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妙手仁心李长生
如果要问牧灵，成为祭司的最大感受是什么，牧灵肯定会用一个字精准概括：
累死个人！
虽然知道大伯对自己有所期待，但牧灵终究还是小看大伯的决心。
他昨天没多想，光顾着补觉了，结果第二天天还没亮，大伯就打来电话，叫他起床去门口候着。
“五十斤白萝卜，一百斤冬瓜，还有土豆，黄瓜，全都给您放这儿了。”
最后一筐蔬菜运到厨房，小伙连汗都顾不上擦，说着就要给牧灵递烟，见牧灵拒绝，他也没有坚持，只是把烟夹在耳朵上，干干笑了两声，然后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一张被汗水打的半湿的皱巴巴的纸团。
“您对对单子，回头别忘了给牧老大说一声，今天的菜都送到了，要是临时有变，记得给我打个电话，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送别了菜农，牧灵回到厨房，头疼不已地瞅着那几大筐蔬菜，狠狠对大伯腹诽。
太毒了！
说好的虎毒不食子呢！？
怎么可以这么狠！！？
这就是大伯安排的第一个任务，目的是锻炼牧灵的刀工。
牧灵必须赶在中午十二点之前将送来的蔬菜全部切成薄片，因为中午过后，附近的村民会来家里验收，把这些处理好的蔬菜取回家自行处理。
如果只是这样的话，还不至于让牧灵难受。最蛋疼的是，大伯居然提前给村民们打了招呼，不准留他吃饭，更不能给他送饭，他在灵秀村生活的这段时间，所有吃食必须自行解决。
也就是说，此后三年，牧灵的饮食条件将与他的厨艺直接挂钩。
看在免费蔬菜的份儿上，村民们咬咬牙，也都勉为其难的同意了。
说好的祭司呢？
这是要拿我当牲口使啊！
牧灵咬牙切齿地泡在厨房，拿着菜刀和蔬菜们较劲了一上午，终于赶在午饭前处理完了那些蔬菜。
薄厚一直自然是不可能的，牧灵即便想也做不到，只是把它们切完，就足以让他筋疲力尽了。
不过，虽说做不到尽善尽美，牧灵对今日的修行成果依旧满意。
他成长的很快，也不知道是不是“冷水”的功效，牧灵发现自己双手的触觉神经，以及手指灵活度都得到了质的提升，对于力度的把控更是已达分毫。
一筐萝卜切完，他已经能做到仅凭感觉去分辨这一刀下去比上一刀相差了多少。要不是冬瓜太硬，削皮浪费了很多时间，他还可以更快更好的完成任务。
最重要的一点，他这一上午切了好几万刀，居然一次手都没有伤到，这要是放在以前，简直想都不敢想！
拍好照片，录完视频，牧灵按照要求，把“修行成果”发到了家庭群以供亲属们点评。
没工夫理会大家发来的各种带有“嘲笑”意味的表情，饥肠辘辘的牧灵转头将心思放在了烹饪上。
东西是切完了，做点什么吃呢？
肚子正在“咕噜噜”造反，牧灵努力开动脑筋，拿出化学实验的精神，凭借直觉捣鼓出一盘凉菜。
浅尝了两口，牧灵强忍着呕吐的欲望，果断放弃创新，转而去手机上翻找以他目前的水平能实现的菜品。
两分钟不到的视频，牧灵反复观摩了十几遍。为了做到尽善尽美，他甚至做到每隔几秒就要点一下暂停，费了好大一番功夫，这才勉勉强强复现出一盘凉拌黄瓜片。
按照同样的方式，牧灵又做出一碗粘稠度堪比稀粥的土豆泥，孤零零地坐在院子里，哭着把它们吃完了。
因为这顿饭，牧灵对厨师这一行业有了新的认知，也清楚认识到了自己能力的不足。
同样都是人，食材也差不多，为什么大伯和姑姑做出来的东西就那么好吃，自己做出来的就堪比化学制品呢？
捧着茶杯，清闲下来的牧灵坐在院子里，望着老树发呆。
他又开始好奇，思考妖怪们究竟有着多大的胸怀，才能忍住弄死自己的冲动，硬着头皮吃下那些食品。
难道妖怪的味磊和人类不同？
牧灵假设了一下，然后果断否认了这一猜想。
关于妖精的种种，姑姑昨天已经给他尽数说明，反复强调，妖怪对于美食的追求并不比人类弱上多少。
这点不需要证实，同样作为祭司，爷爷手艺有多高超，牧灵再清楚不过了。
还是得练啊......
带着满腹的感慨，吃饱喝足的牧灵小憩了一会儿。
下午一点多，睡醒了的牧灵简单活动了一下，决定在村子四处转转，怀念一下童年，顺便找点事情打发时间。
回来以后光顾着忙了，也没好好看看，村子究竟变成什么样子了。
跟随记忆的脚步，牧灵哼着小曲，在村子里四处闲逛，逢人就打招呼，一边拉近关系，一边拿眼前的所见与记忆中的点滴一一进行对比。
经过比较，牧灵发现村子的变化并不是很大，很多地方还保持着他离开前的样子，像是被时间遗忘了。
老树下玩坏的秋千直至现在也没有得到修缮。幼年时留下的涂鸦依旧保留着，只是色彩变淡了许多。
还有小时候顽皮捣蛋打破的窗户，如今也已经人去楼空，只留下厚厚的尘土，早已没了人气。
若不是亲眼所见，牧灵怎么也不会想到，原本热闹无比的灵秀村，有朝一日也会同大多数山村一样，沦落到被人类遗弃的下场。
是啊，相比于城市的繁华，山村生活实在过于落后。即便铺设了电力，接通了网络，也终归比不上大城市先进。
光是随处可见的商超，新奇百怪的电子仪器，还有琳琅满目的商品，就足以让大多数人意识到，在哪里生活才是更好的选择。
更不要提学业，就医，工作......
为了更好的出路，为了随处可见的机遇，为了飞黄腾达的野心，太多太多人选择背井离乡，去往大城市打拼。
牧灵重温着故乡的风景，不断在心中感慨，一不留神跑错了地方，等他回过神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
“哟呵！这不是小灵吗？！”
震耳欲聋的男性嗓音在耳边回荡，牧灵根本来不及辨别来者的容貌，只觉得眼前一花。接着，牧灵的手腕像是被恶犬咬住似的，被一只粗糙的大手牢牢攥紧。
糟了！
怎么会是他？
牧灵心惊，但此时再逃已经来不及了！
他当下能做的，就是为自己多舛的命途报以感伤，同时暗暗祈祷，希望对方可以高抬贵手，放自己一马。
然而，那是不可能的。
猎物好不容易自投罗网，怎么可能让他轻易跑掉？
“哈哈，可算让我逮住了！”
老者像是拎小鸡仔那样，一把将牧灵揪到自己跟前，爆发出爽朗的笑声。
“这么久不见，真是想死我了！来，让爷爷好好给你检查检查身体！”
童年噩梦被再一次唤醒，牧灵哭丧着脸，任由老者蹂躏。
老者抓着牧灵，如同小女孩摆弄刚刚入手的布娃娃那样，对着他各种抓揉，上下其手，这里捏捏，那里瞧瞧，别提多开心了。
老者也不算外人，正是李璐的爷爷，灵秀村的村长，堪称华佗在世，妙手回春，大名鼎鼎的医圣，李长生。
李长生原本不姓李。他甚至不是灵秀村人。
据说，李长生年轻的时候是个实打实的情种，为了获得妻子的芳心，他毅然决然放弃了家族的传承，不惜入赘到李家，成了一名光荣的赘婿。
如果每个人的人生都能总结为一本书，那么李长生一定是爽文套路的男主。
他本身就出自武术世家，自幼习得一身好武艺。入赘后又得到李家真传，区区几年光景就磨练出一手了不得的医术，成为了赫赫有名的中医。之后更是接管了李家的产业，当上了灵秀村的村长。
然而，如此一个了不起的人，却拥有一个褒贬不一的坏名声。
李老头这人哪儿都好，对谁都和善，时刻秉持一颗仁心，唯独就一个怪癖，令人生厌的紧。
巨爱给人看病！
也不知道算不算职业病，反正李长生只要见到人，第一时间就会查看对方有病没病。
村里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几乎都被他骚扰过，弄得跟瘟神似的，谁见到他都躲。
李长生在村子里为非作歹了几十年，每一个人的身体状况他都了如指掌，后来实在是没人可看了，他就打起了动物的主意。
村子里的鸡、鸭、鹅、狗、猪，但凡是家畜，都逃不过李长生的魔爪。
就这样折腾了几年，玩腻了的李长生，又开始漫山遍野逮耗子......
他倒不是为了灭鼠，主要是耗子够多，繁殖力也强，弄死了也不心疼，还得好好过一把手瘾，何乐而不为呢？
牧灵小时候住在村里，自然逃不过老李头的蹂躏。
不过，与其他村民不同，比起看病，李长生更喜欢给牧灵检查身体。
估计是武侠小说看的太多，模糊了虚拟与现实的边界，李长生非说牧灵骨骼清奇，天赋异禀，天生就是练武的好苗子，硬要收他为徒。
要不是知道老头取向正常，对自己也没有非分之想，牧灵早就报警抓他了。
“嗯，不错，发育的很好！就是缺乏锻炼，身子骨弱了点。”捏了捏牧灵的四肢，李老头语重心长地嘱咐道，“得多吃啊，注意营养均衡，不能挑食，看你现在瘦的，跟个猴子似的！”
检查完牧灵的身子骨，李长生又扒开牧灵的嘴巴，观察他的牙齿，舌苔，顺便闻了闻口气。
“牙口还行，就是有点上火，记得少熬夜。”
牧灵心里那个狠啊，弄死李老头的心都有了！
不是他不想反抗，关键实在打不过啊！
这老东西前天晚上喝多了还嚷着要表演“胸口碎大石”呢！要不是孙女李璐拦着，他早就抄起石磨窜到桌子上舞的虎虎生风了。
面对这样一头人形高达，牧灵就算拿脚后跟去想，也清楚自己和对方存在多少差距。
“让我看看脉象，嗯......不浮不沉，强劲有力，可以可以，就是你这个肾啊......”
牧灵瞳孔顿时一凝，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开始拼命挣扎，生怕这个老不死的臭流氓语出惊人，说出点不该说的。
“你得抓紧时间搞对象啊！这么大人了，怎么还是元阳之身呢？你这些年在城里怎么混的？我看你小子模样也不差啊！白白净净的，还是个明星，怎么还这么洁身自好？”
累死个人！
虽然知道大伯对自己有所期待，但牧灵终究还是小看大伯的决心。
他昨天没多想，光顾着补觉了，结果第二天天还没亮，大伯就打来电话，叫他起床去门口候着。
“五十斤白萝卜，一百斤冬瓜，还有土豆，黄瓜，全都给您放这儿了。”
最后一筐蔬菜运到厨房，小伙连汗都顾不上擦，说着就要给牧灵递烟，见牧灵拒绝，他也没有坚持，只是把烟夹在耳朵上，干干笑了两声，然后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一张被汗水打的半湿的皱巴巴的纸团。
“您对对单子，回头别忘了给牧老大说一声，今天的菜都送到了，要是临时有变，记得给我打个电话，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送别了菜农，牧灵回到厨房，头疼不已地瞅着那几大筐蔬菜，狠狠对大伯腹诽。
太毒了！
说好的虎毒不食子呢！？
怎么可以这么狠！！？
这就是大伯安排的第一个任务，目的是锻炼牧灵的刀工。
牧灵必须赶在中午十二点之前将送来的蔬菜全部切成薄片，因为中午过后，附近的村民会来家里验收，把这些处理好的蔬菜取回家自行处理。
如果只是这样的话，还不至于让牧灵难受。最蛋疼的是，大伯居然提前给村民们打了招呼，不准留他吃饭，更不能给他送饭，他在灵秀村生活的这段时间，所有吃食必须自行解决。
也就是说，此后三年，牧灵的饮食条件将与他的厨艺直接挂钩。
看在免费蔬菜的份儿上，村民们咬咬牙，也都勉为其难的同意了。
说好的祭司呢？
这是要拿我当牲口使啊！
牧灵咬牙切齿地泡在厨房，拿着菜刀和蔬菜们较劲了一上午，终于赶在午饭前处理完了那些蔬菜。
薄厚一直自然是不可能的，牧灵即便想也做不到，只是把它们切完，就足以让他筋疲力尽了。
不过，虽说做不到尽善尽美，牧灵对今日的修行成果依旧满意。
他成长的很快，也不知道是不是“冷水”的功效，牧灵发现自己双手的触觉神经，以及手指灵活度都得到了质的提升，对于力度的把控更是已达分毫。
一筐萝卜切完，他已经能做到仅凭感觉去分辨这一刀下去比上一刀相差了多少。要不是冬瓜太硬，削皮浪费了很多时间，他还可以更快更好的完成任务。
最重要的一点，他这一上午切了好几万刀，居然一次手都没有伤到，这要是放在以前，简直想都不敢想！
拍好照片，录完视频，牧灵按照要求，把“修行成果”发到了家庭群以供亲属们点评。
没工夫理会大家发来的各种带有“嘲笑”意味的表情，饥肠辘辘的牧灵转头将心思放在了烹饪上。
东西是切完了，做点什么吃呢？
肚子正在“咕噜噜”造反，牧灵努力开动脑筋，拿出化学实验的精神，凭借直觉捣鼓出一盘凉菜。
浅尝了两口，牧灵强忍着呕吐的欲望，果断放弃创新，转而去手机上翻找以他目前的水平能实现的菜品。
两分钟不到的视频，牧灵反复观摩了十几遍。为了做到尽善尽美，他甚至做到每隔几秒就要点一下暂停，费了好大一番功夫，这才勉勉强强复现出一盘凉拌黄瓜片。
按照同样的方式，牧灵又做出一碗粘稠度堪比稀粥的土豆泥，孤零零地坐在院子里，哭着把它们吃完了。
因为这顿饭，牧灵对厨师这一行业有了新的认知，也清楚认识到了自己能力的不足。
同样都是人，食材也差不多，为什么大伯和姑姑做出来的东西就那么好吃，自己做出来的就堪比化学制品呢？
捧着茶杯，清闲下来的牧灵坐在院子里，望着老树发呆。
他又开始好奇，思考妖怪们究竟有着多大的胸怀，才能忍住弄死自己的冲动，硬着头皮吃下那些食品。
难道妖怪的味磊和人类不同？
牧灵假设了一下，然后果断否认了这一猜想。
关于妖精的种种，姑姑昨天已经给他尽数说明，反复强调，妖怪对于美食的追求并不比人类弱上多少。
这点不需要证实，同样作为祭司，爷爷手艺有多高超，牧灵再清楚不过了。
还是得练啊......
带着满腹的感慨，吃饱喝足的牧灵小憩了一会儿。
下午一点多，睡醒了的牧灵简单活动了一下，决定在村子四处转转，怀念一下童年，顺便找点事情打发时间。
回来以后光顾着忙了，也没好好看看，村子究竟变成什么样子了。
跟随记忆的脚步，牧灵哼着小曲，在村子里四处闲逛，逢人就打招呼，一边拉近关系，一边拿眼前的所见与记忆中的点滴一一进行对比。
经过比较，牧灵发现村子的变化并不是很大，很多地方还保持着他离开前的样子，像是被时间遗忘了。
老树下玩坏的秋千直至现在也没有得到修缮。幼年时留下的涂鸦依旧保留着，只是色彩变淡了许多。
还有小时候顽皮捣蛋打破的窗户，如今也已经人去楼空，只留下厚厚的尘土，早已没了人气。
若不是亲眼所见，牧灵怎么也不会想到，原本热闹无比的灵秀村，有朝一日也会同大多数山村一样，沦落到被人类遗弃的下场。
是啊，相比于城市的繁华，山村生活实在过于落后。即便铺设了电力，接通了网络，也终归比不上大城市先进。
光是随处可见的商超，新奇百怪的电子仪器，还有琳琅满目的商品，就足以让大多数人意识到，在哪里生活才是更好的选择。
更不要提学业，就医，工作......
为了更好的出路，为了随处可见的机遇，为了飞黄腾达的野心，太多太多人选择背井离乡，去往大城市打拼。
牧灵重温着故乡的风景，不断在心中感慨，一不留神跑错了地方，等他回过神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
“哟呵！这不是小灵吗？！”
震耳欲聋的男性嗓音在耳边回荡，牧灵根本来不及辨别来者的容貌，只觉得眼前一花。接着，牧灵的手腕像是被恶犬咬住似的，被一只粗糙的大手牢牢攥紧。
糟了！
怎么会是他？
牧灵心惊，但此时再逃已经来不及了！
他当下能做的，就是为自己多舛的命途报以感伤，同时暗暗祈祷，希望对方可以高抬贵手，放自己一马。
然而，那是不可能的。
猎物好不容易自投罗网，怎么可能让他轻易跑掉？
“哈哈，可算让我逮住了！”
老者像是拎小鸡仔那样，一把将牧灵揪到自己跟前，爆发出爽朗的笑声。
“这么久不见，真是想死我了！来，让爷爷好好给你检查检查身体！”
童年噩梦被再一次唤醒，牧灵哭丧着脸，任由老者蹂躏。
老者抓着牧灵，如同小女孩摆弄刚刚入手的布娃娃那样，对着他各种抓揉，上下其手，这里捏捏，那里瞧瞧，别提多开心了。
老者也不算外人，正是李璐的爷爷，灵秀村的村长，堪称华佗在世，妙手回春，大名鼎鼎的医圣，李长生。
李长生原本不姓李。他甚至不是灵秀村人。
据说，李长生年轻的时候是个实打实的情种，为了获得妻子的芳心，他毅然决然放弃了家族的传承，不惜入赘到李家，成了一名光荣的赘婿。
如果每个人的人生都能总结为一本书，那么李长生一定是爽文套路的男主。
他本身就出自武术世家，自幼习得一身好武艺。入赘后又得到李家真传，区区几年光景就磨练出一手了不得的医术，成为了赫赫有名的中医。之后更是接管了李家的产业，当上了灵秀村的村长。
然而，如此一个了不起的人，却拥有一个褒贬不一的坏名声。
李老头这人哪儿都好，对谁都和善，时刻秉持一颗仁心，唯独就一个怪癖，令人生厌的紧。
巨爱给人看病！
也不知道算不算职业病，反正李长生只要见到人，第一时间就会查看对方有病没病。
村里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几乎都被他骚扰过，弄得跟瘟神似的，谁见到他都躲。
李长生在村子里为非作歹了几十年，每一个人的身体状况他都了如指掌，后来实在是没人可看了，他就打起了动物的主意。
村子里的鸡、鸭、鹅、狗、猪，但凡是家畜，都逃不过李长生的魔爪。
就这样折腾了几年，玩腻了的李长生，又开始漫山遍野逮耗子......
他倒不是为了灭鼠，主要是耗子够多，繁殖力也强，弄死了也不心疼，还得好好过一把手瘾，何乐而不为呢？
牧灵小时候住在村里，自然逃不过老李头的蹂躏。
不过，与其他村民不同，比起看病，李长生更喜欢给牧灵检查身体。
估计是武侠小说看的太多，模糊了虚拟与现实的边界，李长生非说牧灵骨骼清奇，天赋异禀，天生就是练武的好苗子，硬要收他为徒。
要不是知道老头取向正常，对自己也没有非分之想，牧灵早就报警抓他了。
“嗯，不错，发育的很好！就是缺乏锻炼，身子骨弱了点。”捏了捏牧灵的四肢，李老头语重心长地嘱咐道，“得多吃啊，注意营养均衡，不能挑食，看你现在瘦的，跟个猴子似的！”
检查完牧灵的身子骨，李长生又扒开牧灵的嘴巴，观察他的牙齿，舌苔，顺便闻了闻口气。
“牙口还行，就是有点上火，记得少熬夜。”
牧灵心里那个狠啊，弄死李老头的心都有了！
不是他不想反抗，关键实在打不过啊！
这老东西前天晚上喝多了还嚷着要表演“胸口碎大石”呢！要不是孙女李璐拦着，他早就抄起石磨窜到桌子上舞的虎虎生风了。
面对这样一头人形高达，牧灵就算拿脚后跟去想，也清楚自己和对方存在多少差距。
“让我看看脉象，嗯......不浮不沉，强劲有力，可以可以，就是你这个肾啊......”
牧灵瞳孔顿时一凝，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开始拼命挣扎，生怕这个老不死的臭流氓语出惊人，说出点不该说的。
“你得抓紧时间搞对象啊！这么大人了，怎么还是元阳之身呢？你这些年在城里怎么混的？我看你小子模样也不差啊！白白净净的，还是个明星，怎么还这么洁身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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