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天机
南丘市第一人民医院，一间诊室内。
惨白的灯光照在两人的脸上，披着白大褂的人率先打破了沉默。
“我接下来要说的话，你做好心理准备。”
万策心中隐隐有些不安，他深吸一口气，说：“医生，我准备好了，你说吧！”
医生说：“你现在的情况，属于慢性淋巴细胞白血病晚期……”
轰！
万策只感觉如遭雷击，大脑一团混乱。后面医生说的什么建议用药、治疗方案他全都没听进去，只知道浑浑噩噩地应声。
医生见病人这幅样子，叹了口气，不再多说，只嘱咐他好好休息，心情平复了再来复诊。
万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等他终于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瘫坐在沙发上，四周胡乱扔了一堆啤酒罐。他摸出手机，有好几个未接来电，都是上司的。
放在往日，万策肯定已经诚惶诚恐地发微信解释情况了；但现在，他只是随手把手机丢到一边，望着天花板发呆。
岂有此理？他一个孤儿，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好不容易过几天安稳日子，吃着火锅唱着歌，突然就被白血病给劫了。
没几天好活了！
再次认识到这个事实，万策忍不住捂着头表情狰狞地大吼。吼完，喘着气想了半天，又下楼打车回了医院。
他进了诊室门，第一句就问：“医生，白血病影响遗体捐赠吗？”
医生愕然，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答道：“当大体老师的话，不影响；器官捐赠，看具体捐什么器官。”
“你们医院能办捐赠手续吗？”
“这个手续，医院旁边有个登记接受站，那里可以填……哎你等等！”
已经一只脚迈出门的万策回头，问：“有什么事吗？”
医生拧着眉头说：“你还年轻，不要这么急着放弃希望。没钱治病可以贷款，也可以募集善款，办法总是有的！”
“医生，我多少也了解过一点。这个病，没救啊。”万策说，“没必要浪费好心人的钱。”
说完，万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医院，直奔登记接受站。三下五除二填完无偿捐赠，打车回家，一气呵成。
到了家，万策瘫回了沙发上，又望着天花板想了半天，正准备给几个多年好友打电话通报一下，忽然看见茶几上有个包裹。
……刚刚它在这儿吗？
万策的心情太激荡，大脑太混乱，一时之间竟想不起这个包裹刚刚在不在。
凑近一看，上面写了这样一行字：想活命，就打开这个包裹。
万策大惊，心想：我命不久矣的事到现在为止只有医生和我自己知道，医生没有理由做这种恶作剧，我自己更不可能……这到底怎么回事？
他表情数变，站起来又坐下去，犹豫半晌，鬼使神差地从茶几下拿出小刀开始开箱。
将死之人，顾虑许多作甚？这包裹再诡异，也不会比白血病更要命。万一其中真有解决之法……
相信一个来历不明的包裹自然很不理智，但对现在的万策而言，已经没什么可以损失的了，信一信也无妨。
包裹拆开，里面是个貌似平平无奇的棋盘。万策有些失望，但还是把棋盘拿起来，翻来覆去地看，不死心地想找出玄机所在。
底部刻了两个大字，“天机”。这又是什么意思？万策拿手摸索着刻痕，暗自思忖起来。
忽然，棋盘一震，发出一股无形的波动，挣脱了万策的手浮到空中，四周的啤酒罐被扫到远处，连茶几都向后退了几分；坐在沙发上的万策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只是被这变化惊呆了。
紧接着，棋盘开始在空中不停地翻转。望着这超现实的一幕，万策大气也不敢出，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棋盘。
半晌，棋盘又是一震，发出机械音：“已为您匹配到对弈者：大地之母。创世棋局，即将开始。”
说完这句话，棋盘不再翻转，而是盘面向上水平停滞在万策面前。万策正不知所措，棋盘正对他的方向忽然响起了另一道女声。
声音听起来气势十足，像极了万策只见过一次的顶头上司：“天尊，你最近挺忙啊，好久没见你下棋了。”
她说的天尊是谁？我？可我明明不是什么天尊，只是一个将死的普通人……是该承认，还是否认？
万策脑中念头急转，但还没来得及答话，棋盘又发出了声音：“大地之母，先手行动。”
对面那个女声笑道：“今日运气不错，说不定能赢你一盘。”
话音刚落，一只色泽土黄、极像雕塑的手凭空出现在棋盘上方，落下了一枚棋子。
这棋子既不是围棋棋子，也不是象棋棋子，更不是军旗棋子；奇形怪状，像条蚯蚓，落到棋盘上竟还会自己爬动，诡异非常。
“蚯蚓”爬来爬去，很快又生下不少小蚯蚓，占据了棋盘的大块区域。
万策心知现在照理说轮到自己下棋了，但他哪知道该怎么下，实在无奈。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对面也不催，似乎觉得想很久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
万策绞尽脑汁，在茶几旁走来走去，正准备死马当活马医把Miku手办扔上去，眼角的余光突然扫到包裹里似乎还有东西，大喜，立马伸手进去掏出来。
这是一张纸，密密麻麻写满了字，开头第一句是：看好了，我只教一次！
万策快速看完，松了一口气。随后，只见他胸有成竹地拿小刀在手指上一戳——等一下有点痛。
万策倒吸一口冷气，强忍着痛感往棋盘上挤了几滴血，赶忙翻出创口贴贴上了伤口。
滴落的血在棋盘上翻涌不休，几息之后，化作了一群小人。
“出人类？挺复古啊。”对面有些诧异，“人类可赢不了地龙。”
果然如她所言，棋盘上的小人被地龙撵得四散奔逃，数量越来越少，眼见就要灭种了。
万策只是微微一笑，头一次主动开口搭话：“盖亚，且看。”
逃跑的小人之中，忽然有几个涨大了一圈，一齐回头冲向最大的那条地龙。一番搏斗后，竟成功将它杀死！
不仅如此，那个杀死地龙的小人又涨大了一圈，相比起其他小人，几乎算是巨人了。
这之后，巨人和他的伙伴们将其他几条稍小的地龙也一一杀死，小人们在地龙的尸体旁边安居；有巨人守护，小人得以休养生息，数量渐渐多了起来。
“原来如此，这不是普通人类。不错，不错……”对面似乎起了兴致，沉默半晌，又道，“那你看这步棋如何？”
那只形似土偶的手再度出现，洒下一点黄光。
黄光没入地龙的尸体，已死的地龙竟然再次蠕动起来，惊得小人和巨人严阵以待。
地龙并没有复活，不过情况比那更糟糕。只见它蠕动一阵后分裂开来，化成了无数和小人差不多大小的小地龙，再次开始追杀小人。
尽管小地龙面对巨人不是一合之敌，但它们实在是太多了，巨人和几个伙伴根本无法守护全部的小人，小人的数量又一次开始减少。
万策早就把下一步棋拿在手里——电吹风。
他笑道：“你下得太急了，这可是一步臭棋。”
万策把电吹风的风筒与棋盘对到垂直角度，一按开关，热风立马呼啸而下。
小人们丝毫不受影响，巨人和地龙却都被死死按在了地上。无法反抗的地龙很快被小人们杀死，之后，所有小人聚集在半跪在地的巨人面前，停留了好一会儿才散开。
对面说：“哼，我可不像你，能对自己的造物下毒手……这盘棋先存着，待下次我来找你续上。只剩一次机会，我可得好好想想。”
棋盘上的一切骤然化为一张纸，纸上画了这样的画面：一群人正在边哭边唱歌跳舞，四周是成片的大如人的蚯蚓尸体，中央有两条直入云霄的腿，一条跪在地上，一条站着。
这时，画中忽然透出一团红黄相间的光，扑入了万策的身体！
万策只感觉浑身上下酥麻不已，热意不断在体内扩散；等到体感恢复正常后，他站起身刷刷对着空气打了两拳，带起的气流声凌厉极了。
他的身体仿佛比患病前还要好！
“竟然真的有用。”直到现在，万策还感觉这一切像是一场梦，刚刚发生的这些事实在是太超现实了。
这时，纸已经从棋盘上分离，自动飘到了茶几上；棋盘恢复了一开始朴素的模样，也落在茶几上，躺在纸旁边。
万策看着茶几上的棋盘、画、给自己提示的那张纸，想了想，又仔细地看了一遍纸，生怕有遗漏。
“看好了，我只教一次！第一步，滴自己的血；第二步，用电吹风垂直对着棋盘面吹；第三步，以及第一局之后的所有棋局，自己悟。
“下面是匹配到的对手ID和真名对应：大地之母-盖亚，炼丹达人-李耳，佛祖满头包-孙悟空，纯良萌新-洛基，累了毁灭吧-湿婆，……
“天机使用注意事项：第一，摩擦底部的字就是开始匹配，一个月只能匹配一次，续局另算；第二，对弈赢了有好处；第三，……
“最后，记住，下棋的时候，你就是天尊。不下棋的时候，情况合适，也可以是。天尊此人的特征有：玉树临风风流倜傥聪明绝顶胆气过人十全十美盖世无双……
“头可断，血可流，发型不能乱！切莫堕了天尊威名！”
万策读了又读，实在忍不住吐槽：“写这张纸的是天尊？虽然说莫堕威名，但瞅着像个老不正经……不过从这帮神的ID来看貌似也没几个正经的……”
说归说，万策还是仔仔细细地记住了使用注意事项。至于ID和真名的对应……都挺有特色的，大概用不着特意记。不过，以防万一，万策还是把名字都输入了手机备忘录。
随后，他又拿起了画。按照纸上所说，这画别有神异，不知……
万策两眼一黑。
惨白的灯光照在两人的脸上，披着白大褂的人率先打破了沉默。
“我接下来要说的话，你做好心理准备。”
万策心中隐隐有些不安，他深吸一口气，说：“医生，我准备好了，你说吧！”
医生说：“你现在的情况，属于慢性淋巴细胞白血病晚期……”
轰！
万策只感觉如遭雷击，大脑一团混乱。后面医生说的什么建议用药、治疗方案他全都没听进去，只知道浑浑噩噩地应声。
医生见病人这幅样子，叹了口气，不再多说，只嘱咐他好好休息，心情平复了再来复诊。
万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等他终于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瘫坐在沙发上，四周胡乱扔了一堆啤酒罐。他摸出手机，有好几个未接来电，都是上司的。
放在往日，万策肯定已经诚惶诚恐地发微信解释情况了；但现在，他只是随手把手机丢到一边，望着天花板发呆。
岂有此理？他一个孤儿，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好不容易过几天安稳日子，吃着火锅唱着歌，突然就被白血病给劫了。
没几天好活了！
再次认识到这个事实，万策忍不住捂着头表情狰狞地大吼。吼完，喘着气想了半天，又下楼打车回了医院。
他进了诊室门，第一句就问：“医生，白血病影响遗体捐赠吗？”
医生愕然，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答道：“当大体老师的话，不影响；器官捐赠，看具体捐什么器官。”
“你们医院能办捐赠手续吗？”
“这个手续，医院旁边有个登记接受站，那里可以填……哎你等等！”
已经一只脚迈出门的万策回头，问：“有什么事吗？”
医生拧着眉头说：“你还年轻，不要这么急着放弃希望。没钱治病可以贷款，也可以募集善款，办法总是有的！”
“医生，我多少也了解过一点。这个病，没救啊。”万策说，“没必要浪费好心人的钱。”
说完，万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医院，直奔登记接受站。三下五除二填完无偿捐赠，打车回家，一气呵成。
到了家，万策瘫回了沙发上，又望着天花板想了半天，正准备给几个多年好友打电话通报一下，忽然看见茶几上有个包裹。
……刚刚它在这儿吗？
万策的心情太激荡，大脑太混乱，一时之间竟想不起这个包裹刚刚在不在。
凑近一看，上面写了这样一行字：想活命，就打开这个包裹。
万策大惊，心想：我命不久矣的事到现在为止只有医生和我自己知道，医生没有理由做这种恶作剧，我自己更不可能……这到底怎么回事？
他表情数变，站起来又坐下去，犹豫半晌，鬼使神差地从茶几下拿出小刀开始开箱。
将死之人，顾虑许多作甚？这包裹再诡异，也不会比白血病更要命。万一其中真有解决之法……
相信一个来历不明的包裹自然很不理智，但对现在的万策而言，已经没什么可以损失的了，信一信也无妨。
包裹拆开，里面是个貌似平平无奇的棋盘。万策有些失望，但还是把棋盘拿起来，翻来覆去地看，不死心地想找出玄机所在。
底部刻了两个大字，“天机”。这又是什么意思？万策拿手摸索着刻痕，暗自思忖起来。
忽然，棋盘一震，发出一股无形的波动，挣脱了万策的手浮到空中，四周的啤酒罐被扫到远处，连茶几都向后退了几分；坐在沙发上的万策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只是被这变化惊呆了。
紧接着，棋盘开始在空中不停地翻转。望着这超现实的一幕，万策大气也不敢出，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棋盘。
半晌，棋盘又是一震，发出机械音：“已为您匹配到对弈者：大地之母。创世棋局，即将开始。”
说完这句话，棋盘不再翻转，而是盘面向上水平停滞在万策面前。万策正不知所措，棋盘正对他的方向忽然响起了另一道女声。
声音听起来气势十足，像极了万策只见过一次的顶头上司：“天尊，你最近挺忙啊，好久没见你下棋了。”
她说的天尊是谁？我？可我明明不是什么天尊，只是一个将死的普通人……是该承认，还是否认？
万策脑中念头急转，但还没来得及答话，棋盘又发出了声音：“大地之母，先手行动。”
对面那个女声笑道：“今日运气不错，说不定能赢你一盘。”
话音刚落，一只色泽土黄、极像雕塑的手凭空出现在棋盘上方，落下了一枚棋子。
这棋子既不是围棋棋子，也不是象棋棋子，更不是军旗棋子；奇形怪状，像条蚯蚓，落到棋盘上竟还会自己爬动，诡异非常。
“蚯蚓”爬来爬去，很快又生下不少小蚯蚓，占据了棋盘的大块区域。
万策心知现在照理说轮到自己下棋了，但他哪知道该怎么下，实在无奈。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对面也不催，似乎觉得想很久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
万策绞尽脑汁，在茶几旁走来走去，正准备死马当活马医把Miku手办扔上去，眼角的余光突然扫到包裹里似乎还有东西，大喜，立马伸手进去掏出来。
这是一张纸，密密麻麻写满了字，开头第一句是：看好了，我只教一次！
万策快速看完，松了一口气。随后，只见他胸有成竹地拿小刀在手指上一戳——等一下有点痛。
万策倒吸一口冷气，强忍着痛感往棋盘上挤了几滴血，赶忙翻出创口贴贴上了伤口。
滴落的血在棋盘上翻涌不休，几息之后，化作了一群小人。
“出人类？挺复古啊。”对面有些诧异，“人类可赢不了地龙。”
果然如她所言，棋盘上的小人被地龙撵得四散奔逃，数量越来越少，眼见就要灭种了。
万策只是微微一笑，头一次主动开口搭话：“盖亚，且看。”
逃跑的小人之中，忽然有几个涨大了一圈，一齐回头冲向最大的那条地龙。一番搏斗后，竟成功将它杀死！
不仅如此，那个杀死地龙的小人又涨大了一圈，相比起其他小人，几乎算是巨人了。
这之后，巨人和他的伙伴们将其他几条稍小的地龙也一一杀死，小人们在地龙的尸体旁边安居；有巨人守护，小人得以休养生息，数量渐渐多了起来。
“原来如此，这不是普通人类。不错，不错……”对面似乎起了兴致，沉默半晌，又道，“那你看这步棋如何？”
那只形似土偶的手再度出现，洒下一点黄光。
黄光没入地龙的尸体，已死的地龙竟然再次蠕动起来，惊得小人和巨人严阵以待。
地龙并没有复活，不过情况比那更糟糕。只见它蠕动一阵后分裂开来，化成了无数和小人差不多大小的小地龙，再次开始追杀小人。
尽管小地龙面对巨人不是一合之敌，但它们实在是太多了，巨人和几个伙伴根本无法守护全部的小人，小人的数量又一次开始减少。
万策早就把下一步棋拿在手里——电吹风。
他笑道：“你下得太急了，这可是一步臭棋。”
万策把电吹风的风筒与棋盘对到垂直角度，一按开关，热风立马呼啸而下。
小人们丝毫不受影响，巨人和地龙却都被死死按在了地上。无法反抗的地龙很快被小人们杀死，之后，所有小人聚集在半跪在地的巨人面前，停留了好一会儿才散开。
对面说：“哼，我可不像你，能对自己的造物下毒手……这盘棋先存着，待下次我来找你续上。只剩一次机会，我可得好好想想。”
棋盘上的一切骤然化为一张纸，纸上画了这样的画面：一群人正在边哭边唱歌跳舞，四周是成片的大如人的蚯蚓尸体，中央有两条直入云霄的腿，一条跪在地上，一条站着。
这时，画中忽然透出一团红黄相间的光，扑入了万策的身体！
万策只感觉浑身上下酥麻不已，热意不断在体内扩散；等到体感恢复正常后，他站起身刷刷对着空气打了两拳，带起的气流声凌厉极了。
他的身体仿佛比患病前还要好！
“竟然真的有用。”直到现在，万策还感觉这一切像是一场梦，刚刚发生的这些事实在是太超现实了。
这时，纸已经从棋盘上分离，自动飘到了茶几上；棋盘恢复了一开始朴素的模样，也落在茶几上，躺在纸旁边。
万策看着茶几上的棋盘、画、给自己提示的那张纸，想了想，又仔细地看了一遍纸，生怕有遗漏。
“看好了，我只教一次！第一步，滴自己的血；第二步，用电吹风垂直对着棋盘面吹；第三步，以及第一局之后的所有棋局，自己悟。
“下面是匹配到的对手ID和真名对应：大地之母-盖亚，炼丹达人-李耳，佛祖满头包-孙悟空，纯良萌新-洛基，累了毁灭吧-湿婆，……
“天机使用注意事项：第一，摩擦底部的字就是开始匹配，一个月只能匹配一次，续局另算；第二，对弈赢了有好处；第三，……
“最后，记住，下棋的时候，你就是天尊。不下棋的时候，情况合适，也可以是。天尊此人的特征有：玉树临风风流倜傥聪明绝顶胆气过人十全十美盖世无双……
“头可断，血可流，发型不能乱！切莫堕了天尊威名！”
万策读了又读，实在忍不住吐槽：“写这张纸的是天尊？虽然说莫堕威名，但瞅着像个老不正经……不过从这帮神的ID来看貌似也没几个正经的……”
说归说，万策还是仔仔细细地记住了使用注意事项。至于ID和真名的对应……都挺有特色的，大概用不着特意记。不过，以防万一，万策还是把名字都输入了手机备忘录。
随后，他又拿起了画。按照纸上所说，这画别有神异，不知……
万策两眼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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