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世界与树
晚餐便在爷孙俩的沉默无语与互相夹菜中完结。
已经有些撑着的许晚归扶着爬梯上了楼，转动门把手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许晚归开灯后走到了窗边，将窗帘放下拉紧，脱下跟了自己一天一夜的黑衣套装。
“欸？”许晚归眨眨眼。
他注意到自己原来瘦弱的身材发生了细微的变化。
之前的自己很瘦，两条手臂跟筷子似的看不出肌肉线条，一吸气，胸腔隐隐能看到肋骨。
但是现在不一样，手臂开始清晰的分划出肌肉线条，腹部也有了浅浅的一条线，似乎是腹肌的雏形。
他猛地一吸气使劲，果然，腹部已经开始分化腹肌区域。
虽然很浅很浅，甚至不细看都发现不了，但是还算得上是有肌肉的。
“我也没经常运动啊？就昨天晚上……”许晚归喃喃道。
“算了。”
身体变强了总归是好事，原因的话，应该会有解释。
许晚归随手在衣柜里找了条毛巾遮住重要部位后，走出了房门。
许晚归走到楼梯口，看着空荡的客厅笑了笑。
客厅里已经没了人，许爷爷这时候应该在院子里躺着看星星，这几乎已经成了老人家的生活习惯了。
哪怕乌云密布看不见星星，只要不下雨，许爷爷也会躺在院子的长椅上盯着漆黑的天。
许晚归也曾试过学自己的爷爷，但最后还是不明白有什么好看的。
许晚归脚步放轻了些。
一天的最后，也就是洗澡，许晚归对此一向都是草草了事，但是今天却洗得格外久，兴许是昨天晚上没能回来洗漱的缘故。
水流哗哗的，在许晚归的视角，此刻的一切都很神奇，乳白色的蒸气中混着几缕浅蓝的雾气，配合着少年的喘息声。
当然，虽说这样的感觉很奇特，但是依旧不能洗太久了。
许晚归关掉花洒，用毛巾擦擦，擦完后围在腰间，便准备回屋。
此时的许爷爷已经坐回了客厅，见许晚归出来，也是起身准备去洗澡。
许晚归上了楼，回到了房间，换好了衣服。
他不喜欢穿睡衣，更喜欢直接穿明天的衣服。
许晚归穿上了蓝绿配的校服。
“对了对了，作业！”许晚归拍拍脑袋。
之后雷厉风行的干完了所有的作业。
高一的题目难不倒许晚归。
应该是八点左右了。
百无聊赖地坐在了书桌前，许晚归并不怎么看手机之类的，通常这种情况下自己应该躺在床上早早的睡了。
许晚归的心情忐忑。
或许是家里开书店，又或许是从小没了父母的缘故。许晚归从小便喜欢读书，不咋爱说话，读的书也都是一些同龄人没办法理解的书。
应该没有人会在六岁的时候读《百年孤独》。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许晚归并没有什么朋友，当然，也有可能是没有人能和他聊上天。
许晚归本人也觉得自己并没有任何问题。
许爷爷却为自己孙子不善交友而愁坏了。
小学的时候就曾经试过给许晚归全班同学都买了小零食，许晚归自己记得后面好像有个家伙过来找他搭话了，具体对话如下：
“许晚归，你那还有零食吗？我还没吃够。”
“有，给你。”
“谢谢，我们一起去玩吧？”
“不用了，我要看完最后三章。”
“哦……”
想到这，许晚归自嘲般的笑了笑。
初三上学期时，有个心细的老师发现了许晚归的孤僻，想尽办法的去带动许晚归，比方说课堂上故意点许晚归上来回答问题，在全班面前大声朗读许晚归写的作文并对其赞赏有加。
虽然许晚归挺感谢这位老师能够注意到自己的，但也就只是感谢而已，不曾改变。
在下学期的时候，这位老师被调走了，许晚归本以为自己又会再次透明，结果，那位老师转走的时候特意叮嘱新老师多关照许晚归。
新老师的办法也比较简单，那就是给许晚归做心理测试，最后的结果是“一切正常”。
新老师也就不管了，毕竟全班那么多人，不可能只抓着许晚归不放。
许爷爷也曾试过再送许晚归小学同学玩具，给初中同学订教辅书，送漫画书。
不过都没啥用，每一次，许晚归都能找出来理由拒绝社交。
记得高一开始的时候也陆续送过几次礼了，效果依旧一样。
兴许是许晚归自己不争气。
之后呢，许爷爷也逐渐看开了，许晚归好像如愿以偿的成了班级的小透明，所有人似乎都在忽略他，没有任何一个人会主动与他交流。
许晚归并不觉得孤独。
至少自己能考满分，而别人不行。
他的的确确成为了家长口中的书呆子。
“呵呵”许晚归再次笑了笑。
不想了，想了也没啥用，还是早早洗洗睡吧。
不过，回忆自己的前学生时代的确有助于改善心理环境。
现在心里没有那么乱了。
反正早晚也得自己一个人面对。
许晚归缓缓起身，走到床边坐下，关了灯，平静地闭上了眼。
楼下的许爷爷已经睡了。
许晚归今天入睡的格外快，似乎一闭上眼世界便静音了，以往楼下总会传来爷爷的咳嗽声，闹钟总是滴滴答答的在床头响起，晚风时常会吹的树叶沙沙响。
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不管是大的还是小的，心脏的跳动，呼吸的韵律。
世界变得通透。
沙沙……沙。
窗外似乎下起了雨。
又似乎没有。
有？
没有？
许晚归睫毛微动，心跳开始加快，呼吸突然间变得急促。
手脚开始抖动，脑门汗水正在不断渗出，纯黑的短发顷刻间如刚从水中上岸。
他发出沉闷痛苦的低吼。
“呃唔……嗯……”
整个世界又忽然变得吵闹，心跳声如同一下又一下的锤击，呼吸声好似狂风大作，闹钟的滴答声变成了车轮被滚动时的巨大咕噜声。
“咚咚咚！”
“呼呼！”
“咕咕咕！”
“咚咚咚咚！”
“呼！”
所有声音都变得急促，却又被放慢，每一个节点都变得异常庞大，许晚归如进入了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
又从那光怪陆离的世界中快速抽离。
半响后。
世界又静了下来。
“嘀嗒……滴搭……”
窗外果然下起了小雨
许晚归恢复了平静。
一切如初。
房间内又只剩下了呼吸声与闹钟嘀嗒的声音。
……
“你～好～”声音慢悠悠道。
突然！许晚归猛地睁开了眼，眼中布满血丝。
“这里……这里是哪？”许晚归捂着心口惊恐的左右看了看，看不清，像喝了假酒一般，视线很模糊。
许晚归脸色极其难堪，语气无力，如流浪的幼犬一般无助。
见此，声音软了下来，像在哄小孩一样。
“冷静点，这里是你的神识空间，可是我费了好大的劲打造出来的。”
“神识……空间？”许晚归喃喃道，像失了魂一样。
“嗯，我本以为以我现在的能力只是创造神识空间应该会很轻松，但没想到你会这么痛苦。”
声音似乎有些自责，越说到后面越小声。
许晚归眼神迷离。
这是一个一片纯白的空间，天空是白色的，看不见穹顶，地面也是白色的，让人看不到踩在地上。
“这里很干净，对吧？”声音似乎在笑。
“嗯。”许晚归被剥夺了思考的权利，脑内一片浆糊，无法集中注意力。
声音似乎有些失望。
“唉……”
声音又似乎想起了什么。
“把你的手摊开。”
许晚归摊开了左右手，右手掉落了一个食指大小的蓝色圆球。
“哈哈，找到了，这样你就不会那么无聊了。”声音惊喜道。
但貌似一切又尽在它掌握之中，做的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在为了许晚归。
许晚归无神的注视着声音将圆球“抛”向远方。
蓝色圆球在这纯白的空间里孤零零的掉落又向前滚动了几米。
声音很满意自己的这次抛物。
于是，在声音自豪的介绍下，蓝色的圆球逐渐发生了变化。
“这是你的神识种子，种下它，你便可以拥有最基本“树”啦，你来说虽然有些为时过早，但这就当作我对你的补偿吧。”
圆球开始像树的种子一样长出萌芽。
““树”是由你这几天所吸收的灵气所化成的种子，当然，现在种下的话不可能长成完全体。”
圆球长出根部，萌芽也开始往上长，逐渐成为小树。
“但是只要你不断地修炼，净化，提纯灵气，早晚有一天它会成长到意想不到的水平哦。”
小树长成了两人高。
“你每突破一个境界，“树”内部的质量就会发生完全的质变。”
树逐渐变成四米左右的图书馆书柜大小，随后变大的速度开始发生飞跃式的变化。
声音顿了顿。
“你期待吗？你期待吗？我可是很期待哟！”
终于，刚刚那一颗蓝色的小种子，长成了一颗无比巨大的大树。
许晚归的意识逐渐清醒，直到恢复成平时的思考水平，刚好目睹这棵树变成一栋25楼水平的参天大树。
树的整体呈现棕黑色，长着蓝色的树叶，树干与树枝却拥有着，类似人体血管一样的蓝色凸起。
“这……”
许晚归有些不可置信，此刻的他在这棵树面前显得那般渺小，就如同人类脚边的一只大蚂蚁。
此时，声音再次响起。
“呀？已经完全清醒了吗？”
许晚归顺着声音看去，什么都没看到。
“往下面看！往下面看！你是蠢货吗？”声音气鼓鼓的。
许晚归顺着引导，视线逐渐往下。
此时，许晚归清晰地看到这两天一直与自己对话的声音的源头。
一个面容精致的如瓷娃娃一般，身材娇小，穿着黑色燕尾晚礼服带着白色手套，头上顶着一个圆帽，金发绿瞳的小正太？
已经有些撑着的许晚归扶着爬梯上了楼，转动门把手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许晚归开灯后走到了窗边，将窗帘放下拉紧，脱下跟了自己一天一夜的黑衣套装。
“欸？”许晚归眨眨眼。
他注意到自己原来瘦弱的身材发生了细微的变化。
之前的自己很瘦，两条手臂跟筷子似的看不出肌肉线条，一吸气，胸腔隐隐能看到肋骨。
但是现在不一样，手臂开始清晰的分划出肌肉线条，腹部也有了浅浅的一条线，似乎是腹肌的雏形。
他猛地一吸气使劲，果然，腹部已经开始分化腹肌区域。
虽然很浅很浅，甚至不细看都发现不了，但是还算得上是有肌肉的。
“我也没经常运动啊？就昨天晚上……”许晚归喃喃道。
“算了。”
身体变强了总归是好事，原因的话，应该会有解释。
许晚归随手在衣柜里找了条毛巾遮住重要部位后，走出了房门。
许晚归走到楼梯口，看着空荡的客厅笑了笑。
客厅里已经没了人，许爷爷这时候应该在院子里躺着看星星，这几乎已经成了老人家的生活习惯了。
哪怕乌云密布看不见星星，只要不下雨，许爷爷也会躺在院子的长椅上盯着漆黑的天。
许晚归也曾试过学自己的爷爷，但最后还是不明白有什么好看的。
许晚归脚步放轻了些。
一天的最后，也就是洗澡，许晚归对此一向都是草草了事，但是今天却洗得格外久，兴许是昨天晚上没能回来洗漱的缘故。
水流哗哗的，在许晚归的视角，此刻的一切都很神奇，乳白色的蒸气中混着几缕浅蓝的雾气，配合着少年的喘息声。
当然，虽说这样的感觉很奇特，但是依旧不能洗太久了。
许晚归关掉花洒，用毛巾擦擦，擦完后围在腰间，便准备回屋。
此时的许爷爷已经坐回了客厅，见许晚归出来，也是起身准备去洗澡。
许晚归上了楼，回到了房间，换好了衣服。
他不喜欢穿睡衣，更喜欢直接穿明天的衣服。
许晚归穿上了蓝绿配的校服。
“对了对了，作业！”许晚归拍拍脑袋。
之后雷厉风行的干完了所有的作业。
高一的题目难不倒许晚归。
应该是八点左右了。
百无聊赖地坐在了书桌前，许晚归并不怎么看手机之类的，通常这种情况下自己应该躺在床上早早的睡了。
许晚归的心情忐忑。
或许是家里开书店，又或许是从小没了父母的缘故。许晚归从小便喜欢读书，不咋爱说话，读的书也都是一些同龄人没办法理解的书。
应该没有人会在六岁的时候读《百年孤独》。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许晚归并没有什么朋友，当然，也有可能是没有人能和他聊上天。
许晚归本人也觉得自己并没有任何问题。
许爷爷却为自己孙子不善交友而愁坏了。
小学的时候就曾经试过给许晚归全班同学都买了小零食，许晚归自己记得后面好像有个家伙过来找他搭话了，具体对话如下：
“许晚归，你那还有零食吗？我还没吃够。”
“有，给你。”
“谢谢，我们一起去玩吧？”
“不用了，我要看完最后三章。”
“哦……”
想到这，许晚归自嘲般的笑了笑。
初三上学期时，有个心细的老师发现了许晚归的孤僻，想尽办法的去带动许晚归，比方说课堂上故意点许晚归上来回答问题，在全班面前大声朗读许晚归写的作文并对其赞赏有加。
虽然许晚归挺感谢这位老师能够注意到自己的，但也就只是感谢而已，不曾改变。
在下学期的时候，这位老师被调走了，许晚归本以为自己又会再次透明，结果，那位老师转走的时候特意叮嘱新老师多关照许晚归。
新老师的办法也比较简单，那就是给许晚归做心理测试，最后的结果是“一切正常”。
新老师也就不管了，毕竟全班那么多人，不可能只抓着许晚归不放。
许爷爷也曾试过再送许晚归小学同学玩具，给初中同学订教辅书，送漫画书。
不过都没啥用，每一次，许晚归都能找出来理由拒绝社交。
记得高一开始的时候也陆续送过几次礼了，效果依旧一样。
兴许是许晚归自己不争气。
之后呢，许爷爷也逐渐看开了，许晚归好像如愿以偿的成了班级的小透明，所有人似乎都在忽略他，没有任何一个人会主动与他交流。
许晚归并不觉得孤独。
至少自己能考满分，而别人不行。
他的的确确成为了家长口中的书呆子。
“呵呵”许晚归再次笑了笑。
不想了，想了也没啥用，还是早早洗洗睡吧。
不过，回忆自己的前学生时代的确有助于改善心理环境。
现在心里没有那么乱了。
反正早晚也得自己一个人面对。
许晚归缓缓起身，走到床边坐下，关了灯，平静地闭上了眼。
楼下的许爷爷已经睡了。
许晚归今天入睡的格外快，似乎一闭上眼世界便静音了，以往楼下总会传来爷爷的咳嗽声，闹钟总是滴滴答答的在床头响起，晚风时常会吹的树叶沙沙响。
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不管是大的还是小的，心脏的跳动，呼吸的韵律。
世界变得通透。
沙沙……沙。
窗外似乎下起了雨。
又似乎没有。
有？
没有？
许晚归睫毛微动，心跳开始加快，呼吸突然间变得急促。
手脚开始抖动，脑门汗水正在不断渗出，纯黑的短发顷刻间如刚从水中上岸。
他发出沉闷痛苦的低吼。
“呃唔……嗯……”
整个世界又忽然变得吵闹，心跳声如同一下又一下的锤击，呼吸声好似狂风大作，闹钟的滴答声变成了车轮被滚动时的巨大咕噜声。
“咚咚咚！”
“呼呼！”
“咕咕咕！”
“咚咚咚咚！”
“呼！”
所有声音都变得急促，却又被放慢，每一个节点都变得异常庞大，许晚归如进入了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
又从那光怪陆离的世界中快速抽离。
半响后。
世界又静了下来。
“嘀嗒……滴搭……”
窗外果然下起了小雨
许晚归恢复了平静。
一切如初。
房间内又只剩下了呼吸声与闹钟嘀嗒的声音。
……
“你～好～”声音慢悠悠道。
突然！许晚归猛地睁开了眼，眼中布满血丝。
“这里……这里是哪？”许晚归捂着心口惊恐的左右看了看，看不清，像喝了假酒一般，视线很模糊。
许晚归脸色极其难堪，语气无力，如流浪的幼犬一般无助。
见此，声音软了下来，像在哄小孩一样。
“冷静点，这里是你的神识空间，可是我费了好大的劲打造出来的。”
“神识……空间？”许晚归喃喃道，像失了魂一样。
“嗯，我本以为以我现在的能力只是创造神识空间应该会很轻松，但没想到你会这么痛苦。”
声音似乎有些自责，越说到后面越小声。
许晚归眼神迷离。
这是一个一片纯白的空间，天空是白色的，看不见穹顶，地面也是白色的，让人看不到踩在地上。
“这里很干净，对吧？”声音似乎在笑。
“嗯。”许晚归被剥夺了思考的权利，脑内一片浆糊，无法集中注意力。
声音似乎有些失望。
“唉……”
声音又似乎想起了什么。
“把你的手摊开。”
许晚归摊开了左右手，右手掉落了一个食指大小的蓝色圆球。
“哈哈，找到了，这样你就不会那么无聊了。”声音惊喜道。
但貌似一切又尽在它掌握之中，做的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在为了许晚归。
许晚归无神的注视着声音将圆球“抛”向远方。
蓝色圆球在这纯白的空间里孤零零的掉落又向前滚动了几米。
声音很满意自己的这次抛物。
于是，在声音自豪的介绍下，蓝色的圆球逐渐发生了变化。
“这是你的神识种子，种下它，你便可以拥有最基本“树”啦，你来说虽然有些为时过早，但这就当作我对你的补偿吧。”
圆球开始像树的种子一样长出萌芽。
““树”是由你这几天所吸收的灵气所化成的种子，当然，现在种下的话不可能长成完全体。”
圆球长出根部，萌芽也开始往上长，逐渐成为小树。
“但是只要你不断地修炼，净化，提纯灵气，早晚有一天它会成长到意想不到的水平哦。”
小树长成了两人高。
“你每突破一个境界，“树”内部的质量就会发生完全的质变。”
树逐渐变成四米左右的图书馆书柜大小，随后变大的速度开始发生飞跃式的变化。
声音顿了顿。
“你期待吗？你期待吗？我可是很期待哟！”
终于，刚刚那一颗蓝色的小种子，长成了一颗无比巨大的大树。
许晚归的意识逐渐清醒，直到恢复成平时的思考水平，刚好目睹这棵树变成一栋25楼水平的参天大树。
树的整体呈现棕黑色，长着蓝色的树叶，树干与树枝却拥有着，类似人体血管一样的蓝色凸起。
“这……”
许晚归有些不可置信，此刻的他在这棵树面前显得那般渺小，就如同人类脚边的一只大蚂蚁。
此时，声音再次响起。
“呀？已经完全清醒了吗？”
许晚归顺着声音看去，什么都没看到。
“往下面看！往下面看！你是蠢货吗？”声音气鼓鼓的。
许晚归顺着引导，视线逐渐往下。
此时，许晚归清晰地看到这两天一直与自己对话的声音的源头。
一个面容精致的如瓷娃娃一般，身材娇小，穿着黑色燕尾晚礼服带着白色手套，头上顶着一个圆帽，金发绿瞳的小正太？
温馨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键 进入下一页，加入书签方便您下次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