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章 夜间闲语
不知道过了多久。
沙...沙...沙...
在这废墟角落，楚川半梦半醒的眯着眼，突然，似乎一阵沙沙沙的微弱脚步声一闪而逝。
有动静！
隔绝外界的逼仄黑暗中，楚川猛然睁开了，屏住呼吸，往旁边一看，蛇皮此刻也睁开了双眼，提起了身旁的战术刀！
楚川将手指比一放在嘴唇正中央，摇了摇头示意别说话保持安静，随即两人从缝隙中透过的光亮凝视外面的动静。
会是谁呢？
控制着呼吸，楚川隐藏在角落狭窄的黑暗空间中，精神全力集中，捕捉的一切风吹草动。
“.......这里是血雾旁边......应该不会有人......”
“不要大意......多检查一下......”
风声中，楚川隐隐约约捕捉到随风飘散的几个词语，还有几声轻不可闻的脚步声，心中一动。
“似乎有四五人，基地里满编小队刚好是五人，难道是封延不放心派人过来检查？”
感应着那几人的动静，楚川的眼神在黑暗中显得冰冷而镇静，依旧一动不动：
“不，也有可能是其他聚集地的拾荒者也说不定。”
就在这时，楚川透过缝隙看到三个身穿破旧风衣的身影端着枪，谨慎的巡视着周围的地势，刚好显露在他狭窄的视线当中。
“单看装备可以确定不是基地警卫，警卫可不会穿成这样破破烂烂，应该只是附近的拾荒者。”
楚川眼睛微微眯起，虽然封延肯定认为自己已经死了，但是他也可能派警卫反复查看。
在车里的时候，他也曾经了解过蛇皮所属幸存者聚集地的大致情况，他现在所前进的目标就是蛇皮之前所在的聚集地，有着数千的人口的曙光聚集地。
而拾荒者，大多由普通人组成，是聚集地里的冒险者，淘金者，相对底层的存在。
他们各自组成小队，冒着被荒兽吞噬的风险在茫茫荒野中探索搜寻一切有价值的资源，然后带回聚集地中和其他人进行交易换取食物或是其他资源。
这个群体死亡率极高，大部分都是一些并没有什么一技之长的普通人，不得不将脑袋拴在裤腰带上，为了换取聊以饱腹的食物而在荒野中出生入死。
这个世界的世道已经崩坏，不管对方有多少人来路是什么，楚川不指望对方是什么良善之辈，直接就以最坏的打算准备。
好在天色已暗，来人可能是放心血雾边缘没有荒兽，所以也只是草草检查了一下周围，并没有发现躲藏在石头缝里的两人。
这几道身影逐渐向距离他近十米的正下方汇集，依靠着弥亚之眼赋予的全方位感知力，他能隐约听清几人的谈话。
待汇合完毕后，一个凌厉的女声询问道：
“附近有什么异常没有，都查看过了吗？”
“老大放心，都检查过了，我这边没有任何异常。”
“老大，我在这边发现了一些痕迹，但是看样子应该是喜欢钻地的荒兽所为，不足为虑。”
一个个声音迅速回答，紧接着就听到先前的女声继续道：
“就算是荒兽所为，那我们也得谨慎点，待会就不生火了，免得暴露行踪，今晚安排你们两个人轮换守夜，明天立刻回曙光聚集地！”
“好的老大！”
四个声音同时回答，片刻之后这些人便搭起了简陋的帐篷，吃着不知名生物制成的肉干，开始了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话说咱们这一次运气真的差，这么大的荒野咱们居然撞上了不死乔的巡逻队，要不是老大提前发现了他们，后果不堪设想。”
“是啊，多亏老大发现的早，要不然我们采到的灵性果实就白白便宜了这个他们，说不定还要被他们抓回去做血奴！”
其中一人拍了拍胸膛，一脸的心有余悸，似是想起什么，脸色惊惧道：
“我之前在聚集地听别人说，那不死乔就是一头披着人皮的不死怪物，喜怒无常，以人血为食，圈养了几百个血奴，时不时抓一个血奴抽干血液，做成人血羹。”
“几百个血奴！人血羹？”
旁边一个人接下话语，只是语气中透露出一种疑惑：
“嘶……这几百人难道都不敢反抗或者逃跑吗？”
距离他们上方十米处，楚川倾听着这些拾荒者的对话，消化着各种信息。
从这些人的对话上来看，他们应该就是一支隶属于曙光幸存者聚集地的拾荒者小队无误。
至于他们所说的不死乔，应该某个拥有强大独立势力的首脑，这支小队就是为了避开不死乔才来到血雾旁边，毕竟这地方一般拾荒者都会选择绕走，自然也没什么人过来，很隐蔽。
正在楚川思忖的时候，之前被称作老大的女声突然插嘴道：
“你们不要轻信这些聚集地的谣言，不死乔并不是什么披着人皮的吸血怪物，他只是一名超凡等阶的强大异能者，因为他拥有控制自身血液的特殊异能，才被不明真相的人传成这个样子。”
“超凡者......”
所有的声音顿时沉默下来，随后一个声音犹豫道：
“老大，你是我们中唯一的觉醒者，能不能告诉我们二阶超凡者到底有多厉害？我们手中靠枪的话，有没有机会压制，甚至于打死他？”
听到这个信息，楚川也顿时屏住呼吸，竖起耳朵。
女人的声音发出一阵笑声道：“哈哈，阿辉，我们两个都在空旷地带不用任何掩体，一个一把枪，你觉得谁赢谁输？”
先前发问的那个声音讪讪道：“额……老大您是身躯速度强化，我可能还没拔枪就没了。”
“所以说嘛，再强大的武器，如果无法命中敌人则毫无意义，我的速度没有完全没有子弹快，但是只要比你拔枪或者瞄准的速度快，我就立于不败之地！”
女人的声音继续响起：
“一样的道理，我区区一个觉醒者都可以，更何况是不死乔那样的二阶超凡者？
他的生命场强起码在100单位以上，已经迈入了第一能级，十倍于初步觉醒者！
你知道突破二阶超凡的意义是什么吗？他的反应速度，身体防御，肌肉力量都已经是超越人体理论极限的级别，所以简称超凡！
而且不死乔实力以靠他的特殊异能......就算是一整支装备精良、训练有素，具备强大火力的武装队伍对上赤手空拳的不死乔都不能将他怎么样，甚至还会被反过来杀死，更不用说是我们这些拿着土制枪械的散兵游勇，明白了么？”
“那老大，你知道不死乔的异能究竟是什么吗？”
“我也不清楚，不过依我看不死乔的称号由来，应该和身体恢复力有关。”
此刻因为老大的话，气氛顿时了沉重下来，其余队员皆面面相觑，似乎被不死乔的强悍所震慑。
此时女人打破了这沉重的气氛，又开口道：
“我们聚集地的首领也是二阶超凡者，而且曙光聚集地隶属于东部战区管理，虽然上头对人类之间的尔虐我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不死乔可不敢轻易招惹我们，所以到了聚集地大家就放宽心吧！”
听到这话，众人才如释重负，沉重的气氛也被这话语吹散不少。
残垣断壁之后，楚川的暗自消化着从他们那里偷听来的信息。
生命力场强度的衡量规矩，他在先前的人体实验经历中已经菱纱的口中知道不少，大概就是生物生命力的数据化体现，生命力场数据越高，则代表其生命力越强大。
而曙光聚集地居然有这么大的背景，他是没想到的，东部战区可是人类现在仅有的几个大型城池之一，人口数百万计，与西部、北部、南部战区共同护卫中部战区四个方位。
不过他猜想曙光聚集地应该只是依附于东部战区的小势力，但这也意味着曙光聚集地，它并不是像不死乔所建立势力那样的个人独裁武装，应该是属于人类守序势力。
就在楚川脑海中激烈思考的时候，拾荒者其中的老大，转过头望着他们两人所处的石头后面，将枪口对准他们的位置，声音里带着警告的意味，再度响起了：
“藏在石头后面的朋友，你再不出来我就开枪了！”
楚川一愣，居然被发现了！
“居然有人！？”
这一瞬间，不仅仅是隐藏在暗处的楚川和蛇皮一惊，除了最开始发出警示的那女人以外，其他的拾荒者刚刚反应过来，一齐连忙站了起来，持枪对准石头后面道：
“什么人，出来！”
楚川仍旧不为所动，继续躲藏在石头之后，两伙人之间的空地风声呜咽，气氛变得极度严峻。
一秒，两秒，三秒。
还未看见有人出来，那被称为老大的女人继续道：
“喂！朋友，你以为我还没发现你吗？我现在可不是在诈你，再不老老实实出来，我就要用子弹来逼你出来了！”
石头背后的黑暗里，听到这句话的楚川神色一冷，他特别讨厌被枪口对准的滋味。
就在他刚准备起身的时候，却被旁边的蛇皮轻轻按住肩膀，他对着楚川摇了摇头，示意他来解决这件事。
楚川思忖了一下，蛇皮毕竟曾经是曙光聚集地的人，由他来交涉肯定比自己这个外人更好。
随后就见蛇皮举起双手，表示自己没有敌意，缓缓走了出去，
楚川脸色一阵变化，迟疑了一下，还是跟着走在蛇皮的身后。
沙...沙...沙...
在这废墟角落，楚川半梦半醒的眯着眼，突然，似乎一阵沙沙沙的微弱脚步声一闪而逝。
有动静！
隔绝外界的逼仄黑暗中，楚川猛然睁开了，屏住呼吸，往旁边一看，蛇皮此刻也睁开了双眼，提起了身旁的战术刀！
楚川将手指比一放在嘴唇正中央，摇了摇头示意别说话保持安静，随即两人从缝隙中透过的光亮凝视外面的动静。
会是谁呢？
控制着呼吸，楚川隐藏在角落狭窄的黑暗空间中，精神全力集中，捕捉的一切风吹草动。
“.......这里是血雾旁边......应该不会有人......”
“不要大意......多检查一下......”
风声中，楚川隐隐约约捕捉到随风飘散的几个词语，还有几声轻不可闻的脚步声，心中一动。
“似乎有四五人，基地里满编小队刚好是五人，难道是封延不放心派人过来检查？”
感应着那几人的动静，楚川的眼神在黑暗中显得冰冷而镇静，依旧一动不动：
“不，也有可能是其他聚集地的拾荒者也说不定。”
就在这时，楚川透过缝隙看到三个身穿破旧风衣的身影端着枪，谨慎的巡视着周围的地势，刚好显露在他狭窄的视线当中。
“单看装备可以确定不是基地警卫，警卫可不会穿成这样破破烂烂，应该只是附近的拾荒者。”
楚川眼睛微微眯起，虽然封延肯定认为自己已经死了，但是他也可能派警卫反复查看。
在车里的时候，他也曾经了解过蛇皮所属幸存者聚集地的大致情况，他现在所前进的目标就是蛇皮之前所在的聚集地，有着数千的人口的曙光聚集地。
而拾荒者，大多由普通人组成，是聚集地里的冒险者，淘金者，相对底层的存在。
他们各自组成小队，冒着被荒兽吞噬的风险在茫茫荒野中探索搜寻一切有价值的资源，然后带回聚集地中和其他人进行交易换取食物或是其他资源。
这个群体死亡率极高，大部分都是一些并没有什么一技之长的普通人，不得不将脑袋拴在裤腰带上，为了换取聊以饱腹的食物而在荒野中出生入死。
这个世界的世道已经崩坏，不管对方有多少人来路是什么，楚川不指望对方是什么良善之辈，直接就以最坏的打算准备。
好在天色已暗，来人可能是放心血雾边缘没有荒兽，所以也只是草草检查了一下周围，并没有发现躲藏在石头缝里的两人。
这几道身影逐渐向距离他近十米的正下方汇集，依靠着弥亚之眼赋予的全方位感知力，他能隐约听清几人的谈话。
待汇合完毕后，一个凌厉的女声询问道：
“附近有什么异常没有，都查看过了吗？”
“老大放心，都检查过了，我这边没有任何异常。”
“老大，我在这边发现了一些痕迹，但是看样子应该是喜欢钻地的荒兽所为，不足为虑。”
一个个声音迅速回答，紧接着就听到先前的女声继续道：
“就算是荒兽所为，那我们也得谨慎点，待会就不生火了，免得暴露行踪，今晚安排你们两个人轮换守夜，明天立刻回曙光聚集地！”
“好的老大！”
四个声音同时回答，片刻之后这些人便搭起了简陋的帐篷，吃着不知名生物制成的肉干，开始了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话说咱们这一次运气真的差，这么大的荒野咱们居然撞上了不死乔的巡逻队，要不是老大提前发现了他们，后果不堪设想。”
“是啊，多亏老大发现的早，要不然我们采到的灵性果实就白白便宜了这个他们，说不定还要被他们抓回去做血奴！”
其中一人拍了拍胸膛，一脸的心有余悸，似是想起什么，脸色惊惧道：
“我之前在聚集地听别人说，那不死乔就是一头披着人皮的不死怪物，喜怒无常，以人血为食，圈养了几百个血奴，时不时抓一个血奴抽干血液，做成人血羹。”
“几百个血奴！人血羹？”
旁边一个人接下话语，只是语气中透露出一种疑惑：
“嘶……这几百人难道都不敢反抗或者逃跑吗？”
距离他们上方十米处，楚川倾听着这些拾荒者的对话，消化着各种信息。
从这些人的对话上来看，他们应该就是一支隶属于曙光幸存者聚集地的拾荒者小队无误。
至于他们所说的不死乔，应该某个拥有强大独立势力的首脑，这支小队就是为了避开不死乔才来到血雾旁边，毕竟这地方一般拾荒者都会选择绕走，自然也没什么人过来，很隐蔽。
正在楚川思忖的时候，之前被称作老大的女声突然插嘴道：
“你们不要轻信这些聚集地的谣言，不死乔并不是什么披着人皮的吸血怪物，他只是一名超凡等阶的强大异能者，因为他拥有控制自身血液的特殊异能，才被不明真相的人传成这个样子。”
“超凡者......”
所有的声音顿时沉默下来，随后一个声音犹豫道：
“老大，你是我们中唯一的觉醒者，能不能告诉我们二阶超凡者到底有多厉害？我们手中靠枪的话，有没有机会压制，甚至于打死他？”
听到这个信息，楚川也顿时屏住呼吸，竖起耳朵。
女人的声音发出一阵笑声道：“哈哈，阿辉，我们两个都在空旷地带不用任何掩体，一个一把枪，你觉得谁赢谁输？”
先前发问的那个声音讪讪道：“额……老大您是身躯速度强化，我可能还没拔枪就没了。”
“所以说嘛，再强大的武器，如果无法命中敌人则毫无意义，我的速度没有完全没有子弹快，但是只要比你拔枪或者瞄准的速度快，我就立于不败之地！”
女人的声音继续响起：
“一样的道理，我区区一个觉醒者都可以，更何况是不死乔那样的二阶超凡者？
他的生命场强起码在100单位以上，已经迈入了第一能级，十倍于初步觉醒者！
你知道突破二阶超凡的意义是什么吗？他的反应速度，身体防御，肌肉力量都已经是超越人体理论极限的级别，所以简称超凡！
而且不死乔实力以靠他的特殊异能......就算是一整支装备精良、训练有素，具备强大火力的武装队伍对上赤手空拳的不死乔都不能将他怎么样，甚至还会被反过来杀死，更不用说是我们这些拿着土制枪械的散兵游勇，明白了么？”
“那老大，你知道不死乔的异能究竟是什么吗？”
“我也不清楚，不过依我看不死乔的称号由来，应该和身体恢复力有关。”
此刻因为老大的话，气氛顿时了沉重下来，其余队员皆面面相觑，似乎被不死乔的强悍所震慑。
此时女人打破了这沉重的气氛，又开口道：
“我们聚集地的首领也是二阶超凡者，而且曙光聚集地隶属于东部战区管理，虽然上头对人类之间的尔虐我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不死乔可不敢轻易招惹我们，所以到了聚集地大家就放宽心吧！”
听到这话，众人才如释重负，沉重的气氛也被这话语吹散不少。
残垣断壁之后，楚川的暗自消化着从他们那里偷听来的信息。
生命力场强度的衡量规矩，他在先前的人体实验经历中已经菱纱的口中知道不少，大概就是生物生命力的数据化体现，生命力场数据越高，则代表其生命力越强大。
而曙光聚集地居然有这么大的背景，他是没想到的，东部战区可是人类现在仅有的几个大型城池之一，人口数百万计，与西部、北部、南部战区共同护卫中部战区四个方位。
不过他猜想曙光聚集地应该只是依附于东部战区的小势力，但这也意味着曙光聚集地，它并不是像不死乔所建立势力那样的个人独裁武装，应该是属于人类守序势力。
就在楚川脑海中激烈思考的时候，拾荒者其中的老大，转过头望着他们两人所处的石头后面，将枪口对准他们的位置，声音里带着警告的意味，再度响起了：
“藏在石头后面的朋友，你再不出来我就开枪了！”
楚川一愣，居然被发现了！
“居然有人！？”
这一瞬间，不仅仅是隐藏在暗处的楚川和蛇皮一惊，除了最开始发出警示的那女人以外，其他的拾荒者刚刚反应过来，一齐连忙站了起来，持枪对准石头后面道：
“什么人，出来！”
楚川仍旧不为所动，继续躲藏在石头之后，两伙人之间的空地风声呜咽，气氛变得极度严峻。
一秒，两秒，三秒。
还未看见有人出来，那被称为老大的女人继续道：
“喂！朋友，你以为我还没发现你吗？我现在可不是在诈你，再不老老实实出来，我就要用子弹来逼你出来了！”
石头背后的黑暗里，听到这句话的楚川神色一冷，他特别讨厌被枪口对准的滋味。
就在他刚准备起身的时候，却被旁边的蛇皮轻轻按住肩膀，他对着楚川摇了摇头，示意他来解决这件事。
楚川思忖了一下，蛇皮毕竟曾经是曙光聚集地的人，由他来交涉肯定比自己这个外人更好。
随后就见蛇皮举起双手，表示自己没有敌意，缓缓走了出去，
楚川脸色一阵变化，迟疑了一下，还是跟着走在蛇皮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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