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彩石镇中燕回楼
九脉山下，有一个算不上大却也说不上小的镇子，传说曾有七彩神石在此地出现，熠熠生辉，是故此镇名唤彩石镇。九脉山上众人的平日所需都会派人来这个镇上采买。陆柏舟对这里自然也是十分熟悉。
“幸好提前多带了些盘缠。先吃点好吃的，好久没吃这里的菜了。”陆柏舟走走停停，边逛边看，熟练地走进街边一间名叫“燕回楼”的酒楼。
此时并非用饭之时，偌大一个酒楼里只有零星两三桌人，闲聊饮酒，小二三三两两坐在角落或打盹儿或发呆。
陆柏舟悄声走进来，快到后厨时，便闻到阵阵炒菜香，拐到后厨，朝里一看。只见一头戴圆帽，身着青衣，腰围蓝布，脚踏乌靴，身材健壮的小伙儿，左手持锅把儿，右手拿大勺儿，是嘴里哼着曲儿，脚下打着拍儿，正在调味儿呢。
陆柏舟心生一阵坏意，突然朝里面大声道：“小辉！一壶青梅酒，炒俩荤菜，多放点肉哈。”
这厨子手一抖，“哗啦”一声，大勺里的调料一下子全倒进菜里了。
这小伙愣了一下，面露痛苦，举着大勺转身就要大骂：“哎，我...你个狗…！”
猛地一看来人，他挥舞着大勺，激动地大声喊道：“好你个姓陆的！你怎么下山了，今日也不是你们下山采买的日子啊？你怎么下来的？老头放你的风？”
陆柏舟似有忌惮地指了指大勺，走进来拍了拍他肩膀，大声笑道：“哈哈哈哈，我.逃下来的。放心，小辉，你做的这盘菜我包了。”
小辉放下大勺，笑着摆摆手道：“不用，你觉得我能让你吃这没试好的菜？”
说罢，他把手在围裙上擦了擦，就要接过柏舟背上的包裹：“哎呦，我的爷，你莫不是要出远门，背这么大一包裹！”
柏舟身形一闪，笑拒道，“不劳费心，我自去外面寄放，刚才想着先来看看你，就忘了放包裹了，哈哈哈。”
“也罢也罢，你先出去好生坐着，休息休息。一会我把酒菜都拿来，好生款待哥哥。今天你可别跑，指定得给你喝趴下！”小辉笑回道
“你可不要太嚣张哦，小辉！不醉不归！哈哈哈”，陆柏舟笑着往饭厅走去
待陆柏舟回到厅堂，刚才那几桌客人也都陆续离开了，整个厅堂只剩个瘦身板，高个子的小二在清理桌面。
陆柏舟轻手轻脚走到这小二旁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小二吓了一哆嗦，以为哪个小子寻他乐子。正欲骂时，又怕是新客人，便转头说道：“这位爷...陆大爷？您什么时候来的？吃点什么？”看到他，小二也吓了一跳。
陆柏舟见小二也被吓到了，心情大好，调笑道：“阿福啊，刚才睡得舒服么？要不要我告诉你们掌柜，你睡得有多香？”
小二打着哈哈，拱手作揖道：“陆大爷哎，您就饶了小的吧！您先楼上请，小的这就给您拿酒去。”说着，小二阿福一溜烟跑了，匆匆奔向后厨。
陆柏舟笑着摇了摇头，信步向二楼走去，找到靠窗的老位置坐了下来，掏出一本‘清静经’随手翻阅着，口中似乎默念着其中的经文。
不一会，小辉带着三个小二上了楼，小辉手里捧着一个大盘，盘子上还盖了一个大钵，另外三个小二食盘里放着或一二盘佳肴，或两三碟小食，只见他们四人依次放下盘中美食，为首的小二端上的是一碟腌脆萝卜，一碟糟卤鸭掌；第二个小二拿出的是一盘莴笋炒肉，一盘腊味合蒸，第三个小二放下的是一盆火腿炖肘子，一盅红煨鱼翅，佳肴香气四溢，不觉让人口水直流
“咕～”此时某人的肚子也适时地响了起来，引得众人憋笑不已。
陆柏舟不好意思地拍了拍肚子，望着众人笑道：“古人云望梅止渴，我这是望肴生饥呀”
小辉放下手中的食盘，坐在柏舟对面，自豪道，“那也不看看是谁的手艺，哥哥猜我端来的是啥美食。”
柏舟低头看了看，用力闻了闻。这美食被大钵盖了起来，但香味却掩盖不了，分明是一股鸡香味，有何难猜：“这是小炒鸡！”
“这菜虽然猜对了，但是这名字却不对，这叫三杯鸡，调料仅加入一杯米酒、一杯香油、一杯酱油烹制而成。前一阵子有位江州来的商人曾说，他吃过一道不加水的烹饪鸡肉之法。我在此秘方上稍加改良，便成了如今这道菜。”说着小辉将大钵拿开，只见这鸡肉色泽红润光亮，香味扑鼻。
柏舟夹起一块鸡腿部位的肉，送入嘴里，这鸡肉软滑细嫩，酱汁醇厚香浓，实在是一道不容错过的美味。
“好吃！确实好吃！”柏舟品着鸡肉，不忘夸赞小辉的手艺，“只是还少了样东西。”
“佳肴还需美酒配，哥哥，咱忘不了，我新得了个酿酒的方子，才酿得一坛，专等着哥哥来品鉴一二，别处可喝不到哟，这酒需得用井水冰镇一下才更觉滋味儿，想来这时差不多了，我去去就来。”
不一会儿，便携着阿福上来，二人一个拿一玉色酒壶并二个琉璃杯，一个捧着一坛子酒。
将酒水放在桌上后，小辉向小福说道，“你先去吃饭吧，我自己来就行了。”
“少爷，那我就先下去守着了，您随时招呼我。”阿福说着便退下了。
小辉斟了两杯佳酿，招呼陆柏舟道：“来，柏舟，先品品我精心酿的酒。”
陆柏舟接过杯子，仔细端详。杯中酒似琼浆玉露，摇之，液体挂壁缓流，又闻了闻，说道：“这不是粮食酿的？倒是一股浓郁的果香味。”
接着他尽兴一饮，冰鲜润喉，果香四溢，嘿，果然不是凡酒！
“好酒好酒，兄弟，你这是如何酿的，可否教我一二？”柏舟意犹未尽，却不忘虚心好问。
“不难不难，哥哥，咱先喝个痛痛快快。”说着，又给柏舟倒了一杯。
二人推杯换盏，将这美酒先饮了大半坛。
小辉才将配方说出来：“我这酒乃是以九脉山腰的绿玉葡萄为底，加入去年秋天你给我的那坛子百花上采的露水，按照我得的那个西域酿酒法子做成的，只此一坛。可惜如此佳酿还未起名字，哥哥书读得多，可否取一个？”
“这酒观之莹润，不似一般清酒，既然用了秋天的露水，那不如叫秋露白吧？”
“好名字！秋露白！来，再饮一杯！”
“幸好提前多带了些盘缠。先吃点好吃的，好久没吃这里的菜了。”陆柏舟走走停停，边逛边看，熟练地走进街边一间名叫“燕回楼”的酒楼。
此时并非用饭之时，偌大一个酒楼里只有零星两三桌人，闲聊饮酒，小二三三两两坐在角落或打盹儿或发呆。
陆柏舟悄声走进来，快到后厨时，便闻到阵阵炒菜香，拐到后厨，朝里一看。只见一头戴圆帽，身着青衣，腰围蓝布，脚踏乌靴，身材健壮的小伙儿，左手持锅把儿，右手拿大勺儿，是嘴里哼着曲儿，脚下打着拍儿，正在调味儿呢。
陆柏舟心生一阵坏意，突然朝里面大声道：“小辉！一壶青梅酒，炒俩荤菜，多放点肉哈。”
这厨子手一抖，“哗啦”一声，大勺里的调料一下子全倒进菜里了。
这小伙愣了一下，面露痛苦，举着大勺转身就要大骂：“哎，我...你个狗…！”
猛地一看来人，他挥舞着大勺，激动地大声喊道：“好你个姓陆的！你怎么下山了，今日也不是你们下山采买的日子啊？你怎么下来的？老头放你的风？”
陆柏舟似有忌惮地指了指大勺，走进来拍了拍他肩膀，大声笑道：“哈哈哈哈，我.逃下来的。放心，小辉，你做的这盘菜我包了。”
小辉放下大勺，笑着摆摆手道：“不用，你觉得我能让你吃这没试好的菜？”
说罢，他把手在围裙上擦了擦，就要接过柏舟背上的包裹：“哎呦，我的爷，你莫不是要出远门，背这么大一包裹！”
柏舟身形一闪，笑拒道，“不劳费心，我自去外面寄放，刚才想着先来看看你，就忘了放包裹了，哈哈哈。”
“也罢也罢，你先出去好生坐着，休息休息。一会我把酒菜都拿来，好生款待哥哥。今天你可别跑，指定得给你喝趴下！”小辉笑回道
“你可不要太嚣张哦，小辉！不醉不归！哈哈哈”，陆柏舟笑着往饭厅走去
待陆柏舟回到厅堂，刚才那几桌客人也都陆续离开了，整个厅堂只剩个瘦身板，高个子的小二在清理桌面。
陆柏舟轻手轻脚走到这小二旁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小二吓了一哆嗦，以为哪个小子寻他乐子。正欲骂时，又怕是新客人，便转头说道：“这位爷...陆大爷？您什么时候来的？吃点什么？”看到他，小二也吓了一跳。
陆柏舟见小二也被吓到了，心情大好，调笑道：“阿福啊，刚才睡得舒服么？要不要我告诉你们掌柜，你睡得有多香？”
小二打着哈哈，拱手作揖道：“陆大爷哎，您就饶了小的吧！您先楼上请，小的这就给您拿酒去。”说着，小二阿福一溜烟跑了，匆匆奔向后厨。
陆柏舟笑着摇了摇头，信步向二楼走去，找到靠窗的老位置坐了下来，掏出一本‘清静经’随手翻阅着，口中似乎默念着其中的经文。
不一会，小辉带着三个小二上了楼，小辉手里捧着一个大盘，盘子上还盖了一个大钵，另外三个小二食盘里放着或一二盘佳肴，或两三碟小食，只见他们四人依次放下盘中美食，为首的小二端上的是一碟腌脆萝卜，一碟糟卤鸭掌；第二个小二拿出的是一盘莴笋炒肉，一盘腊味合蒸，第三个小二放下的是一盆火腿炖肘子，一盅红煨鱼翅，佳肴香气四溢，不觉让人口水直流
“咕～”此时某人的肚子也适时地响了起来，引得众人憋笑不已。
陆柏舟不好意思地拍了拍肚子，望着众人笑道：“古人云望梅止渴，我这是望肴生饥呀”
小辉放下手中的食盘，坐在柏舟对面，自豪道，“那也不看看是谁的手艺，哥哥猜我端来的是啥美食。”
柏舟低头看了看，用力闻了闻。这美食被大钵盖了起来，但香味却掩盖不了，分明是一股鸡香味，有何难猜：“这是小炒鸡！”
“这菜虽然猜对了，但是这名字却不对，这叫三杯鸡，调料仅加入一杯米酒、一杯香油、一杯酱油烹制而成。前一阵子有位江州来的商人曾说，他吃过一道不加水的烹饪鸡肉之法。我在此秘方上稍加改良，便成了如今这道菜。”说着小辉将大钵拿开，只见这鸡肉色泽红润光亮，香味扑鼻。
柏舟夹起一块鸡腿部位的肉，送入嘴里，这鸡肉软滑细嫩，酱汁醇厚香浓，实在是一道不容错过的美味。
“好吃！确实好吃！”柏舟品着鸡肉，不忘夸赞小辉的手艺，“只是还少了样东西。”
“佳肴还需美酒配，哥哥，咱忘不了，我新得了个酿酒的方子，才酿得一坛，专等着哥哥来品鉴一二，别处可喝不到哟，这酒需得用井水冰镇一下才更觉滋味儿，想来这时差不多了，我去去就来。”
不一会儿，便携着阿福上来，二人一个拿一玉色酒壶并二个琉璃杯，一个捧着一坛子酒。
将酒水放在桌上后，小辉向小福说道，“你先去吃饭吧，我自己来就行了。”
“少爷，那我就先下去守着了，您随时招呼我。”阿福说着便退下了。
小辉斟了两杯佳酿，招呼陆柏舟道：“来，柏舟，先品品我精心酿的酒。”
陆柏舟接过杯子，仔细端详。杯中酒似琼浆玉露，摇之，液体挂壁缓流，又闻了闻，说道：“这不是粮食酿的？倒是一股浓郁的果香味。”
接着他尽兴一饮，冰鲜润喉，果香四溢，嘿，果然不是凡酒！
“好酒好酒，兄弟，你这是如何酿的，可否教我一二？”柏舟意犹未尽，却不忘虚心好问。
“不难不难，哥哥，咱先喝个痛痛快快。”说着，又给柏舟倒了一杯。
二人推杯换盏，将这美酒先饮了大半坛。
小辉才将配方说出来：“我这酒乃是以九脉山腰的绿玉葡萄为底，加入去年秋天你给我的那坛子百花上采的露水，按照我得的那个西域酿酒法子做成的，只此一坛。可惜如此佳酿还未起名字，哥哥书读得多，可否取一个？”
“这酒观之莹润，不似一般清酒，既然用了秋天的露水，那不如叫秋露白吧？”
“好名字！秋露白！来，再饮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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