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清月萤雪共长空
听完灀瀮的诉说，尘彧心中再无疑惑，注意到她此刻脸颊发白，气息有些虚浮，像是经历厉害的战斗。
她神色暗暗，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怎么了，一见你就心不在焉，是不是妍媸师姐又来找麻烦了，我帮你报仇去！”尘彧关切地开口，越发义愤填膺，抽出天霜剑就要往后山去。
灀瀮伸出纤细的玉手，一把将他拉住，甜甜地笑道，“我没事，你这样去，挨揍是少不了的！”
尘彧见她笑了，心中的压抑蓦然消退了许多，“挨揍，看谁揍谁！”
“别闹，此事现今已经明朗，我该回去修炼了，还有几日便是下一次比试，来日方长，会有报仇之日！”灀瀮说完，也没待他有何反应，便已离开。
空中飘逸的身姿，刹那消失不见，只留余空气淡淡的馨香，随着一缕风来过，那香味也消散。
一片蜷缩的枯叶蹑蹑的翻动，终是卡在草丛的叶片里，和着风律动。
他回过神来，朝着别院飞去。
夜幕拉下，天无繁星半点，瑟瑟地冷风呜咽，大片大片的叶儿如黑夜中的蝶，泛着浅黄橙红的光芒，盘旋飘扬，朝那穹宇流去。
绯云凝实了眼崖边抖动的大树，拂手撒去玉杯中水，粼粼之光寥落，凝成一道结界，这才稳定下来，她轻叹一声，眸中也有稍许的怜悯。
“终于出现了！”
空中叶落戚戚，在飘零中化为一缕缕淡淡的星光，整座清雪峰内飘荡着淡淡的香气。
忽然，清雪峰猛然颤抖起来，月泉峰中一道霜白的光晕冲天，激荡了满天的阴沉，一泓泉水盘旋着爬上去。
落雪崖，浑然颤抖不已，虚空中陡然浮现一个幽黑的空洞，似活了般一张一驰，似乎有什么东西要钻出来。
缓缓，朦胧的白芒乍现，被一层透明膜挡住，须臾间，膜破。
才看清了，那是一群莹虫，与当日尘彧与灀瀮所见相同，飘然飞舞，成群飞向月泉峰方向。
漫漫天际，这萤雪宛若星河横在空中。
而那泓泉水也停止逆流淌，在霜晕之中缓缓凝成一轮晶莹弦月，悬在空中，却谁也不知，月泉峰的石月与泉月竟在某个地方重叠。
萤雪环绕着双月起舞，同时二月与它们交相辉映。
泉月则不断变化着形态，迎合萤的舞。
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起初还以为是护宗法阵出了问题，万千弟子齐齐瞭望，惊愕如此绝胜之景。
谁都知道此景，绝非是单纯的景色，只是典籍却无此记录。
“这···唉~”云端上，碧云独自眺望着，眸底暗动，闪烁着光芒。
清月萤雪共长空，如水交融，整片天被这绝美之姿所映，清雪峰典籍中所载的落雪仙醉和璃月之舞同天共现，到底意味着什么？她不知道。
这浩渺天地，无穷岁月里，这两位先祖的的道竟在此刻共镶。
忽然，她回眸凝望，耳畔荡起悠扬凄然的琴声，其来源却绝不是天上泉月和萤雪；在这琴声之下，两者韵律更柔和飘然，绚烂绝胜。
泉月银辉洒下，万里山丘染上白霜，石上、瓴顶、草木皆晶莹朦胧反映着光泽，好似仙境临尘。
此刻，琴声转而高亢，蕴涵着傲然绝世的意味。
众多弟子沐浴着萤辉，沉醉在琴声之中，心神格外宁静，身体竟不由自主的散发出灵蕴光芒，迎合着，届时整座清雪峰如一副绚丽而又清奇的画卷。
月、萤、琴声和着，婉转多变，极人间至美于一体，巧妙的结合，连碧云体内亦躁动不安，脑海中灵光一闪，似乎抓住了困惑多年的谜团的答案。
琴声复而低沉，哀婉，在徐徐凄缕之中消弭。
天空之中，月、萤凝成一个圆满的球，随即飘然散开，闪耀着星光飘零。
“下雪了！”尘彧这才回神，伸出手来，那莹白的雪消失在掌中。
他并不知道这意味什么，眼前的由月泉峰发出的白光逐渐消失，天空复旧，只是飘零的大雪却不止。
密集的大雪，寒冷得像是落在神魂之中，竟使修士也不能抵御分毫；很快，雪便积了数尺厚，万里山峰尽是雪的世界。
弟子们各自蜷缩进洞府，纵使这绝美胜妙之景在美，也不得不先行离开，暂时不愿意离去的弟子，也不得不被寒意驱逐。
只剩下一众长老，略显孤寂地望着天空。
绯云独坐在崖边，身前悬着一张精致华丽的古琴，忽然一人出现在她身旁。
“师妹，琴技又精进不少！”来人轻声，也不待绯云应声，便随意地坐下，“你应该知道我想问什么？”
来人正是碧云。
“其实，师姐已经找到了答案！”
来人神色怔了怔，携起杯茶，嗅了嗅又放下略有些严肃道，“传说修炼《沧月傲雪》登仙，才会降临的天象，现在怎么会？”
可是这世上哪有仙啊？就算那地方······
绯云摇了摇头，神色如常地说，“未必，师姐还记不记得清雪峰那个传说？”
“你是说，这怎么可能！这只是一个口口相传的传说而已，清雪峰最古老的典籍都没记载！”碧云神色震惊，这个传说她只听过一次。
“好了，不说这事。总之，未必是坏事，师姐，现在是时候了，我带你见一个人！”绯云起身，素手凝诀，三尺前虚空破开一个幽幽的洞。
碧云有些疑惑，但也跟着她踏入其中，随即洞口消失。
刹那功夫，她眼前竟是满山桃林，那遥远的尽头立着一座小屋。
二人身影飘忽，入了门中，只见屋内的木床上躺着一人，脸色白里透红，呼吸轻柔有序，若是尘彧在的话，会很熟悉——穆泫茹。
“她是？我怎么觉得她有些眼熟。”碧云眉头微颦，疑惑地望着师妹。
“穆泫茹！”绯云淡淡地开口。
听到这三个字，碧云顿时身体猛得打颤，极其的惊讶。
“她不是早就死了吗？”她定了定神，依旧掩饰不住眼中的愕然和痛苦，似乎想起尘封依旧的记忆，“为什么会在这里？我明白了······她一直都被你保护着？”
“我已尽力保证她的安全，可惜依旧让他们找到机会······”绯云将数年前之事，慢慢道来，尽管这期间一直暗查此事，却是一无所获，没有任何踪迹。
“所以说她知道什么，你又知道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碧云望着她，眼中有诸多不解，或许事实远非如此。
绯云摇头，许多事，她也无从得知。
发生的太多事，她觉察到背后有股神秘力量，算计着一切。
她神色暗暗，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怎么了，一见你就心不在焉，是不是妍媸师姐又来找麻烦了，我帮你报仇去！”尘彧关切地开口，越发义愤填膺，抽出天霜剑就要往后山去。
灀瀮伸出纤细的玉手，一把将他拉住，甜甜地笑道，“我没事，你这样去，挨揍是少不了的！”
尘彧见她笑了，心中的压抑蓦然消退了许多，“挨揍，看谁揍谁！”
“别闹，此事现今已经明朗，我该回去修炼了，还有几日便是下一次比试，来日方长，会有报仇之日！”灀瀮说完，也没待他有何反应，便已离开。
空中飘逸的身姿，刹那消失不见，只留余空气淡淡的馨香，随着一缕风来过，那香味也消散。
一片蜷缩的枯叶蹑蹑的翻动，终是卡在草丛的叶片里，和着风律动。
他回过神来，朝着别院飞去。
夜幕拉下，天无繁星半点，瑟瑟地冷风呜咽，大片大片的叶儿如黑夜中的蝶，泛着浅黄橙红的光芒，盘旋飘扬，朝那穹宇流去。
绯云凝实了眼崖边抖动的大树，拂手撒去玉杯中水，粼粼之光寥落，凝成一道结界，这才稳定下来，她轻叹一声，眸中也有稍许的怜悯。
“终于出现了！”
空中叶落戚戚，在飘零中化为一缕缕淡淡的星光，整座清雪峰内飘荡着淡淡的香气。
忽然，清雪峰猛然颤抖起来，月泉峰中一道霜白的光晕冲天，激荡了满天的阴沉，一泓泉水盘旋着爬上去。
落雪崖，浑然颤抖不已，虚空中陡然浮现一个幽黑的空洞，似活了般一张一驰，似乎有什么东西要钻出来。
缓缓，朦胧的白芒乍现，被一层透明膜挡住，须臾间，膜破。
才看清了，那是一群莹虫，与当日尘彧与灀瀮所见相同，飘然飞舞，成群飞向月泉峰方向。
漫漫天际，这萤雪宛若星河横在空中。
而那泓泉水也停止逆流淌，在霜晕之中缓缓凝成一轮晶莹弦月，悬在空中，却谁也不知，月泉峰的石月与泉月竟在某个地方重叠。
萤雪环绕着双月起舞，同时二月与它们交相辉映。
泉月则不断变化着形态，迎合萤的舞。
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起初还以为是护宗法阵出了问题，万千弟子齐齐瞭望，惊愕如此绝胜之景。
谁都知道此景，绝非是单纯的景色，只是典籍却无此记录。
“这···唉~”云端上，碧云独自眺望着，眸底暗动，闪烁着光芒。
清月萤雪共长空，如水交融，整片天被这绝美之姿所映，清雪峰典籍中所载的落雪仙醉和璃月之舞同天共现，到底意味着什么？她不知道。
这浩渺天地，无穷岁月里，这两位先祖的的道竟在此刻共镶。
忽然，她回眸凝望，耳畔荡起悠扬凄然的琴声，其来源却绝不是天上泉月和萤雪；在这琴声之下，两者韵律更柔和飘然，绚烂绝胜。
泉月银辉洒下，万里山丘染上白霜，石上、瓴顶、草木皆晶莹朦胧反映着光泽，好似仙境临尘。
此刻，琴声转而高亢，蕴涵着傲然绝世的意味。
众多弟子沐浴着萤辉，沉醉在琴声之中，心神格外宁静，身体竟不由自主的散发出灵蕴光芒，迎合着，届时整座清雪峰如一副绚丽而又清奇的画卷。
月、萤、琴声和着，婉转多变，极人间至美于一体，巧妙的结合，连碧云体内亦躁动不安，脑海中灵光一闪，似乎抓住了困惑多年的谜团的答案。
琴声复而低沉，哀婉，在徐徐凄缕之中消弭。
天空之中，月、萤凝成一个圆满的球，随即飘然散开，闪耀着星光飘零。
“下雪了！”尘彧这才回神，伸出手来，那莹白的雪消失在掌中。
他并不知道这意味什么，眼前的由月泉峰发出的白光逐渐消失，天空复旧，只是飘零的大雪却不止。
密集的大雪，寒冷得像是落在神魂之中，竟使修士也不能抵御分毫；很快，雪便积了数尺厚，万里山峰尽是雪的世界。
弟子们各自蜷缩进洞府，纵使这绝美胜妙之景在美，也不得不先行离开，暂时不愿意离去的弟子，也不得不被寒意驱逐。
只剩下一众长老，略显孤寂地望着天空。
绯云独坐在崖边，身前悬着一张精致华丽的古琴，忽然一人出现在她身旁。
“师妹，琴技又精进不少！”来人轻声，也不待绯云应声，便随意地坐下，“你应该知道我想问什么？”
来人正是碧云。
“其实，师姐已经找到了答案！”
来人神色怔了怔，携起杯茶，嗅了嗅又放下略有些严肃道，“传说修炼《沧月傲雪》登仙，才会降临的天象，现在怎么会？”
可是这世上哪有仙啊？就算那地方······
绯云摇了摇头，神色如常地说，“未必，师姐还记不记得清雪峰那个传说？”
“你是说，这怎么可能！这只是一个口口相传的传说而已，清雪峰最古老的典籍都没记载！”碧云神色震惊，这个传说她只听过一次。
“好了，不说这事。总之，未必是坏事，师姐，现在是时候了，我带你见一个人！”绯云起身，素手凝诀，三尺前虚空破开一个幽幽的洞。
碧云有些疑惑，但也跟着她踏入其中，随即洞口消失。
刹那功夫，她眼前竟是满山桃林，那遥远的尽头立着一座小屋。
二人身影飘忽，入了门中，只见屋内的木床上躺着一人，脸色白里透红，呼吸轻柔有序，若是尘彧在的话，会很熟悉——穆泫茹。
“她是？我怎么觉得她有些眼熟。”碧云眉头微颦，疑惑地望着师妹。
“穆泫茹！”绯云淡淡地开口。
听到这三个字，碧云顿时身体猛得打颤，极其的惊讶。
“她不是早就死了吗？”她定了定神，依旧掩饰不住眼中的愕然和痛苦，似乎想起尘封依旧的记忆，“为什么会在这里？我明白了······她一直都被你保护着？”
“我已尽力保证她的安全，可惜依旧让他们找到机会······”绯云将数年前之事，慢慢道来，尽管这期间一直暗查此事，却是一无所获，没有任何踪迹。
“所以说她知道什么，你又知道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碧云望着她，眼中有诸多不解，或许事实远非如此。
绯云摇头，许多事，她也无从得知。
发生的太多事，她觉察到背后有股神秘力量，算计着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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