
商业区其实也没有多大，大概就是一个五六条街道交汇出的不规则四边形区域。在这里，道路旁终于能看见超过二十层的房屋，墙上的装饰也崭新了不少。此时，虽然是上班时间，但是商业区的人流量也不少，时不时就能看见一个或几个衣衫整洁精致的男女悠闲而过，与仅仅相隔不到五公里的东区景象形成了鲜明对比。
希尔厄斯在街上逛了两圈，刚进了一家首饰店打算看一看，门外突然停下一辆黑色轿车，然后两个蒙面男人就下车冲进了店里。一个拿着个布袋砸碎展示柜就往里塞珠宝，另一个刚进店就端着一把微型冲锋枪向着几个顾客开始扫射，明显就没打算留活口……
‘该死的！我就不能好好逛个街吗！’希尔厄斯阴沉着脸闪过飞射过来的子弹，连死人产生的灵魂也不能挽救祂的心情。这个时候祂才有些后悔没拿过来把手枪，不然动手的时候就不会这么显眼了……
“嗖”的一声，祂的速度徒然暴涨，以至于短暂消失在了视野中，出现了好似瞬移般的效果。“嘭！”持枪劫匪的脑袋瞬间炸开，红的白的汁液飞溅一地！
持枪劫匪的无头尸体倒地，不远处，希尔厄斯缓缓收手。虽然祂躲得快，但是身上依然溅到不少血点。这里的人有点多，还有监控器，祂不便用太过张扬的手段，不然哪会弄得这么恶心！希尔厄斯看了看被弄脏的衣服，脸色更显阴沉，转过身，阴鸷的目光又盯上了另一旁已经被吓呆的拿袋劫匪。
正当祂又要开始杀戮时，“砰砰砰！”几颗子弹从店外飞来，被祂躲过。祂抬头看去，黑色轿车里又下来一人，举着一把手枪对着祂打。希尔厄斯也不废话，顶着子弹飞速冲过去，抓住他的头一个暴扣！
“砰！！”男人的头直接嵌入了车顶，血液飞溅，眼看活不成了。希尔厄斯又从车里扯出驾驶座上的司机，扔在地上狠狠踩了几脚。
司机倒在血泊里，身体不正常地扭曲着。希尔厄斯溅得满身是血，淡漠地看了一眼店里的拿袋劫匪，也懒得回去弄死，干脆地转身离开，只留下一群被吓得瑟瑟发抖的围观人群。
祂还得找个地方换衣服。
希尔厄斯之前在追小女孩的时候，在贫民窟那扭曲的街巷里七绕八绕，路线之复杂足以让人头晕目眩。所以，祂在返回时，干脆放弃了原路绕出，自己看着地图，凭感觉在贫民窟中开辟一条新线路。
希尔厄斯慢悠悠地在贫民窟里晃着，不时看一眼地图。刚刚吃了一顿加餐，还找到了一些生活费和小玩具，祂的心情很不错。当然，这么晃的另一个原因也是想钓鱼执法再抓一批“幸运儿”。毕竟贫民窟之大，人渣总会有的嘛。
然而事与愿违。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希尔厄斯手里把玩的手枪看起来很不好惹的原因，反正之后就再也没有人敢袭击祂了。
就在祂第七次站在岔路口前对着地图陷入沉思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声询问：“你迷路了吗？需不需要帮忙？”
希尔厄斯转头看去，一个中年男人站在离祂七八米的地方看着祂。他有着一头略显凌乱的棕褐色微卷头发和一双灰蓝色的眼睛，鼻尖微勾，下巴上有短短的胡茬，穿着一件略显破旧但是依然整洁的灰色衬衣，与贫民窟混乱的底色格格不入。
见希尔厄斯看来，他又重复了一遍：“你需不需要帮忙？”
希尔厄斯没理他，盯着他看了两三秒：“你是纸侠？”
纸侠一僵，身体明显紧绷起来：“……你怎么知道的？”
希尔厄斯沉默了一下：“如果你要隐藏身份，至少改变一下体型和声音。”
“……”
“……”
两人对视无语，尴尬的气氛弥漫开来。
最终，纸侠先败下阵来：“好吧，好吧，不愧是观察力强的探险家。看来我以后出门要穿个斗篷了。”
“随你。”
希尔厄斯耸耸肩，想起什么，将手上的枪一插兜，另一只手把地图放回包里，又掏出那一沓零钱，数出一些道：“对了，还你的钱。”祂抖了抖数出的钱，“要么。”
纸侠沉默地看了看希尔厄斯手里皱巴巴的零钱，还有祂口袋里露出的枪把，道：“不必了。”
“哦。”希尔厄斯又把钱收回来。察觉到纸侠的视线，祂解释道：“相信我，是他们先动的手。”
纸侠又沉默了一下，决定不和祂讨论这个话题，转而又问：“要我带你离开这里吗？你的那个地图可不会记录这么详细的街道。”
“好啊。”
于是一人一魔同行起来。
一言不发地走了一段路之后，纸侠开口打破了沉默的气氛：“上次没有自我介绍，我叫詹姆斯·邦特，对外的异能是弱念能力。”见希尔厄斯不解地看向他，詹姆斯·邦特解释道，“这里的超凡者数量不少，但是能力有实战价值的相当少，大多数都危害不大。所以超凡者们都处于一种半公开的状态，有自己的社交圈子，也有自己的辖区，或者说地盘也可以。我的辖区就在不远处，辖区内是很排斥其他超凡者的。”
“这样……所以你千辛万苦想让我离开。”希尔厄斯若有所思地道。见詹姆斯神情有些尴尬，便没多说，又换了个问题道：“那么官方呢？政府都不管的吗？”
“政府啊……一般超凡者之间的事情，都是归‘异常调查局’在管。但是因为这里地处偏远，异常调查局的调查员和政府成员差不多，除了几个联邦调过来的，剩下都是本地招人。这里本地人什么德行你也清楚，而且也不是所有强大的超凡者都愿意加入调查局的。”
“因为政府的控制力弱小，所以催生出来这样奇特的‘超凡生态链’吗……不过为什么这里的超凡者数量会这么多？”
詹姆斯摇摇头：“我没出过这个城市，不知道你说的‘多’是和哪儿比较。不过这里超凡者的觉醒率不低，代价可能就是能力上的弱小。”
希尔厄斯点点头：“多谢。”
詹姆斯摆摆手：“没什么。这些事你去问那个酒馆老板安东尼也能知道的。”
接着，他状似随意地问道：“那你呢，阿尔夫先生，你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希尔厄斯答道：“我今天本是想去看看哪里有卖野外用品的，结果不知不觉就走到这边来了。你也知道，我准备去雨林转转。
“当然，”祂补充道，“也是想捞点钱。放心，我没把他们怎么样。”只是让他们毫无痛苦地去死以及吃掉了他们的灵魂而已。
“那就好。”詹姆斯松了口气，又皱眉看了祂一眼，“赚钱非得用这种方式吗？你一个超凡者，找份工作很难吗？”
“啊。”希尔厄斯道，“我只是不想浪费那么多时间。我没有计划在这里停留太久。”
詹姆斯皱皱眉，却没再多说。他知道希尔厄斯这种想法很不好，但是他们总共也就见过两次面，他也不好多说。而且，哪怕是希尔厄斯有故意引诱的成分在内，但是东区的人什么样子他也清楚，他没有理由去指责希尔厄斯。
‘不过看样子手枪也威胁不到他……这个希勒斯·阿尔夫很强。’
出了东区，詹姆斯又领着希尔厄斯穿过街道，来到了城市中心的商业区。
“这里有几家卖野外用品的店，也有饭店，你可以先吃饭再买你要的野外用品。不过，小心点你的钱包，这种地方扒手很多。”
詹姆斯带着希尔厄斯找到了一条商业街后就离开了，不过临走前照例提醒了一句。
看着詹姆斯离开，希尔厄斯若有所思地想着：‘看起来这家伙总是喜欢管闲事啊……这可不是个好习惯。’
虽然快到饭点了，但是希尔厄斯当然不需要吃饭，直接找到了卖野外用品的店。虽然祂就算进了雨林也不用吃饭和休息，但是祂找的东西也不是多急着要，祂当然不会让自己过得那么狼狈。
希尔厄斯在店里买了一顶帐篷和一个大包，又买了一些装备。在这里联邦币好像比祂想象的还要实用一点，买了七八样东西，也就花了不到300联邦币。看起来是祂误会那些人了……
从店里出来，希尔厄斯先把东西都放进了买的新旅行背包里，然后立刻扔掉了那个贫民窟搜刮到的脏兮兮破破烂烂甚至还打了补丁的破包。
看今天时间也不早了，希尔厄斯干脆就等到明天早上再去。回了荨麻酒馆一趟，付钱让安东尼帮祂看好东西，希尔厄斯又出了门，打算逛一逛利普城的商业区。
商业区其实也没有多大，大概就是一个五六条街道交汇出的不规则四边形区域。在这里，道路旁终于能看见超过二十层的房屋，墙上的装饰也崭新了不少。此时，虽然是上班时间，但是商业区的人流量也不少，时不时就能看见一个或几个衣衫整洁精致的男女悠闲而过，与仅仅相隔不到五公里的东区景象形成了鲜明对比。
希尔厄斯在街上逛了两圈，刚进了一家首饰店打算看一看，门外突然停下一辆黑色轿车，然后两个蒙面男人就下车冲进了店里。一个拿着个布袋砸碎展示柜就往里塞珠宝，另一个刚进店就端着一把微型冲锋枪向着几个顾客开始扫射，明显就没打算留活口……
‘该死的！我就不能好好逛个街吗！’希尔厄斯阴沉着脸闪过飞射过来的子弹，连死人产生的灵魂也不能挽救祂的心情。这个时候祂才有些后悔没拿过来把手枪，不然动手的时候就不会这么显眼了……
“嗖”的一声，祂的速度徒然暴涨，以至于短暂消失在了视野中，出现了好似瞬移般的效果。“嘭！”持枪劫匪的脑袋瞬间炸开，红的白的汁液飞溅一地！
持枪劫匪的无头尸体倒地，不远处，希尔厄斯缓缓收手。虽然祂躲得快，但是身上依然溅到不少血点。这里的人有点多，还有监控器，祂不便用太过张扬的手段，不然哪会弄得这么恶心！希尔厄斯看了看被弄脏的衣服，脸色更显阴沉，转过身，阴鸷的目光又盯上了另一旁已经被吓呆的拿袋劫匪。
正当祂又要开始杀戮时，“砰砰砰！”几颗子弹从店外飞来，被祂躲过。祂抬头看去，黑色轿车里又下来一人，举着一把手枪对着祂打。希尔厄斯也不废话，顶着子弹飞速冲过去，抓住他的头一个暴扣！
“砰！！”男人的头直接嵌入了车顶，血液飞溅，眼看活不成了。希尔厄斯又从车里扯出驾驶座上的司机，扔在地上狠狠踩了几脚。
司机倒在血泊里，身体不正常地扭曲着。希尔厄斯溅得满身是血，淡漠地看了一眼店里的拿袋劫匪，也懒得回去弄死，干脆地转身离开，只留下一群被吓得瑟瑟发抖的围观人群。
祂还得找个地方换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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