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你讲的很不错，但是我还是听不懂

    “呃……”此时在工作间听祭祀说明如何进行精灵球制作的牙明殊，已经快燃尽了。

    祭祀先生没有藏私，甚至是讲述了他的制球感悟，例如如何取材，如何辨别精灵球的好坏，如何给精灵球带来不同的效果，如何让小精灵感到舒适……诸如此类，牙明殊听得很认真，但是越听越发现理解不能。这不是没有形成逻辑的关联，而是没办法达成必然，就和说吃香蕉皮治疗啥啥一样，吃香蕉皮拉肚子反而还合理些。

    而这里也一样，祭祀所言的树果木材金属料，牙明殊觉得没有一样是搭调的，但是梦幻和被允许进来的庇却觉得很合理。“小精灵真的会因为这些材料感到高兴，不信你问梦幻，梦幻总能给你准确回答。”“缪！”一旁的梦幻在此时的牙明殊眼里就觉得是托儿，说什么就是什么，说感到舒服就是舒服，说感到激动就是激动，简直是最好的商品代销商。

    “那行……吧。”牙明殊看到梦幻都这样了，只好闭嘴继续学，毕竟梦幻是自家人，再怎么脑内臆想，也不可能和外人在一起哄骗他。于是，牙明殊抄起材料，开始按祭祀所说的方法组装起来。对，组装，祭祀说的话理解不了就只能当流程图看待，通过高温锻打，将材料敲进挖空晒干的球果内面，而这种球果也具有干燥时变得坚韧的特性。在高温锻打下，敲击将材料所包含的所需物质锻出，慢慢的渗入逐渐缩紧的球壳中。

    在牙明殊的推断里，此时锻造进去的材料应该属于延展性材料，因为球壳逐渐变成了缩小时的样子。然后就是淬水，将敲好的球壳放进由精灵祈雨得到的水中。不仅是包含了属性的缘故，祈雨得到的雨水所包含的情感也与其它招式不同，也越能引起被捕获小精灵的共鸣。当然，这是祭祀所言，牙明殊反而觉得此时祈雨的雨水中属性是占了大头的，精灵球的延展性也有一部分来源于在水中残留的属性。

    接下来的步骤就很简单，反复将精灵球壳放入水中，然后拿出敲击不圆润处，或者是里层涂料的脱落的补全。而如果涂料脱落太多，这个球壳也就彻底废弃了。牙明殊运气倒是还好，球壳最多掉了涂料，报废的情况倒是没有。工序也到了最后一步，等精灵球壳冷却晾干，将精灵球上下组装到一起，然后放大再缩小，确保精灵球能正常使用。而精灵球连接处的金属材料是延展性韧性极佳的材料，随球体变大缩小是没有问题，这倒是有点类似于他知道的记忆合金。

    至于触发装置，那就是个方便受力的点。冷却好的球壳稍稍敲击就会变大，这也是为什么之前一定要求材料和球壳的圆润程度。“那这么说来，用金属做好像也没太大问题咯？反正球果只是这些杂糅材料的载体，最多没有那些特殊的效果。这种类似记忆合金的材料和具有特殊力量的水才是关键。”细想到这里，牙明殊萌生了代替球果材料的想法，但是目前还是掌握好树果精灵球为重。

    合上了精灵球，放大，然后缩小。牙明殊做的一排不同树果的精灵球，只有俩三个没有办法收回缩小的样子。躲在工作室外的祭祀，在这几天也在暗暗观察着牙明殊，虽说教都教了，但是学得怎么样他还是有些在意。在看到牙明殊的成果后，就算是挑剔如他，也不禁赞叹牙明殊的天分。作为做精灵球的工匠他很清楚，这对手的稳定要求很高，他在平时都有锻铁的习惯，才能保持制作精灵球一直成功，而在之前他已经明确牙明殊是个新手，无论是做球还是打铁。那这就说明牙明殊不仅能找准点，甚至能连续准确的敲击在这个点上，还能够保持适当力度。

    想到这里，祭祀没有再躲藏，他知道居住区要发展，他必须留下牙明殊，再不济也要让他帮忙锻造一批精灵球，单靠他和远方部族的几人，是远远让族人有更多的球，驯服更多的精灵投入发展中。他径直走进了工作间，对还在思索那几个精灵球为何没能完美收缩的牙明殊进行讲解。

    “这是因为有多的空气塞在了里面，没办法排出。”祭祀接过牙明殊递过来的次品精灵球，在精灵球的顶端收力最中心的地方，用锥钉打上一个很细小的孔，然后再用材料补全孔的周围，防止半球形结构被破坏的精灵球因为这个点而受损。

    “这已经是很老的做法了，以前的锻造技术不精，就是做成这样方便排气让精灵球收缩。”祭祀按回受力扳机，精灵球很完美的缩小了，但是急剧收缩导致压缩的气体排出时升温，在钻好的气孔形成了炽热的气流。这样的精灵球不仅有些许烫手，而且形成的水汽也影响手感。

    “能明显感觉到老式的缺点吧？但是也算是减少损失的办法了，毕竟又不是不能用。”祭祀话说得有点厚颜无耻，但是牙明殊十分赞同。精灵球的耗材太恐怖了，树果的培育周期太长，产量也就那样，更别说那些特殊金属，那就是来自于矿脉和某些小精灵！矿脉的开采难度大就不说，很多矿脉就是小精灵族群的驻扎区。而就铁器时代的科技去挑衅电器时代都没很好办法制服的猛兽，你搁这儿手枪短炮对决歼星舰队呢？

    祭祀看到牙明殊点头，本来躁动的心里踏实了一半，对牙明殊的观感又好上了几分，能理解他的人还是太少了，年会年年有部族请求大量精灵球不说，甚至还想直接白嫖精灵。去他妙蛙草的，这个事情要是简单，他至于天天闭关闭关，然后守在工作间制作精灵球躲避其它事情吗？都是为了生存，为了让自己的统领的人们得到更好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