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二)

    正当我在为这事愤愤不平的时候,冯野一个手势示意我闭嘴,然后我竖起耳朵聆听,梅有些疑惑不解,这时只听见小巷里传来奇怪的声音,似乎是什么求救的信号,一阵一阵的朝我们传来。

    我刚要出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冯野拦住了我,说:“现在也不确定是个什么情况,别着急!”

    他尽量在压低嗓门和我说话,我看着他,一时间也没有继续行动了。

    那声音越来越大了,一时间,我没能控制住自己,以为是有人需要帮助,一股脑的冲了出去。

    梅和冯野都没有反应过来,我出了门,在巷子里;还好,没有看到那些人,他们见此,也放心下来,跟着出来了。

    梅来到我身边,我说:“你们听到了吗?声音好像就在这附近。”

    冯野这时也听到了那声音,我们就在附近找了起来,结果不找不要紧,一找就发现不对劲,声音是在一个垃圾桶旁传过来的,梅这时就如获珍宝一样地朝我们喊道:“喂!你们快过来看看。”

    我和冯野过去,只见梅正半蹲在地上,正在查看着什么;垃圾桶旁边有一个很大的黑色塑料口袋,里面似乎还装着什么东西,口袋竟然在动!

    梅觉得不大对劲,带着好奇心,她解开了塑料袋,映入眼帘的竟然是一只很小的狗狗!白色的,但是它好像受伤了,身上的血沾染了它的毛发,看着就很可怜,梅轻轻将小狗从口袋里取出,找了块毛巾,把它裹在里头,我说:“我们去找个兽医给它看看吧,这小家伙太可怜了,一看就是被遗弃的。”

    冯野说:“你们去吧,还不知道奶茶店的情况怎么样了,我得回去看看。”

    我说:“他们应该跑了吧,警察应该到现场了,我刚听见警车的声音了。”

    冯野还是回去看了看,我和梅准备去找个兽医,给这小家伙好好看看,功夫不负有心人,它得到了及时的救治;梅很喜欢小动物,所以等几天它会来动物疗养站来把它领回家,梅还给它取了个名字,小白;我反正觉得很土,还不如叫狗头呢,酷酷的。

    后来柳芒等人被警方逮捕,他父亲的公司也被查出有贪污逃税等犯罪行为,最终也面临倒闭。

    而冯野在经过这件事后,也变得和以往不同了,和我也变成了很好的朋友。

    至于梅,跟我在一起的感觉也在发生质的变化,但那层纸,谁也没有捅破;但是小白,却是我们的见证者,它知道的,比我们都多。

    回过神来,冯野在跟我打招呼,我竟然还在发呆,那思绪顷刻间又被拉了回来;我看见冯野,一时间,开心夹杂着不可思议,直接上前和他拥抱起来,“兄弟,这好几年没见了,你看你都瘦了好多!怎么回事嘛!”冯野对我说。

    我打了个寒颤,随后说道:“没办法啊,为了生活,起早贪黑;家里人也都老了,总不可能靠他们养我一辈子吧。”

    冯野说:“你变得和原来不一样了。”

    我说:“怎么不一样了?”

    冯野面相难堪地说道:“你抱的太紧了,让我喘喘气!”

    我这个时候才意识到原来自己抱的越来越紧了,但我感觉自己也没有使多大的力气,周围路过的人看着我,露出匪夷所思的表情,但我并不在意,刚准备松开抱着冯野的手,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我的耳边传来,“哟!哟!哟!这是谁啊,怎么越看越眼熟啊!”

    我回过头,只见一个矮胖的男人站在我的身后,穿着西装,看起来很正式范;我对这人印象很深,简单来说,他是我大学的情敌,我们俩曾经都追求过梅,他是属于阿谀奉承派的,就是人们常说的舔狗,他在上大学的时候和梅是一个班的,这就为他创造了大大的机会,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梅对他没有多大的兴趣,更谈不上喜欢,在我看来,顶多拿他当同学而已。

    他看到我,脸上不自觉地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我说是谁呢,原来是小瘪三,你这是和谁在秀恩...哦,是冯哥啊!好久不见,你瘦了啊,哈哈!”

    对这胖子我是懒得理他,他有点娘娘腔,上大学那会儿,他还喜欢看宫斗剧,感觉自己就是那里面的人物转世一样,一种浑然天成的感觉在他身上,由内而外地散发。

    我和冯野都没有理他,站好后,我说道:“哟,周海啊!你也是来这儿吃饭的啊?你是不是走错了啊?”

    那胖子叫周海,听后,他觉得自己被人刁难了,很不舒服,很阴阳怪气地对我说道:“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是什么德行,穿的跟耕地大伯一样;今天是梅梅24岁的生日宴会,她竟然把你这种人请来了,我是万万没想到,太臊皮了。”

    “太恶心了,喊得,还梅梅,我呸!”我心想。

    如果换做是别人听了这话一定很生气,甚至会有想把这死胖子打一顿的想法;但我们不同,冯野只是淡淡的笑了笑,我也很轻蔑地看了他一眼,毕竟和这种人争执没有一点意义,于是我说:“走吧,野子,我可不想演这宫斗剧。”

    这话一说,冯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有些看客也是情不自禁,我有些得意。

    周海一时间站在原地,无比尴尬,脸都被气地发绿了,但他又打不过我们,无可奈何,只得原地跺脚;说道:“你,你,你们,太气人了,给我等着。”

    我越看这胖子越想笑,他现在还跟上大学的时候一样,放狠话的语气都没变过;画大饼的技术还是一流,正当我和冯野要去找位置落座时,又是个熟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哇塞,你们终于合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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