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城
大清早的洞房会衍生一个问题，午饭自己做倒是没问题，关键院子里有第三个人，这就是问题。
墨凝沉默着做饭，林末趴在窗台上想着阳洞的事。
这时候有一只烟多好啊。
林末叹息着。
墨凝居然也会做饭，林末这才发现之前她都是在外面大鱼大肉的。
啥时候放我出去啊。
还是明天去天池修炼吧，那里灵气充沛，自己的修炼更有效率。
林末盘算着。
这时墨凝红着脸端着奇怪的菜回来了。
林末仔细打量了一下，想着应该毒不死人。
“叫白敏吃饭了啊。”林末决定拉个垫背的。
“小沐，去。”墨凝抖了抖肩，小沐嗖的一声消失不见。
不一会儿又嗖的回来了。
“敏儿不在呢，我闻着气味应该回家了。”小沐啃着馒头，坚决不吃菜。
林末只得咬牙切齿的吃掉了大部分的菜。
墨凝倒是鸡贼，每个菜就吃那么一点点，问就是已经饱了。
看着她稍微不自然的收拾盘子去厨房，林末也有点尴尬。
但还是只能坐着。想着下午能干点什么。
能干个屁啊，还是修炼吧，毕竟老婆比自己厉害太多，林末心里也是有不爽的。
于是找来蒲团，坐着修炼起来。
墨凝回来了，看了看，也拉一个蒲团坐在一边修炼起来。
等到白敏兴冲冲的回来推开门一看，俩人一看就是修炼好久的样子，有些无语。看着天黑了，只得做菜去。
边做菜边想着母亲给自己的鼓励，也自己给自己打气，大不了再来一遍，不怕他不中本小姐的计！
等吃饭的时候又让林末讲故事，林末却断断续续的讲了一个小红帽的故事。
白敏虽然觉得故事很低龄，但是她现在也只是一个大孩子，倒是听的津津有味。
吃过饭又是打坐。
沉默似乎永远是这新婚夫妇的代名词。
白敏回到右厢房，看着昨天晚上自己兴高采烈的将墨凝的东西打包起来，凝姐姐还没过来拿走吧。
看着空旷了一半的房间，心里也空落落的。
夜深了。
墨凝默默地给自己加了个止疼决，想了想又来了个屏息决。
夜很长。
第二天天未亮，林末决定去看看阳洞，墨凝却阻止了他。
“今天还有别的事情。”
“嗯？什么事？”林末想破脑袋也想不到还有比看阳洞更要紧的事，昨天已经耽搁了一天，今天还耽搁什么。
“要进行圣女仪式。”
“圣女仪式是什么？”
“让敏儿成为新一任圣女。待会我跟敏儿去长老会汇报这件事，汇报完毕下午做完圣女仪式，还有唤灵仪式。”墨凝这么说着。
“为什么这么急，目的是跟阳洞有关？”
“对，灵龟应该仙逝了，需要新一只灵兽，但小沐年纪大了，意义不是很大。”墨凝仔细的解释道。
“噢，那你去吧，我去天池修炼，晚上我自己回来吧。”
“等等，你会漂浮决跟明目决吗。”
“我觉得我应该能使出来。”
“我来教你画。”
说着墨凝找了一张纸，将漂浮决跟明目决画在上面。
“用不出来不要逞强，等明天我们一起过去也行。”墨凝嘱咐道。
“嗯，好。”
墨凝打算去找白敏，刚走出没几步。
“凝儿。”
墨凝浑身一震，转过头来，确实是林末叫出来的，她展颜一笑：“怎么了。”
“就是想叫一叫。”林末这么说。
“知道了，相公。”墨凝很自然的说出了这句话。
林末坐在天池边上，找了个离阴洞最远的地方坐着修炼，想着第一次用漂浮决的感受。
“也不是那么难吧。”林末摸了摸头。修炼到了晚上，感觉到了身体内充盈的灵气，果然比在外面修炼的效果好太多太多了。
晚上回到家，白敏正在拨弄着会说话的小乌龟。
“咦，怎么召唤了只乌龟。”林末好奇的问。
“你才是乌龟，我可是玄武大人。”小乌龟用稚嫩的口吻回击道。
“玄武寿命挺长的吧，放在阳洞就放心多了。”林末给予了肯定。
“只要每十年让人跟我说一天话，这些都是小问题。”玄武傲气的说。
林末看着已经搞定了的所有的事情，不禁心情愉悦起来。
把白敏跟乌龟，小沐赶回去睡觉。
夜又来了。
墨凝本想给自己加止疼决的，但还是没下手，甚至屏息决都没有加。
白敏失眠了，她听到了。
小沐也失眠了，它也听到了。
只有乌龟大人睡得很香甜。
第二天一早，一行人将乌龟大人放进了阳洞，第三天就下了大雨。
墨凝感受到了族群的沸腾，喧哗。
心中无比满足。
一个月悄然过去。
林末天天跑到天池去修炼，目前灵气大幅度提升，至少已经有一半墨凝的水平了。
一个月里，下了三场大雨，所有人都坚信，圣者再一次带给了族群安宁。许多家庭开始祭拜第七块牌。
所以在第三场雨之后，林末决定带上墨凝出门旅行。
墨凝一开始自然不愿意，可是现在圣女是白敏了，自己也没什么事做，也不放心林末一个人出门，说服不了林末，只得自己安排俩人出门所需要的必需品。然后又忙忙碌碌了一周。
终于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清晨。
一对新婚夫妻出发了，第一站自然是离圣地不远的第一个聚居地，黑河镇。这是黑河从山上下来的第一个经过的聚居地，也是十大家族来圣地的临时落脚点，已经算是族群里的大型聚居地了。
这也是林末第一次出圣地，来见识一下这个世界。
黑河镇只有一条主干道，跨地极大的几进院落面朝圣山，占据着最好的位置。墨凝说现在长老们都在这里居住，要不要让他们来拜访。林末连忙拒绝了。过了几百米干净的车道，就进去了平民的聚落。
给墨凝带了个黑色面纱，免得别人认出她来，毕竟在黑河镇，几乎所有人都见过圣女。平民的聚落跟林末预想的差不太多，都是一个接一个为生存奔波的人，活生生的人。
林末饶有兴趣的用银子买了几个小配饰戴在墨凝头上，因为下了三场大雨，所以水的重要性骤降，而银子再一次回到了它该有的舞台，至于金子，不知道黑河里有多少。林末自从有一次在天池挖出来比自己还大的金块，林末就对它再也不抱希望了。
路过一家简陋的庙宇，看到上面泥捏的七大圣者。林末彻底绷不住了，但还是有络绎不绝的人来磕头，祭拜。
小镇很小，林末很快就逛完了，对于见到的社会现象做了一个印象，也不再关注其它的，跟墨凝奔向预定的第二站。
墨城。
墨家在墨城绝对是巨无霸的存在，因为他们是第二圣者的后裔，每一代都有太多灵体的出现，一起拱卫着墨家的荣耀。
林末看着墨城上的高大石墙，一条一条黑色的条石组成了墨城最坚固的外城。
“修建这么坚固的城墙，是在防御什么吗？”林末好奇的问。
“总有天灾人祸，千年前人多，纷争不断，近千年来，想打仗的都自己渴死了。”墨凝回答道。
林末无语，跟墨凝进了城池，第一件事必然是拜访墨凝的父亲，墨家家主。墨凝的母亲是第四长老，目前在黑河镇，之前已经见过了。
墨凝兄弟姐妹众多，但嫡系也就那么几个，头上只有俩亲哥哥。
林末的到来，是墨家的大事，墨凝在城外就已经用了传音决。
于是墨府府门大开，迎接这位传说中的第七圣者。
当墨湛看到林末跟墨凝时，他万万没想到第七圣者竟然是如此年轻的少年。
但礼数不废，随即带领一帮家族核心成员全做拜服状。
“恭迎七圣。”
林末连忙把他扶起来，嘴里一直说：“小子折寿了，岳丈大人不必如此客气，快快请起。”
墨湛见他如此谦逊，心中大喜，连忙请到客厅上座，并感慨道：“族书上详细记载了第六圣者降临我族之盛世，没想到千年之后，竟然能有幸再迎七圣，吾族当兴啊！”
“岳丈大人切莫如此，小子无功，不敢当赞，不敢当。”林末继续低姿态。
墨湛见他如此谦逊，心里也放心了一些，随即看向了墨凝。
“小凝啊，你也有十年没有回来了吧，当年你走的时候还是十多岁，这些年见你一面也难，祖父老是念叨你呢，带七圣一起去见一见老祖父吧，随后到处转一转，之后的事情之后再谈。”墨湛用努力的想从墨凝的身上找到当年的影子，可是却再也找不到了。
“是，父亲。”墨凝站起身，很自然的走过来牵着林末往外走去。
等林末走远，墨湛沉思片刻：“销儿你怎么看？”墨家长子墨销起身回应到：“看来传言差不多，七圣下界时一身灵力差不多全废了，刚刚仔细感应发现跟我们灵力相当。不知道还要多久才能完全恢复。”
“你知道我想问什么。”
“父亲，妹妹刚刚已经给出了回答，事不可为。”
“事不可为啊，不可为。好好招待他吧，毕竟是我墨家的女婿。”
墨湛望着远方，不知在想什么事。
墨家太爷绝对是一个传奇人物，当年大旱，一批一批的死人，老太爷带领族人挖了七天七夜，才挖到让一家人生存的水源，墨凝从小是便是在太爷身边长大的。
太爷只能缩在椅子上动弹不了了，墨凝给他上了个明目决，耳聪决，太爷就这么看着眼前的人，听着墨凝讲这些年的经历，讲天地灵气的变化。
老爷子颤颤巍巍的拉过林末的手，将一个玉佩给他戴上，然后笑着让俩人离开。
“这玉佩？”林末好奇的问道。
“可能是祖上传下来的吧，太爷爷之前也没给我说过。”墨凝也不知道，用灵气感受了一下，却发现灵气渗透不进去。
林末将玉佩贴身戴好，对着太爷行了一礼。
来了墨城第三天，林末终于见完了该见的人，有一些苦不堪言，要是真的灵力盖世的圣者，这些人需要见吗，林末这么想着。
第四天，正式踏上了墨家的最核心之处小圣地。
圣地从来都不只是圣临天池那边那一个，几大家族内都有小圣地，用来传承，用来择选圣女。
墨凝当年脱颖而出从小圣地出来时，刚刚十四岁，而目前小圣地的圣女，不过也是这个年龄，可是她的灵力就没当时墨凝那么强势。
林末看着繁琐的仪式，对于族群，家族之间传承的重要性又有一个新的想法。
看着小姑娘一丝不苟的做完迎接圣者的繁杂仪式，林末突然很好奇小姑娘现在脑子里在想什么，可惜他没有小沐那种读心术，只得自己揣摩。
仪式结束，众人散去，林末独自盘坐在小圣地的祭台之上，用心感受着之前圣者留下来的痕迹，想从蛛丝马迹中发现圣者们晚年为何都愿意巡视各个小圣地，能不能找到他们一同做出被镇压在天池的理由。
可除了老太爷给他的玉佩光芒一闪，并没有其它的反应，最终无功而返。
回到房间，林末回想着小祭台上那熟悉的图案。
“圣地祭台跟小圣地祭台都是一种传送图阵吗。”林末问墨凝。
“都是一种，但记载下来的是十个小祭台图案组成的圣石图案。”墨凝这么说。
“那这种残缺的图案能举行圣临仪式么？我怎么感觉这小图案比圣石那边更加古老。”
“能，但是从来没人敢尝试，这是禁忌。”
“禁忌？”林末思考着。
“曾经我在一本书中看到过，有一族用小祭台举行圣临仪式，最后召唤出了一只眼睛。”墨凝叹了口气：“后来这眼睛看够了它所看到的，将一整个大族灭了族。再后来反复发生了这种惨案后，再也没人敢召唤了。”
“也就是说，这个世界之上还有一个更加残酷的世界？圣者，眼睛这些东西可能都是上位世界过来的？”
“也有可能是我族到不了的地方的人或者物。很多人更偏向这种看法。”墨凝这么回答。
“可是不对，我之前生活的世界里可没有灵气，没有法决。我更倾向于是另一个界面。”
“真好啊，没有这些异闻怪事，每个人都能按自己的想法生活。”墨凝羡慕的说道。
“也死了好多好多人才换回来的呢。”
“可是至少都是人与人之间想法不同的斗争吧。不像我从小就要感应天地灵气，然后当小圣女，当候补圣女，最后当圣女，从出生开始，一切的一切都已经确定，还得害怕召唤出一个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生物。担心哪一天会突然旱死，担心哪一年粮食突然不生长了。担心族人会不会突然招惹起不能招惹的存在。”墨凝笑着。
林末除了抱住她还能做什么呢。
人生来就只剩下残酷。
“不能招惹的存在是什么。”
“书里说，沙漠深处有能排山倒海的野兽，大海深处有吐云吐雾的怪鱼。如果我们去那边探索，惹到了记仇的怪兽，族群可能一夜之间就没了。”墨凝靠在林末的肩头，闻着他身上的味道。
“所以就不去探索了吗，万一有能带领族人走向更合适的栖息地呢。”
“可能有吧，当每年都有人走进去，却没有人走出来后，几千年的尝试，足以消磨掉所有人的希望吧。”墨凝依旧在微笑。
“对不起，是我太乐观了。”林末只能这么想了。
“你可是圣者呢，不要拘谨在这一族一地，是所有人对你的期待。”
“万一明天出门一不小心一头撞死在城门上，我是不是就能打破你们所有人对于圣者的幻想。”
“噗，别乱说。”
“嗯，睡觉睡觉。”
夜也深了。
听着林末均匀的呼吸声，墨凝知道他已经熟睡了。
她起身穿好衣服，用了个漂浮决，从二楼窗户漂到了楼顶，坐在楼顶，看着漆黑的天空，默默无言。
白敏的身影浮现在她身边。
“我明天就走。”
“对不起。”
“该说对不起的一直都是我自己。任性妄为，从来都是一种错。”白敏释怀的笑着。
“你说我以后会遇到属于我自己的林末吗。”白敏问着。
“一定会的。”
“从前听他说他很讨厌你，我心里是有一种窃喜的，到了现在我依旧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你跟他生活了这么久了，看明白了吗。”
“或许这就是他举手投足间就拯救了族群的原因所在吧，当事情已经发生后，他从来不会逃避，不会迷茫，坚定的秉持信念，一路往前。感情的事我也不太懂，我依旧感受不到他哪里讨厌过我，有时候我一直想一直想，可是还是没有答案。父亲说他能够克制自己的欲望，不愧是圣者，而我们，应该只是不能自控吧。”
“为什么要控制自己的欲望，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想一个人就是想一个人，欺骗自己能得到什么？”
“曾经他说过，只有欺骗了自己，才能欺骗住别人。”
“是啊，再见，凝姐姐。”
白敏抱着疑惑，从此消失在了林末的世界中。
“有缘再见，敏儿。”
墨凝沉默着做饭，林末趴在窗台上想着阳洞的事。
这时候有一只烟多好啊。
林末叹息着。
墨凝居然也会做饭，林末这才发现之前她都是在外面大鱼大肉的。
啥时候放我出去啊。
还是明天去天池修炼吧，那里灵气充沛，自己的修炼更有效率。
林末盘算着。
这时墨凝红着脸端着奇怪的菜回来了。
林末仔细打量了一下，想着应该毒不死人。
“叫白敏吃饭了啊。”林末决定拉个垫背的。
“小沐，去。”墨凝抖了抖肩，小沐嗖的一声消失不见。
不一会儿又嗖的回来了。
“敏儿不在呢，我闻着气味应该回家了。”小沐啃着馒头，坚决不吃菜。
林末只得咬牙切齿的吃掉了大部分的菜。
墨凝倒是鸡贼，每个菜就吃那么一点点，问就是已经饱了。
看着她稍微不自然的收拾盘子去厨房，林末也有点尴尬。
但还是只能坐着。想着下午能干点什么。
能干个屁啊，还是修炼吧，毕竟老婆比自己厉害太多，林末心里也是有不爽的。
于是找来蒲团，坐着修炼起来。
墨凝回来了，看了看，也拉一个蒲团坐在一边修炼起来。
等到白敏兴冲冲的回来推开门一看，俩人一看就是修炼好久的样子，有些无语。看着天黑了，只得做菜去。
边做菜边想着母亲给自己的鼓励，也自己给自己打气，大不了再来一遍，不怕他不中本小姐的计！
等吃饭的时候又让林末讲故事，林末却断断续续的讲了一个小红帽的故事。
白敏虽然觉得故事很低龄，但是她现在也只是一个大孩子，倒是听的津津有味。
吃过饭又是打坐。
沉默似乎永远是这新婚夫妇的代名词。
白敏回到右厢房，看着昨天晚上自己兴高采烈的将墨凝的东西打包起来，凝姐姐还没过来拿走吧。
看着空旷了一半的房间，心里也空落落的。
夜深了。
墨凝默默地给自己加了个止疼决，想了想又来了个屏息决。
夜很长。
第二天天未亮，林末决定去看看阳洞，墨凝却阻止了他。
“今天还有别的事情。”
“嗯？什么事？”林末想破脑袋也想不到还有比看阳洞更要紧的事，昨天已经耽搁了一天，今天还耽搁什么。
“要进行圣女仪式。”
“圣女仪式是什么？”
“让敏儿成为新一任圣女。待会我跟敏儿去长老会汇报这件事，汇报完毕下午做完圣女仪式，还有唤灵仪式。”墨凝这么说着。
“为什么这么急，目的是跟阳洞有关？”
“对，灵龟应该仙逝了，需要新一只灵兽，但小沐年纪大了，意义不是很大。”墨凝仔细的解释道。
“噢，那你去吧，我去天池修炼，晚上我自己回来吧。”
“等等，你会漂浮决跟明目决吗。”
“我觉得我应该能使出来。”
“我来教你画。”
说着墨凝找了一张纸，将漂浮决跟明目决画在上面。
“用不出来不要逞强，等明天我们一起过去也行。”墨凝嘱咐道。
“嗯，好。”
墨凝打算去找白敏，刚走出没几步。
“凝儿。”
墨凝浑身一震，转过头来，确实是林末叫出来的，她展颜一笑：“怎么了。”
“就是想叫一叫。”林末这么说。
“知道了，相公。”墨凝很自然的说出了这句话。
林末坐在天池边上，找了个离阴洞最远的地方坐着修炼，想着第一次用漂浮决的感受。
“也不是那么难吧。”林末摸了摸头。修炼到了晚上，感觉到了身体内充盈的灵气，果然比在外面修炼的效果好太多太多了。
晚上回到家，白敏正在拨弄着会说话的小乌龟。
“咦，怎么召唤了只乌龟。”林末好奇的问。
“你才是乌龟，我可是玄武大人。”小乌龟用稚嫩的口吻回击道。
“玄武寿命挺长的吧，放在阳洞就放心多了。”林末给予了肯定。
“只要每十年让人跟我说一天话，这些都是小问题。”玄武傲气的说。
林末看着已经搞定了的所有的事情，不禁心情愉悦起来。
把白敏跟乌龟，小沐赶回去睡觉。
夜又来了。
墨凝本想给自己加止疼决的，但还是没下手，甚至屏息决都没有加。
白敏失眠了，她听到了。
小沐也失眠了，它也听到了。
只有乌龟大人睡得很香甜。
第二天一早，一行人将乌龟大人放进了阳洞，第三天就下了大雨。
墨凝感受到了族群的沸腾，喧哗。
心中无比满足。
一个月悄然过去。
林末天天跑到天池去修炼，目前灵气大幅度提升，至少已经有一半墨凝的水平了。
一个月里，下了三场大雨，所有人都坚信，圣者再一次带给了族群安宁。许多家庭开始祭拜第七块牌。
所以在第三场雨之后，林末决定带上墨凝出门旅行。
墨凝一开始自然不愿意，可是现在圣女是白敏了，自己也没什么事做，也不放心林末一个人出门，说服不了林末，只得自己安排俩人出门所需要的必需品。然后又忙忙碌碌了一周。
终于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清晨。
一对新婚夫妻出发了，第一站自然是离圣地不远的第一个聚居地，黑河镇。这是黑河从山上下来的第一个经过的聚居地，也是十大家族来圣地的临时落脚点，已经算是族群里的大型聚居地了。
这也是林末第一次出圣地，来见识一下这个世界。
黑河镇只有一条主干道，跨地极大的几进院落面朝圣山，占据着最好的位置。墨凝说现在长老们都在这里居住，要不要让他们来拜访。林末连忙拒绝了。过了几百米干净的车道，就进去了平民的聚落。
给墨凝带了个黑色面纱，免得别人认出她来，毕竟在黑河镇，几乎所有人都见过圣女。平民的聚落跟林末预想的差不太多，都是一个接一个为生存奔波的人，活生生的人。
林末饶有兴趣的用银子买了几个小配饰戴在墨凝头上，因为下了三场大雨，所以水的重要性骤降，而银子再一次回到了它该有的舞台，至于金子，不知道黑河里有多少。林末自从有一次在天池挖出来比自己还大的金块，林末就对它再也不抱希望了。
路过一家简陋的庙宇，看到上面泥捏的七大圣者。林末彻底绷不住了，但还是有络绎不绝的人来磕头，祭拜。
小镇很小，林末很快就逛完了，对于见到的社会现象做了一个印象，也不再关注其它的，跟墨凝奔向预定的第二站。
墨城。
墨家在墨城绝对是巨无霸的存在，因为他们是第二圣者的后裔，每一代都有太多灵体的出现，一起拱卫着墨家的荣耀。
林末看着墨城上的高大石墙，一条一条黑色的条石组成了墨城最坚固的外城。
“修建这么坚固的城墙，是在防御什么吗？”林末好奇的问。
“总有天灾人祸，千年前人多，纷争不断，近千年来，想打仗的都自己渴死了。”墨凝回答道。
林末无语，跟墨凝进了城池，第一件事必然是拜访墨凝的父亲，墨家家主。墨凝的母亲是第四长老，目前在黑河镇，之前已经见过了。
墨凝兄弟姐妹众多，但嫡系也就那么几个，头上只有俩亲哥哥。
林末的到来，是墨家的大事，墨凝在城外就已经用了传音决。
于是墨府府门大开，迎接这位传说中的第七圣者。
当墨湛看到林末跟墨凝时，他万万没想到第七圣者竟然是如此年轻的少年。
但礼数不废，随即带领一帮家族核心成员全做拜服状。
“恭迎七圣。”
林末连忙把他扶起来，嘴里一直说：“小子折寿了，岳丈大人不必如此客气，快快请起。”
墨湛见他如此谦逊，心中大喜，连忙请到客厅上座，并感慨道：“族书上详细记载了第六圣者降临我族之盛世，没想到千年之后，竟然能有幸再迎七圣，吾族当兴啊！”
“岳丈大人切莫如此，小子无功，不敢当赞，不敢当。”林末继续低姿态。
墨湛见他如此谦逊，心里也放心了一些，随即看向了墨凝。
“小凝啊，你也有十年没有回来了吧，当年你走的时候还是十多岁，这些年见你一面也难，祖父老是念叨你呢，带七圣一起去见一见老祖父吧，随后到处转一转，之后的事情之后再谈。”墨湛用努力的想从墨凝的身上找到当年的影子，可是却再也找不到了。
“是，父亲。”墨凝站起身，很自然的走过来牵着林末往外走去。
等林末走远，墨湛沉思片刻：“销儿你怎么看？”墨家长子墨销起身回应到：“看来传言差不多，七圣下界时一身灵力差不多全废了，刚刚仔细感应发现跟我们灵力相当。不知道还要多久才能完全恢复。”
“你知道我想问什么。”
“父亲，妹妹刚刚已经给出了回答，事不可为。”
“事不可为啊，不可为。好好招待他吧，毕竟是我墨家的女婿。”
墨湛望着远方，不知在想什么事。
墨家太爷绝对是一个传奇人物，当年大旱，一批一批的死人，老太爷带领族人挖了七天七夜，才挖到让一家人生存的水源，墨凝从小是便是在太爷身边长大的。
太爷只能缩在椅子上动弹不了了，墨凝给他上了个明目决，耳聪决，太爷就这么看着眼前的人，听着墨凝讲这些年的经历，讲天地灵气的变化。
老爷子颤颤巍巍的拉过林末的手，将一个玉佩给他戴上，然后笑着让俩人离开。
“这玉佩？”林末好奇的问道。
“可能是祖上传下来的吧，太爷爷之前也没给我说过。”墨凝也不知道，用灵气感受了一下，却发现灵气渗透不进去。
林末将玉佩贴身戴好，对着太爷行了一礼。
来了墨城第三天，林末终于见完了该见的人，有一些苦不堪言，要是真的灵力盖世的圣者，这些人需要见吗，林末这么想着。
第四天，正式踏上了墨家的最核心之处小圣地。
圣地从来都不只是圣临天池那边那一个，几大家族内都有小圣地，用来传承，用来择选圣女。
墨凝当年脱颖而出从小圣地出来时，刚刚十四岁，而目前小圣地的圣女，不过也是这个年龄，可是她的灵力就没当时墨凝那么强势。
林末看着繁琐的仪式，对于族群，家族之间传承的重要性又有一个新的想法。
看着小姑娘一丝不苟的做完迎接圣者的繁杂仪式，林末突然很好奇小姑娘现在脑子里在想什么，可惜他没有小沐那种读心术，只得自己揣摩。
仪式结束，众人散去，林末独自盘坐在小圣地的祭台之上，用心感受着之前圣者留下来的痕迹，想从蛛丝马迹中发现圣者们晚年为何都愿意巡视各个小圣地，能不能找到他们一同做出被镇压在天池的理由。
可除了老太爷给他的玉佩光芒一闪，并没有其它的反应，最终无功而返。
回到房间，林末回想着小祭台上那熟悉的图案。
“圣地祭台跟小圣地祭台都是一种传送图阵吗。”林末问墨凝。
“都是一种，但记载下来的是十个小祭台图案组成的圣石图案。”墨凝这么说。
“那这种残缺的图案能举行圣临仪式么？我怎么感觉这小图案比圣石那边更加古老。”
“能，但是从来没人敢尝试，这是禁忌。”
“禁忌？”林末思考着。
“曾经我在一本书中看到过，有一族用小祭台举行圣临仪式，最后召唤出了一只眼睛。”墨凝叹了口气：“后来这眼睛看够了它所看到的，将一整个大族灭了族。再后来反复发生了这种惨案后，再也没人敢召唤了。”
“也就是说，这个世界之上还有一个更加残酷的世界？圣者，眼睛这些东西可能都是上位世界过来的？”
“也有可能是我族到不了的地方的人或者物。很多人更偏向这种看法。”墨凝这么回答。
“可是不对，我之前生活的世界里可没有灵气，没有法决。我更倾向于是另一个界面。”
“真好啊，没有这些异闻怪事，每个人都能按自己的想法生活。”墨凝羡慕的说道。
“也死了好多好多人才换回来的呢。”
“可是至少都是人与人之间想法不同的斗争吧。不像我从小就要感应天地灵气，然后当小圣女，当候补圣女，最后当圣女，从出生开始，一切的一切都已经确定，还得害怕召唤出一个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生物。担心哪一天会突然旱死，担心哪一年粮食突然不生长了。担心族人会不会突然招惹起不能招惹的存在。”墨凝笑着。
林末除了抱住她还能做什么呢。
人生来就只剩下残酷。
“不能招惹的存在是什么。”
“书里说，沙漠深处有能排山倒海的野兽，大海深处有吐云吐雾的怪鱼。如果我们去那边探索，惹到了记仇的怪兽，族群可能一夜之间就没了。”墨凝靠在林末的肩头，闻着他身上的味道。
“所以就不去探索了吗，万一有能带领族人走向更合适的栖息地呢。”
“可能有吧，当每年都有人走进去，却没有人走出来后，几千年的尝试，足以消磨掉所有人的希望吧。”墨凝依旧在微笑。
“对不起，是我太乐观了。”林末只能这么想了。
“你可是圣者呢，不要拘谨在这一族一地，是所有人对你的期待。”
“万一明天出门一不小心一头撞死在城门上，我是不是就能打破你们所有人对于圣者的幻想。”
“噗，别乱说。”
“嗯，睡觉睡觉。”
夜也深了。
听着林末均匀的呼吸声，墨凝知道他已经熟睡了。
她起身穿好衣服，用了个漂浮决，从二楼窗户漂到了楼顶，坐在楼顶，看着漆黑的天空，默默无言。
白敏的身影浮现在她身边。
“我明天就走。”
“对不起。”
“该说对不起的一直都是我自己。任性妄为，从来都是一种错。”白敏释怀的笑着。
“你说我以后会遇到属于我自己的林末吗。”白敏问着。
“一定会的。”
“从前听他说他很讨厌你，我心里是有一种窃喜的，到了现在我依旧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你跟他生活了这么久了，看明白了吗。”
“或许这就是他举手投足间就拯救了族群的原因所在吧，当事情已经发生后，他从来不会逃避，不会迷茫，坚定的秉持信念，一路往前。感情的事我也不太懂，我依旧感受不到他哪里讨厌过我，有时候我一直想一直想，可是还是没有答案。父亲说他能够克制自己的欲望，不愧是圣者，而我们，应该只是不能自控吧。”
“为什么要控制自己的欲望，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想一个人就是想一个人，欺骗自己能得到什么？”
“曾经他说过，只有欺骗了自己，才能欺骗住别人。”
“是啊，再见，凝姐姐。”
白敏抱着疑惑，从此消失在了林末的世界中。
“有缘再见，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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