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收割人心
由于这段时间常清状态很低迷，帮众大小事务都是高帜在尽心尽力的维护，因此他在帮众里有了不小的号召力。
过了没多久，巨鲸帮的武者都已经全部放下了兵器，并且集中到了宝船的甲板之上。高帜站在二楼，看着下方的众人，开口说道：“弟兄们，可能你们有些人还不知情，不知道我为什么让你们来宝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你们放下手中的兵器，更不知道船帮发生了什么。
不过有一点你们可以放心，我高帜虽然武功低微，但是如果真有什么意外发生，我一定会拼了命的保护弟兄们的周全。”
接着高帜大声问道：“弟兄们，你们相不相信我高帜？”
众人虽然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但出于对高帜的信任，还是有一部分武者振臂高呼：“相信，相信，相信！”
这部分人是高帜的亲信，有了他们带头，剩下一批不知所措的武者也跟着一起高呼相信。
等到现场氛围起来了，高帜向着众人抱拳，随后弯腰躬身一拜，说道：“多谢弟兄们的信任，高某定不会辜负。”
“弟兄们，我要告诉你们一个不幸的消息，我大哥也就是船主常清，他.....他自断经脉了！”
常清虽然这段时间没怎么处理帮会事务，但毕竟是做了十来年船主的人，手下心腹也不在少数。只见一个练精九重的武者高声问道：“高船主，你能给弟兄们解释解释常船主他为什么自断经脉吗？三楼船舱外那几个武者又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们合谋害了常船主。”
有了带头之人，下面也开始群情激愤，纷纷让高帜解释常清的死因，以及姬阖等人的来历。
“季昆，还有你们都给我安静下来，这些事我会向你们说清楚的。大哥去世我心里也不好受，你们以为我就不伤心难过吗？人生天地间，该有的喜怒哀乐总会有的，我和大哥认识二十多年了，我有什么理由勾结外人谋害他？”
“在我们三楼船舱外的几个武者是春秋帮的姬船主，他们本意想趁中元节我们船帮疏于防范的时候，一举覆灭我们巨鲸帮的。
大哥机智过人，早就预料到了此事，为了保护你们的周全，是不是亲自给你们下令，今日不要安排人巡逻？”
“季昆，你说说，这个命令是不是大哥亲自给你下达的？大哥给你下命令的时候，没有任何异常吧？还有我当时是不是也在场，我是不是反对来着？”
季昆就是刚刚带头发问的那名武者，被高帜这么一问，脑子里闪过昨晚的场景。
为了能安稳渡过中元节，再加上春秋帮在一旁虎视眈眈，昨晚高帜特意叮嘱季昆，让他派出得力干将去边界巡视，防止春秋帮趁虚而入。
可还没等季昆吩咐下去，许久不管事的常清将高帜和季昆叫到了房中，并且让季昆不要安排人巡视，让大家在一个轻松的环境中过一个祭祖节。
当时高帜就明确反对此事，不过常清毕竟是船帮之主，再一个季昆更听常清的话，便真没有安排人巡逻。
想到此处，季昆朝高帜低头认错：“高船主，我季昆就是个粗人，说话不过脑子，还请高船主见谅。”
高帜摆了摆手，说道：“季昆，你也是关心大哥，关心船帮，我怎么会怪罪你呢！”
有了季昆的佐证，原本有些骚乱的武者也平复了心情，接着听高帜的话。
“弟兄们，姬船主他们为了一举拿下我们帮，出动了三名练气境武者，如果不是大哥有先见之明，真按照我说的派人去巡逻，恐怕那些巡逻的弟兄这会已经葬身鱼腹了吧？”
“大哥为什么自断经脉，这个原因大家应该都知道。大哥和大嫂感情甚笃，本是中年得子的喜事，却不曾想天不遂人愿......”
高帜说着说着，哽咽了起来，不愿再提起那件伤心之事，便接着说道：“正好这次春秋帮的人攻来，大哥为了让大家伙有一个好的前程，临死前留下遗命，让我带着大家加入春秋帮。”
见下面又开始议论纷纷，高帜大声喊道：“我知道这个结果可能大家一时半会接受不了，可是你们仔细想想，我有什么理由欺骗你们？”
“如果不降了春秋帮，在少了大哥的情况下，先不说我们能不能打赢他们，就算我们弟兄们众志成城打退了他们，那之后我是不是顺理成章的就会成为我们船帮的船主？
反倒是降了春秋帮以后，我不过是众多小喽啰中的一个，你们想想，我如果真有二心，我会放着船主不当，去春秋帮做喽啰？”
高帜的话可以说是掏心掏肺，下面的武者仔细一想，也确实如此。常船主去了，理所应当的就是高船主接班，宁为鸡头不做凤尾，高帜真没有理由降，于是众人也接受了投降的命令是常清遗命的说法。
高帜见稳住了船帮的弟兄，便转头看向三楼的姬阖，想看看他有什么要说的，接着整个巨鲸帮的武者都看向了他。
姬阖见众人目光投向自己，知道现在正是收割巨鲸帮人心的好机会，于是开口说道：“巨鲸帮的各位弟兄，我叫姬阖，是春秋帮的副船主。不过我猜你们应该对我一点都不熟悉，你们只接触过魏冬船主吧？”
“不过没关系，以后你们就是我春秋帮的一员了，我相信通过以后的接触，你们会了解到我姬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对于常清船主的去世，我表示非常遗憾，我已经让手下的人回去准备棺椁去了。常清船主和他夫人伉俪情深，我非常感动，我相信他们这会已经团聚了。”
“为了能让他们永远在一起，我的意思是将常清船主和他夫人孩子葬在一起，不知道高帜兄弟还有巨鲸帮的众兄弟怎么看？”
高帜还在思考的时候，季昆已经跪了下来，说道：“姬船主，您是个敞亮人，能够如此善待常船主，我季昆感激不尽，从今往后季昆愿意充当船主马前卒！”
有了季昆的带头，原来还有些迷茫的武者也纷纷加入了效忠的行列。高帜毕竟是练气强者，而且已经表明了效忠的态度，所以并没有像季昆等人一样跪地效忠。
姬阖用一副棺椁便收下了巨鲸帮近千人的忠心，尤其是其中还有一位练气三重的高帜，收获不可谓不大，这也让他对船帮之事更加上心。
接着姬阖又说道：“弟兄们，等待会安葬了常清船主一家，云梦泽上便再也没有巨鲸帮了，有的只有我春秋帮。
我姬阖保证对你们一定一视同仁，只要你们以后好生替我做事，荣华富贵肯定享之不尽，要知道云梦泽虽大，却也容不下九十多家船帮。”
接着姬阖将高帜喊到了身边，问道：“高船主......”
还没等姬阖说完，高帜便打断了姬阖的话：“姬船主，巨鲸帮已经没了，高帜现在只是姬船主您的手下，再称呼高帜为船主不妥。”
虽然姬阖有些不喜自己说话被打断，但听了高帜的话，和他表现出来的低姿态。姬阖心中的不喜一闪而过，接着如沐春风的对高帜说道：“高兄弟，你的任命，只有魏哥才能做决定。不过你放心，对于你这样主动投效的人才，我们春秋帮肯定不会束之高阁。”
高帜说道：“多谢姬船主，我一定以姬船主马首是瞻。”
姬阖非常高兴，高帜是他收服的第一个练气境武者，和那些家仆的感受完全不一样。
“对了，高兄弟，宝船上现在有多少现银？”
这段时间巨鲸帮的事务都是高帜在负责，因此对于船帮的财务状况，他是一清二楚。虽然不知道姬阖为什么会问起现银的事，但是还是将之合盘托出。
“回船主，由于前段时间大嫂的事，我们买了两株百年山参，花费了三十万两左右。现在船帮还有二十四万两，都是一锭锭的现银。”
“那船帮有多少名练精六重以下的武者呢？”
“船帮共有武者九百六十七人，练精六重一下的武者有七百八十五人。”
姬阖点了点头，说道：“很好，看来高兄弟对于船帮事务是了熟于心。等会安葬了常船主后，你带几个弟兄去把现银全都取出来，将其全部分给练精六重以下的弟兄，至于练精七重以上的武者，我另有安排。”
不多时，被姬阖派回去取棺椁的姬廿五，带着一副上好的金丝楠木棺椁回来了。姬阖本来想用楠木棺椁，但是姬廿五将此事禀报给姬统领以后，姬统领做主将其换成了金丝楠木棺椁。
姬廿五觉得没有如实完成姬阖交代的任务，便赶紧跑到其面前，解释道：“公子，廿五在家取棺椁时碰到了老爷，老爷做主让我带一副金丝楠木棺椁过来，所以......”
姬阖摆了摆手，在看到金丝楠木的时候，他就猜到是他父亲的安排了，这种贵重棺椁，不是寻常人能用的。没有他父亲点头，就凭姬廿五，想将金丝楠木棺椁带出船厂，基本不可能。
“我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接着姬阖对一旁的高帜说道：“高兄弟，还请你带路，收敛师傅好将常清船主的尸身收敛，你再派几个弟兄去将夫人和孩子的尸身寻来，让他们一家人能够永远都团圆。”
高帜接了命令后，来到了季昆的身前。
“季昆，你带几个弟兄去湖底将大嫂的棺椁带上来。”
“是！”
接着季昆便带着几个当初一起下水埋葬的弟兄穿上了特制水靠，往湖底潜去。
在季昆带人打捞棺椁的时候，姬廿五带来的一个收敛师将常清的尸身清洗干净，然后又为其整理了遗容。一番操作下来，常清的尸身被收敛师打理的栩栩如生。
姬阖所做的一切都被巨鲸帮的众人看在眼中。人都是讲感情的，众人见姬阖如此善待常清，不仅安排了最好的棺椁，还专门带了收敛师装敛，对姬阖的忠心又提高了几分。
这时已经有人在棺内铺上了一层白白的石垩，接着高帜亲自抱着常清的尸身，将其缓慢的放入了棺椁左侧，然后高帜再也忍不住，趴在棺椁旁哭了出来。
过了大概半刻钟的时间，季昆等人浮出了水面，六个人托着一副石棺。姬阖见状便吩咐道：“廿四，廿五，石棺下水容易出水难，你们两个下去帮把手。”
得到了姬阖的命令，两名练气二重的武者直接跃入水中，不等季昆等人反应过来，姬廿四和姬廿五双手托举着石棺底部，然后同时发力。重逾千斤的石棺被直接顶出了水面，接着两人配合默契的在半空中转换身形，两人一左一右托着石棺在空中飞渡。
随后两人再提了一口气，身形稳稳的落在了宝船甲板上，接着两人同时大喝一声，双手用力将石棺轻轻的摆放在了金丝楠木棺椁旁。
高帜见状，连忙站了起来，用袖子擦了擦两眼的泪水，对着姬廿四和姬廿五说道：“多谢二位！”
两人淡淡的说了句不必客气，便又站回了姬阖身后，仿佛从来没有出动过一般。
高帜朝着常清夫人的棺椁三鞠躬，嘴里说道：“大嫂，莫怪做二弟的不敬，如今大哥也已离世，我这也是为了让您一家团聚，才让人起出大嫂您的棺椁的。”
等高帜做完以后，收敛师便小心翼翼的拆着棺椁的封泥，然后在让人的帮助下，揭开常刘氏的棺盖。
虽然是葬在水中，但由于有特制的封泥阻隔，湖水并没有进入棺椁里面，已经埋葬了几个月的常刘氏尸身没有腐化，面容依旧栩栩如生，连同旁边的婴儿也如初生时的模样。
高帜将大嫂和侄儿的尸身一次放入了金丝楠木之中，让常清一家人真正的团聚在了一起。
在封棺之前，姬阖说道：“各位弟兄们，常清船主即将入土为安，你们想瞻仰常清船主遗容的，可以有序的走过棺椁旁，看你们船主的最后一眼。”
过了大半个时辰，棺椁被封闭，收敛师涂上了特制的封泥，保证棺内不会进水。一切做好以后，高帜季昆还有几个常清亲近的武者一同扶着棺椁，缓缓沉入水中。
姬阖则有些紧张起来，他有点担心高帜等人会不会趁机溜走，不过等了半个时辰的样子，高帜等人全员回来以后，姬阖才再次变得云淡风轻。
等到高帜走到身边以后，姬阖才说道：“高兄弟，你带人去将宝船的现银都抬出来。”
远在南域聚义帮水域内探查情况的沈弘毅自是不清楚东域的事，他这会正在聚义帮宝船不远处观察着。
过了没多久，巨鲸帮的武者都已经全部放下了兵器，并且集中到了宝船的甲板之上。高帜站在二楼，看着下方的众人，开口说道：“弟兄们，可能你们有些人还不知情，不知道我为什么让你们来宝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你们放下手中的兵器，更不知道船帮发生了什么。
不过有一点你们可以放心，我高帜虽然武功低微，但是如果真有什么意外发生，我一定会拼了命的保护弟兄们的周全。”
接着高帜大声问道：“弟兄们，你们相不相信我高帜？”
众人虽然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但出于对高帜的信任，还是有一部分武者振臂高呼：“相信，相信，相信！”
这部分人是高帜的亲信，有了他们带头，剩下一批不知所措的武者也跟着一起高呼相信。
等到现场氛围起来了，高帜向着众人抱拳，随后弯腰躬身一拜，说道：“多谢弟兄们的信任，高某定不会辜负。”
“弟兄们，我要告诉你们一个不幸的消息，我大哥也就是船主常清，他.....他自断经脉了！”
常清虽然这段时间没怎么处理帮会事务，但毕竟是做了十来年船主的人，手下心腹也不在少数。只见一个练精九重的武者高声问道：“高船主，你能给弟兄们解释解释常船主他为什么自断经脉吗？三楼船舱外那几个武者又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们合谋害了常船主。”
有了带头之人，下面也开始群情激愤，纷纷让高帜解释常清的死因，以及姬阖等人的来历。
“季昆，还有你们都给我安静下来，这些事我会向你们说清楚的。大哥去世我心里也不好受，你们以为我就不伤心难过吗？人生天地间，该有的喜怒哀乐总会有的，我和大哥认识二十多年了，我有什么理由勾结外人谋害他？”
“在我们三楼船舱外的几个武者是春秋帮的姬船主，他们本意想趁中元节我们船帮疏于防范的时候，一举覆灭我们巨鲸帮的。
大哥机智过人，早就预料到了此事，为了保护你们的周全，是不是亲自给你们下令，今日不要安排人巡逻？”
“季昆，你说说，这个命令是不是大哥亲自给你下达的？大哥给你下命令的时候，没有任何异常吧？还有我当时是不是也在场，我是不是反对来着？”
季昆就是刚刚带头发问的那名武者，被高帜这么一问，脑子里闪过昨晚的场景。
为了能安稳渡过中元节，再加上春秋帮在一旁虎视眈眈，昨晚高帜特意叮嘱季昆，让他派出得力干将去边界巡视，防止春秋帮趁虚而入。
可还没等季昆吩咐下去，许久不管事的常清将高帜和季昆叫到了房中，并且让季昆不要安排人巡视，让大家在一个轻松的环境中过一个祭祖节。
当时高帜就明确反对此事，不过常清毕竟是船帮之主，再一个季昆更听常清的话，便真没有安排人巡逻。
想到此处，季昆朝高帜低头认错：“高船主，我季昆就是个粗人，说话不过脑子，还请高船主见谅。”
高帜摆了摆手，说道：“季昆，你也是关心大哥，关心船帮，我怎么会怪罪你呢！”
有了季昆的佐证，原本有些骚乱的武者也平复了心情，接着听高帜的话。
“弟兄们，姬船主他们为了一举拿下我们帮，出动了三名练气境武者，如果不是大哥有先见之明，真按照我说的派人去巡逻，恐怕那些巡逻的弟兄这会已经葬身鱼腹了吧？”
“大哥为什么自断经脉，这个原因大家应该都知道。大哥和大嫂感情甚笃，本是中年得子的喜事，却不曾想天不遂人愿......”
高帜说着说着，哽咽了起来，不愿再提起那件伤心之事，便接着说道：“正好这次春秋帮的人攻来，大哥为了让大家伙有一个好的前程，临死前留下遗命，让我带着大家加入春秋帮。”
见下面又开始议论纷纷，高帜大声喊道：“我知道这个结果可能大家一时半会接受不了，可是你们仔细想想，我有什么理由欺骗你们？”
“如果不降了春秋帮，在少了大哥的情况下，先不说我们能不能打赢他们，就算我们弟兄们众志成城打退了他们，那之后我是不是顺理成章的就会成为我们船帮的船主？
反倒是降了春秋帮以后，我不过是众多小喽啰中的一个，你们想想，我如果真有二心，我会放着船主不当，去春秋帮做喽啰？”
高帜的话可以说是掏心掏肺，下面的武者仔细一想，也确实如此。常船主去了，理所应当的就是高船主接班，宁为鸡头不做凤尾，高帜真没有理由降，于是众人也接受了投降的命令是常清遗命的说法。
高帜见稳住了船帮的弟兄，便转头看向三楼的姬阖，想看看他有什么要说的，接着整个巨鲸帮的武者都看向了他。
姬阖见众人目光投向自己，知道现在正是收割巨鲸帮人心的好机会，于是开口说道：“巨鲸帮的各位弟兄，我叫姬阖，是春秋帮的副船主。不过我猜你们应该对我一点都不熟悉，你们只接触过魏冬船主吧？”
“不过没关系，以后你们就是我春秋帮的一员了，我相信通过以后的接触，你们会了解到我姬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对于常清船主的去世，我表示非常遗憾，我已经让手下的人回去准备棺椁去了。常清船主和他夫人伉俪情深，我非常感动，我相信他们这会已经团聚了。”
“为了能让他们永远在一起，我的意思是将常清船主和他夫人孩子葬在一起，不知道高帜兄弟还有巨鲸帮的众兄弟怎么看？”
高帜还在思考的时候，季昆已经跪了下来，说道：“姬船主，您是个敞亮人，能够如此善待常船主，我季昆感激不尽，从今往后季昆愿意充当船主马前卒！”
有了季昆的带头，原来还有些迷茫的武者也纷纷加入了效忠的行列。高帜毕竟是练气强者，而且已经表明了效忠的态度，所以并没有像季昆等人一样跪地效忠。
姬阖用一副棺椁便收下了巨鲸帮近千人的忠心，尤其是其中还有一位练气三重的高帜，收获不可谓不大，这也让他对船帮之事更加上心。
接着姬阖又说道：“弟兄们，等待会安葬了常清船主一家，云梦泽上便再也没有巨鲸帮了，有的只有我春秋帮。
我姬阖保证对你们一定一视同仁，只要你们以后好生替我做事，荣华富贵肯定享之不尽，要知道云梦泽虽大，却也容不下九十多家船帮。”
接着姬阖将高帜喊到了身边，问道：“高船主......”
还没等姬阖说完，高帜便打断了姬阖的话：“姬船主，巨鲸帮已经没了，高帜现在只是姬船主您的手下，再称呼高帜为船主不妥。”
虽然姬阖有些不喜自己说话被打断，但听了高帜的话，和他表现出来的低姿态。姬阖心中的不喜一闪而过，接着如沐春风的对高帜说道：“高兄弟，你的任命，只有魏哥才能做决定。不过你放心，对于你这样主动投效的人才，我们春秋帮肯定不会束之高阁。”
高帜说道：“多谢姬船主，我一定以姬船主马首是瞻。”
姬阖非常高兴，高帜是他收服的第一个练气境武者，和那些家仆的感受完全不一样。
“对了，高兄弟，宝船上现在有多少现银？”
这段时间巨鲸帮的事务都是高帜在负责，因此对于船帮的财务状况，他是一清二楚。虽然不知道姬阖为什么会问起现银的事，但是还是将之合盘托出。
“回船主，由于前段时间大嫂的事，我们买了两株百年山参，花费了三十万两左右。现在船帮还有二十四万两，都是一锭锭的现银。”
“那船帮有多少名练精六重以下的武者呢？”
“船帮共有武者九百六十七人，练精六重一下的武者有七百八十五人。”
姬阖点了点头，说道：“很好，看来高兄弟对于船帮事务是了熟于心。等会安葬了常船主后，你带几个弟兄去把现银全都取出来，将其全部分给练精六重以下的弟兄，至于练精七重以上的武者，我另有安排。”
不多时，被姬阖派回去取棺椁的姬廿五，带着一副上好的金丝楠木棺椁回来了。姬阖本来想用楠木棺椁，但是姬廿五将此事禀报给姬统领以后，姬统领做主将其换成了金丝楠木棺椁。
姬廿五觉得没有如实完成姬阖交代的任务，便赶紧跑到其面前，解释道：“公子，廿五在家取棺椁时碰到了老爷，老爷做主让我带一副金丝楠木棺椁过来，所以......”
姬阖摆了摆手，在看到金丝楠木的时候，他就猜到是他父亲的安排了，这种贵重棺椁，不是寻常人能用的。没有他父亲点头，就凭姬廿五，想将金丝楠木棺椁带出船厂，基本不可能。
“我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接着姬阖对一旁的高帜说道：“高兄弟，还请你带路，收敛师傅好将常清船主的尸身收敛，你再派几个弟兄去将夫人和孩子的尸身寻来，让他们一家人能够永远都团圆。”
高帜接了命令后，来到了季昆的身前。
“季昆，你带几个弟兄去湖底将大嫂的棺椁带上来。”
“是！”
接着季昆便带着几个当初一起下水埋葬的弟兄穿上了特制水靠，往湖底潜去。
在季昆带人打捞棺椁的时候，姬廿五带来的一个收敛师将常清的尸身清洗干净，然后又为其整理了遗容。一番操作下来，常清的尸身被收敛师打理的栩栩如生。
姬阖所做的一切都被巨鲸帮的众人看在眼中。人都是讲感情的，众人见姬阖如此善待常清，不仅安排了最好的棺椁，还专门带了收敛师装敛，对姬阖的忠心又提高了几分。
这时已经有人在棺内铺上了一层白白的石垩，接着高帜亲自抱着常清的尸身，将其缓慢的放入了棺椁左侧，然后高帜再也忍不住，趴在棺椁旁哭了出来。
过了大概半刻钟的时间，季昆等人浮出了水面，六个人托着一副石棺。姬阖见状便吩咐道：“廿四，廿五，石棺下水容易出水难，你们两个下去帮把手。”
得到了姬阖的命令，两名练气二重的武者直接跃入水中，不等季昆等人反应过来，姬廿四和姬廿五双手托举着石棺底部，然后同时发力。重逾千斤的石棺被直接顶出了水面，接着两人配合默契的在半空中转换身形，两人一左一右托着石棺在空中飞渡。
随后两人再提了一口气，身形稳稳的落在了宝船甲板上，接着两人同时大喝一声，双手用力将石棺轻轻的摆放在了金丝楠木棺椁旁。
高帜见状，连忙站了起来，用袖子擦了擦两眼的泪水，对着姬廿四和姬廿五说道：“多谢二位！”
两人淡淡的说了句不必客气，便又站回了姬阖身后，仿佛从来没有出动过一般。
高帜朝着常清夫人的棺椁三鞠躬，嘴里说道：“大嫂，莫怪做二弟的不敬，如今大哥也已离世，我这也是为了让您一家团聚，才让人起出大嫂您的棺椁的。”
等高帜做完以后，收敛师便小心翼翼的拆着棺椁的封泥，然后在让人的帮助下，揭开常刘氏的棺盖。
虽然是葬在水中，但由于有特制的封泥阻隔，湖水并没有进入棺椁里面，已经埋葬了几个月的常刘氏尸身没有腐化，面容依旧栩栩如生，连同旁边的婴儿也如初生时的模样。
高帜将大嫂和侄儿的尸身一次放入了金丝楠木之中，让常清一家人真正的团聚在了一起。
在封棺之前，姬阖说道：“各位弟兄们，常清船主即将入土为安，你们想瞻仰常清船主遗容的，可以有序的走过棺椁旁，看你们船主的最后一眼。”
过了大半个时辰，棺椁被封闭，收敛师涂上了特制的封泥，保证棺内不会进水。一切做好以后，高帜季昆还有几个常清亲近的武者一同扶着棺椁，缓缓沉入水中。
姬阖则有些紧张起来，他有点担心高帜等人会不会趁机溜走，不过等了半个时辰的样子，高帜等人全员回来以后，姬阖才再次变得云淡风轻。
等到高帜走到身边以后，姬阖才说道：“高兄弟，你带人去将宝船的现银都抬出来。”
远在南域聚义帮水域内探查情况的沈弘毅自是不清楚东域的事，他这会正在聚义帮宝船不远处观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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