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外公
唐乾今年刚满十八岁，单亲家庭，生下来的时候五斤二两，体质较为弱小。
母亲生完后去到宁安进修，父亲则需要上班，于是看孩子这项大任自然是落到了外公外婆的手上。
外公最疼爱自己的外孙，即使是昂贵的定制青铜孙悟空，青铜麒麟都可以给外孙任意把玩。
他经常背着外孙到处乱逛，宽厚结实的背总能给孩子十足的安全感。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的外孙好像不喜欢孙悟空和麒麟了，坚实的臂膀也再也承受不起他的重量。
但他总有办法疼爱他的外孙，当外孙跟他说“外公的做的腊肠和鸡翅最好吃”那一天他破例喝了一杯白酒
依稀记得外公原来是卖种子的，但因为古镇改建，店被拆了。
后来便在楼下的车棚上面种了点菜，每天帮帮外婆做早饭，再后来早饭店也关了“好无聊啊”他这么说。
于是便开始种草养鱼，以至于每次到外公家还以为进入了森林，外公也总是笑眯眯的，以至于邻居都夸他精神好，养性功夫一流。
渐渐的家里摆不下了，他就亲自动手弄了几块玻璃，制作了几个架子用来摆放。外婆看着他这么闲不下来就让他出去买东西。
于是他每天漫步在超市里，今天这个特价买一点送给外孙，明天这个搞特价送给邻居，总是用最低的价格买下最多的东西，似是把超市的特价规律都弄清楚一样。
直到前几年医院体检，噩耗降临。
想到这唐乾闭上眼，颤抖着呼出一口气，再睁开眼时已然看不清外面的景象。
还记得上次见到外公时他穿着一套宽大的棉袄，依旧是笑眯眯的，说着自己在上海就医时候的经历，感慨大城市医院就是好，就是太费钱了，没必要。想来那时候他就预感到了。
终于到了石镇，唐乾的故乡。
医院里所有人都在，看着不再笑眯眯，紧皱眉头的外公，唐乾嘴角挤出一丝微笑，颤巍巍的说道
“外公，我来了”
病床上的外公戴着呼吸机，曾经时髦的白发已经被剃了精光，身体还在不自觉的颤抖，心电图上微微跳动的线条显示着他有多虚弱，打消了唐乾的最后一丝希望。
似是听到熟悉的声音，外公挣扎着想要睁开眼睛，看看自己的外孙。
胰腺癌晚期极为痛苦，生存率极低，更何况此时床上的人已经病入膏肓，病危通知书已经在手上了。
终于他睁开了眼，眼神依旧和蔼，让人如沐浴阳光，只是多了几分痛苦，旁边心电图开始大幅的跳动。
他嘴角蠕动，我俯身倾听，听到的却只有嘴巴一张一闭的声音，心似乎被一只大手紧紧握住，眼泪再也忍不住，如决堤般涌出来。
厕所里，唐乾看着自己红肿的眼眶，眼神中充满了无助与绝望，嘴里嘟囔着。
“观音菩萨，如来佛祖，耶稣，上帝，太上老君，玉皇大帝无论是谁，求求了，救救我的外公，我会是你们忠诚的信徒，求求了”
可惜的是，这是现代科学社会，没有神神鬼鬼，也许更没有所谓的希望。
看望结束了，结束时医生叫住我同样是医生的母亲。
“病人已经没几天了，我建议是明天或者后天把他带会家里去，毕竟落叶归根嘛”
母亲过了一会儿才说道“我们商量一下”
这一晚，唐乾失眠了，早上爬起来时枕头上点点泪滴格外显眼。
隔天早上外公就被救护车送回了家，一进来原本鲜绿的植物已然有了点点黄斑，水缸里的水也变得浑浊不堪，鱼已经没了。
“小乾去把楼下车棚里的大慈大悲经拿一下”外婆说道
唐乾快速走下楼，感慨道
“冬天好冷啊”
就在此时，面前走来一位少女，只见她头戴黑白鸭舌帽，金色的头发垂在身后，精致的五官如同娃娃一样，一件绣有九尾狐仙的T恤衫衬托出她曼妙的身材，身披一袭黑色夹克衫显现出几分英气，鞋子是黑白的像熊猫，裤子则是普普通通的灰白色。
唐乾眯起眼，这位少女给他的感觉是亲切。没错，一个如此英姿飒爽身材曼妙的美女他竟然没有丝毫动心，感到的只有亲切。
她挡在唐乾身前嘴里还嘟囔着“不让穿裙子也别弄条这么土的裤子”
唐乾往左移一步，她也往左一步，往右一步，她也往右一步，似是捉弄他一样。
如果是平时，唐乾不介意多玩一会儿，但是现在
“让开，别挡路”唐乾冷冷说道
少女嘴角微微上扬，从口袋里拿出一颗水晶球，然后重重摔在地上“啪”球破了。
只觉得眼前一黑一亮，地方就完全变了，前方没有马路，只有一座大山，附近也没有行人。
突然少女出现在他眼前，长长的眼睫毛如同刷子一样划过唐乾的脸庞，对视了一秒后大笑着后退。
“哈哈哈哈哈，你害羞了”少女似乎很开心。
唐乾没那么多时间，刚想说话便被少女打断。
她正色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这就是一个小天地，如你所见你需要爬上山顶，这是一个机会，唯一能救外公的机会，你估计只有两个小时了，加油”说完便消失了。
唐乾虽然对于这等手段很诧异，但也来不及多问，当他听到救外公三个字的时候就已经抬腿向高山迈去，即使心中万千疑惑也不及外公的命。
爬山是需要匀速前进的，身体前倾呼吸放松，如此一来才爬的快。而唐乾此时已经完全管不着了，他飞快的向山顶跑去，只是还没爬到一半腿已经酸痛的不行。
“呼呼呼”唐乾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继续一步一步向山顶爬去。随着山中景缓缓向后倒退，树木散发出点点绿光慢慢融入唐乾身体。
山，唐乾很熟悉，是曾经外公经常带他爬的山，一共99层台阶，山脚较为平稳，越往上走越陡峭，到最后的山顶那段路每个台阶至少有40厘米的高度差。
走到第98层时，他的腿已经开始颤抖了，步子几乎迈不开。
“要放弃吗”这个念头兀的出现在脑海里，甚至让脚步慢了一些。
唐乾摇摇头笑道
“外公可是背着我爬上山顶的啊”
母亲生完后去到宁安进修，父亲则需要上班，于是看孩子这项大任自然是落到了外公外婆的手上。
外公最疼爱自己的外孙，即使是昂贵的定制青铜孙悟空，青铜麒麟都可以给外孙任意把玩。
他经常背着外孙到处乱逛，宽厚结实的背总能给孩子十足的安全感。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的外孙好像不喜欢孙悟空和麒麟了，坚实的臂膀也再也承受不起他的重量。
但他总有办法疼爱他的外孙，当外孙跟他说“外公的做的腊肠和鸡翅最好吃”那一天他破例喝了一杯白酒
依稀记得外公原来是卖种子的，但因为古镇改建，店被拆了。
后来便在楼下的车棚上面种了点菜，每天帮帮外婆做早饭，再后来早饭店也关了“好无聊啊”他这么说。
于是便开始种草养鱼，以至于每次到外公家还以为进入了森林，外公也总是笑眯眯的，以至于邻居都夸他精神好，养性功夫一流。
渐渐的家里摆不下了，他就亲自动手弄了几块玻璃，制作了几个架子用来摆放。外婆看着他这么闲不下来就让他出去买东西。
于是他每天漫步在超市里，今天这个特价买一点送给外孙，明天这个搞特价送给邻居，总是用最低的价格买下最多的东西，似是把超市的特价规律都弄清楚一样。
直到前几年医院体检，噩耗降临。
想到这唐乾闭上眼，颤抖着呼出一口气，再睁开眼时已然看不清外面的景象。
还记得上次见到外公时他穿着一套宽大的棉袄，依旧是笑眯眯的，说着自己在上海就医时候的经历，感慨大城市医院就是好，就是太费钱了，没必要。想来那时候他就预感到了。
终于到了石镇，唐乾的故乡。
医院里所有人都在，看着不再笑眯眯，紧皱眉头的外公，唐乾嘴角挤出一丝微笑，颤巍巍的说道
“外公，我来了”
病床上的外公戴着呼吸机，曾经时髦的白发已经被剃了精光，身体还在不自觉的颤抖，心电图上微微跳动的线条显示着他有多虚弱，打消了唐乾的最后一丝希望。
似是听到熟悉的声音，外公挣扎着想要睁开眼睛，看看自己的外孙。
胰腺癌晚期极为痛苦，生存率极低，更何况此时床上的人已经病入膏肓，病危通知书已经在手上了。
终于他睁开了眼，眼神依旧和蔼，让人如沐浴阳光，只是多了几分痛苦，旁边心电图开始大幅的跳动。
他嘴角蠕动，我俯身倾听，听到的却只有嘴巴一张一闭的声音，心似乎被一只大手紧紧握住，眼泪再也忍不住，如决堤般涌出来。
厕所里，唐乾看着自己红肿的眼眶，眼神中充满了无助与绝望，嘴里嘟囔着。
“观音菩萨，如来佛祖，耶稣，上帝，太上老君，玉皇大帝无论是谁，求求了，救救我的外公，我会是你们忠诚的信徒，求求了”
可惜的是，这是现代科学社会，没有神神鬼鬼，也许更没有所谓的希望。
看望结束了，结束时医生叫住我同样是医生的母亲。
“病人已经没几天了，我建议是明天或者后天把他带会家里去，毕竟落叶归根嘛”
母亲过了一会儿才说道“我们商量一下”
这一晚，唐乾失眠了，早上爬起来时枕头上点点泪滴格外显眼。
隔天早上外公就被救护车送回了家，一进来原本鲜绿的植物已然有了点点黄斑，水缸里的水也变得浑浊不堪，鱼已经没了。
“小乾去把楼下车棚里的大慈大悲经拿一下”外婆说道
唐乾快速走下楼，感慨道
“冬天好冷啊”
就在此时，面前走来一位少女，只见她头戴黑白鸭舌帽，金色的头发垂在身后，精致的五官如同娃娃一样，一件绣有九尾狐仙的T恤衫衬托出她曼妙的身材，身披一袭黑色夹克衫显现出几分英气，鞋子是黑白的像熊猫，裤子则是普普通通的灰白色。
唐乾眯起眼，这位少女给他的感觉是亲切。没错，一个如此英姿飒爽身材曼妙的美女他竟然没有丝毫动心，感到的只有亲切。
她挡在唐乾身前嘴里还嘟囔着“不让穿裙子也别弄条这么土的裤子”
唐乾往左移一步，她也往左一步，往右一步，她也往右一步，似是捉弄他一样。
如果是平时，唐乾不介意多玩一会儿，但是现在
“让开，别挡路”唐乾冷冷说道
少女嘴角微微上扬，从口袋里拿出一颗水晶球，然后重重摔在地上“啪”球破了。
只觉得眼前一黑一亮，地方就完全变了，前方没有马路，只有一座大山，附近也没有行人。
突然少女出现在他眼前，长长的眼睫毛如同刷子一样划过唐乾的脸庞，对视了一秒后大笑着后退。
“哈哈哈哈哈，你害羞了”少女似乎很开心。
唐乾没那么多时间，刚想说话便被少女打断。
她正色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这就是一个小天地，如你所见你需要爬上山顶，这是一个机会，唯一能救外公的机会，你估计只有两个小时了，加油”说完便消失了。
唐乾虽然对于这等手段很诧异，但也来不及多问，当他听到救外公三个字的时候就已经抬腿向高山迈去，即使心中万千疑惑也不及外公的命。
爬山是需要匀速前进的，身体前倾呼吸放松，如此一来才爬的快。而唐乾此时已经完全管不着了，他飞快的向山顶跑去，只是还没爬到一半腿已经酸痛的不行。
“呼呼呼”唐乾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继续一步一步向山顶爬去。随着山中景缓缓向后倒退，树木散发出点点绿光慢慢融入唐乾身体。
山，唐乾很熟悉，是曾经外公经常带他爬的山，一共99层台阶，山脚较为平稳，越往上走越陡峭，到最后的山顶那段路每个台阶至少有40厘米的高度差。
走到第98层时，他的腿已经开始颤抖了，步子几乎迈不开。
“要放弃吗”这个念头兀的出现在脑海里，甚至让脚步慢了一些。
唐乾摇摇头笑道
“外公可是背着我爬上山顶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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