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六章 经天纬地昔日事 落水凤凰不如鸡
周五晚上，倦极了的周瑾就在中湖小楼睡下，次日早上，约着和凌菲、卓娅、苏月去了东山县城。
百无聊赖的成佳忆直睡到日上三竿，方才醒转过来。慢悠悠的下楼洗漱完毕，裹了件浴袍，烧开了水，泡了一壶明前茶，端起杯子要喝。
手机却响了，是东山县的一个不知名号码打来的，成佳忆接过来一听，却是中湖门岗的保安队长。
“成总，门岗这来了一辆车，说有个海都的朋友过来找您，要不要我们再核实下身份？”
“没事，让他进来吧。”成佳忆道。
过了一会儿，小楼外开过来一辆出租车，车上下来一人，背着个商务背包，却是暴战。
“咦，暴兄，你怎么大老远来这来啊？”
“成总，小弟落难了，只得千里拜码头啊，惭愧啊。”
“来，快进屋里说话，呃。坐、”成佳忆把人迎进楼内坐下，又端上一杯茶。
那暴战从包里拿出一盒竹叶青，放在茶台上。
“成总啊，我这是落水凤凰不如鸡喽。”
“咋啦，暴兄请讲。”
“哎，以前在集团人事啊，不觉得，总以为全国的各单位都是下级，所有的干部和员工都是我们的棋子。可以随意调遣。现在才知道，这裁撤机构的不易啊。”
“时代的一粒尘，落在个人头上就是一座山，饭碗无小事啊。”
“来，你先喝点明前茶，咱们休息会，过会咱们一起去撸个串。”
“好嘞。”
两人喝完茶，成佳忆带暴战去了中湖小院，相对而坐，店家在炉火上烤着肉串、羊腰。又给两人开了瓶啤酒。
那暴战咬了一口串，幽幽的说道，
“佳忆兄，咱俩现在坐在这，看着这店家烤串，香气四溢，可这心情却是天壤之别啊。”
“暴兄，有何不同？”
“哎，你是公司的常务副总裁，青年才俊，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我这却是走投无路啊。”
“不考虑回集团？”
“我问了问冷总，支支吾吾的不表态，问了问集团人力，那帮秀才也吞吞吐吐的。”
“那集团人力不是你的老巢么？”
“哎，人走茶凉，再说了，那帮人现在都成长起来了，谁还愿意我回来和他们抢食？”
“那咱们就在南投农业呆一阵。”
“呆不住啊，在海都问了一圈，南投农业各职能部门全满了，裴总那里的几家成员公司呢，也没有管理岗。你这边呢，也是各路诸候都到位了，也没有地方，再说了，我家里人也不同意我离开海都、”
“不同意？”
“对啊。”
成佳忆拿起啤酒瓶子，和暴战碰了下。
“兄弟，咱们再走一个。”
“成总，感谢你还当我是兄弟，咱们好歹也在人力条线一起干过，不过我年轻气盛不懂事，得罪之处，多多包涵。”
“好啦，兄弟你别说啦，都在酒里了。”
“中间我问李木子，那娘们一副死样活气的臭脸，只说着，哎呀，咱们南投农业，最多的就是人事干部啊，你看，成总、皎皎、我、苏月、高斌、富奇，六七个，哦，还有卓娅。你看，这李木子为了挤兑我，把做品宣的卓娅都算上了，他奶奶的。”暴战骂道。
“你没有再找找其他人？”
“找了，问了小南总，他一直没有时间见我。所以我就来东山了。”
“暴兄，这我就不太明白了，我东山地处边疆，这边的岗位你也相不上，那你还专程跑这一趟，所为何来？”
成佳忆奇道，拿起一串羊腰，递给了暴战。
“我来东山主要是三件事。”那暴战哈哈一笑，咬了一大口，说道。
“第一呢，你是南投农业的常务副总裁，那南天不见我，我当然得过来当面和你说喽。第二呢，我也想来这东山看看。看看这不到一年的时间，你们东山投资的业务究竟做得怎样？”
“兄弟，那你看完之后感觉如何呢？”成佳忆给暴战的杯中倒满啤酒，说道。
“我只能说，你佳忆兄有能力，也会带团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你应该是利用和调动了一切的积极因素，才能够做到现在的规模。来，小弟我赞一个。你年纪轻轻身居高位，是实至名归。”
“兄弟过奖啦。那你此行究竟是想和我谈什么呢？”成佳忆咬了一口肉串，漫不经心地问道。
“佳忆兄，我在想，你们肯定会说，我暴战真他妈没皮没臊，大老远跑这么远来拜码头。”
“没有，兄弟，你来看我，我很开心。”成佳忆道。
“其实，我已经准备在下周一正式提出离职了。”暴战喝了一口酒，说道。
“离职？这离一个月还远着呢，你着什么急呢？”成佳忆道。
“我现在这个窘境，我都看不起我自己，每天上班对于我都是一种煎熬。”暴战道。
“生活不都是这样的么？熬着熬着就成熟了？”成佳忆道。
“我此次来，是想和你说下我的想法，也请佳忆兄弟务必转告两位南总，集团也好，南投金控也罢，干了那么多上不了台面的事情，让我干了那么多脏活、累活，用之如肱股，弃之如敝履。”暴战又喝了一大口，说道。
“佳忆，你说，哪个人事干部不想当好人？但恶人总得有人当吧？老板人的驭人之术，都是用小人、治能臣。人都说我暴战是集团人力、南投人力第一恶人，那是为谁恶来为谁甜？还不是为了衬托老板的好？”
“老暴，客观地说，有这个成份，但咱们还是有改进空间的。”成佳忆说完，抬头看着暴战，目光凌厉。
“是，我承认，很多时候，我用力过猛，是不招人待见。可两位南总要是如此待我，那就不要怪我了！”暴战说完，将杯子酒一饮而尽。
“你是在威胁公司么？”成佳忆道。
“没有，我只是让他们知道，我暴战也不是软柿子。我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暴战说完，大口喘着气，尤如一只受伤的困兽，面目狰狞。
“兄弟，咱俩都是干人力出身，很多事，做了可能是能够长舒一口气，但代价有点大。”成佳忆道。
“佳忆兄弟，你放心吧，哦，兄弟，谢谢你提醒。我会努力找到合适的点，四两拨千斤，咱们只做成本很小，收益很大的那种事。”暴战道。
“好吧，兄弟你得保重，无论将来去哪。都希望你顺利。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成佳忆端起酒杯，和暴战碰了下。
“呃，佳忆兄弟，也请你转告两位南总，夜路走多了，总会遇到鬼！”暴战道。
“嗯，我一定如实转告。来，兄弟，吃串。”成佳忆说道，又递给暴战一个串。
“过来这一趟，我感触真多，在你们中湖门口，我还怕你不肯见我，我也不敢用手机打你电话。到你小楼下，也担心你让我下不了台，没想到，我暴战来东山，还能和你一直撸串。谢谢你，佳忆兄弟。”暴战拿起桌上的酒杯，和成佳忆碰了碰。
“应该的，工作中，大家是同事，生活中，大家是兄弟。至于工作中的交集，咱们是处成善缘还是恶缘，毕竟都是缘分。”成佳忆道。
“嗯，你就是会择好听的说。那我告诉你一件秘密，上个月我和冷总出差时，就听冷总说过，集团派这李木子来东山投资，就是来看住你成佳忆的。你不知道吧？”暴战道。
“李木子？她也是我们人事条线的老人了。她待我挺好的啊。”成佳忆道。
“哼，她们这些世家女，最会迷惑男人，到时候把你卖了，你还帮她数钱呢。”暴战道。“当然了，你可能会觉得我这样说，是挟私报复，但这娘们这段时间待我，可是真刻薄，什么难听说什么？怎么难受怎么来！极尽羞辱之能事，老子也不知道当年是怎么得罪了她。”
成佳忆长叹一声，他当然明白，李木子和暴战无冤无仇，她这样做，只是为了给自己出气。
于是说道，
“我倒觉得，李木子不是这样的人。”
“呃，佳忆兄，不管你信还是不信，反正我以前听冷总说的这些事，可是亲耳听到的事实。你慢慢品。”暴战抬起头，看了一眼成佳忆，低头喝酒。
“暴兄，东山投资能够发展得这么快，离不开辛宇、凌菲、卓娅、李木子、苏月这些兄弟姐妹们的帮衬。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信任他们，也依赖他们。”成佳忆道。
“哼，谁不知道你佳忆兄男女通吃，比如说那个凌菲吧，她是待你好，可是你这天天出差带着她，两人一起南征北战，而她又是未婚之身，时间久了，非弄得你妻离子散不可，你到时候哭都没地方哭去。”暴战喝了一口酒，说道。两眼通红。
“喂，暴战，你都他妈这幅德性了，还跑到这里来阴损人，真是狗改不吃屎啊！”不知道什么时候，凌菲和周瑾站到了暴战身后，看着成佳忆。不远处，站着金洪。
“呃，成佳忆，你马子骂我，你管不管的？”暴战没有接茬，看着成佳忆说道。
“暴战，这凌菲是我们的同事，可不是谁的马子，你嘴里放干净些！”周瑾喝道。
“菲菲，瑾总，你俩都别说了，大家都是同事不是？老暴心情不好，大家多担待些。”成佳忆道。
“同事？成总，我可不敢高攀三位领导，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后会有期。我走啦。”暴战站起了身，掸了掸衣服。
“等等，店家，请你把这些肉串和烤护上的肉串一起打个包，暴兄，我安排个车送你，你在路上吃，自己保重。”成佳忆站起身，拍了拍暴战的肩膀。转身说道。“金洪，一会儿你辛苦下，送暴总去北都机场。”
“好嘞，成总，这是郑书记给您的信。”金洪走上前来，递给成佳忆一个信封。
“嗯，我过会再看。对了，你刚才说第三件事是什么呢？”成佳忆问道。
“花无百日红，月无卅日缺。东山，东山，是个好名字，我也想借你佳忆吉言，在东山县这个地方，东山再起，哈哈哈，谁知道我这条咸鱼能不能翻身呢？”暴战说道。
“呸，不要脸！”凌菲骂道。
店家打好包，金洪一手拎过，又接过暴战的背包，拿到车上。那暴战回头看了一眼咬牙切齿的凌菲，目光阴骘，锐利如枪，但转头看了看刚刚款待过自己的成佳忆，终于忍住没有发作，只是一直往车那边走，伸出右手在左右摆了摆手，后背对着身后的三人。
金洪发动汽车，绝尘而去。
百无聊赖的成佳忆直睡到日上三竿，方才醒转过来。慢悠悠的下楼洗漱完毕，裹了件浴袍，烧开了水，泡了一壶明前茶，端起杯子要喝。
手机却响了，是东山县的一个不知名号码打来的，成佳忆接过来一听，却是中湖门岗的保安队长。
“成总，门岗这来了一辆车，说有个海都的朋友过来找您，要不要我们再核实下身份？”
“没事，让他进来吧。”成佳忆道。
过了一会儿，小楼外开过来一辆出租车，车上下来一人，背着个商务背包，却是暴战。
“咦，暴兄，你怎么大老远来这来啊？”
“成总，小弟落难了，只得千里拜码头啊，惭愧啊。”
“来，快进屋里说话，呃。坐、”成佳忆把人迎进楼内坐下，又端上一杯茶。
那暴战从包里拿出一盒竹叶青，放在茶台上。
“成总啊，我这是落水凤凰不如鸡喽。”
“咋啦，暴兄请讲。”
“哎，以前在集团人事啊，不觉得，总以为全国的各单位都是下级，所有的干部和员工都是我们的棋子。可以随意调遣。现在才知道，这裁撤机构的不易啊。”
“时代的一粒尘，落在个人头上就是一座山，饭碗无小事啊。”
“来，你先喝点明前茶，咱们休息会，过会咱们一起去撸个串。”
“好嘞。”
两人喝完茶，成佳忆带暴战去了中湖小院，相对而坐，店家在炉火上烤着肉串、羊腰。又给两人开了瓶啤酒。
那暴战咬了一口串，幽幽的说道，
“佳忆兄，咱俩现在坐在这，看着这店家烤串，香气四溢，可这心情却是天壤之别啊。”
“暴兄，有何不同？”
“哎，你是公司的常务副总裁，青年才俊，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我这却是走投无路啊。”
“不考虑回集团？”
“我问了问冷总，支支吾吾的不表态，问了问集团人力，那帮秀才也吞吞吐吐的。”
“那集团人力不是你的老巢么？”
“哎，人走茶凉，再说了，那帮人现在都成长起来了，谁还愿意我回来和他们抢食？”
“那咱们就在南投农业呆一阵。”
“呆不住啊，在海都问了一圈，南投农业各职能部门全满了，裴总那里的几家成员公司呢，也没有管理岗。你这边呢，也是各路诸候都到位了，也没有地方，再说了，我家里人也不同意我离开海都、”
“不同意？”
“对啊。”
成佳忆拿起啤酒瓶子，和暴战碰了下。
“兄弟，咱们再走一个。”
“成总，感谢你还当我是兄弟，咱们好歹也在人力条线一起干过，不过我年轻气盛不懂事，得罪之处，多多包涵。”
“好啦，兄弟你别说啦，都在酒里了。”
“中间我问李木子，那娘们一副死样活气的臭脸，只说着，哎呀，咱们南投农业，最多的就是人事干部啊，你看，成总、皎皎、我、苏月、高斌、富奇，六七个，哦，还有卓娅。你看，这李木子为了挤兑我，把做品宣的卓娅都算上了，他奶奶的。”暴战骂道。
“你没有再找找其他人？”
“找了，问了小南总，他一直没有时间见我。所以我就来东山了。”
“暴兄，这我就不太明白了，我东山地处边疆，这边的岗位你也相不上，那你还专程跑这一趟，所为何来？”
成佳忆奇道，拿起一串羊腰，递给了暴战。
“我来东山主要是三件事。”那暴战哈哈一笑，咬了一大口，说道。
“第一呢，你是南投农业的常务副总裁，那南天不见我，我当然得过来当面和你说喽。第二呢，我也想来这东山看看。看看这不到一年的时间，你们东山投资的业务究竟做得怎样？”
“兄弟，那你看完之后感觉如何呢？”成佳忆给暴战的杯中倒满啤酒，说道。
“我只能说，你佳忆兄有能力，也会带团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你应该是利用和调动了一切的积极因素，才能够做到现在的规模。来，小弟我赞一个。你年纪轻轻身居高位，是实至名归。”
“兄弟过奖啦。那你此行究竟是想和我谈什么呢？”成佳忆咬了一口肉串，漫不经心地问道。
“佳忆兄，我在想，你们肯定会说，我暴战真他妈没皮没臊，大老远跑这么远来拜码头。”
“没有，兄弟，你来看我，我很开心。”成佳忆道。
“其实，我已经准备在下周一正式提出离职了。”暴战喝了一口酒，说道。
“离职？这离一个月还远着呢，你着什么急呢？”成佳忆道。
“我现在这个窘境，我都看不起我自己，每天上班对于我都是一种煎熬。”暴战道。
“生活不都是这样的么？熬着熬着就成熟了？”成佳忆道。
“我此次来，是想和你说下我的想法，也请佳忆兄弟务必转告两位南总，集团也好，南投金控也罢，干了那么多上不了台面的事情，让我干了那么多脏活、累活，用之如肱股，弃之如敝履。”暴战又喝了一大口，说道。
“佳忆，你说，哪个人事干部不想当好人？但恶人总得有人当吧？老板人的驭人之术，都是用小人、治能臣。人都说我暴战是集团人力、南投人力第一恶人，那是为谁恶来为谁甜？还不是为了衬托老板的好？”
“老暴，客观地说，有这个成份，但咱们还是有改进空间的。”成佳忆说完，抬头看着暴战，目光凌厉。
“是，我承认，很多时候，我用力过猛，是不招人待见。可两位南总要是如此待我，那就不要怪我了！”暴战说完，将杯子酒一饮而尽。
“你是在威胁公司么？”成佳忆道。
“没有，我只是让他们知道，我暴战也不是软柿子。我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暴战说完，大口喘着气，尤如一只受伤的困兽，面目狰狞。
“兄弟，咱俩都是干人力出身，很多事，做了可能是能够长舒一口气，但代价有点大。”成佳忆道。
“佳忆兄弟，你放心吧，哦，兄弟，谢谢你提醒。我会努力找到合适的点，四两拨千斤，咱们只做成本很小，收益很大的那种事。”暴战道。
“好吧，兄弟你得保重，无论将来去哪。都希望你顺利。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成佳忆端起酒杯，和暴战碰了下。
“呃，佳忆兄弟，也请你转告两位南总，夜路走多了，总会遇到鬼！”暴战道。
“嗯，我一定如实转告。来，兄弟，吃串。”成佳忆说道，又递给暴战一个串。
“过来这一趟，我感触真多，在你们中湖门口，我还怕你不肯见我，我也不敢用手机打你电话。到你小楼下，也担心你让我下不了台，没想到，我暴战来东山，还能和你一直撸串。谢谢你，佳忆兄弟。”暴战拿起桌上的酒杯，和成佳忆碰了碰。
“应该的，工作中，大家是同事，生活中，大家是兄弟。至于工作中的交集，咱们是处成善缘还是恶缘，毕竟都是缘分。”成佳忆道。
“嗯，你就是会择好听的说。那我告诉你一件秘密，上个月我和冷总出差时，就听冷总说过，集团派这李木子来东山投资，就是来看住你成佳忆的。你不知道吧？”暴战道。
“李木子？她也是我们人事条线的老人了。她待我挺好的啊。”成佳忆道。
“哼，她们这些世家女，最会迷惑男人，到时候把你卖了，你还帮她数钱呢。”暴战道。“当然了，你可能会觉得我这样说，是挟私报复，但这娘们这段时间待我，可是真刻薄，什么难听说什么？怎么难受怎么来！极尽羞辱之能事，老子也不知道当年是怎么得罪了她。”
成佳忆长叹一声，他当然明白，李木子和暴战无冤无仇，她这样做，只是为了给自己出气。
于是说道，
“我倒觉得，李木子不是这样的人。”
“呃，佳忆兄，不管你信还是不信，反正我以前听冷总说的这些事，可是亲耳听到的事实。你慢慢品。”暴战抬起头，看了一眼成佳忆，低头喝酒。
“暴兄，东山投资能够发展得这么快，离不开辛宇、凌菲、卓娅、李木子、苏月这些兄弟姐妹们的帮衬。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信任他们，也依赖他们。”成佳忆道。
“哼，谁不知道你佳忆兄男女通吃，比如说那个凌菲吧，她是待你好，可是你这天天出差带着她，两人一起南征北战，而她又是未婚之身，时间久了，非弄得你妻离子散不可，你到时候哭都没地方哭去。”暴战喝了一口酒，说道。两眼通红。
“喂，暴战，你都他妈这幅德性了，还跑到这里来阴损人，真是狗改不吃屎啊！”不知道什么时候，凌菲和周瑾站到了暴战身后，看着成佳忆。不远处，站着金洪。
“呃，成佳忆，你马子骂我，你管不管的？”暴战没有接茬，看着成佳忆说道。
“暴战，这凌菲是我们的同事，可不是谁的马子，你嘴里放干净些！”周瑾喝道。
“菲菲，瑾总，你俩都别说了，大家都是同事不是？老暴心情不好，大家多担待些。”成佳忆道。
“同事？成总，我可不敢高攀三位领导，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后会有期。我走啦。”暴战站起了身，掸了掸衣服。
“等等，店家，请你把这些肉串和烤护上的肉串一起打个包，暴兄，我安排个车送你，你在路上吃，自己保重。”成佳忆站起身，拍了拍暴战的肩膀。转身说道。“金洪，一会儿你辛苦下，送暴总去北都机场。”
“好嘞，成总，这是郑书记给您的信。”金洪走上前来，递给成佳忆一个信封。
“嗯，我过会再看。对了，你刚才说第三件事是什么呢？”成佳忆问道。
“花无百日红，月无卅日缺。东山，东山，是个好名字，我也想借你佳忆吉言，在东山县这个地方，东山再起，哈哈哈，谁知道我这条咸鱼能不能翻身呢？”暴战说道。
“呸，不要脸！”凌菲骂道。
店家打好包，金洪一手拎过，又接过暴战的背包，拿到车上。那暴战回头看了一眼咬牙切齿的凌菲，目光阴骘，锐利如枪，但转头看了看刚刚款待过自己的成佳忆，终于忍住没有发作，只是一直往车那边走，伸出右手在左右摆了摆手，后背对着身后的三人。
金洪发动汽车，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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