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山顶拜师学术

    胡娇同族老烤了只鸡分着吃，晚些时候，胡娇又主动去捡拾了不少树枝打窝，当然，她自己个的窝，不可能麻烦族老给她盖。

    红狐两只爪子抱住树枝搭架子，吭哧吭哧掘土，好半晌总算做好，又去薅了不少茅草铺垫，忙到月上中梢，这才窝着舒适睡去。

    同族老修身学法术这些日子，胡娇被指点着长进不少。

    “身子要直背要挺，脚往下——后转，定！”

    师徒二人齐齐展颜。

    “师父，我成功了！”

    一只母鸡眨巴眼，纳闷着自个儿怎么动弹不得。

    “不错，孺子可教。”族老欣慰。

    相较于从前浪费良好师资天天摆烂来看，今生的摆烂程度已经很小了，但族老对这个新收的徒儿表现仍不甚满意。

    当年大小姐同二小姐皆是天资卓绝之人，首领同夫人为她们广寻良师，最后二人皆有所成，唯独贪玩的三小姐总是挨批的那一个。

    眼前这只灵动的小狐狸，自如变幻，法术增进，可全然不肖那位。

    关于心中的猜想，族老总是动摇。

    假若瞧见了刻苦努力的胡娇，便总也感受不出她是三小姐的化身；可若瞧见这样的倔狐，那股子熟悉的感受便再度破土而出……

    “唔……不练了，说什么我也不练了！”胡娇恢复了人形，大咧咧往草地上一趟，族老去揪她，这家伙顺势往旁的狐窝一钻，连带着窝一并不见了。

    族老施了法术，居然被她提前预判躲过，这下子若不是胡娇主动现身，怕是要他再找个三天两宿都找不到……

    “不过二月有余，竟这般优了。”白袍老人捋着胡须，不知想到什么，欣慰笑了。

    入腊月这日，师徒二人齐齐摆上香案，木桌子是用前段日子劈好的柴火凑成的，又在四角加了腿，有些歪斜，尚算能用。

    二人点上去云城买来的香，对着从前族地的方向拜了拜。

    族老念了几句祭语：“亦已明死生之大，匹夫之有重于社稷也……族人皆安，亲人尚容，拜望古今，痛泣思量——”

    胡娇乖巧跪着，听着眼圈也渐渐红了。爹爹、娘亲、姐姐们……三娇好想你们。

    祭拜完二人分吃祭品，胡娇兴致不高，今日的鸡腿也不同师父争了。

    族老叹口气，不知怎的，开口不算安慰，倒也提起了胡娇感兴趣的事儿来。

    “有一回祭祀，我也是同你这般大。”

    胡娇眨眼：“族中三年一大祭，师父说的是哪年啊？”

    “你这刁钻狐，约莫是千年前，具体的倒也记不得了。那时我还不是呼风唤雨的族老，家里长辈领了去给首领请安，我那时生得康健俊秀，被首领看中留了下来亲自教导法术，后来便日有所长，成为二小姐的贴身侍卫。”

    后面发生的事情便渐渐明晰起来。

    “在师父的眼里，二小姐……是个怎样的人？”胡娇语气涩涩，似乎已经许久没有再提出这个名字，族老眸中染上回忆。

    “二小姐名唤狐笑，是三姊妹中最为聪明机灵之人，我奉命前去保护她的那日，她正对外宣称找不着鱼竿，生怒不喜。”

    胡娇眼睛一亮，竟是那日！

    “后来，是师父帮她找回了鱼竿，过了二姐的考验，这才留下做护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