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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好尴尬的气氛

    萧未极噗的呕出一口血,如今这口血,再也激不起萧老夫人的同情。

    张妈妈拿来张轻绝的死契,萧老夫人递到张轻绝的手中:“好孩子,说多少话,也换不回守门老王的性命。老身不求你别的,但请你看在未极教你琴棋书画,你多想想他的好。他还年轻,他只是一时糊涂。”

    他的一时糊涂,却是要婉桃和守门老王付出生命为代价,太沉重了。

    张轻绝带着守门老王和婉桃的尸体离开,苍茫大地,竟无她的容身之地。

    她用车推着守门老王和婉桃的尸体,想找一间客栈住下。他们听见有死人,把张轻绝赶了出去。

    她漫无目的的在街上游荡,她不知道要去哪儿。

    一队巡逻的禁卫军从她面前经过,一个军官模样的男子,站在她面前:“姑娘怎么深更半夜不回家?”

    张轻绝面无表情的指了指推车上的两具尸体:“无家可归,也住不了客栈。”

    男子手举着火把,见张轻绝面色悲戚,忽然生了怜悯之心:“你一个女子在外,着实不安全。你若不嫌弃,先去在下别院小住一晚。”

    张轻绝身心俱疲,她期待的看着他:“真的可以吗?”

    秦既白帮她推车来到一幢别致的院落,略显局促道:“今夜我当值,暂时委屈你先住我的屋子。”

    能有一席之地容身,张轻绝已感激不尽,哪里还会挑三拣四。

    秦既白温言道:“这里看似僻静,治安好的很。你只管安心睡,我要到明儿早上才回来。”

    张轻绝道了谢,这几日她的神经一直处于紧绷的状态,忽然松懈下来,她沉沉睡去。

    第二天她是被吵醒的,她推开门,就见秦既白和一个陌生人站在院子中丈量尺寸。她吃了一惊,急忙跑了出去。

    秦既白安抚道:“姑娘莫慌,这位是棺材铺的老板。人即死,姑娘再不舍,入土为安方是道理。”

    张轻绝心中感动,一则天气热了,在不下葬尸体真就臭了。二则她也要入宫当差。

    好巧不巧,棺材铺有现成的棺材,和守门老王婉桃的身形合适。在秦既白的帮助下,将他二人葬在了邦墓中。

    张轻绝跪在守门老王墓前,一面烧纸钱一面落泪:“老王,逝者已逝,活人还需生活。我只是小小奴婢,没有能力替你报仇雪恨。希望你不要怪我。我在宫外也没个牵挂,从此以后,打算常住太医署。你放心,每年清明,我都会来看你。”

    张轻绝起身往回走,秦既白站在不远处看着她。

    二人慢慢的往城内走,秦既白道:“张姑娘以后有什么打算。”

    “明日我就要去太医署当差,可否麻烦秦大哥,陪我去脱籍为良。”

    秦既白一口答应:“正好我闲来无事,陪你走一趟无妨。只是皇宫是个是非地,你无依无靠,那里并非最好的归属。”

    张轻绝并不赞成秦既白的观念:“入宫看似危险,只要我谨言慎行,人身安全至少有保障。我若在外谋生,死了都没人收尸。”

    秦既白见她说的悲伤,不知怎么安抚。他看着她消瘦的脸,叹道:“别院只是我烦闷时偶尔小住的住所,你若不嫌弃,散值后只管住在那里。以后但凡有我帮得上忙,你只管派人来秦府找我。”

    张轻绝笑着答应了,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不要轻易拒绝别人的好意。有些人帮了你第一次,会很乐意帮你第二次。

    二人来到户部,把卖身契交给管理户部的吏官,他紧缩着眉头,看了看张轻绝,又看了眼气度不凡的秦既白:“我翻了册子,前儿早上,萧二爷来户部,说他家奴婢偷了死契逃了,已经登记在册。你若要脱籍为良,须得让萧二爷陪同你前往。”

    血色从张轻绝脸上褪去,她从牙缝里挤出:“好卑鄙无耻的人。”

    秦既白的脸色也有些许的难看,他对吏官道:“卖身契是萧家老夫人亲自归还,并非轻绝偷的,你可通融通融。”

    说罢,从怀里掏出一锭金子来。

    吏官不敢收,萧未极的姐姐可是宠妃:“姑娘要脱籍为良,非要萧家派人来才不可”

    张轻绝心如死灰,难道这辈子她就脱离不了萧未极的掌控了吗?

    秦既白安抚道:“你先别急,事情或许会有其他转机。”

    张轻绝知道除非她嫁给萧未极,不然不会有任何转机。

    她咬牙切齿,此生就是死,她都不会嫁给萧未极。

    在秦既白的院子又宿了一晚,张轻绝决定入宫当值。

    临别在即,秦既白将一窜钥匙放进她的手中:“宫里住的腻了,就回兰苑。我就在禁卫军当差,你有什么事,可以来找我。”

    张轻绝和秦既白在午门分别,她已告假六七日,错过了月底的考核。

    她去找王福,看看能不能补考。

    王福看到她形容憔悴,关心道:“你身体不爽,可以多告几天假。”

    张轻绝说明来意,王福皱了皱眉:“没有此种先例,下个月就是季考,你不如去求皇上,给你一个名额。”

    古代的医科考核非常严格,只有通过每个月的月考,才有资格参加季考。任何一个关卡出错,都会被刷下去。毕竟这都是给宫里的娘娘和公主皇子们诊脉,不能出一丝差错。

    她苦笑一声,她和皇上并无交情,为了一个季考去找娴妃,得不偿失。

    毕竟她才十五岁,有的是时间。要让娴妃欠她人情,可不容易。

    张轻绝又熬药去了,她对王权的嘲讽视而不闻。

    王权反而来了劲:“小贱婢,怎么变哑巴了。”

    张轻绝把手里的扇子仍在地上,蹭的站了起来。

    王权吓的往后退了一步,随即脸涨的通红,他作势要冲过去打张轻绝,无人劝阻他,他的脸憋成猪肝色。

    张轻绝蔑视的勾了勾唇,朝王权竖起中指:“没人要的肥猪。”

    王权气的脸都红了,他从小肥胖,记性又不好,太医署的药童换了一批又一批,唯独他被卡在理论知识上。而今已经十四岁,还是药童。

    父亲要给他说亲,因为身体肥胖且一事无成,没有一个名门千金愿意嫁他。

    如今,竟然被张轻绝血淋淋的把他的伤口撕裂,坦露在众人面前,他真的好想杀死她。

    可恨他连一个小小女子都打不过,他悲从中来,不禁红了眼睛。

    张轻绝看着王权脸色青白交加,知道她不该当众揭人短,一时有些愧疚。她想要和王权道歉,想到他总是针对她,又开不了口。

    一时气氛僵住了。

    王福从外走来,对张轻绝道:“皇上宣你去诊脉,李公公在外等你,快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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