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老家的电话
一路上，雷冰冰满脸通红。
想想出一个招儿，既能拒绝他，又不被怀疑。
但此刻，脑子一片混乱，啥都想不出来。
啊，不行啊，师生恋可是师德师风的问题啊！
但是，我现在是学生了，不是老师了呀。
但是还是不行啊，我们还没结婚呐！
正当她犹疑之际，王安然已经拉着她走进了酒店。
昏黄的酒店楼道，不知通往何处。
两人一直走着，直到他推开一扇门。
“吱呀！”
只见眼前碗碟如山，工人们站在流水线一样的洗碗池旁，娴熟地冲刷着碗筷。
王安然道：“今天你不舒服，洗慢一点儿。我洗快一点，帮你顶着。”
哦……原来是来酒店洗碗呐……
王欢，你是有多缺钱，给我找了这么多活儿！！
雷冰冰气得直翻白眼儿。
乖乖，这碗也太多了吧！堆得像一摞一摞的小山。
不仅要洗，还要把洗完的碗碟分类，放到不同的地方。
因为不熟悉，雷冰冰放错了几次，被领班臭骂了几顿。
王安然赶紧替她赔不是，又教她正确的方法。
他非常耐心的教着，即使雷冰冰又放错了，也一点都不生气，继续跟她说放的位置。
终于的终于，又下班了！
碗是洗不完的，还有很多昨天、前天堆的小山，等着他们明天继续洗。
收工后，组长发给她40块钱。
这么累，才这么点儿钱……啥时候能凑够50万呐……
两人离开酒店，在公交站等公交。
却发现公交上的人总是满满当当一车。
车门口都挤满了人，根本上不去。
正好有2个人下车，王安然赶紧拉着她上车。
前门上不去，就从后门挤上去。
站在后门下车的阶梯上，他把卡递给其他乘客，请他们帮忙传过去刷。
卡滴了两声，又传了回来。
站在公交车上，她的腿累的发抖。
但完全没有座位，只好继续站着。
每到一站，车门都会打开，然后又关闭。
每一次打开关闭，他们都要小心一点，免得被门打到、夹到。
站在车里面的人出不来，每次他们都要走下来，给里面的人让道，等下完了，再回来。
他们站了几站，终于，车里没那么多人了。
王安然走到流动最旺的位置。
看到一个人马上下车，空出一个位置，他便赶紧过去坐下。
然后，开心地喊“欢欢，快过来！”
他把她按在自己的位子上坐下，自己则像骑士一样，站在她旁边，默默守护着她。
她实在太累了。坐下就睡着了。
太累了，毫无形象的四仰八叉地躺在椅子上，还后仰着头，张着嘴，大声打呼。
周围的人都是鄙夷的神色：
“啧啧啧，还是女孩子，太没教养了吧。”
王安然手指放在唇间：“嘘——”示意众人不要吵醒她。
然后，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给她盖住，遮掩一下她的四仰八叉。
昏黄的灯光从车窗透进来，照在他英俊的脸上。
他的目光，比这灯光，还温暖柔情，充满疼惜。
到站了，他轻轻拿起外套，穿好，然后轻轻摇醒她。
两人一起下了车，漫步在校园里。
校园的夜晚，情侣们手牵着手，打情骂俏，诉说着甜言蜜语。
或坐在长椅上，或坐在清湖边。
有的拿着鲜花，有的拿着美味的零食。好不惬意。
也有的背着书，从图书馆出来，急匆匆路过。生活得非常充实。
只有他们，满身疲惫、污秽、酸疼，一瘸一拐地走着。
仿佛腿都不是自己的了，手也像磨破了皮一样。
却还是要走着，要一直走到宿舍，才能得到彻底的休息。
谁又知道他们的辛酸呢？
为了打工挣钱，他们没有时间学习，也没有时间玩乐。
或许，这就是王欢成绩差的原因吧。
或许，干得多，吃得多，所以减肥很难成功吧。
雷冰冰的心情很复杂。
过去，我确实不够理解她啊。
这时，手机铃声响起。
她懒懒地拿起手机一看，上面写着“爸爸”。
王欢的爸爸？雷冰冰有些犹疑，未免王安然起疑，还是接了起来。
“哟，欢欢啊！你手头有钱没？转点儿给我呗。”
真是奇了怪了，爸爸让女儿转钱？
一旁的王安然却很激动地抢过手机：
“爸，你怎么又找欢欢拿钱！是不是又输钱了？”
“没有啊，没有啊。”王老汉一边打着哈哈，旁边却传来搓麻将的声音。
“还说没有！我都听到你们搓麻将的声音了！”王安然更气了：
“你不给她钱就算了，还要向她要钱！
你知道她为了挣学费、生活费，天天打工，有多辛苦吗？手都起茧子了……”
王老汉有些不耐烦：“是她非要打工的好吧？听我的多好，直接嫁人得了，非要读书！”
王老汉旁，一个大叔的声音响起：“就是，女人嘛，会生孩子就行了，读什么书嘛，浪费钱。头发长，见识短！”
王老汉也附和着：“就是，还不如把自己弄漂亮点，还可以多赚点儿彩礼钱。”
周围的人们都在起哄：“王老汉，该你出牌了，打啥电话哟！快点！”
“来咯来咯！”王老汉挂断了电话。
原来，王欢的家里竟是这样。
爸爸烂赌，不给学费生活费，还重男轻女，听起来就气！
王安然抚着她的肩膀，眼神坚定地望着她，说：
“欢欢，你别气。这样的爸爸不要也罢！
有哥陪着你。挣钱也陪着你，学习也陪着你。
将来咱们工作了，有钱了，就不怕了！”
哥？所以，他是王欢的哥哥？
还好不是男朋友……
不过，另一个问题又涌上了心头。
没有父母给学费、生活费，还要存20万？
打工的工资又那么低，啥时候能完成任务啊？！
想想出一个招儿，既能拒绝他，又不被怀疑。
但此刻，脑子一片混乱，啥都想不出来。
啊，不行啊，师生恋可是师德师风的问题啊！
但是，我现在是学生了，不是老师了呀。
但是还是不行啊，我们还没结婚呐！
正当她犹疑之际，王安然已经拉着她走进了酒店。
昏黄的酒店楼道，不知通往何处。
两人一直走着，直到他推开一扇门。
“吱呀！”
只见眼前碗碟如山，工人们站在流水线一样的洗碗池旁，娴熟地冲刷着碗筷。
王安然道：“今天你不舒服，洗慢一点儿。我洗快一点，帮你顶着。”
哦……原来是来酒店洗碗呐……
王欢，你是有多缺钱，给我找了这么多活儿！！
雷冰冰气得直翻白眼儿。
乖乖，这碗也太多了吧！堆得像一摞一摞的小山。
不仅要洗，还要把洗完的碗碟分类，放到不同的地方。
因为不熟悉，雷冰冰放错了几次，被领班臭骂了几顿。
王安然赶紧替她赔不是，又教她正确的方法。
他非常耐心的教着，即使雷冰冰又放错了，也一点都不生气，继续跟她说放的位置。
终于的终于，又下班了！
碗是洗不完的，还有很多昨天、前天堆的小山，等着他们明天继续洗。
收工后，组长发给她40块钱。
这么累，才这么点儿钱……啥时候能凑够50万呐……
两人离开酒店，在公交站等公交。
却发现公交上的人总是满满当当一车。
车门口都挤满了人，根本上不去。
正好有2个人下车，王安然赶紧拉着她上车。
前门上不去，就从后门挤上去。
站在后门下车的阶梯上，他把卡递给其他乘客，请他们帮忙传过去刷。
卡滴了两声，又传了回来。
站在公交车上，她的腿累的发抖。
但完全没有座位，只好继续站着。
每到一站，车门都会打开，然后又关闭。
每一次打开关闭，他们都要小心一点，免得被门打到、夹到。
站在车里面的人出不来，每次他们都要走下来，给里面的人让道，等下完了，再回来。
他们站了几站，终于，车里没那么多人了。
王安然走到流动最旺的位置。
看到一个人马上下车，空出一个位置，他便赶紧过去坐下。
然后，开心地喊“欢欢，快过来！”
他把她按在自己的位子上坐下，自己则像骑士一样，站在她旁边，默默守护着她。
她实在太累了。坐下就睡着了。
太累了，毫无形象的四仰八叉地躺在椅子上，还后仰着头，张着嘴，大声打呼。
周围的人都是鄙夷的神色：
“啧啧啧，还是女孩子，太没教养了吧。”
王安然手指放在唇间：“嘘——”示意众人不要吵醒她。
然后，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给她盖住，遮掩一下她的四仰八叉。
昏黄的灯光从车窗透进来，照在他英俊的脸上。
他的目光，比这灯光，还温暖柔情，充满疼惜。
到站了，他轻轻拿起外套，穿好，然后轻轻摇醒她。
两人一起下了车，漫步在校园里。
校园的夜晚，情侣们手牵着手，打情骂俏，诉说着甜言蜜语。
或坐在长椅上，或坐在清湖边。
有的拿着鲜花，有的拿着美味的零食。好不惬意。
也有的背着书，从图书馆出来，急匆匆路过。生活得非常充实。
只有他们，满身疲惫、污秽、酸疼，一瘸一拐地走着。
仿佛腿都不是自己的了，手也像磨破了皮一样。
却还是要走着，要一直走到宿舍，才能得到彻底的休息。
谁又知道他们的辛酸呢？
为了打工挣钱，他们没有时间学习，也没有时间玩乐。
或许，这就是王欢成绩差的原因吧。
或许，干得多，吃得多，所以减肥很难成功吧。
雷冰冰的心情很复杂。
过去，我确实不够理解她啊。
这时，手机铃声响起。
她懒懒地拿起手机一看，上面写着“爸爸”。
王欢的爸爸？雷冰冰有些犹疑，未免王安然起疑，还是接了起来。
“哟，欢欢啊！你手头有钱没？转点儿给我呗。”
真是奇了怪了，爸爸让女儿转钱？
一旁的王安然却很激动地抢过手机：
“爸，你怎么又找欢欢拿钱！是不是又输钱了？”
“没有啊，没有啊。”王老汉一边打着哈哈，旁边却传来搓麻将的声音。
“还说没有！我都听到你们搓麻将的声音了！”王安然更气了：
“你不给她钱就算了，还要向她要钱！
你知道她为了挣学费、生活费，天天打工，有多辛苦吗？手都起茧子了……”
王老汉有些不耐烦：“是她非要打工的好吧？听我的多好，直接嫁人得了，非要读书！”
王老汉旁，一个大叔的声音响起：“就是，女人嘛，会生孩子就行了，读什么书嘛，浪费钱。头发长，见识短！”
王老汉也附和着：“就是，还不如把自己弄漂亮点，还可以多赚点儿彩礼钱。”
周围的人们都在起哄：“王老汉，该你出牌了，打啥电话哟！快点！”
“来咯来咯！”王老汉挂断了电话。
原来，王欢的家里竟是这样。
爸爸烂赌，不给学费生活费，还重男轻女，听起来就气！
王安然抚着她的肩膀，眼神坚定地望着她，说：
“欢欢，你别气。这样的爸爸不要也罢！
有哥陪着你。挣钱也陪着你，学习也陪着你。
将来咱们工作了，有钱了，就不怕了！”
哥？所以，他是王欢的哥哥？
还好不是男朋友……
不过，另一个问题又涌上了心头。
没有父母给学费、生活费，还要存20万？
打工的工资又那么低，啥时候能完成任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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