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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身陷囹圄

    是年,大乾皇帝被俘,精锐断送,大乾势若危卵。

    若非太皇太后扶持,姬钰也坐不得大位。

    当然,大乾可能也亡了。

    虽非亲母,也称呼一声母后。

    孝道治国,当迎回亲子后,便给他带来了如山的压力和无奈。

    同时,更加恼恨宁荣府以及行凶者赖尚荣。

    “着锦衣卫,把把荣国府当家人以及恶奴赖尚荣孽畜抓来,交由大理寺审理……”

    戴权欲言又止,心一横转身就走。

    “慢……”泰平帝眼神快速闪烁,“你对此事知道多少?”

    “万岁爷,那赖尚荣自打出生便被贾府被放了出来,他是良籍。

    前日发生了件奇事,那赖尚荣与宁国府嫡子贾蓉同时迎亲,新娘却上错了花轿,后来……”

    在圣上身边的人都是长袖善舞、八面玲珑之人,任何一事汇报之前都做足了功课。

    否则一问三不知,怎可当近臣?

    戴权笑容可掬,一番故事刚讲起,却见泰平帝目光阴鸷,叱呵道:“说重点。”戴权笑容一敛,又低头哈腰继续道:

    “赖尚荣今个带着新娘子回门,在宁荣街,与柳国丈的马车相撞,孰是孰非,不好定论。

    柳国丈大怒,先打了赖尚荣车夫一耳光,赖尚荣少年意气而且好像还有内力,回打了柳国丈一耳光,牙齿都打掉了两颗。

    国丈哪能忍得,呵斥家丁围殴赖尚荣,却被赖尚荣打到四个,随后赖尚荣便离开了宁荣街。

    柳国丈先去顺天府击鼓并未爆出国丈的身份,而顺天府尹周居正被京城周边饥民救灾忙的焦头烂额,哪会管青皮与纨绔打架斗殴小事?

    柳国丈便去南宫向柳太妃哭诉受到奇耻大辱,这才有了刚才太上皇的手谕。”

    “你认为该如何处置?”姬钰目光迷离的看向窗外,不经意道。

    “噗通”一声,戴权跪在地上,哭腔道,“老奴不敢,老奴岂敢僭越。”

    “随便说说,恕你无罪!”姬钰淡淡道。

    “这件事原本可大可小,如果放在寻常人家,也就是街头打架斗殴,各打五十大板赔点银子就算了。”

    “只是,这事牵涉道柳国丈,顿然复杂起来,处理不当,便成了万岁爷与南宫的矛盾。”

    “可,无论如何,赖尚荣也就是个奴生子,就算杀了他,似乎也不是南宫想要的。”

    “事情又的确有些棘手,赖尚荣又是自由身,原本一人做事一人当……可整个赖家,就他一个放了出来,他的奶奶,父亲,叔叔又都在宁荣府为奴。”

    “至于如何处置,请万岁爷裁夺!”

    戴权说着,小心的打量着万岁爷,擦拭一番不存在的虚汗。

    “这么说,这是偶然事件,并非故意搞事?

    此案虽小却牵涉皇家颜面,甚至……孝道。

    既然赖尚荣是自由身,目前朝堂局势波谲云诡,不易大动干戈。

    按正常程序,着顺天府尹抓捕孽障赖尚荣审讯,如果有隐情,查个水落石出。

    如属实,赖尚荣法办,另对贾府训诫,对柳国丈做出赔偿,直到其满意为止。

    以后,不希望,此等鸡零狗碎之事烦朕!”

    ……

    沐浴着夕阳的余辉,满载欢声笑语,赖尚荣等人乘着马车向虫二府归来。

    一路上,秦可卿水波潋滟的目光在赖尚荣俊朗的脸上流淌,便再也挪不开。

    “檀郎,我发现你好像长变了!”秦可卿水眸流动着异样的神采。

    “是不是更加英俊帅气了?”赖尚荣摸着下巴笑道。

    “噗嗤……”宝瑞二珠扭头抿笑。

    “是,檀郎越来越俊俏……”

    秦可卿似喜似嗔的白了赖尚荣一眼,随即两眉之间浮现出一丝疑惑,“我怎么感觉檀郎的面容有些变了,比前几天坚毅些许,而且棱角更加分明。”

    “嗯?!人家还小,还在长身体,各方面都还要长大呢!”

    赖尚荣一脸阳光,内心思忖道,“相由心生,前世的我,本来就是棱角分明,心性彪悍坚毅。”

    “檀郎更有男人的魅力了!”秦可卿羞赧中,天然媚态透着俏皮,“还是卿卿让檀郎成为真正的男人呢!”

    “???”

    赖尚荣感觉天雷滚滚。

    宝瑞二珠红着脸,别过头看向向窗外看去,随即惊呼道:“荣大爷,宁荣街被来了许多官兵。”

    “不会和上午打架有关吧?!”秦可卿面色一变,紧张的抓着赖尚荣的胳膊。

    “荣大爷,官兵将虫二府围了!”弱主一脸恐惧道。

    赖尚荣的心,扑腾一沉。

    “上午的事情是个圈套?这圈套和老狗有关?”

    心思电转间赫然发现,自己扑入了一张大网。

    “和贾珍有关?这朱轮华盖马都是他送的。”

    ……

    “如果我入狱了,他岂非为所欲为?”

    “小看贾珍了,一瞬间的决策,算路如此深远?这老狗贼心不死,是冲可卿来的啊?!”

    赖尚荣思索间顿时一脸凝重,道:“可卿,稍后回到虫二府,就在内宅,谁叫你都不能出去,特别是贾珍,任他说的天花乱坠,都不要动。

    也要等我回来,切记!

    宝珠、瑞珠,让武师守好院门大门,特别是内宅,任何外男都不可以放进去。”

    马车刚到虫二府,便被官兵围住。

    “你可是赖尚荣?”

    官兵头目头戴山字无纱黑帽,身穿紫色圆领犀牛袍束带,胯间按着一把雁翎刀,上前冷声问道。。

    “我是!”赖尚荣镇定道。

    “我们是顺天府,带走!”小头目一脸威严。

    “可否让我和家人交代两句?”赖尚荣说话间,袖笼中递出一锭银子,补充道,“再说,我又跑不掉。”

    “你快点!”小头目悄然收好银子,不耐道。

    见果真惹下了祸事,秦可卿差点瘫软到地上。

    “可卿,这仅仅是我们经历的一个极小的风浪,你务必坚强镇定!按我说的做,相信我,等我!”

    “宝珠瑞珠,把太太照顾好!如果贾珍来了,他说的话,所有的承诺一个字都不能信,不许开内宅的门,记住了吗?”

    “林虎师傅,把内宅们守好,不管谁想进,都给我拦死了!如果硬闯,杀!”

    “翠蝶儿,你去通知老奶奶,万不可试图用花银子来救我。在没有见到我之前,切记,万不可花银子,这是个无底洞。”

    林虎是赖尚荣请来的护院武师,除了护院,平时与赖尚荣交手切磋。

    翠蝶儿是虫二府的大丫鬟。

    赖尚荣一通安排,暂时想到这么多,便离开了虫二府,坐进了顺天府的囚车,一路上想打听点案情,押送的衙役一问三不知。

    人,最大的恐惧源于未知。

    身陷囹圄,赖尚荣总觉得事情透着怪异和不安。

    却不知危险来自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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