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离境。
修易真是多情。
修易的电话是清早八点半打过来的。
宿醉后的楚严尽管头昏脑胀，但满怀心事补觉也睡不着，索性爬起来又去湖边看水。湖水有什么好看的呢？湖水自然有湖水的好看。湖水纵然起波澜，却也覆盖着平静，平静是一种力量。
有时候楚严觉得自己真是无趣极了，像是压根就没有什么娱乐。有什么娱乐可以令楚严感到快活呢？有什么快活是楚严为之心满意足的呢？好像什么都没有。楚严怀疑这世间究竟有没有所谓的快乐。
楚严拒接了修易的电话，结果他又打了过来。
“楚严，你在哪？我要见你。”修易在电话那头说。
楚严看着清风翻乱了手里的《茶花女》：“你什么意思呢？”
“我就是想见你。你在哪？”修易毫不放弃。
“我在从前有学长为情自杀的这个湖边。”楚严玩着自己的发梢，漫不经心的回答他：“如果我们缘分未尽，你还能找到我的话，那我们就见。”
没一会儿的功夫，修易身长玉立找了过来。楚严也没讲自己究竟在湖的哪边，看修易那着急的样子，像是将湖绕了一圈儿。
“你送走她了？”楚严合上书大大方方的问他。
修易垂眉恩了一声便陷入沉默。
楚严抬头复又问他：“你究竟要怎样呢？”
修易这才看向楚严：“我舍不得你……”
楚严听罢这话只觉可笑，笑罢了又生出一分坦然：“修易，你知道我不是那样的人。有她没我。”
修易脸色憔悴，又是一阵沉默。
楚严心下觉得倦怠，又反问他：“要她要我？你选。”
修易颓然蹲下了身子，双手扶额，好似被无尽的痛苦击中，好一会儿他又站起来。
“我选不出来……楚严……”他试图拉过楚严的手。
“修易，我也并不是那个等待别人选择的人。你选不出是正确的，我替你选。”楚严一把甩开修易的手，定定的看着他的眼睛，那双此刻也仍然满是柔情望着楚严的眼睛。
一字一句地说：“如果分别一定要当面才算数的话，那就请你尊重我们的分别吧！你跟她在一起是对的，不要辜负人家千里迢迢过来见你。何况，如果你需要的仅仅是和女孩睡觉，那她可以我却做不到。你如果需要我的祝福，那我真诚希望你们能修成正果。至于你我，没必要再见了，以后也不需要你帮我画作业了。”
修易的眉眼一下比一下阴郁沉重，但无论如何，和楚严再无相关了。楚严不等修易再说什么，弯腰拿起石凳的书，大踏步往前去了。这条她和修易无数次走过的路，过去楚严总会在路尽头抬眼看看修易的宿舍，然而今后都不会了。楚严心想：我又是完整完全的自己了。这次楚严没有再回头。
回到宿舍楚严没来由的泪流满面，好像刚才镇定自若的是另一个楚严，而不是真正的自己。楚严翻出写满修易的日记，回想几天前盼着修易回来的那夜，不禁觉得人生一梦。衣柜里修易带回来的那条裙子，楚严想丢掉，可是想了想可惜春风，就留下了。楚严将它一股脑儿塞进柜子最里面，眼不见心不烦。
楚严开始盼望放暑假了，从不恋家的楚严忽而想念北方了。想念北方高大爽朗的杨树，缠绵细碎的槐花，想念北方独有的冰镇雪碧冰块儿，想念北方顽皮的楚莫，想念母亲……
楚严恍恍惚惚小憩了半晌，醒来看到连煦的短信：楚严楚严，睡醒了没？咱们一块儿出去踏青吧？楚严回他：不想去，我不要去。连煦：莫负春光，一个人憋着太闷啦～你出来，带你出去走走。
连煦这阵子总这样，拉着楚严逛东玩西赏花踏月。
楚严屡屡回绝：“我不要去啦连煦。”
连煦不依不饶：“不行，你在宿舍只会天天写些呕心沥血的诗，还不如出来看我作打油诗呢～”
和连煦他们一帮足足厮混了一个多月，如此一来，楚严也就顾不上想那些云烟般的聚散了。不过晚上楚严安静下来的时候，修易的身影仍会时不时出现在楚严的脑海。
暑假近在眼前了。楚严想，只要回到家就好了，回到家在母亲身边呆上一个月，就一切都好了。
楚严很快就要忘掉修易了。
然而临放假前一周，楚严却没想到自己又碰上了一桩始料未及的事。也正是这件事，使得楚严重新端正调整了自己对男生对世界的看法。
修易的电话是清早八点半打过来的。
宿醉后的楚严尽管头昏脑胀，但满怀心事补觉也睡不着，索性爬起来又去湖边看水。湖水有什么好看的呢？湖水自然有湖水的好看。湖水纵然起波澜，却也覆盖着平静，平静是一种力量。
有时候楚严觉得自己真是无趣极了，像是压根就没有什么娱乐。有什么娱乐可以令楚严感到快活呢？有什么快活是楚严为之心满意足的呢？好像什么都没有。楚严怀疑这世间究竟有没有所谓的快乐。
楚严拒接了修易的电话，结果他又打了过来。
“楚严，你在哪？我要见你。”修易在电话那头说。
楚严看着清风翻乱了手里的《茶花女》：“你什么意思呢？”
“我就是想见你。你在哪？”修易毫不放弃。
“我在从前有学长为情自杀的这个湖边。”楚严玩着自己的发梢，漫不经心的回答他：“如果我们缘分未尽，你还能找到我的话，那我们就见。”
没一会儿的功夫，修易身长玉立找了过来。楚严也没讲自己究竟在湖的哪边，看修易那着急的样子，像是将湖绕了一圈儿。
“你送走她了？”楚严合上书大大方方的问他。
修易垂眉恩了一声便陷入沉默。
楚严抬头复又问他：“你究竟要怎样呢？”
修易这才看向楚严：“我舍不得你……”
楚严听罢这话只觉可笑，笑罢了又生出一分坦然：“修易，你知道我不是那样的人。有她没我。”
修易脸色憔悴，又是一阵沉默。
楚严心下觉得倦怠，又反问他：“要她要我？你选。”
修易颓然蹲下了身子，双手扶额，好似被无尽的痛苦击中，好一会儿他又站起来。
“我选不出来……楚严……”他试图拉过楚严的手。
“修易，我也并不是那个等待别人选择的人。你选不出是正确的，我替你选。”楚严一把甩开修易的手，定定的看着他的眼睛，那双此刻也仍然满是柔情望着楚严的眼睛。
一字一句地说：“如果分别一定要当面才算数的话，那就请你尊重我们的分别吧！你跟她在一起是对的，不要辜负人家千里迢迢过来见你。何况，如果你需要的仅仅是和女孩睡觉，那她可以我却做不到。你如果需要我的祝福，那我真诚希望你们能修成正果。至于你我，没必要再见了，以后也不需要你帮我画作业了。”
修易的眉眼一下比一下阴郁沉重，但无论如何，和楚严再无相关了。楚严不等修易再说什么，弯腰拿起石凳的书，大踏步往前去了。这条她和修易无数次走过的路，过去楚严总会在路尽头抬眼看看修易的宿舍，然而今后都不会了。楚严心想：我又是完整完全的自己了。这次楚严没有再回头。
回到宿舍楚严没来由的泪流满面，好像刚才镇定自若的是另一个楚严，而不是真正的自己。楚严翻出写满修易的日记，回想几天前盼着修易回来的那夜，不禁觉得人生一梦。衣柜里修易带回来的那条裙子，楚严想丢掉，可是想了想可惜春风，就留下了。楚严将它一股脑儿塞进柜子最里面，眼不见心不烦。
楚严开始盼望放暑假了，从不恋家的楚严忽而想念北方了。想念北方高大爽朗的杨树，缠绵细碎的槐花，想念北方独有的冰镇雪碧冰块儿，想念北方顽皮的楚莫，想念母亲……
楚严恍恍惚惚小憩了半晌，醒来看到连煦的短信：楚严楚严，睡醒了没？咱们一块儿出去踏青吧？楚严回他：不想去，我不要去。连煦：莫负春光，一个人憋着太闷啦～你出来，带你出去走走。
连煦这阵子总这样，拉着楚严逛东玩西赏花踏月。
楚严屡屡回绝：“我不要去啦连煦。”
连煦不依不饶：“不行，你在宿舍只会天天写些呕心沥血的诗，还不如出来看我作打油诗呢～”
和连煦他们一帮足足厮混了一个多月，如此一来，楚严也就顾不上想那些云烟般的聚散了。不过晚上楚严安静下来的时候，修易的身影仍会时不时出现在楚严的脑海。
暑假近在眼前了。楚严想，只要回到家就好了，回到家在母亲身边呆上一个月，就一切都好了。
楚严很快就要忘掉修易了。
然而临放假前一周，楚严却没想到自己又碰上了一桩始料未及的事。也正是这件事，使得楚严重新端正调整了自己对男生对世界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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