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测灵玉珠
晌午时分。
“池园——客栈，就是这里了吧！”
秦然指着一块竖立在石阶旁，古香古色的大木匾，有些欣喜地说道。
“没错，就是这儿了，小雨，然儿，走，我们进去！”胡老也不作停留，直接拾阶而上。
“好……”
戚小雨话音未落，只见一道白色的身影站到了她的面前，戚小雨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面带几分畏惧、几分苦色的男子，有些讶异地问道：“怎么又是你？”
“呃……”少容一下子被戚小雨说的话呛住了，不是我，还会是谁，怎么又是我？我还想问问怎么出头的又是我？
“哈哈，小兄弟，我说，你这次还要拦着我们吗？”胡老哈哈大笑一声，迈步上前，大手一挥就向着少容揽了过去。
“别别别……”见胡老如此“热情”，少容面露惊惧，连忙后退几步，急急摆手道：“这位老人家，我怎么会拦着你们，是师兄让我在门口等着你们，我去向师兄汇报一声，他自会前来迎接你们！”
“哦？”胡老收回大手，看了戚小雨一眼，微微点头道：“那好，你去告诉你师兄，我们已经到了！”
“好，请几位在这稍候！”少容急急一拱手，头也不抬，径直向后院跑去。
青石板路上，少容一路小跑，穿过几重纵深的院落，来到侧院的竹林前，韧性十足青竹似如剑刃，挺立在风中，竹叶随着风沙沙地摇动，似歌似舞。
竹林之中，钱锋身着素袍，手持一柄青光湛湛的宝剑，正全神贯注地练剑，一道道劲风刮过，吹动着竹叶簌簌滚落，顺着剑势，好似一条巨龙，盘旋而上，又随着风吟，呼啸而去。
钱锋作为灵剑峰中层一辈的人物，能被长老们派下山做事，自然也算的上是一代翘楚。如今这几招剑式，钱锋早已练得炉火纯青，其剑出如龙，势若风雷，寒气逼人。倘若在平时，少容能有机会看到师兄练剑，定少不得要在一旁好好揣摩一番，万万不会冒然上前打搅。可是如今，竹林外的少容一脸焦急，看样子是完全等不下去了。
“师兄！”少容大声喊道。
但是钱锋像是没听到一般，继续在林中自顾自地舞剑，剑意飘散，甚至还在远端青竹之上留下几道深深的剑痕。竹林外的少容焦急地等着，可是钱锋却迟迟没有反应，最后，无奈的少容只能跺了跺脚，一咬牙冲进了竹林中。
“师兄……”
少容刚跑进竹林没几步，就连忙开口喊道，可少容话音未落，就感觉一道凌厉的剑气直直向他身上逼来。耳畔生风，来不及躲了！少容一紧张，吓得立马闭住了双眼。
少顷，风歇，少容慢慢地睁开双眼，只见钱锋站在他的身前，冷冷地盯着他，一言不发，眼角还带着几丝怒意，少容看着钱锋，硬着头皮开口道：“师兄，我……”
“哼，”钱锋一声冷哼，打断少容的话，微怒道：“你可知道刚才有多危险？我们灵剑峰的剑意素来飘忽不定，连我也未必能掌控的好，你这样胡来，要不是我及时收手，你现在只能躺在地上说话了！”
“是是是，我下次一定不敢了，这次多谢师兄！”少容连忙低下头，小鸡啄米一般地点头道。
“说吧，怎么了，这么着急，是他们来了吗？”钱锋把剑背向身后，装作不在意的问道。
“是的师兄，那位老人和女子已经到了，我让他们在外面等着，这就跑来找师兄你了。”少容回答道。
钱锋走出竹林，边走边向着少容询问道：“他们可带来了一个小孩？长什么样？”
“小孩？”少容微异，皱起眉头回忆了一会，突然眼睛一亮，说道：“没错，是有一个小男孩，十几岁样子，具体长什么样我记不清了，当时只顾着来找师兄你了，没有仔细看。”
钱锋听后若有所思，略微沉吟了一会说道：“好，那就让我们去会会他们！”
……………………………………………………
客栈大厅之中，戚小雨和胡老正坐在一张檀木方桌旁，一旁的秦然两只眼睛正滴溜溜地转着，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眼见少容久久未回，戚小雨不免有些焦灼起来，她蹙起双眉，望向一旁正在自斟自酌的胡老，有些着急地开口问道：“胡老，那人怎么去了这么久，不会出什么事吧？”
胡老长眉一挑，不动声色地道：“小雨，你放心，他们不敢。”
胡老话音刚落，就听见中堂处传来一声爽朗的笑声。
“哈哈，贵客前来，我们灵剑峰有失远迎，还请恕罪，恕罪！”
戚小雨闻声望去，只见那晚见过的白袍中年人正笑容满面地向他们走来，身后则跟着一脸心不甘情不愿的少容。
“在下钱锋，奉师叔之命，前来迎接几位贵客！”钱锋笑的一团和气，走到戚小雨和胡老面前，拱拱手说道。
戚小雨见状忙起身说道：“钱师兄客气了，我们今日正是应邀约而来，这位就便是小子，秦然。”戚小雨一边说着，一边把秦然拉到自己身前。
“秦然，这位就是灵剑峰的钱师兄，快向钱师兄问好！”戚小雨拉着秦然说道。
“钱师兄好！”秦然挺直了腰板，响亮地说道。
从进房间开始，钱锋就一直打量着秦然，他本以为秦然会是哪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酒色财气，无所不沾，仗着家族的势力，得以韩师叔首肯进入的灵剑峰，这是钱锋最为不耻的事情。可是当他看到秦然的时候，却不由得愣住了，秦然虽然年纪轻轻，但是骨正身清，双眸寥寥似若晨星，灵性温润而内敛，丝毫不像是一个不通修行之人。
“这……”钱锋在心里纳罕。
“这位兄台，与其让我们在这儿干坐着，不如你先带我们进去见一见你的师叔，如何？”胡老仿佛没有看到一头雾水的钱锋，搁下茶杯，不温不火地说道。
“……好，几位请，少容，前面带路。”钱锋稍一迟疑，迅速回答道。
“几位，这边请。”
少容看着眼前的情形，也些许猜出发生什么事了。只要这位老先生不是来找麻烦的就好，少容在心底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少容带着戚小雨胡老一行人穿过池园客栈的中庭，翠竹摇曳，微风阵阵。
后院之中，韩谦正端坐在一张大理石桌旁，看见胡老他们进来，忙站起来身来，笑逐颜开，和煦地说道：“几位终于来了，韩某在此恭候多少了！”
胡老乜了韩谦一眼，有些冷冷地说道：“韩长老，你的架子可不小啊，还专程让弟子出来迎接我们。”
听见胡老一通暗讽，韩谦不由得一窒，佯怒地扫了少容和钱锋一眼，立马赔笑道：“胡老，您看这中间肯定有什么误会，我之所以让钱锋他们出来迎接你们，是为了准备这个东西。”说完，韩谦伸手一指。
胡老顺着韩谦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石桌上放着四根打磨圆滑的犀角，抵着中央，其中摆放着一颗浑圆的乳白色玉珠，闪烁着莹润的光芒，胡老眉毛轻轻一挑，有些微讶的说道：“测灵玉珠？”
韩谦抚了抚胡须，笑着说道：“虽说答应了道友的请求，但是我们灵剑峰这条规矩可不能废，这过程总还是要走上一走的。”
测灵玉珠，乃是一种东南沿海的珍稀玉石打磨而成。《奇志》有载：“白玉，可勾天地之灵，绽其光。”这种玉石内部蕴含着一种类似天地灵气的能量，可交汇天地之灵，也可与人体内的真气产生共鸣，故得此名。当持有者将体内的真气灌输到测灵玉中时，测灵玉会根据那人体内的真气强度产生共鸣，真气越强，测灵玉发出的光芒也就越明亮，是以用来判断修道者的等级。但是测灵玉自开采出来之后由于失去了地脉的温养，灵气会日益消散，只有在放在犀角打磨的容器中间，填以玉砂，不断滋养，才能致使玉内灵气不散，而打磨成珠形的测灵玉可以将人体内的真气最大化，但是其昂贵的价值也不是所有人可以承受的，因此，也只有一些豪门大派才会在府中存有几枚测灵玉珠。韩谦之所以让钱锋出去迎接胡老，也正是为了准备这枚测灵玉珠，以白布净洗，以真气取之，他可不愿意这等珍宝在他手上产生任何损伤。
韩谦话音刚落，就听戚小雨有些焦急的说道：“不行！”
韩谦一愣，看向戚小雨，说道：“还望夫人见谅，这是我们灵剑峰的规矩，只怕是不能打破……”韩谦话才刚说了一半，就被站在戚小雨身后的秦然吸引了，小小年纪，双眸清灵澄澈，朗若晨星，隐隐有灵纹波动，不出意外必定是一个根骨极佳的修道奇才，韩谦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只怕他们此次之前所收的那个的天资极佳的童家之子，也不及此子一半，比起楚州那一位，也是不遑多让。
一念及此，韩谦理清思绪，郑重地问道：“若是老夫还未老眼昏花的话，贵公子根骨或可算得上是万里挑一，不知夫人为何不同意他进行测验？”
“韩长老，我看啊，这条规矩还是不必了吧。”胡老瞪了一眼跃跃欲试的秦然，转向韩谦，淡淡地说道。
韩谦一愣，继而不解地问道：“这是为何，若二位有什么顾虑。我韩某可向二位担保，绝无半点弄虚作假之事！”
胡老摇了摇头，坚决地说道：“我说不行便是不行，若是韩长老执意要做，只怕我们那晚的约定只能作废了……”
听见胡老的话，韩谦眼中神色瞬间数变，最终还是决定下来，开口说道：“既然几位如此坚持，韩某只好作罢，如此良才美玉，不测也罢，少容！”
“弟子在！”
“带几位贵客去后阁房，备置行李，两个时辰之后出发！”
“是，师叔，老人家，您请。”
少容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可是胡老和戚小雨还是依旧看着韩谦，只有秦然瞪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望向少容，看得少容好一阵尴尬。
“既然时间无多，我们也不在这儿过多停留了，不过还望韩长老是一个信守承诺之人，之前的事，您可不要忘了。”胡老一瞬不瞬地盯着韩谦，平静地说道。
韩谦一凛，直视着胡老的目光，一字一顿地说道：“还请胡老先生，夫人放心，我韩某人既然答应了二位，就绝不会食言！”
说完，韩谦还郑重其事地向胡老和秦云熙拱手、点头。
“那老劳韩长老费心了。”戚小雨微微欠身，向韩谦施了一个礼，转向胡老说道：“既然韩长老已经答应了，胡老，我们就不必打扰了，我们走吧。”
“也好，韩长老，咱们后会有期。”胡老点了点头，向韩谦说道。
“呵呵，好，此子人中龙凤，他日必攀得高峰，二位，后会有期！”韩谦笑吟吟地目送少容带着胡老他们离开。
等到人走之后，韩谦脸上的笑意也渐渐散去，垂下眼帘，像是在思考着什么。这时，在一旁冷眼旁观，始终没有说过一句话的钱锋走到韩谦身旁，谨慎地问道：“师叔，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韩谦慢慢抬起头，审视地扫了钱锋几眼，有些凌厉地说道：“钱锋，今日之事，事关重大，回灵剑峰之后，你不得向任何人透露丝毫，只说这人是在坤云城收的资质极佳之徒，其余的，一概没有发生过！”
本来还想了解原因钱锋被韩谦盯得后背发凉，连忙低下头，恭敬地说道：“师叔放心，弟子定当守口如瓶！”
“很好，你去告诉其他人，速速整备，我们即日启程，回灵剑峰。”
“是！”
“池园——客栈，就是这里了吧！”
秦然指着一块竖立在石阶旁，古香古色的大木匾，有些欣喜地说道。
“没错，就是这儿了，小雨，然儿，走，我们进去！”胡老也不作停留，直接拾阶而上。
“好……”
戚小雨话音未落，只见一道白色的身影站到了她的面前，戚小雨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面带几分畏惧、几分苦色的男子，有些讶异地问道：“怎么又是你？”
“呃……”少容一下子被戚小雨说的话呛住了，不是我，还会是谁，怎么又是我？我还想问问怎么出头的又是我？
“哈哈，小兄弟，我说，你这次还要拦着我们吗？”胡老哈哈大笑一声，迈步上前，大手一挥就向着少容揽了过去。
“别别别……”见胡老如此“热情”，少容面露惊惧，连忙后退几步，急急摆手道：“这位老人家，我怎么会拦着你们，是师兄让我在门口等着你们，我去向师兄汇报一声，他自会前来迎接你们！”
“哦？”胡老收回大手，看了戚小雨一眼，微微点头道：“那好，你去告诉你师兄，我们已经到了！”
“好，请几位在这稍候！”少容急急一拱手，头也不抬，径直向后院跑去。
青石板路上，少容一路小跑，穿过几重纵深的院落，来到侧院的竹林前，韧性十足青竹似如剑刃，挺立在风中，竹叶随着风沙沙地摇动，似歌似舞。
竹林之中，钱锋身着素袍，手持一柄青光湛湛的宝剑，正全神贯注地练剑，一道道劲风刮过，吹动着竹叶簌簌滚落，顺着剑势，好似一条巨龙，盘旋而上，又随着风吟，呼啸而去。
钱锋作为灵剑峰中层一辈的人物，能被长老们派下山做事，自然也算的上是一代翘楚。如今这几招剑式，钱锋早已练得炉火纯青，其剑出如龙，势若风雷，寒气逼人。倘若在平时，少容能有机会看到师兄练剑，定少不得要在一旁好好揣摩一番，万万不会冒然上前打搅。可是如今，竹林外的少容一脸焦急，看样子是完全等不下去了。
“师兄！”少容大声喊道。
但是钱锋像是没听到一般，继续在林中自顾自地舞剑，剑意飘散，甚至还在远端青竹之上留下几道深深的剑痕。竹林外的少容焦急地等着，可是钱锋却迟迟没有反应，最后，无奈的少容只能跺了跺脚，一咬牙冲进了竹林中。
“师兄……”
少容刚跑进竹林没几步，就连忙开口喊道，可少容话音未落，就感觉一道凌厉的剑气直直向他身上逼来。耳畔生风，来不及躲了！少容一紧张，吓得立马闭住了双眼。
少顷，风歇，少容慢慢地睁开双眼，只见钱锋站在他的身前，冷冷地盯着他，一言不发，眼角还带着几丝怒意，少容看着钱锋，硬着头皮开口道：“师兄，我……”
“哼，”钱锋一声冷哼，打断少容的话，微怒道：“你可知道刚才有多危险？我们灵剑峰的剑意素来飘忽不定，连我也未必能掌控的好，你这样胡来，要不是我及时收手，你现在只能躺在地上说话了！”
“是是是，我下次一定不敢了，这次多谢师兄！”少容连忙低下头，小鸡啄米一般地点头道。
“说吧，怎么了，这么着急，是他们来了吗？”钱锋把剑背向身后，装作不在意的问道。
“是的师兄，那位老人和女子已经到了，我让他们在外面等着，这就跑来找师兄你了。”少容回答道。
钱锋走出竹林，边走边向着少容询问道：“他们可带来了一个小孩？长什么样？”
“小孩？”少容微异，皱起眉头回忆了一会，突然眼睛一亮，说道：“没错，是有一个小男孩，十几岁样子，具体长什么样我记不清了，当时只顾着来找师兄你了，没有仔细看。”
钱锋听后若有所思，略微沉吟了一会说道：“好，那就让我们去会会他们！”
……………………………………………………
客栈大厅之中，戚小雨和胡老正坐在一张檀木方桌旁，一旁的秦然两只眼睛正滴溜溜地转着，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眼见少容久久未回，戚小雨不免有些焦灼起来，她蹙起双眉，望向一旁正在自斟自酌的胡老，有些着急地开口问道：“胡老，那人怎么去了这么久，不会出什么事吧？”
胡老长眉一挑，不动声色地道：“小雨，你放心，他们不敢。”
胡老话音刚落，就听见中堂处传来一声爽朗的笑声。
“哈哈，贵客前来，我们灵剑峰有失远迎，还请恕罪，恕罪！”
戚小雨闻声望去，只见那晚见过的白袍中年人正笑容满面地向他们走来，身后则跟着一脸心不甘情不愿的少容。
“在下钱锋，奉师叔之命，前来迎接几位贵客！”钱锋笑的一团和气，走到戚小雨和胡老面前，拱拱手说道。
戚小雨见状忙起身说道：“钱师兄客气了，我们今日正是应邀约而来，这位就便是小子，秦然。”戚小雨一边说着，一边把秦然拉到自己身前。
“秦然，这位就是灵剑峰的钱师兄，快向钱师兄问好！”戚小雨拉着秦然说道。
“钱师兄好！”秦然挺直了腰板，响亮地说道。
从进房间开始，钱锋就一直打量着秦然，他本以为秦然会是哪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酒色财气，无所不沾，仗着家族的势力，得以韩师叔首肯进入的灵剑峰，这是钱锋最为不耻的事情。可是当他看到秦然的时候，却不由得愣住了，秦然虽然年纪轻轻，但是骨正身清，双眸寥寥似若晨星，灵性温润而内敛，丝毫不像是一个不通修行之人。
“这……”钱锋在心里纳罕。
“这位兄台，与其让我们在这儿干坐着，不如你先带我们进去见一见你的师叔，如何？”胡老仿佛没有看到一头雾水的钱锋，搁下茶杯，不温不火地说道。
“……好，几位请，少容，前面带路。”钱锋稍一迟疑，迅速回答道。
“几位，这边请。”
少容看着眼前的情形，也些许猜出发生什么事了。只要这位老先生不是来找麻烦的就好，少容在心底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少容带着戚小雨胡老一行人穿过池园客栈的中庭，翠竹摇曳，微风阵阵。
后院之中，韩谦正端坐在一张大理石桌旁，看见胡老他们进来，忙站起来身来，笑逐颜开，和煦地说道：“几位终于来了，韩某在此恭候多少了！”
胡老乜了韩谦一眼，有些冷冷地说道：“韩长老，你的架子可不小啊，还专程让弟子出来迎接我们。”
听见胡老一通暗讽，韩谦不由得一窒，佯怒地扫了少容和钱锋一眼，立马赔笑道：“胡老，您看这中间肯定有什么误会，我之所以让钱锋他们出来迎接你们，是为了准备这个东西。”说完，韩谦伸手一指。
胡老顺着韩谦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石桌上放着四根打磨圆滑的犀角，抵着中央，其中摆放着一颗浑圆的乳白色玉珠，闪烁着莹润的光芒，胡老眉毛轻轻一挑，有些微讶的说道：“测灵玉珠？”
韩谦抚了抚胡须，笑着说道：“虽说答应了道友的请求，但是我们灵剑峰这条规矩可不能废，这过程总还是要走上一走的。”
测灵玉珠，乃是一种东南沿海的珍稀玉石打磨而成。《奇志》有载：“白玉，可勾天地之灵，绽其光。”这种玉石内部蕴含着一种类似天地灵气的能量，可交汇天地之灵，也可与人体内的真气产生共鸣，故得此名。当持有者将体内的真气灌输到测灵玉中时，测灵玉会根据那人体内的真气强度产生共鸣，真气越强，测灵玉发出的光芒也就越明亮，是以用来判断修道者的等级。但是测灵玉自开采出来之后由于失去了地脉的温养，灵气会日益消散，只有在放在犀角打磨的容器中间，填以玉砂，不断滋养，才能致使玉内灵气不散，而打磨成珠形的测灵玉可以将人体内的真气最大化，但是其昂贵的价值也不是所有人可以承受的，因此，也只有一些豪门大派才会在府中存有几枚测灵玉珠。韩谦之所以让钱锋出去迎接胡老，也正是为了准备这枚测灵玉珠，以白布净洗，以真气取之，他可不愿意这等珍宝在他手上产生任何损伤。
韩谦话音刚落，就听戚小雨有些焦急的说道：“不行！”
韩谦一愣，看向戚小雨，说道：“还望夫人见谅，这是我们灵剑峰的规矩，只怕是不能打破……”韩谦话才刚说了一半，就被站在戚小雨身后的秦然吸引了，小小年纪，双眸清灵澄澈，朗若晨星，隐隐有灵纹波动，不出意外必定是一个根骨极佳的修道奇才，韩谦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只怕他们此次之前所收的那个的天资极佳的童家之子，也不及此子一半，比起楚州那一位，也是不遑多让。
一念及此，韩谦理清思绪，郑重地问道：“若是老夫还未老眼昏花的话，贵公子根骨或可算得上是万里挑一，不知夫人为何不同意他进行测验？”
“韩长老，我看啊，这条规矩还是不必了吧。”胡老瞪了一眼跃跃欲试的秦然，转向韩谦，淡淡地说道。
韩谦一愣，继而不解地问道：“这是为何，若二位有什么顾虑。我韩某可向二位担保，绝无半点弄虚作假之事！”
胡老摇了摇头，坚决地说道：“我说不行便是不行，若是韩长老执意要做，只怕我们那晚的约定只能作废了……”
听见胡老的话，韩谦眼中神色瞬间数变，最终还是决定下来，开口说道：“既然几位如此坚持，韩某只好作罢，如此良才美玉，不测也罢，少容！”
“弟子在！”
“带几位贵客去后阁房，备置行李，两个时辰之后出发！”
“是，师叔，老人家，您请。”
少容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可是胡老和戚小雨还是依旧看着韩谦，只有秦然瞪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望向少容，看得少容好一阵尴尬。
“既然时间无多，我们也不在这儿过多停留了，不过还望韩长老是一个信守承诺之人，之前的事，您可不要忘了。”胡老一瞬不瞬地盯着韩谦，平静地说道。
韩谦一凛，直视着胡老的目光，一字一顿地说道：“还请胡老先生，夫人放心，我韩某人既然答应了二位，就绝不会食言！”
说完，韩谦还郑重其事地向胡老和秦云熙拱手、点头。
“那老劳韩长老费心了。”戚小雨微微欠身，向韩谦施了一个礼，转向胡老说道：“既然韩长老已经答应了，胡老，我们就不必打扰了，我们走吧。”
“也好，韩长老，咱们后会有期。”胡老点了点头，向韩谦说道。
“呵呵，好，此子人中龙凤，他日必攀得高峰，二位，后会有期！”韩谦笑吟吟地目送少容带着胡老他们离开。
等到人走之后，韩谦脸上的笑意也渐渐散去，垂下眼帘，像是在思考着什么。这时，在一旁冷眼旁观，始终没有说过一句话的钱锋走到韩谦身旁，谨慎地问道：“师叔，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韩谦慢慢抬起头，审视地扫了钱锋几眼，有些凌厉地说道：“钱锋，今日之事，事关重大，回灵剑峰之后，你不得向任何人透露丝毫，只说这人是在坤云城收的资质极佳之徒，其余的，一概没有发生过！”
本来还想了解原因钱锋被韩谦盯得后背发凉，连忙低下头，恭敬地说道：“师叔放心，弟子定当守口如瓶！”
“很好，你去告诉其他人，速速整备，我们即日启程，回灵剑峰。”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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