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锁住喉咙

    第二天清晨,许愿随同宋熠均一起去看郑舒琪,顺便带了些清淡的粥。

    郑舒琪脑门上缠了好几层纱布,她虚弱地躺在病床上,见有人来了也没什么反应。

    许愿有些担心郑舒琪的精神状态,继续这么消沉下去是不行的。

    她昨天听了宋熠均的话,这才把整件事情了解清楚。

    张嘉裕接来一盆清水给她擦了擦手,随后细声问:“要不要吃点东西?”

    郑舒琪微微摇头,随后又闭上眼睛。

    许愿看着她这么死气沉沉,心里怎么也舒畅不了。

    她从病房里出来,然后去了被崔兰撞到的人的病房里。

    路上她也恰好遇到了梁家韦。

    “你去哪啊许愿?”

    “我想看看那个被崔兰阿姨撞伤的人,然后和他说说能不能私下解决,虽然崔兰阿姨做得不对,可是这事总得有人解决,我也不想看到郑舒琪这么丧气。”

    “没用的,我们和那家人说过了,她们一定要起诉崔兰阿姨。”

    “总得一试,不到最后一刻都不能放弃。”

    “我觉得你不如去警察局里看看,我查房的时候听到家属说今天早上去警察局做记录。”

    “行,那我去看看,你们在这看着她吧,有需要就给我打电话。”

    “好。”

    得到消息后,许愿便打车去了警察局。

    在那里她看到了崔兰和一个中年妇女。

    那个妇女头发盘起,面色如铁,她穿了一件灰色的短衣就像她的脸色一样,没有色彩。

    她此刻正坐在沙发上,脚踩平跟鞋,厚跟有一搭没一搭地敲击地板,极具威严。

    许愿一听,心里就不由自主地在发抖。

    一个警员问,“这位小姐,您是?”

    “我是崔兰的家属,我来问问案件情况。”

    “哦,好,您是她女儿吗。”

    “不是,我是她女儿的好朋友。”

    警员点点头,“哦,您请坐。”

    警员翻了下资料随后她说,“崔兰女士在**年**月*日撞到了林海后没有第一时间救治,而且选择逃逸。还好林海没有生命危险,如果她能及时救人而不选择逃逸,那我们会判罚轻一点。”

    “那现在呢?”

    “取消以后的驾驶资格,赔付对方所有损失金额,并判罚15天拘留。”

    听到这里,许愿算是松了一口气。

    钱的事情好解决,只是不知道崔兰阿姨能不能熬过这15天。

    角落里一直不说话的女人此时却开口说,“还好我儿子福大命大,不然怕是死在那个夜晚都没人知道。”

    “你们这些个有钱人就是仗着有几个臭钱就胡作非为,撞人还不负责任,要是我年轻个十年,我一定把你和那女的撕烂!”

    警员道:“这位女士,请你谨言。”

    “警察同志,您说是不是,那姓崔的昨天还说什么,只要不拘留,给多少钱都愿意。“

    “哼,我要是稀罕那几个臭钱,我早就狮子开大口要个十万八万了,我们穷人家有的是骨气,我们就不接受私了,就是要那个女人长点记性,别做错事又不敢承认!”

    她说完以后便踩着短跟鞋离去了,她的姿态特别的傲慢,就像是一只丢在鸡群里的白鹅。

    警员劝慰道:“你别放在心上。”

    “好。”

    得知消息后,许愿便回去了。

    她顺着警察局的小路一直往外走,一路走到回家。

    就在小区围栏外的不远处,许愿看到了一个身影肥壮,单手插兜抽烟的中年老男人。

    那人与她之间隔了不到十米。

    他的手臂上纹了一条青墨色的龙,特别的非主流,又自带一阵恐惧感。

    许愿不禁咽了咽口水,随后她掏出手机拨通了宋熠均的电话。

    宋熠均没接,可能是在做手术吧。

    她镇定自若地把手机放在耳边,一边走一边说,“喂,我马上到家了。”

    许愿还是很害怕,可是进小区的门只有这一个啊,不过她也不能断定这人就是来找她的。

    毕竟她不认识面前的人。

    路过那人身边,许愿故意说:“嗯,我知道了,我已经到小区门口了,马上到家。”

    下一秒,许愿的头发就被那男子从背后揪住。

    “啊!”

    许愿吃痛地捂着头皮。

    那人又掐着她的喉咙,“臭婊子,就是你害我女儿伤心的,就是你害我女儿嫁不出去的?”

    “你怎么不去死啊?”

    许愿被迫仰着头,脑袋顶在他的胸前,脖子上是他厚重有力的手。

    她倾尽全身去挣脱束缚,可是她越是反抗,那人就越使劲。

    许愿此时自己满脸通红。

    那男子微微低着头审视他。

    许愿面前就是他那一圈脏兮兮的胡茬,他唾沫横飞,正骂着,“臭婊子,我让你勾引男人,我今天就毁了你这张脸。”

    男人把她猛地往前推,许愿踉跄两步,随后跪倒在地上。

    她干咳了好几声,此刻她因为长时间缺氧和挣扎,脸上红扑扑的。

    手掌也擦破点皮,一阵疼痛感来袭。

    男人一脚踹在她的背部,随后许愿顺势趴在地上,她把手伸进包里,按下了紧急呼叫按钮。

    顷刻之间,刺耳的警鸣声阵阵传来。

    男人慌了神,他再次锁住许愿的喉咙,“你触发了什么按键,快说!”

    许愿把刚刚从包里掏出来的一只锥形口红反手砸在他的脸上。

    下一刻,男人的额头鲜血直流,从额头一路向下,路过鼻子,最后到嘴唇处。

    男人松手摸了摸额头,一时间满手都是血,鲜红又刺眼。

    他用这肮脏又黝黑的手扯住许愿的头发,随后另一只手牵制住许愿的手。

    他的手劲很大,许愿的手腕被他捏得红彤彤的,骨头几乎要碎了。

    口红下一刻就掉落在地……

    许愿绝望地看着这一幕。

    而且警报声也停止了,许愿不知道该怎么自救。

    没办法,她只好一口咬在那男人的虎口处。

    “啊!”

    “臭婊子!”

    男人扇了许愿一个耳光。

    她的脸上一时间多了四个手指印。

    脸上是火辣辣的刺痛感。

    “你们在干什么?”

    刚刚巡逻到一半的保安听到警鸣声便寻了过来,他还纳闷着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等他靠近门口处才听到尖叫声,这才赶紧赶过来。

    他来到时看到一个女孩坐在地上,一个肥胖的中年男子揪着她头发,甚至删了她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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