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万物…终成……灰烬？？？

    “啁！！！”近乎咆哮的声音从伊裴尔塔尔的嘴中冲出，带动面前的空气糊了牙明殊一脸。这已经不是挑衅那么简单了，这完全就是没把牙明殊放在眼里。不过，牙明殊也没把这放在眼里就对了，或者说，压根地没觉得是挑衅，只是单纯觉得伊裴尔塔尔口气大。

    伊裴尔塔尔见其没有任何动作，也是越发谨慎，死死的盯住了牙明殊，甚至忽略了自己的死对头哲尔尼亚斯就在一旁。倒不是说他害怕牙明殊这个个体，就算是能吸收能量又如何？脆弱可是实实在在的，他强大的又不只是属性与权能，当这对爪子是用来开玩笑的？

    他更多的是好奇，他的力量虽说包含着摧毁，但更多的是夺走生命力，但是无论是摧毁还是夺取生命力都对牙明殊无效，如果哲尔尼亚斯也掌握了这种力量，或者一直躲在周围的那个家伙掌握了这个力量，他的存在就可有可无了。

    “总之，不管你能不能理解，我还是得解释我吵醒你的原因。”似乎是为了震慑伊裴尔塔尔，牙明殊缓缓抬起了一只手，之前被他吸收的能量，无论是哲尔尼亚斯的，还是伊裴尔塔尔的能量都被他释放出来，缠绕在手臂上，逐渐趋于能量饱和。“这是？！”别说是震惊的伊裴尔塔尔，就连已经在牙明殊这里获得足够震惊的

    “我不好解释嘛，不过还是得感谢你们，一口气释放了那么大的量，让我身体吸收的能量都藏不起来了，才会被我逮住。”牙明殊也是感觉到无比的奇妙，他以为自己就只是个脑袋有些许问题的人。而现在却，变成了一个更加奇奇怪怪的……海绵人？是谁住在深海的大菠萝里，方方黄黄又伸缩自如？……口住、赶紧口住！话题变得更加奇怪了。

    “总之，我对你和哲尔尼亚斯，是有着天生的亲近感，我不愿意惹怒你们跟你们的关系变差。”是的，就如同刚来到这里时，还是大树的哲尔尼亚斯就传递给了他亲切的感觉，第一眼看到伊裴尔塔尔亦是如此，哪怕对面是会夺走生命的破灭神明，他却依旧有着亲切感。“啁？啁！！！！（可是你好像不是这么做的吧？砸到我脑袋的石头又不是假的！！！）”

    伊裴尔塔尔是瞬间激动起来了，一双巨翼狂挥，地上植物碎成的灰白粉尘也被晃动的空气搅得漫天飞舞。哲尔尼亚斯对牙明殊此时的话持保留意见，那几乎狂妄的一幕她还没忘呢？亲近感难道是拿石头砸出来的？隔壁烈雀有话要说了啊喂！

    “那是因为你干的事情啊！这里的植物都是什么颜色你心里没点数？”看到这俩的表现，牙明殊总算是讲到了重点，他指着一旁的灰色植株，瞪着扑棱的伊裴尔塔尔。“啁？（有问题？）”哲尔尼亚斯也是疑惑，牙明殊这真的不是找借口拿石头砸人，不对，砸小精灵嘛？

    “那我问你们，绿色的植物缺失生命是什么样子？比如这颗草？”牙明殊弯腰拾起一株横倒在地面上还算翠绿的小草，“黄色，甚至是黑色，对吧？自然枯萎的植株会变成这样惨白的颜色？别跟我说什么是为了生命强壮，没有上一代残存生命的滋养，下面一代能成长起来真有鬼了。你搁这儿跟死亡之翼过境了一样。如果没有哲尔尼亚斯过分强大的生命力滋养土地，死寂的土地啥玩意儿都不会长！”

    伊裴尔塔尔被牙明殊怼了一顿，开始了大脑短暂的宕机过程，扇翅膀的频率都下降了。而牙明殊矛头一挑，对准了默默点头的哲尔尼亚斯。他一巴掌拍上了哲尔尼亚斯的后背，“别光点头了，你也有问题。”

    哲尔尼亚斯：？

    可是这一愣并没有拯救她什么，牙明殊依旧是开口了，“你是生命的代表，被摧毁的大地也是你滋润的没错……可是你在这儿跟伊裴尔塔尔玩角力呢？你俩领地的边界直接分明！要么一点生机没有，要么就多得溢出。拜托，生死交替，是轮回不是掰手腕，谁强大谁占上风谁就是真理。真正要生命强大壮硕，是轮回交替，一次次生死之间磨砺总结，传递下去。恒生恒死没有任何结果。你是生命的代表，更能理解生命的可贵，就更该去了解这些。”

    牙明殊摊开双手，本来只缠绕在一只手上的能量飘逸到双手之上，没有牙明殊的意识，开始自己交融演化。本来分散的能量在相互激烈对抗后，由同种能量凝结，形成俩个均衡的小团，然后逐渐贴和交融，相互成为养料，滋养对方成就对方。最后，形成了密不可分的整体，而本来微弱的能量团，也开始逐步逐步往外扩大，变得更加巨大。

    “这才是生与死应该达成的样子，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巨大的能量团被牙明殊放开，让其贴和地面，逐渐融入到地面当中，而非是一团能量。周围的植物也摆脱了非灰即绿的情况，在能量团的引导下，灰白的植物消去成为灰烬，绿色的植株开始覆盖空缺的位置，然后迅速的萎黄衰败，而在它衰败的下，一旁幼嫩的新苗开始吸收其残存的能量，茁壮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