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苏醒
“喂！小子！喂！”
“怎么回事…感觉头好痛…”
“起来了！这里可不是你睡觉的地方！”
“老毛病犯了？果然加班害死人啊…但是这全身都疼起来了又是怎么回事啊，我的脑子终于加班加到坏掉了？”
“晦气…算了，你要找死，那就随你好了！就麻烦你殿后了！”声音逐渐远去，但另一个近在咫尺的声音响了起来，“好！”
“什么情况？谁在说话？我想…张开眼睛！”
“砰！”
一声巨响，惊醒了沉睡的杨格。
“什么情况？”当他看清周围的情况时，不由得失声叫了起来。
杨格，一名货真价实的华夏人——至少穿越前是。作为一个成长于21世纪的普通理科大学毕业生，他好不容易进入了一家行内有名的设计公司，从事设计工作。本以为谋了个好前程，结果却发现公司根本就没把他们这些应届毕业生当人看，天天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住得比猪差，吃得比猫少……最近部长又派下来一单大生意，作为组里唯一的应（工）届（具）生（人），他不得不在公司连续加了四天的班。他只记得自己刚刚完成一张设计稿，趴在桌子上打算眯一会，结果却一下子睡过去了。
然而他此时正处在一条狭窄的街道上，路面上堆着许多杂物，两边的建筑物上立着几盏颜色古怪的路灯，还有几盏熄灭了，无论怎么看都充满了赛博朋克风格。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蹲在杨格身边的一个大叔——他身穿一件棕色的皮衣，腿上套着一件不知道什么材质做成的黑色长裤，脚蹬一双战术短靴，头上还戴了一顶摩托车头盔，造型看起来要多酷有多酷。
此时大叔正半蹲在杨格左侧，侧身看着前方，两条手臂笔直前伸，架在一堆杂物上。顺着大叔手臂的方向看去，杨格感觉自己的血液都凝固了。
大叔的手里，端着一支手枪。那或许是一支手枪吧，枪的形制又不同于杨格见过的任何一种手枪的设计。不等杨格想得更多一些，只听“砰”一声，大叔的手臂微微抖了一下，枪口冒出一点火星。
这里是哪里？我怎么在这？他是谁？无数疑问从杨格心头涌出。大叔余光扫过杨格，看到他张开的眼睛，连忙说道：“小子，你谁啊？怎么在这啊，不想死就滚远点！”
杨格不敢轻举妄动，怕被这个大叔一枪毙了，他只是躺在地上问道：“这里是哪？”
大叔回头开了一枪，说道：“下界22区13a街的19巷。”
“下界？”杨格心中暗忖道，“这是什么地方？”
“喂，小子，你到底是什么人？”巷子另一头传来一声枪响，大叔不得不伏下来，把自己藏在杂物堆后。
“我是…杨格？”杨格试探着答道。
“杨格？你不是我们组织的吧？”大叔并不在意杨格的名字，他侧身探出掩体，又开了一枪，接着缩回来，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应该是弹夹的玩意，打开那把枪，换了进去。
“应该不是。”
“你是“SIXTH”的人？”大叔看向杨格的表情逐渐不善起来。
这会儿要是答是，自己的脑袋估计就要搬家了。杨格连忙说道；“不是。”
“那你是什么人……这一片应该是清理过了才对啊…你怎么从清理机器人手下逃走的？”大叔又开了一枪，对面传来一声压抑的惨叫。
“不知道。”
“你失忆了？”
“额…”杨格一时间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大概是吧？”
“看来是被打到了脑袋，那些铁罐头当你死了，侥幸活下来了。”大叔啐了一口，“好运的小子。”
杨格越发困惑起来。铁罐头？这是在形容什么？是某种机器吗？
“小子，”大叔又说道，“你不是下界人吧？是从‘桥’下来的？不管你是桥上来的，还是云上来的，只要你现在在下界，就一定要加入一个势力，比如我们“射击俱乐部”，或者是“SIXTH”那帮疯子。”大叔的话让杨格愈发困惑了。
“加入势力，你才能拿到自己的枪，除非你能自己造。只有有了枪，在下界你才算个人。所以，要不要加入我们…靠！”大叔刚刚打空了一枪，被对面射击的人打中了一枪，正中胸口。
一条血雾从子弹射入的地方喷出，鲜血淋漓，杨格的神经瞬间绷紧了。但却大叔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你…你的…”杨格感觉身体的疼痛逐渐缓解，连忙坐了起来。“那不算什么。小子，加入我们吗？”
杨格哪里见过这种情况。他从小生活在和平年代，连个杀猪都没见过，像这样鲜血直流的情况，对于他这个晕血的人来说简直是噩梦。一阵晕眩扫过他未曾从疼痛中解脱的神经。
“加…加入，我加入！”他几乎是颤抖着说出这句话的。
“很好。那么作为你的…你的前辈，我给你的第一个任务就是，在这里拖延他们至少十分钟。”大叔的脸色逐渐苍白，他的声音逐渐低落，到最后几乎微不可查。
“前辈…”杨格的大脑几乎是空白的。
大叔的身体软了下去，倚在那堆杂物上，他死了。
杨格沉默了。他不是一个神经脆弱的人，但此刻，他意识到自己以往的生活经验在这个地方——这个叫做下界的地方——完全被颠覆了。“这是一个人命如草芥的地方。”此时他仍然认为自己还在地球上。
他看着大叔手里的那把枪。“对面应该很快就会意识到大叔的火力消失，到时候我就危险了。”这样的念头在杨格的骤然冷静下来的思绪中浮现。
“我应该开枪吗？”杨格从来没有用过枪。他颤抖着手，握住了冰凉的枪身。
举起那支手枪，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扣动了扳机。
“砰！”
这一枪显然是空了，但是至少让对面知道他这个火力点还没哑火。这枪的后坐力不大，但杨格只觉得很慌，毕竟大叔只告诉他拖延拖延十分钟，却没有告诉他，接下来该怎么办。或许有援兵？但…
杨格摸了摸大叔的口袋，还有两个“弹夹”。“按照刚刚大叔的射击速度，两个弹夹大概只能用个两分钟左右。但是如果放大射击间隔，不但可能被发现火力不足，还可能被借机近身。”杨格的手抖得很厉害，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继续射击。
又打了几枪，杨格逐渐适应了这把手枪，也摸清了敌人的位置。一个敌人手持手枪，应该是和他手上的差不多款式的枪，躲在十二米外的一堆杂物后面，另一个敌人更远一些，在十七米外，似乎受了伤，应该是刚刚大叔打中的。
正是这两人交替开火，才把杨格压得抬不起头来。“砰！”杨格再次尽力瞄准那个比较近的敌人，扣下扳机。本以为落空的一枪，却有了意外的收获。
“唔！”一声压抑的惨叫从子弹飞去的方位传来，命中了！
“怎么回事…感觉头好痛…”
“起来了！这里可不是你睡觉的地方！”
“老毛病犯了？果然加班害死人啊…但是这全身都疼起来了又是怎么回事啊，我的脑子终于加班加到坏掉了？”
“晦气…算了，你要找死，那就随你好了！就麻烦你殿后了！”声音逐渐远去，但另一个近在咫尺的声音响了起来，“好！”
“什么情况？谁在说话？我想…张开眼睛！”
“砰！”
一声巨响，惊醒了沉睡的杨格。
“什么情况？”当他看清周围的情况时，不由得失声叫了起来。
杨格，一名货真价实的华夏人——至少穿越前是。作为一个成长于21世纪的普通理科大学毕业生，他好不容易进入了一家行内有名的设计公司，从事设计工作。本以为谋了个好前程，结果却发现公司根本就没把他们这些应届毕业生当人看，天天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住得比猪差，吃得比猫少……最近部长又派下来一单大生意，作为组里唯一的应（工）届（具）生（人），他不得不在公司连续加了四天的班。他只记得自己刚刚完成一张设计稿，趴在桌子上打算眯一会，结果却一下子睡过去了。
然而他此时正处在一条狭窄的街道上，路面上堆着许多杂物，两边的建筑物上立着几盏颜色古怪的路灯，还有几盏熄灭了，无论怎么看都充满了赛博朋克风格。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蹲在杨格身边的一个大叔——他身穿一件棕色的皮衣，腿上套着一件不知道什么材质做成的黑色长裤，脚蹬一双战术短靴，头上还戴了一顶摩托车头盔，造型看起来要多酷有多酷。
此时大叔正半蹲在杨格左侧，侧身看着前方，两条手臂笔直前伸，架在一堆杂物上。顺着大叔手臂的方向看去，杨格感觉自己的血液都凝固了。
大叔的手里，端着一支手枪。那或许是一支手枪吧，枪的形制又不同于杨格见过的任何一种手枪的设计。不等杨格想得更多一些，只听“砰”一声，大叔的手臂微微抖了一下，枪口冒出一点火星。
这里是哪里？我怎么在这？他是谁？无数疑问从杨格心头涌出。大叔余光扫过杨格，看到他张开的眼睛，连忙说道：“小子，你谁啊？怎么在这啊，不想死就滚远点！”
杨格不敢轻举妄动，怕被这个大叔一枪毙了，他只是躺在地上问道：“这里是哪？”
大叔回头开了一枪，说道：“下界22区13a街的19巷。”
“下界？”杨格心中暗忖道，“这是什么地方？”
“喂，小子，你到底是什么人？”巷子另一头传来一声枪响，大叔不得不伏下来，把自己藏在杂物堆后。
“我是…杨格？”杨格试探着答道。
“杨格？你不是我们组织的吧？”大叔并不在意杨格的名字，他侧身探出掩体，又开了一枪，接着缩回来，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应该是弹夹的玩意，打开那把枪，换了进去。
“应该不是。”
“你是“SIXTH”的人？”大叔看向杨格的表情逐渐不善起来。
这会儿要是答是，自己的脑袋估计就要搬家了。杨格连忙说道；“不是。”
“那你是什么人……这一片应该是清理过了才对啊…你怎么从清理机器人手下逃走的？”大叔又开了一枪，对面传来一声压抑的惨叫。
“不知道。”
“你失忆了？”
“额…”杨格一时间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大概是吧？”
“看来是被打到了脑袋，那些铁罐头当你死了，侥幸活下来了。”大叔啐了一口，“好运的小子。”
杨格越发困惑起来。铁罐头？这是在形容什么？是某种机器吗？
“小子，”大叔又说道，“你不是下界人吧？是从‘桥’下来的？不管你是桥上来的，还是云上来的，只要你现在在下界，就一定要加入一个势力，比如我们“射击俱乐部”，或者是“SIXTH”那帮疯子。”大叔的话让杨格愈发困惑了。
“加入势力，你才能拿到自己的枪，除非你能自己造。只有有了枪，在下界你才算个人。所以，要不要加入我们…靠！”大叔刚刚打空了一枪，被对面射击的人打中了一枪，正中胸口。
一条血雾从子弹射入的地方喷出，鲜血淋漓，杨格的神经瞬间绷紧了。但却大叔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你…你的…”杨格感觉身体的疼痛逐渐缓解，连忙坐了起来。“那不算什么。小子，加入我们吗？”
杨格哪里见过这种情况。他从小生活在和平年代，连个杀猪都没见过，像这样鲜血直流的情况，对于他这个晕血的人来说简直是噩梦。一阵晕眩扫过他未曾从疼痛中解脱的神经。
“加…加入，我加入！”他几乎是颤抖着说出这句话的。
“很好。那么作为你的…你的前辈，我给你的第一个任务就是，在这里拖延他们至少十分钟。”大叔的脸色逐渐苍白，他的声音逐渐低落，到最后几乎微不可查。
“前辈…”杨格的大脑几乎是空白的。
大叔的身体软了下去，倚在那堆杂物上，他死了。
杨格沉默了。他不是一个神经脆弱的人，但此刻，他意识到自己以往的生活经验在这个地方——这个叫做下界的地方——完全被颠覆了。“这是一个人命如草芥的地方。”此时他仍然认为自己还在地球上。
他看着大叔手里的那把枪。“对面应该很快就会意识到大叔的火力消失，到时候我就危险了。”这样的念头在杨格的骤然冷静下来的思绪中浮现。
“我应该开枪吗？”杨格从来没有用过枪。他颤抖着手，握住了冰凉的枪身。
举起那支手枪，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扣动了扳机。
“砰！”
这一枪显然是空了，但是至少让对面知道他这个火力点还没哑火。这枪的后坐力不大，但杨格只觉得很慌，毕竟大叔只告诉他拖延拖延十分钟，却没有告诉他，接下来该怎么办。或许有援兵？但…
杨格摸了摸大叔的口袋，还有两个“弹夹”。“按照刚刚大叔的射击速度，两个弹夹大概只能用个两分钟左右。但是如果放大射击间隔，不但可能被发现火力不足，还可能被借机近身。”杨格的手抖得很厉害，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继续射击。
又打了几枪，杨格逐渐适应了这把手枪，也摸清了敌人的位置。一个敌人手持手枪，应该是和他手上的差不多款式的枪，躲在十二米外的一堆杂物后面，另一个敌人更远一些，在十七米外，似乎受了伤，应该是刚刚大叔打中的。
正是这两人交替开火，才把杨格压得抬不起头来。“砰！”杨格再次尽力瞄准那个比较近的敌人，扣下扳机。本以为落空的一枪，却有了意外的收获。
“唔！”一声压抑的惨叫从子弹飞去的方位传来，命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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