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选择
王小八和流霜以第三者的视角见证了戚娘的遭遇，看到血色人影出现之后对戚娘所做的事，王小八不禁呢喃道：“这是谁？”
“我也不知道，我醒来之后就出现在洞穴里了，他也没有再出现。”戚娘忽然出现，并回应了王小八。
“血...影...使！”没想到一旁的流霜居然一字一顿的吐出这个词。
“血影使？流霜，你知道神秘人的身份吗？”王小八问道。
流霜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收拾神情回道：“没有，只是听以前的同事说过。”
王小八将信将疑，但是也没有在这件事上纠缠下去，而是看着戚娘问道：“戚娘，你真正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戚娘笑了笑，在血色眼睛和妖异的皮肤下竟有种异样的美感。
“少侠，看完刚才那段过往，相信你已经知晓前因后果，不知道你打算怎么处置奴家？”
王小八摇了摇头：“从不同的视角看同一件事，就会得出不同的结论，我认为戚娘你与刚才流霜提到的血影使的关系不可能是他帮了你之后就悄然消失这么简单，天上是不会凭空掉下馅饼的，你还有事瞒着我。”
“少侠果然聪慧，有一件事没有错，那就是我确实只见过他那一面，但是后来我从血池里醒来的时候，脑海里已经多了一些操控血液的秘法，以及知晓血池每年也需要一定量的血液进行供奉的，否则就会抽取我身上的血液，如果我身上的血液不够就会被血池吸得神魂俱灭。
一开始，我只是用秘法控制山中的动物进行献祭，但是却填不满血池的胃口，差点把我吸干了，后边我就开始尝试控制上山的人，成功之后，既为了血池献祭，又为了报复莫家村，我决定在每一个姓莫的男丁体内都种下血毒，这样，不止被种毒的男丁会逢夜变僵尸，白天见光死，而他们的后代成年后也会面临这种痛苦，而且随着被我控制的男丁越来越多，他们白天畏光躲在洞穴中时也可以轮流献血。
就这样，我逐渐不再为血池的献祭感到烦忧，整个莫家村也因为受到诅咒而痛苦不已，只是...”戚娘讲到这突然变得有些愤怒起来。
“只是？”王小八心底暗暗为戚娘的谋略感到佩服之余也不忘捧场。
“我本以为下了这样的诅咒，莫家村很快就能断子绝孙，就再也不会有女子遭受像我这般的痛苦，没想到因为这片地区的土皇帝换人，竟有一队人马进山告知改朝换代，而且在发现这里拐卖盛行之时，竟不加阻止，反而提供了更丰富的拐卖‘货源’，导致这里的悲剧仍时常发生，莫家村被告知多生一些娃出来兴许能有人摆脱这个诅咒，殊不知他们只是被那些大人物玩弄于股掌之中罢了。”
“所以你不忍心看到更多姐妹罹难，决定提前发动计划，夜晚驱动僵尸将莫家村屠灭，对吗？”王小八的语气有点重了起来。
“对！也不对，我恨的只是拐卖之人，哪怕有些女孩在这被奴化日久，也变得本能地维护此地的‘规矩’，但如果莫家村男丁血脉完全消失的话，她们终归会醒悟过来的。”戚娘语带不屑道。
“现在是什么时间了？”王小八问道。
戚娘笑了，然后一挥手，面前就出现了一副景象：一大群青面尖牙利爪之人，均为不同年龄阶段的成年男性，撞开、撕开村里的一户户家门，冲进去对里面的男丁撕咬，一时间村里各处都响起了不绝于耳的哀嚎声。
等到所有男丁都被咬死之后，这群僵尸竟是又变回了人，看着自己的“丰功伟绩”，顿时又是一片撕心裂肺的哭喊声此起彼伏。
但是哭声也就持续了一会儿，因为哭着的人们逐渐出现有人突然自己抓住自己的脖子，将自己掐死的场景，一个接着一个，就这样，全部的‘僵尸’自己把自己掐死了，只剩下一群老幼妇孺在村里六神无主。
“少侠，已经结束了，看来失忆对你来说影响还是很大的，这次居然没有一上来就用符制住奴家，让奴家神志不清，无法指挥这些僵尸。”戚娘大笑了起来，甚至捧着肚子，笑到肩膀抖动了起来。
“你不后悔吗？”王小八问道。
戚娘听到后，笑声渐渐停止，慢慢望向王小八问道：“其实，你是能够阻止我的吧？为什么没有出手？”
王小八沉默了几秒说道：“我不是事件的当事人，没办法对事情完全感同身受；我也不是官差，没有权利对人命进行审判；我只是一个赏金猎人，我能选择的，就是要不要出手，什么时候出手罢了，除此之外，其实我没什么能做的。
如果我一开始就杀了你，那么脱离你控制的这一大帮男性，就会洗心革面，不再参与诱拐了吗？我不知道，但估计是很难的吧；而官府明知当地已有此风俗，不加以制止，反而变本加厉，难道我要与官府为敌吗？我还没想好。
所以，我只能选择，在我想好的时候再出手。”
戚娘血色的双眼盯着王小八说道：“少侠，那你现在想好了吗？”
王小八也回望面前的这个可怜人，开口问道：“复仇结束了，接下来你想干什么呢？”
戚娘回道：“少侠，我可以拜托你一件事情吗？”
王小八点了点头。
“我曾经问过被我控制的莫家村人，我大哥当时确实被他们当做奴隶卖到了远方，我余下唯一的心愿，就是想知道我大哥后来到底怎么样了，是否有逃脱，是否有成家立业，我希望你能帮我调查一下，这块晶石，就是我预付的报酬。”
戚娘言语间递过来一块血色的晶石，王小八有些动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他往前两步，接住了晶石，然后将戚娘抱在里怀里，情不自禁的说道：“你怎么这么傻？”
“我...我为了报仇，做了许多我以前讨厌做的事...”戚娘说话间，被王小八抱着的身体竟是开始变得有些虚幻，她说话也变得有些难以为继。
“但是，我终究还是没有伤及莫家村该死之人以外的人群一分一毫，我身为戚家后人，就算落得这个田地，也没有辱没家风，我...死而无憾了。”
说完戚娘竟如烟一般消散，血池也竟是下降了近半的高度。
“真的是一名奇女子，经此大变，被血影使改造了都能把持住本心，如果她不是被下药导致异能全失，必成大器。”流霜在一旁不禁为戚娘感到敬佩。
“流霜你也不简单，能轻易说出血影使此等密辛，你应该不是普通的公益教师这么简单吧？”王小八边将血晶石揣进怀里，边转身问道。
“邢大哥，你在说什么呀，我明明就是个做公益的老师呀。”流霜勉强笑着回道。
王小八看着她，没有继续纠缠，反而问道：“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流霜面色严肃起来，踱了几步，终于回应道：“我想留在这里，帮助这里的女性建立起属于她们自己的家。”
王小八的脸色变缓，继续笑道：“那就辛苦咱们的楚老师了，本浪子可没有这个功夫，最近接到的狩猎订单可是积压良久了，哎呀，不行，我得先走咯...”说着就带头往洞穴外走去。
楚流霜望着他的身影，微不可闻的呢喃了一句：“邢大哥，对不起。”
趁王小八转身之际，右手往血池里倒了些银色的液体，然后跟上了王小八，待二人走出一段距离后，血池发生了爆炸，洞穴远处传来的震动让王小八脚步微顿，但他又装作什么事都不知道的继续往前走。
忽然他感到眼前一阵晃动，小白出现了。
他看向正在他身旁走过的流霜，竟是没有看见他和小白似的继续往洞穴外走去。
小白摇晃着脑袋问道：“怎么样，有什么感受。”
王小八却叹了一口气说道：“先让我静一静。”
小白飘到了王小八另一边说道：“要不要看看楚流霜后续干得怎么样？我会根据现有的条件进行模拟推演，推演结果准确率超过90%哦。”说着也不管王小八有没有答应，就把视角进行切换和加速。
王小八看着楚流霜将莫家村的妇女组织起来，种植粮食、开发丝织业、教育儿童......渐渐地，莫家村重新忙碌了起来，虽然没有男丁，但是妇女也顶半边天，楚流霜精心挑选了身体矫健的妇女进行战斗和异能训练，最终形成一支有能力保护自己的商队，同时也鼓励村民多走出去，莫家村又回到了多村通婚，自给自足的时代，而且随着楚流霜逐渐提高本地的教育水平，也有越来越多的少女走出大山，与外界更多的交流，也给村里带来了更多的可能性。
小白问道：“现在呢，你觉得自己做得怎么样？”
王小八却说道：“我本来就是这样设想，才会那样做的，但是到头来，我虽然会为结果感到高兴，却也为自己没有阻止杀戮，没有想到更好的解决方式感到无力。”
“想看看你的同事们在这个案例里的表现吗？”小白问道。
“我也不知道，我醒来之后就出现在洞穴里了，他也没有再出现。”戚娘忽然出现，并回应了王小八。
“血...影...使！”没想到一旁的流霜居然一字一顿的吐出这个词。
“血影使？流霜，你知道神秘人的身份吗？”王小八问道。
流霜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收拾神情回道：“没有，只是听以前的同事说过。”
王小八将信将疑，但是也没有在这件事上纠缠下去，而是看着戚娘问道：“戚娘，你真正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戚娘笑了笑，在血色眼睛和妖异的皮肤下竟有种异样的美感。
“少侠，看完刚才那段过往，相信你已经知晓前因后果，不知道你打算怎么处置奴家？”
王小八摇了摇头：“从不同的视角看同一件事，就会得出不同的结论，我认为戚娘你与刚才流霜提到的血影使的关系不可能是他帮了你之后就悄然消失这么简单，天上是不会凭空掉下馅饼的，你还有事瞒着我。”
“少侠果然聪慧，有一件事没有错，那就是我确实只见过他那一面，但是后来我从血池里醒来的时候，脑海里已经多了一些操控血液的秘法，以及知晓血池每年也需要一定量的血液进行供奉的，否则就会抽取我身上的血液，如果我身上的血液不够就会被血池吸得神魂俱灭。
一开始，我只是用秘法控制山中的动物进行献祭，但是却填不满血池的胃口，差点把我吸干了，后边我就开始尝试控制上山的人，成功之后，既为了血池献祭，又为了报复莫家村，我决定在每一个姓莫的男丁体内都种下血毒，这样，不止被种毒的男丁会逢夜变僵尸，白天见光死，而他们的后代成年后也会面临这种痛苦，而且随着被我控制的男丁越来越多，他们白天畏光躲在洞穴中时也可以轮流献血。
就这样，我逐渐不再为血池的献祭感到烦忧，整个莫家村也因为受到诅咒而痛苦不已，只是...”戚娘讲到这突然变得有些愤怒起来。
“只是？”王小八心底暗暗为戚娘的谋略感到佩服之余也不忘捧场。
“我本以为下了这样的诅咒，莫家村很快就能断子绝孙，就再也不会有女子遭受像我这般的痛苦，没想到因为这片地区的土皇帝换人，竟有一队人马进山告知改朝换代，而且在发现这里拐卖盛行之时，竟不加阻止，反而提供了更丰富的拐卖‘货源’，导致这里的悲剧仍时常发生，莫家村被告知多生一些娃出来兴许能有人摆脱这个诅咒，殊不知他们只是被那些大人物玩弄于股掌之中罢了。”
“所以你不忍心看到更多姐妹罹难，决定提前发动计划，夜晚驱动僵尸将莫家村屠灭，对吗？”王小八的语气有点重了起来。
“对！也不对，我恨的只是拐卖之人，哪怕有些女孩在这被奴化日久，也变得本能地维护此地的‘规矩’，但如果莫家村男丁血脉完全消失的话，她们终归会醒悟过来的。”戚娘语带不屑道。
“现在是什么时间了？”王小八问道。
戚娘笑了，然后一挥手，面前就出现了一副景象：一大群青面尖牙利爪之人，均为不同年龄阶段的成年男性，撞开、撕开村里的一户户家门，冲进去对里面的男丁撕咬，一时间村里各处都响起了不绝于耳的哀嚎声。
等到所有男丁都被咬死之后，这群僵尸竟是又变回了人，看着自己的“丰功伟绩”，顿时又是一片撕心裂肺的哭喊声此起彼伏。
但是哭声也就持续了一会儿，因为哭着的人们逐渐出现有人突然自己抓住自己的脖子，将自己掐死的场景，一个接着一个，就这样，全部的‘僵尸’自己把自己掐死了，只剩下一群老幼妇孺在村里六神无主。
“少侠，已经结束了，看来失忆对你来说影响还是很大的，这次居然没有一上来就用符制住奴家，让奴家神志不清，无法指挥这些僵尸。”戚娘大笑了起来，甚至捧着肚子，笑到肩膀抖动了起来。
“你不后悔吗？”王小八问道。
戚娘听到后，笑声渐渐停止，慢慢望向王小八问道：“其实，你是能够阻止我的吧？为什么没有出手？”
王小八沉默了几秒说道：“我不是事件的当事人，没办法对事情完全感同身受；我也不是官差，没有权利对人命进行审判；我只是一个赏金猎人，我能选择的，就是要不要出手，什么时候出手罢了，除此之外，其实我没什么能做的。
如果我一开始就杀了你，那么脱离你控制的这一大帮男性，就会洗心革面，不再参与诱拐了吗？我不知道，但估计是很难的吧；而官府明知当地已有此风俗，不加以制止，反而变本加厉，难道我要与官府为敌吗？我还没想好。
所以，我只能选择，在我想好的时候再出手。”
戚娘血色的双眼盯着王小八说道：“少侠，那你现在想好了吗？”
王小八也回望面前的这个可怜人，开口问道：“复仇结束了，接下来你想干什么呢？”
戚娘回道：“少侠，我可以拜托你一件事情吗？”
王小八点了点头。
“我曾经问过被我控制的莫家村人，我大哥当时确实被他们当做奴隶卖到了远方，我余下唯一的心愿，就是想知道我大哥后来到底怎么样了，是否有逃脱，是否有成家立业，我希望你能帮我调查一下，这块晶石，就是我预付的报酬。”
戚娘言语间递过来一块血色的晶石，王小八有些动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他往前两步，接住了晶石，然后将戚娘抱在里怀里，情不自禁的说道：“你怎么这么傻？”
“我...我为了报仇，做了许多我以前讨厌做的事...”戚娘说话间，被王小八抱着的身体竟是开始变得有些虚幻，她说话也变得有些难以为继。
“但是，我终究还是没有伤及莫家村该死之人以外的人群一分一毫，我身为戚家后人，就算落得这个田地，也没有辱没家风，我...死而无憾了。”
说完戚娘竟如烟一般消散，血池也竟是下降了近半的高度。
“真的是一名奇女子，经此大变，被血影使改造了都能把持住本心，如果她不是被下药导致异能全失，必成大器。”流霜在一旁不禁为戚娘感到敬佩。
“流霜你也不简单，能轻易说出血影使此等密辛，你应该不是普通的公益教师这么简单吧？”王小八边将血晶石揣进怀里，边转身问道。
“邢大哥，你在说什么呀，我明明就是个做公益的老师呀。”流霜勉强笑着回道。
王小八看着她，没有继续纠缠，反而问道：“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流霜面色严肃起来，踱了几步，终于回应道：“我想留在这里，帮助这里的女性建立起属于她们自己的家。”
王小八的脸色变缓，继续笑道：“那就辛苦咱们的楚老师了，本浪子可没有这个功夫，最近接到的狩猎订单可是积压良久了，哎呀，不行，我得先走咯...”说着就带头往洞穴外走去。
楚流霜望着他的身影，微不可闻的呢喃了一句：“邢大哥，对不起。”
趁王小八转身之际，右手往血池里倒了些银色的液体，然后跟上了王小八，待二人走出一段距离后，血池发生了爆炸，洞穴远处传来的震动让王小八脚步微顿，但他又装作什么事都不知道的继续往前走。
忽然他感到眼前一阵晃动，小白出现了。
他看向正在他身旁走过的流霜，竟是没有看见他和小白似的继续往洞穴外走去。
小白摇晃着脑袋问道：“怎么样，有什么感受。”
王小八却叹了一口气说道：“先让我静一静。”
小白飘到了王小八另一边说道：“要不要看看楚流霜后续干得怎么样？我会根据现有的条件进行模拟推演，推演结果准确率超过90%哦。”说着也不管王小八有没有答应，就把视角进行切换和加速。
王小八看着楚流霜将莫家村的妇女组织起来，种植粮食、开发丝织业、教育儿童......渐渐地，莫家村重新忙碌了起来，虽然没有男丁，但是妇女也顶半边天，楚流霜精心挑选了身体矫健的妇女进行战斗和异能训练，最终形成一支有能力保护自己的商队，同时也鼓励村民多走出去，莫家村又回到了多村通婚，自给自足的时代，而且随着楚流霜逐渐提高本地的教育水平，也有越来越多的少女走出大山，与外界更多的交流，也给村里带来了更多的可能性。
小白问道：“现在呢，你觉得自己做得怎么样？”
王小八却说道：“我本来就是这样设想，才会那样做的，但是到头来，我虽然会为结果感到高兴，却也为自己没有阻止杀戮，没有想到更好的解决方式感到无力。”
“想看看你的同事们在这个案例里的表现吗？”小白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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