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一 所谓的第二天
起初，便是无物。
新历2021年9月8日。
这一日，
莫晄忘记了那次谈话的结局是什么，只知道那晚做了个梦。很真实，不过，似乎真实过了头，以至于他所经历的他都要开始怀疑了。
然后他看见手机上对那部电影铺天盖地的差评。
嗨，昨天估计是真的。
市第三中，这是他的学校，不说师资力量雄厚，但可说也有一技之长。与其他学校不同，他有双休，而且下午便可放学。与之所对应的，是学校对学员的信心。
所以，所以有不少混日子的。
比如这一位，成绩平平，正在睡觉，便是他了。
同桌便是放他鸽子的那位。
下课。
安静的教室便热闹起来了。
同学们都在议论着同一件事，便是社团，而同桌似乎在若有所思。他也明白。
先前他就和莫晄说了计划，似乎是要办一个研究神学的社团，莫晄对此一窍不通，但依旧是去帮忙了。
至少有5人。这是社团的最低要求。
现在只有三人，莫晄，他妹妹红梦，和他。
总觉得出了他还有谁和莫晄说过相似的事，但记忆却有所缺失。
“红迷，不用慌，万事开头难。”莫晄便开导他，“不就是再找两个人吗？”
红米便悠然叹气，他的目的可不只是社团，他想让那个地方继续保持下去，不过这几天看来，或许是应该坚守着最后的时光了。
“莫晄，带你去看看吧，今天下午。”
课间只有十分钟，也不知道谁规定的。
总之反正是上课了，却有了一些小小的波动。
班主任领了个人来了，便是琳。
莫晄若有所思。
班主任张老师只那威严的一看，便驱走了死气与睡意。
“李琳同学是从其他城市转过来的学生，今后便是我们的一员了。”
她鞠了一躬，也引得班上几个男同学女同学的注意。她长得并不差。
于是是鼓掌，然后是自我介绍。
李琳环顾四周找到相熟身影，“大家好，我是李琳，今天初到此地，还请多多关照。”
她的声音也是平常女生的那种。
但不知为何，总有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
空座位早已有，是之前一位转走的学生所留，便是在莫晄后面，琳经过他时，轻声问候，“许久不见了。”
他也回应，毕竟是新同学。
但不是昨天才见过吗。
然后便开始了上课。
放学后，校门口。
莫晄便和红迷准备去教堂。他随经常听红迷提起，但此次还真是第一次去。
在等人，红迷他妹妹。
莫晄本以为某个尾随狂会更过来的，结果却没有。不过今天她却给他惹了大麻烦。
且先不说她午饭是拒绝其他同学好意，跑过来与他们一桌，然后是下午大课间拉着莫晄要去参观了几乎每块地方。
这女人琢磨不透啊，得找个机会把昨晚的情况了解清楚，他现在可以确信他确实失去了某些记忆，关于她的记忆。
回家的记忆。
算了，以后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总有一天会知晓的。
“晄哥。”便是红梦的声音。
便看见红梦出现在身边。“哦，下午好，红迷去买饮料了。”晄便解释道，“要再等一会儿。”
“这样啊。”她微微点头，然后找些话题，“听说你们班来了新同学，似乎与你相识了许久？”
莫晄不禁悍然，才一个下午怎么就全都知道了，他被绑着做向导的事。
“只是几天前见过一面。”他这是实话实说，“倒不如说是她先见过我，我反正什么印象都没有。”
“这样也挺好的。”红梦不知为何浅笑，“晄哥之前一直很孤单。”
“是吗？或许吧。”
一分后，晄看见那红迷和琳一起走了过来。
看到红迷满脸笑容，就知道了结果。
便是又多了一人。
“李琳便是那第四个成员了。”红米如此道。
教堂离红迷家很近，但离学校还有些距离，好在有公交车，下站后走10分钟遍到了。
路上经过了那条小巷，却不知为何被封了路。有黄色的丝带拦着。他望里，却没有什么异常的。发生什么了，不解。
他看向琳。
可后者也是沉默。
可终于到了。
这是他第一次看见教堂的样子。
古旧的建筑，杂草丛生，在荒无人烟的郊区。
红迷笑到：“虽然外表看起来有些不牢靠，但里面我们打扫的很干净，甚至可以住人，就是没水，没电而已。”
这叫而已……
不过待进去后，确实干净多了。
壁画，在门口便看见了，然后是玻璃。
这是他目前记忆深刻的事物。
没有几张完整的椅子。阳光从窗中透过，照亮了这里，壁画是最亮的地方。
他注意到了，这里没有电灯，或许晚上用的还是油灯和蜡烛。
琳也只是看着壁画，上面是这里的神的肖像，已经有所残缺了。
红迷轻叹，“如果我们不能证明这个教堂的价值，或许三个月后，他就会和外面的杂草夷为平地了。”他们的敌人是某公司的拆迁计划。
这地方虽古旧，却是回忆。
兄妹俩对这里的强烈的依赖性，甚至大于对于家。
他们总觉得这个地方很重要，却实实在在说不出个所以然，他们认为是回忆的缘故。这里的每一块地方他们都很熟悉，无论是祭坛或是讲坛，甚至于忏悔室。
他们不是教徒。
这地方自他们第一次来是便是荒废的。
按照道理，这种有年代的东西，不应该保护起来，建个博物馆什么的吗？
晄是这么想的。那公司也不知道有什么毛病。
但他们现在所做的事，真的会成功吗。
他不怎么认为，但总要试试。
虽然这里有些荒凉，但不知为何，他有所好感。
约一个小时后他们离开了。
此时月影已出。
他们指的是晄与琳。那兄妹两人似乎要在待会儿。
无言，然后琳打破了沉默，“晄，你对这件事情有什么看法？”她的身影被月光披上银色。
“如果是我，或许会放弃吧。”他实话实说，他对于童年的回忆并不深刻，他更看好现在和未来。
“是吗？”琳微微点头，“可你现在在做的，不正是与你的想法相反吗？”
过去的事物会影响现在的判断，他觉得现在作为一个朋友应该这么做。
他们又经过了那个地方。
晄嘴唇微动，停下来。
“无聊，你不是想问我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吗？”琳不用想都知道他的疑问，“我带过来，那张契约。”
晄一头雾水，什么契约？
只见琳拿出单据，解释道，你已经把你的后半生都卖给我了。
哈？
什么意思？
“你什么看吧！”琳交给了他，“顺带一提，我还有备份。”
晄以为是玩笑，便略微扫了一眼。
『今日起，莫晄以为李琳小姐为主人』
就一句话，而且他还真的签了字。
emm，他记得他喝的是奶茶，没喝啥度数高的啊。
“我知道你有疑问，自己去查明吧。”琳若无其事的指了指小巷里，示意他进去。
他还记得几天前他们就是在这里碰见的，当时已经很晚了。
他们挑开黄色封带，走了进去。
“我记得你说过这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晄忽然想起来。
“我知道，你以为曾经在学校看见过我。”她回应到。
“其实并不是，我其实不曾去过学院。”她回答道，“今天是我第一次去。你之所以会遗忘，那是因为你不曾经历。”
晄是真的迷糊了，什么是不曾经历，他切切实实记得他们去了奶茶店。
后边就不记得了。
“那是因为我的出现，导致了这个世界的紊乱，世界以一种自我欺骗的方式，让它的造物们以为一切如常。”她说，“而你这个亲身经历者，便是记忆被直接替换，它自成你可以理解的一种说法，那么请你想一想，这一切合理吗？”
他不懂她在说什么，但仔细想，如果是他，大半夜请一个不认识的女孩子和奶茶，本身就不可能。他不是这种性格，那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忽然，“不合理，但如果是梦，那便有可能了。”这是他认为的解释。
“笨蛋，白对你有期待了。”琳一副没救了的样子，“如果是梦，那这个契约这么解释。”
“你的话有问题啊？”晄，“一会儿是梦一会儿又不是啊。”
“算了，懒得和你多墨迹。我问你，你以为今天是我们第二次见面吗？”琳反问，似有怒气。
“我们不是昨晚才见面的吗？”晄疑惑，忽然发现不对，“你是说，不是昨晚。”
“终于发现了，都过去一周了。”琳，才一副没救了的目光看着他，“那个契约是后来的事啊，那天我们根本就没有搭上话啊，你只是打了个招呼就走了，还说……”琳忽然停住，双目似有眼泪，“还说，我们曾经见过。”
所以说，他遗忘了那一周的经历，这段时间被不知什么事物，直接断去了。
可为什么会有契约，为什么他会在那一天后再遇见，并且说曾经见过。
“请自己去看吧，这里所经历的。”琳。
新历2021年9月8日。
这一日，
莫晄忘记了那次谈话的结局是什么，只知道那晚做了个梦。很真实，不过，似乎真实过了头，以至于他所经历的他都要开始怀疑了。
然后他看见手机上对那部电影铺天盖地的差评。
嗨，昨天估计是真的。
市第三中，这是他的学校，不说师资力量雄厚，但可说也有一技之长。与其他学校不同，他有双休，而且下午便可放学。与之所对应的，是学校对学员的信心。
所以，所以有不少混日子的。
比如这一位，成绩平平，正在睡觉，便是他了。
同桌便是放他鸽子的那位。
下课。
安静的教室便热闹起来了。
同学们都在议论着同一件事，便是社团，而同桌似乎在若有所思。他也明白。
先前他就和莫晄说了计划，似乎是要办一个研究神学的社团，莫晄对此一窍不通，但依旧是去帮忙了。
至少有5人。这是社团的最低要求。
现在只有三人，莫晄，他妹妹红梦，和他。
总觉得出了他还有谁和莫晄说过相似的事，但记忆却有所缺失。
“红迷，不用慌，万事开头难。”莫晄便开导他，“不就是再找两个人吗？”
红米便悠然叹气，他的目的可不只是社团，他想让那个地方继续保持下去，不过这几天看来，或许是应该坚守着最后的时光了。
“莫晄，带你去看看吧，今天下午。”
课间只有十分钟，也不知道谁规定的。
总之反正是上课了，却有了一些小小的波动。
班主任领了个人来了，便是琳。
莫晄若有所思。
班主任张老师只那威严的一看，便驱走了死气与睡意。
“李琳同学是从其他城市转过来的学生，今后便是我们的一员了。”
她鞠了一躬，也引得班上几个男同学女同学的注意。她长得并不差。
于是是鼓掌，然后是自我介绍。
李琳环顾四周找到相熟身影，“大家好，我是李琳，今天初到此地，还请多多关照。”
她的声音也是平常女生的那种。
但不知为何，总有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
空座位早已有，是之前一位转走的学生所留，便是在莫晄后面，琳经过他时，轻声问候，“许久不见了。”
他也回应，毕竟是新同学。
但不是昨天才见过吗。
然后便开始了上课。
放学后，校门口。
莫晄便和红迷准备去教堂。他随经常听红迷提起，但此次还真是第一次去。
在等人，红迷他妹妹。
莫晄本以为某个尾随狂会更过来的，结果却没有。不过今天她却给他惹了大麻烦。
且先不说她午饭是拒绝其他同学好意，跑过来与他们一桌，然后是下午大课间拉着莫晄要去参观了几乎每块地方。
这女人琢磨不透啊，得找个机会把昨晚的情况了解清楚，他现在可以确信他确实失去了某些记忆，关于她的记忆。
回家的记忆。
算了，以后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总有一天会知晓的。
“晄哥。”便是红梦的声音。
便看见红梦出现在身边。“哦，下午好，红迷去买饮料了。”晄便解释道，“要再等一会儿。”
“这样啊。”她微微点头，然后找些话题，“听说你们班来了新同学，似乎与你相识了许久？”
莫晄不禁悍然，才一个下午怎么就全都知道了，他被绑着做向导的事。
“只是几天前见过一面。”他这是实话实说，“倒不如说是她先见过我，我反正什么印象都没有。”
“这样也挺好的。”红梦不知为何浅笑，“晄哥之前一直很孤单。”
“是吗？或许吧。”
一分后，晄看见那红迷和琳一起走了过来。
看到红迷满脸笑容，就知道了结果。
便是又多了一人。
“李琳便是那第四个成员了。”红米如此道。
教堂离红迷家很近，但离学校还有些距离，好在有公交车，下站后走10分钟遍到了。
路上经过了那条小巷，却不知为何被封了路。有黄色的丝带拦着。他望里，却没有什么异常的。发生什么了，不解。
他看向琳。
可后者也是沉默。
可终于到了。
这是他第一次看见教堂的样子。
古旧的建筑，杂草丛生，在荒无人烟的郊区。
红迷笑到：“虽然外表看起来有些不牢靠，但里面我们打扫的很干净，甚至可以住人，就是没水，没电而已。”
这叫而已……
不过待进去后，确实干净多了。
壁画，在门口便看见了，然后是玻璃。
这是他目前记忆深刻的事物。
没有几张完整的椅子。阳光从窗中透过，照亮了这里，壁画是最亮的地方。
他注意到了，这里没有电灯，或许晚上用的还是油灯和蜡烛。
琳也只是看着壁画，上面是这里的神的肖像，已经有所残缺了。
红迷轻叹，“如果我们不能证明这个教堂的价值，或许三个月后，他就会和外面的杂草夷为平地了。”他们的敌人是某公司的拆迁计划。
这地方虽古旧，却是回忆。
兄妹俩对这里的强烈的依赖性，甚至大于对于家。
他们总觉得这个地方很重要，却实实在在说不出个所以然，他们认为是回忆的缘故。这里的每一块地方他们都很熟悉，无论是祭坛或是讲坛，甚至于忏悔室。
他们不是教徒。
这地方自他们第一次来是便是荒废的。
按照道理，这种有年代的东西，不应该保护起来，建个博物馆什么的吗？
晄是这么想的。那公司也不知道有什么毛病。
但他们现在所做的事，真的会成功吗。
他不怎么认为，但总要试试。
虽然这里有些荒凉，但不知为何，他有所好感。
约一个小时后他们离开了。
此时月影已出。
他们指的是晄与琳。那兄妹两人似乎要在待会儿。
无言，然后琳打破了沉默，“晄，你对这件事情有什么看法？”她的身影被月光披上银色。
“如果是我，或许会放弃吧。”他实话实说，他对于童年的回忆并不深刻，他更看好现在和未来。
“是吗？”琳微微点头，“可你现在在做的，不正是与你的想法相反吗？”
过去的事物会影响现在的判断，他觉得现在作为一个朋友应该这么做。
他们又经过了那个地方。
晄嘴唇微动，停下来。
“无聊，你不是想问我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吗？”琳不用想都知道他的疑问，“我带过来，那张契约。”
晄一头雾水，什么契约？
只见琳拿出单据，解释道，你已经把你的后半生都卖给我了。
哈？
什么意思？
“你什么看吧！”琳交给了他，“顺带一提，我还有备份。”
晄以为是玩笑，便略微扫了一眼。
『今日起，莫晄以为李琳小姐为主人』
就一句话，而且他还真的签了字。
emm，他记得他喝的是奶茶，没喝啥度数高的啊。
“我知道你有疑问，自己去查明吧。”琳若无其事的指了指小巷里，示意他进去。
他还记得几天前他们就是在这里碰见的，当时已经很晚了。
他们挑开黄色封带，走了进去。
“我记得你说过这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晄忽然想起来。
“我知道，你以为曾经在学校看见过我。”她回应到。
“其实并不是，我其实不曾去过学院。”她回答道，“今天是我第一次去。你之所以会遗忘，那是因为你不曾经历。”
晄是真的迷糊了，什么是不曾经历，他切切实实记得他们去了奶茶店。
后边就不记得了。
“那是因为我的出现，导致了这个世界的紊乱，世界以一种自我欺骗的方式，让它的造物们以为一切如常。”她说，“而你这个亲身经历者，便是记忆被直接替换，它自成你可以理解的一种说法，那么请你想一想，这一切合理吗？”
他不懂她在说什么，但仔细想，如果是他，大半夜请一个不认识的女孩子和奶茶，本身就不可能。他不是这种性格，那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忽然，“不合理，但如果是梦，那便有可能了。”这是他认为的解释。
“笨蛋，白对你有期待了。”琳一副没救了的样子，“如果是梦，那这个契约这么解释。”
“你的话有问题啊？”晄，“一会儿是梦一会儿又不是啊。”
“算了，懒得和你多墨迹。我问你，你以为今天是我们第二次见面吗？”琳反问，似有怒气。
“我们不是昨晚才见面的吗？”晄疑惑，忽然发现不对，“你是说，不是昨晚。”
“终于发现了，都过去一周了。”琳，才一副没救了的目光看着他，“那个契约是后来的事啊，那天我们根本就没有搭上话啊，你只是打了个招呼就走了，还说……”琳忽然停住，双目似有眼泪，“还说，我们曾经见过。”
所以说，他遗忘了那一周的经历，这段时间被不知什么事物，直接断去了。
可为什么会有契约，为什么他会在那一天后再遇见，并且说曾经见过。
“请自己去看吧，这里所经历的。”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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