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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灯下黑,跟屁虫,替罪羊,倒插门

    那掌教师兄听闻,不禁闭上双眼,用手摸着脑门儿,叹了一口气,才睁开双眼,“为兄又何尝不知呢?师弟啊,若真是圣岚宗围攻我们雪山派,单靠我们自己,是根本挡不住的。除非有上三宗的人手来帮忙,否则,就是门派的灭顶之灾了。”他想了想,又接着道“这样吧,师弟今晚先回去,我也马上去找师父他老人家商议一下,此事重大,师弟切莫声张。回去也嘱咐你的两个弟子,让他们不要出去乱说。现在事情没有明确的对策,门派内部,绝不能出任何乱子。”

    聂师父赶紧起身,“师兄所言甚是,师弟这就回去。”

    两人一同出去,在门前分手,聂师父回住处,掌教师兄则去找掌门师父,商议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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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山派的藏经阁,是个天然的石洞。洞口并无守卫,全靠禁制和阵法守护,身上没有令牌,真的是难以进入。

    姜山顺利通过多重禁制,进入藏经阁,这里晚上根本没有人,让他心情舒畅,开始四处查找翻阅,忙的不亦乐乎。

    姜山曾经捡了很多兽骨,都修改了大小,一部分是秋无雪给他做的,另一部分是空朵朵给他做的,现在这些兽骨都派上了用场。

    他挑选了很多典籍,复制在这些兽骨之中,不断的带回小屋大厅里,像秋无雪那样,装点着那些典籍的架子。这都是他人族的典籍,自然别有一番心气。

    此后的日子里,白天他与伍凝玉炼丹、炼器,晚上就来藏经阁,没有阅读的时候,都会回到空间小屋里,进入时间修炼室去修炼。

    又过了几日,仇忘琴终于醒了过来。钟可凡跑去炼丹房,将二人喊了回来。

    一进屋,姜山就愣了,仇忘琴已然换了一身灰色道袍,长发盘于头顶,不再飘逸,面色红润,一点不像受过重创的样子。笑盈盈的站在房间里,正等着他们。

    见姜山他们进来,仇忘琴深施一礼“多谢师兄、师妹的照顾,仇忘琴能大难不死,日后必当相报。”

    “哎呀,快别这么说,报什么报!让你说的,我也给你跪下不成?”姜山一把拦住她,拉着她就往外走。“走,去那边喝酒,庆祝一下!”

    几句话说得仇忘琴忍俊不已,四个年轻人嘻嘻哈哈的,进了中间的大屋子。杯子拿出来,姜山抖出十几个酒袋来,每人一大杯,一起庆祝。

    “咱们先祝贺仇师姐痊愈!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四个人都喝了一口,坐下来叙旧。当日仇忘琴中了六刀,就晕了过去,听伍凝玉所讲,她才知道,自己是姜山从鬼门关里拉回来的,心里对他又多了一分感激之情。

    姜山倒是不以为意,只劝她喝酒,“师姐也不要放在心上,你当时给我挡刀,我要是不把你救回来,那才是遗憾一生呢。咱俩也算过命之交了,来,今天必须畅饮!”

    此时伍凝玉才你明白,仇忘琴的刀伤,居然是这么来的,是给姜山挡刀?用自己的后背?只是想一想那场面,她都情不自已,看两人彼此对望的眼神,都闪着不一样的光芒,比起当日,她看见两人如老友聚会时,那眼光里,更多了一层意思。心里略微有些嫉妒仇忘琴,师兄看她的眼神那样有光,比看她和钟可凡的眼神,都更多亲切感。心里不爽,酒便喝的少了。

    钟可凡本就是聪明的,连伍凝玉都看出来的事,她又怎会看不懂?两人似乎都不在乎她和伍凝玉的目光,眼神的交流,任何人看起来都会觉得非常热烈。

    尽管两人眼神里都是各种意思,但仇忘琴却只有一些场面话,比起那日和姜山的无话不谈,今天是真的极大反差。然而,在她的心中,今日与姜山的眼神交流,似乎比那日把酒畅谈,来的还要真挚。两人几乎如同一人,只要眼神接触,彼此就明白了很多。仇忘琴心中波澜不平,笑而不语,只想静静的看着姜山,这个让她无法静下心来的男子。

    姜山对仇忘琴的情感,全在那句话里,两人已是过命之交,自然不比之前,从相见恨晚,到惺惺相惜,只不过一晚而已。从临危不乱,冲出包围,到审时度势,拼死求生,每一步都像生死契阔,却不用言明。这奇女子带给姜山的惊奇,一点不比他带给仇忘琴的少。

    两人都不说话,或者话少,全靠眼神交流,苦坏了旁边的伍凝玉和钟可凡。

    钟可凡实在看不下去,拉着伍凝玉,寻个托词,就要离开。却被仇忘琴拦了下来,“师妹不必如此,师姐要回五龙观了。”

    该了解的,她都清楚了,再待下去,她怕难以控制自己的感情。门派有很多事情等着她回去,那些同门她也惦记着,不知道能活下来几人……。

    站起身来,三人送她出门。望了一眼姜山,眼光中全是流连,微微一礼,“诸位同道,后会有期!”

    “师姐慢走。”

    “后会有期!”

    随着三人的话别,仇忘琴腾身而起,翩然踏云,返回五龙观去了。

    地面上,三人都看了良久。

    伍凝玉好奇她与姜山的交情,钟可凡猜测着两人的进展,姜山则揣着再见这奇女子的憧憬,好半天,才各忙各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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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岚宗

    大厅之内,灯光昏暗,阴气习习,一众鬼怪,正在议事。

    那坐在厅上的一人,满头血染的红发,一身开襟常服,胸口处,露一骷髅,狰狞可怖,瞪着双眼,扫视群贼,“怎么都哑巴了?平时不是都很能说的嘛,我要你们来做什么的?不就是有事的时候,想个办法,出个主意吗?平时一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你们都能给我掰扯半日出来,现在真有事儿了,咋都没屁放了?跟屁虫!你先说!”

    那叫“跟屁虫”的鬼怪,见被点了名,不敢怠慢,扭捏身形,站了出来。

    只见这厮,小耳如豆,方头尖颚,两腮抽条,如同发育不全的小儿,形貌猥琐,却一身锦丽华服,向上施礼道“回灯下黑,以跟屁虫愚见,那三鬼恐怕已然死了。就是寻不到什么,我们也不用揪着不放。还是应该商量对策才是,尤其咱们现在面对的,是道门上三宗的五龙观,实力不比我们弱。三鬼追出去,一个都没回来,不止是损失的问题,可见他们的实力,不容小觑。以跟屁虫来看,灯下黑应该联系一下其他四个死门,一同应对才是。”

    这跟屁虫的话,很是中听,难怪那上手处的灯下黑,会让他第一个先说。他的话,让在场的鬼怪,都不住的点头,赞成者和支持者都大有人在。连坐在上面的灯下黑,都一副得意之色,似乎也很赞同。

    可跟屁虫的提议,显然惹恼了一位,呼的一下,站了出来,只见此人:身高过丈,脸盘粗犷,大手大脚,一对牛眼,瞪个滚圆,大喝一声“跟屁虫!你他娘的放屁!照你的意思,我们还打不过五龙观,连给三鬼报仇的机会都没了吗?”

    这大个儿的厉声喝问,也喊醒了很多人,赞同声也是一阵的激烈。

    “对啊,要给三鬼报仇!”

    “报仇的事,必须我们自己来干,绝不能假手他人!”

    “对,给三鬼报仇!”

    旁边又站出一人,双手皮皱,粗糙如同树皮,面容却是孩童,细皮嫩肉,吹弹可破,一口的阴仄奶气,“愣头青说的对!我替罪羊支持愣头青!若是为三鬼报仇,都要求助于其他四死门,那我们圣岚宗,还有什么脸面,在死门中立足了?”

    两人的话都血性十足,顿时点燃了全场的气氛。赞同声,喊杀声,都沸腾了起来。那跟屁虫站在当中,本来就薄的脸皮,如今看去,就是要破了的样子。

    灯下黑坐在上面,也两眼眯缝起来,想看看其他人怎么说。便问道“行啦!都别呛呛了!替罪羊和愣头青,你们俩的意思,本宗明白,三鬼都是我们的手足,绝不会让这些兄妹白死的。本宗答应你们,一定给他们三个报仇!你们俩先坐下,倒插门儿呢?你来说说,假如报仇的话,我们应该如何去做?”

    被灯下黑点名的倒插门赶紧站出来,此人个头不高,手中一把折扇,全身喜庆红服,俨然一新郎官打扮,向上拜道“回灯下黑,属下觉得,应该先搞清楚,究竟三鬼死了还是没死?要没死,就不用报仇了。如果真的死了,那仇人是谁,先搞清楚,然后再说报仇之事。”

    咦~~~~

    倒插门的一句话,引来底下嘘声一片,明显觉得他虚以委蛇,所言非所答,根本没人买他的账。

    “安静!听他把话说完!”灯下黑大喝一声,维持一下秩序,“倒插门,本宗听你的意思,这事还有什么蹊跷不成?”

    倒插门啪的一下,收了扇子,“回灯下黑,确实有几处异常。第一,我们抓的那个五龙观的俘虏供述,那里不止有五龙观的弟子;第二,跑出去的,只有一个是五龙观的弟子。试想一下,他们三人都是冲虚境初阶,追几个子元境的,应该是手到擒来之事。属下觉得,他们三个可能在追击的途中,遇到了第三伙人,这才不敌,甚至一个都没跑出来。如果这个分析成立的话,我们可能不止面对五龙观。”

    倒插门一说完这理智的分析,底下顿时开始了窃窃私语,灯下黑也摸着下巴,不住的点头。

    倒插门还没说完,接着道“属下了解过,据被俘虏的五龙观弟子供述,他们之前,偶遇了两个雪山派的弟子。其中一人,似乎能力不错,被五龙观的领队十分看重,两人曾经一起喝酒,言谈甚欢。属下曾让弟子将那里的残物收拢回来,发现了六个酒袋子,皆是仙酒,以残留的酒液来看,没有万年的年份,不会有此佳酿。”

    他说到这里,底下一个声音喊来,“倒插门!说正事儿,提什么酿酒啊!?”

    引来下面一阵哄笑。

    倒插门回身看了看喊话的人,脑壳如锥,便笑道“牛角尖!本宫话还没说完呢,这酒可不简单啊,我们可都是酿过仙酒的,那万年的仙果,的确可以找得到,但六个酒袋子的量,那需要多少万年的仙果,才能酿造出来啊?”

    哗~~~~

    底下惊讶声顿起,他们也都听明白了,能酿造出这大量万年仙酒的,岂能是泛泛之辈?

    倒插门接着说“粗算一下,那六袋仙酒,至少也价值十万仙灵石了。一个把十万仙灵石随意喝掉的人,灭杀三个冲虚境初阶,恐怕还是有些手段的。既然不差仙灵石,身上带的法箓,也一定不少。威能大的,或许能瞬杀在座的任何一位,难道不是吗?所以我说,应该再去确认一下,死要见尸,活要见人。不清不楚的,如何去报仇?找谁报仇都不知道,我们跟五龙观打起来,才发现怼错了冤家,那岂不是更没面子?”

    他的话,又引起一阵热议。

    旁边出来一人,头顶一个朝天辫,很是醒目,“贱骨头附议!”

    又出来两女,一个媚眼如醉,一个粉面桃花,

    “穿小鞋附议!”

    “枕边风附议!”

    …………

    附议之声不绝,灯下黑摆摆手,方才安静下来,“既然我们英雄所见略同,那本宗就委派倒插门,全权负责此事。墙头草,眼中钉,假斯文,钻空子,你们四个配合倒插门,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找到真凶!”

    下面又站出四人,齐声答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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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龙观

    五龙观位于山脉的南部,靠西面的位置上,距离聿西第四镇,是最近的。

    因为距离聿西城最近,所以,这五龙观的香火最盛,每日的香客都非常的多。平日里,把守山门的弟子,都是谦谦有礼,笑容迎客的,可今日却大有不同,每一个守门弟子,都面色凝重,认真非常。有香客猜测着,五龙观里,定是出了什么大事。

    一个灰袍小道士,引着一位黑袍道长,正穿行于五龙观的山路上。走在后面的黑袍道士,胡子两色,黑白分明,根部全是黑色,只有梢头全是银白,很是清奇。

    那道士似乎很着急,不断的催促前面带路的小道士,“小道士,快些走,再快些!”

    “是,掌教大人,小道已经尽快了。”小道士一边加快脚步,一边答道。

    “还不够快!跑起来!”那黑袍掌教显然还不满意,竟让他跑起来。

    小道士哭笑不已,也没有反驳的可能,顺从的跑了起来,两人急奔山崖中段的一座殿宇。

    到了大殿之内,那黑袍掌教已然飞身前行,越过了小道士,奔向殿内的一个黑袍道士,那道士清瘦异常,如同一根竹竿一般。

    黑袍道士一边飞来,一边口中问候道“陈掌教,别来无恙!”

    小道士识趣的连喘几口气,便退了出去。

    陈掌教此时看到来人,也是一阵惊讶,赶忙起身施礼,“庄掌教好,劳你挂念了,快请坐!尝尝五龙观的仙茶。”

    庄掌教赶忙拦住,“不必客气了,陈掌教,贫道前来,是有要事的。”

    “哦?那好,庄掌教先请坐。”陈掌教再次相让。

    “陈掌教也知道,我们雪山派是个小门派,但凡有事,都要依仗上三宗鼎立相助。不瞒掌教师兄,一日之前,本派弟子在山脉西麓遇袭,侥幸逃脱回来,贫道才知道,他们是遇上了圣岚宗的三鬼。据回来的弟子讲述,贵派也派人在那边蹲守,我们的弟子还与贵派弟子联手,相抗于圣岚宗的三鬼。贵派的弟子仇忘琴身负重伤,尚在贫道师弟的住处将养着。贫道想那西麓的位置,距离你我两派,实在是太近了些。圣岚宗如今能深入到山脉此段,未来如果冲突起来,雪山派恐怕很难招架。家师想着与贵派多年的情谊,特派师弟前来询问师兄,五龙观是否有下一步的打算?”

    陈掌教起身踱着步,低头不语。他前日也听说了,去的几十人,都被圣岚宗的人给包围了,战斗异常残酷,几乎如同屠杀一般的惨烈,只有几个机灵的,跑的快的,才逃得性命回来。询问之下才知道,负责带队的仇忘琴,与雪山派的两名弟子,也冲出了包围,只是没有回来,生死未卜。这几日,连五龙观的警戒,都已经加强了,如临大敌一般。

    如今雪山派的庄掌教亲临,确证此事,那仇忘琴也是下一代的翘楚,能够重伤保下性命,也算不幸之中的万幸。一想起她师父追着自己要人,他就感觉头疼,这几日一直后悔,自己当初吃了什么迷魂汤,居然会把仇忘琴派出去……。

    这庄掌教问他下一步的计划,他还没有想好,所以无法解答这位庄掌教。

    沉默良久,陈掌教也觉得不妥,先施一礼,“感谢贵派收治弟子仇忘琴,这丫头能侥幸活下来,也多亏贵派弟子援手了,师兄代她师父,先谢过贵派。”

    “陈掌教客气了,雪山派与五龙观的情谊,已经不止两千年了吧?不说亲如一家,也不在乎这些俗礼。等她伤愈,我再派人送她回来。只是,这后面的应对之策,如何解决呢?”庄掌教来五龙观,可不是来客套的。主要目的是要有个应对之策,回去也好给师父一个交代,自然抓着此问题不放。

    陈掌教见躲不过去,只好无奈的苦笑一下,“不瞒师弟,现在都在忙着下月的道门大比,我们五龙观这边,正是门内选拔赛的档口。要说对策,是真的没有。要不这样,我在西麓增派一些人手,加强一下巡查。一是五龙观已经答应商户剿匪了;二来对贵派也算有个交代。师弟回去,也调集一些人手,我们两派共同防御西麓。只要坚持到大比结束,那时上三宗可以开个大会,专门讨论如何对抗鬼宗死门,那时必然会有对策的。师弟觉得如何?”

    庄掌教听着他的话,捻着那阴阳胡,心下一番思量。大比当前,五龙观确实是大宗门,内部的选拔已经开始了。自己纠缠下去也没有用,既然对方说了,增加人手巡逻,那回去对师父也可交代。雪山派出些弟子,加入巡逻也是可以的。等到大比结束,再做打算。

    “就照师兄意思办,大比结束,若是有此类的大会,师弟有心与会,还望师兄提前告知本门。”

    “那是必须滴!这十几个道家门派,到时都得参加啊,师弟尽管放心。”

    “哦?这么说来,道门要与鬼宗开战了?”庄掌教似乎听出了弦外之音,赶忙问道。

    “哎~,哎,你可别出去乱说啊,这事儿可是上三宗高层的事情,我这给你说了,是咱们师兄弟的关系,你可别把我坑进去啦!”陈掌教一看不好,赶紧堵他的嘴,生怕再露了口风。

    “哈哈,怎么会呢?好了,既然事了,那,师弟就告辞了!”庄掌教起身施礼,与陈掌教话别。

    陈掌教也赶忙还礼,“师弟慢走,有空常来!”

    “师兄请留步吧……。”庄掌教说完,已经飞了起来,疾驰而出。

    陈掌教看着他飞走,不禁皱起眉头,“看来,这次我们五龙观,要打头阵了!”但他马上又笑了起来,“哈哈,仇丫头没事啊,那我就放心了,九宫兰那关,总算可以过去了,谢天谢地呀!哈哈……。”

    陈掌教心情似乎大好,哼着小调,回去批公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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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姐回来了!仇师姐回来啦!”

    “师姐好!”

    “仇师姐好!”

    五龙观山门前,多位守山弟子,向一位仙姑问好,那仙姑刚从云端飘落,如同仙女下凡。莞笑盈盈,正是伤愈归来的仇忘琴。

    冲几位守山弟子一笑,她便进了山门,快步上山。留下身后几个弟子,伸着脖颈,怅然相望。

    “哎呀,仇师姐真美啊,刚才对我那一笑,我全身都酥了啊!”

    “呸,师姐那是对你笑的吗?也不照照镜子看看,那明明是对我笑的!”

    “胡说!她是对我笑的!我第一个问好的!”

    …………

    仇忘琴可不知道,她的一笑,差点让他们几个打起来。一心想着快点见到师父,免得她老人家担心。若是以为自己死了,不知道她老人家会怎么样……。

    快步如飞,仇忘琴归心似箭,一口气跑到师父的住处,冲了进去。

    屋内坐着一位仙姑,一手拿着玉册,一手抚着琴弦,此女发髻高盘,银簪髻顶,白袍红袖,脸庞清瘦,眉含情,眼含笑,正是:玉酥手,彤胡袖,抚孤琴,妙人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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