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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章 花开五朵各自表 波谲云诡乱象生

    第二天正是周一,工作日。众人分头行事。

    金洪开车,送南天、成佳忆、卓娅、辛宇一起去机场。

    南天直飞南国找南昊,成佳忆回泉城保险上班。卓娅和辛宇直飞海都。

    苏月一早就去西湖开发区找东山房地产的人了解情况。周瑾则从海都直飞西国,去和凌菲会合。

    花开五朵,各表一枝。

    周日晚上,和南天、成佳忆通过电话后,辛宇又打电话来,和周瑾说了半天。饶是机智如周瑾,也是拿不定主意,只得拨通了凌菲的远洋电话。

    “菲菲,现在天哥和佳忆都劝我到西国来,你说我该怎么办?”

    “切,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南投第一聪明人也有问我的一天?哈哈哈!”凌菲笑道。

    “喂,现在咱们说的可是正经事,你别打岔了。”周瑾骂道。

    “周董,我问你几个问题哈,你听着。”凌菲道。

    “是。”人在矮檐下,这周瑾却是分外的低调。

    “第一,你呆在洋国有什么意义?会因为多你一个人,他们会多一些解决问题的方法么?第二,你要想想,你来西国的意义。”凌菲道。

    “意义?他们让我来西国不就是为了保全我们么?”周瑾奇道。

    “也是,也不是!一方面,是为了保全我们,让他们可以放手一博,另外还有一个意义,你想啊,南投集团作为一个企业,最大的问题是什么?还不是资产问题,它这么多年,蒸蒸日上,是有不少好资产的,它要是把这些窟窿都给堵上,不就都妥了么?”凌菲道。

    “你的意思是?”

    “对,你快来西国,和我一起想办法,让南家把这些窟窿尽快堵上,我一个人在西国,毕竟势单力孤。咱们一起想办法。总比我一个人瞎忙的强,再说了,这边还可以借力去办这件事。嘿嘿。”凌菲笑道。

    “好啊,希望天哥这个安排,不是作茧自缚!”周瑾笑道。

    “你放心吧,天哥是清白的。我们查过了。”凌菲笑道。

    “好吧,我明天一早就过来投奔你哈。”周瑾笑道。

    “好,我给你留个房间你。”

    周一早上,周瑾穿着皮质风衣,戴着墨镜,拖着个行李箱,从海都机场出关,一路畅通无阻。

    成佳忆回到泉城保险公司,像个没事人似的,上班,开会,一切正常。

    苏月安排好西湖开发总公司的事,赶到东山房地产项目中心,却不见现场负责人,只有一些客服和工程人员在。

    直到下午五点半,才看到有几名财务人员从项目中心出来吃饭。苏月拉过一个熟人(财务小司)问了问情况。

    “苏总,你不知道吧?现在这些楼盘,包括新开发的楼盘,绝大部分并不是咱们东山房地产卖的,而是南投地产设在海都、东方、南国的代表处卖出的,听说啊,有很多购房者都没过来看现盘,就把钱给交了,听说预购款就交了百分之六十呢。”

    “那这些钱呢?”苏月急道。

    “总部的钱,在总部就直接弄走了,不会调到东山房地产来,而咱们这边收到的钱,却是第一时间上交。呃,你看,咱们现在还穿着秋装呢,公司连冬装都没有配发,这些羽绒服还是咱们自己买的呢。哎,当初还觉得地产公司好,还不如辞职跟着小南总走呢。”

    苏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看着小司冻得通红,有些皲裂的手,摘下自己的手套,替她戴上,说道。

    “小司,你先撑几天,等春节发完年终奖,你再想办法调到我们这边来。”

    “嗯,苏姐姐,你可得说话算话啊,我到时候,可会真来的呀。”小司笑道。

    “好啊,欢迎你。哈哈。”苏月笑道,转身欲走。

    “等一下,苏姐姐,我和你说个事。”小司紧紧跟上苏月,走到一个墙角,神秘兮兮地说道。“苏姐姐,你知道吗?咱们公司负责销控的团队,已经走了两波了,每次都是七个八个地走。”

    苏月站住了身子,转过来问道。

    “什么?为什么啊?”

    “嘘,小点声,我听说,这房子超售了,他们不敢再卖了。”

    “超售了?咱们不是又扩建了么?”

    “是,咱们是扩建了,原来八万套,后来增加了二十万套,总共是按二十八万套建的,可这南投地产是按五十万套卖的啊,听说都卖出去四十万套啦。”

    “这么严重?”

    “是啊,也不知道昊总拿这么多钱去干嘛去了?还不如给咱们多发点奖金呢!对了,最近这几个月,咱们奖金倒是不少,不过这奖金拿得让人心慌哇。”

    “嗯,小司,你快回去工作,这事让我再想想。”

    待小司离开,苏月拉开车门,却是一阵腿软,差点站立不住。苏月定了定心神,连忙坐进车内,打电话给南天。

    南天一早和成佳忆分开,直飞南国。中午时分,直接到了南国集团总部大厦,那南昊却并不在。倒是秦川一见南天到来,连忙让秘书开了集团的贵宾室,备好茶和雪茄。

    这南天一见雪茄,却是摆了摆手。秦川一见,哈哈大笑。连忙叫过秘书,说道。

    “小张,你都干了这么久了,二爷好什么,你们还不知道?”

    “对不起,秦总,对不起,二爷。”

    “哈哈,你去找一个烟斗来,要没有用过的那种,还要一些烟叶。中世纪西国的绅士,并不喜欢用雪茄,相反,他们喜欢用烟斗,更有品味。以后啊,你们就常备一套,二爷专用的。听见没?”

    “是。”

    一会儿,家伙什齐备。秦川专门为南天点上烟斗。南天猛吸了一口,笑道。

    “秦爷,你是昊哥身边第一号的红人,昊哥到底去哪了?”

    “嗨,他啊,一早陪渝老板,就是西川酒那个渝建升去打球了,按理说,打完球就会回到公司来。我估摸着五六点也该回来了。”

    秦川陪着抽了一支雪茄,笑道。

    “老秦,你就说实话,这东山房地产项目,这么大的现金流,都去哪了?”

    “嘿,二爷,你还是叫老秦顺溜,这个秦爷可折煞小人啦。你是知道的,昊哥心气高。他看中的都是些大项目。这花起钱来如流水一般啊。这房地产项目,我们也是光听见子儿响,没见到几个子啊。来,二爷,您喝茶。”

    这秦川殷勤周到,一会儿添烟叶,一会儿倒茶。忙得不亦乐乎,就是不说南昊去哪了。

    眼看时间已经到了五点半,南天按捺不住,直接拨通了南昊的电话。

    “昊哥,我来南国了,有急事想找你。”

    “啊,天儿啊,来吧,我刚打完球,你直接去咱们南家大院吧,我让嫂子多准备几个菜,咱哥俩喝点。”南昊说完,转头对渝建升说道。“呃,建升啊,今晚我就不陪你吃饭了哈,我说的事,老弟帮助留点心,这风水轮流转,成一哪天用得上哈。哈哈哈。”

    “好啊,咱哥俩经常见面,这点小事,您老就放心好了,不过啊,我倒觉得,您是多虑啦,南投集团这么大买卖,还能在阴沟里翻船不成?”

    “哈哈哈,此浪若过,必有重谢。”南昊哈哈一笑,自信满满。

    “得嘞。老哥哥看得起我,是小弟的荣幸。回见。”渝建升摆了摆走,走进了更衣间。

    而南昊则直接坐上保姆车离开。

    这秦川一看这光景,连忙说道。

    “二爷,我正好也顺道要回家,如您不弃,我送您一程?”

    “好啊。咦,老秦,你什么时候也在仙湖建房了?”南天顺口一说,没成想,这秦川经不住诈,连忙如实招来。

    “嘿,都是托大爷二爷的福,给我这把老骨头送了个养老房。”

    “哈哈哈,是大爷的福,我这没出息的二爷,可没这能耐,走吧,我坐你的车,咱们一起走。”南天笑道。

    “好嘞。”

    待秦川把车开出来,南天一看,赫然是一辆宾利,也南昊送给自己的那辆很像。

    “哟,老秦,可以啊。”南天笑道。

    “二爷说笑啦,您那辆可是顶配的,我这辆只是入门级,也就是个代步工具而已,不入流的。哈哈。”秦川哈哈一笑,发动汽车。

    南天正要上车,手机却响了,只得对秦川说道。

    “老秦,你先抽支烟,我接个电话。”

    秦川只得停下车,掏出一支雪茄点上。

    南天接过电话一听,那头是苏月急切的声音。

    “天哥,坏了,听说这东山房地产的销售大部分是南投地产在海都、南国和东方市的代表处完成的,据说严重超售,都卖到四十多万套了,可我们整个西湖也只是按二十八万套来建的啊,听说啊,这东山房地产公司负责销控的团队都整拨整拨地离职啦。”

    “钱呢?销售的钱去哪了?”南天沉吟片刻,问道。

    “南投地产卖的钱,总部直接弄走了,东山房地产的钱,也是当天到帐当天划走。具体情况,估计只有秦川知道。”苏月道。

    “好的,月月,辛苦你啦。”南天看了一眼秦川,挂断了电话。

    这秦川浸淫商界多年,只见那南天隔着宾利车飞过来的目光,冰冷而锐利。心中一颤,连忙掏出手机发了条信息给南昊:昊总,二爷急着要过来找您,怎么拦也拦不住。他现在和我在一起。

    南天放下手机,说道。

    “咱们走吧?”

    “好嘞。”秦川连忙掐断了雪茄,驾车前行。

    虽是周一,但往仙湖的山路上,却并没有多少车,秦川开得很慢很慢。

    南天笑道。

    “秦爷,咱们南投集团,谁不知道您秦爷开车是这个,江湖人称川当家。那速度是扛扛的,今儿个是怎么啦?这么慢?”

    “嘿,二爷啊,那是年轻那会,性子急,也任性,现在啊,得慢点开。稳着点,再说了,您在车上坐,我哪敢刺溜刺溜地跑啊?要是磕着了二爷,可不得了啊。”秦川笑道。

    “切,你这老家伙,又来糊弄人。”南天笑骂道。

    这时,前方红灯亮起,秦川的手机突然一震,他拿起来一看,只见南昊回了条信息,没有字,却是一个表情,是一个大大的赞。

    这秦川知道南昊已经收到消息,一块石头卸了下来,连忙放下手机,心花怒放。转头对南天笑道。

    “二爷嫌慢的话,看我老秦走起。廉颇老矣,尚能饭否?”

    猛地一踩油门,宾利车如离弦之箭,蹿了开去。

    “哎,老秦啊,要说你这个人,该快不快,当慢不慢。要是天天开这么猛,会出事的哟。”南天骂道。

    “二爷说笑了,有大爷的好车撑着,就算快点也没事。”秦川笑道。

    “对了,老秦,我问你,你们东山房地产建了八万套,又扩建了二十万套,这些房子听说都卖完了吧?”

    “嗯,是啊,托二爷的福。”

    “这可是八百多亿,你们可没少挣钱啊,也没见你请我和成佳忆吃饭啊?”

    “哈哈,二爷这规格,我老秦哪够格请您啊?这不,估计大爷会设宴款待您。”

    “对了,这些钱都去哪了?你知道的,咱们拿东山农商行抵了三十个亿,当地一直在催我们还钱来着。从你们这挪点零头都能把这账给平喽。”

    “二爷啊,开个车,我还凑和,要说这钱的事,还得是大爷定。嘿嘿。”

    这秦川来了个如封似闭,推得干干净净却又叫人无懈可击。

    南天一听,不再说话,干脆闭目养神。

    这秦川也知道规矩,恭恭敬敬地把南天送进南家大院,然后第一时间告辞离开。

    与上次不同,这南昊却是站在庭院当中候着南天,热情得异乎寻常。

    “老弟啊,快请进。”

    “大哥,您这亲身相迎,让老弟我愧不敢当啊。”

    “哪里,天儿,你们搞定了地方,帮了我大忙,嫂子一直说亲自下厨,请你吃饭来着。走,咱们先聊会儿天。”

    “大哥请。”

    两人分宾主坐下,管家彻好茶,转身离开。

    南昊拿起一块水果,用叉子插着递给南天。又亲手递给南天一杯茶。

    “老弟啊,咱们哥俩是分家不分心,你有事直说吧。”

    “大哥,我这次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听说海都银行出事了,凌行被人举报了,其中还牵扯到咱们南投集团做的东山农商行项目。”南天说道。

    “哦。什么时候的事?知道是谁干的么?”南昊不动声色,轻声说道。

    “就是上周刚发生的事,应该是海都银行的常务副行长暴峥联合他侄暴战干的。”南天道。

    “东山农商行,我记得咱们上次应该是还了一些钱吧?”南昊道。

    “是啊,大哥,总共是三十亿,咱们上次已经还了十五亿。还剩十五亿,按说,这风险敞口已经小多啦。不至于这样。”南天道。

    “这小子,难怪,这暴战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今天上午,他还给我这寄了一封信,大意是让我给他五千万,不然的话,就是刨根挖底了,哼,什么东西!”南昊道。

    “有这事?这小子,还不依不挠了还?”南天道。

    “我已经让管家安排人去问候这小子去了,最不济也得让他闭嘴才行。农商行的质押,我觉得事不大,到凌凯那应该就止住了。”南昊道。

    “大哥,这凌行为了咱们南家,可算是赔到家啦。咱们可不能见死不救啊,反正缺口也不多,咱们先调点钱把这事给平喽。”南天道。

    “调钱?天儿,这可是十五亿,可不是一笔小钱,我从哪去调?”南昊道。

    “昊哥,咱们房地产上面不是有八百来个亿么?另外,我听说咱们还卖售了不少,这将来,都是东山地面上的事。”南天道。

    “天儿!你这话里话外的意思是这事有坑,我要是不拿钱出来平这账,你们还有后手不成?”南昊双眉倒竖,怒道。

    “大哥!您想哪去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第一,凌行帮过我们,我们得管他,把他保出来,他还是行长,以后还能继续帮我们。第二,咱们在东山地界的房地产项目挣到钱了,咱们不能给他东山农商行再戳窟窿。将来,咱们在地产项目上有风险,还得请地方上帮助平事。”南天道。

    南昊一听,语气一缓,说道。

    “天儿,人都说,有情有义南老二,你是个好人,你成也好人,败也好人,你要不是好人,也没有这么多人死心塌地跟着你,可你也因为太滥好人,导致业务做不大,格局不够高,这个世道,心不狠手不辣,如何成大事?”

    “大哥,反正我觉得这凌行,咱们得救。”南天道。

    “论情、论理,是得救,可论法,却并不值当,你想啊,他凌凯已经是污泥满身,洗不干净了,救他出来,顶多也只是为我们南家博个好名声,于事却并无助益。”南昊眼中精光一闪,说道。

    “可是他凌行原本也是个志向高洁的老银行家,这次可是为了我们南家。”南天道。

    “为了南家?天儿,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他哪是为了咱们南家?他是为了他的宝贝女儿,为了那个成佳忆。他是心疼他的女儿,心疼他的毛脚女婿。当然喽,主要还是钱的事,咱们南投集团,一个萝卜一个坑,我一时也调不出这么多钱来。”南昊道。

    “大哥,那您能不能换个思路,我南天不求大富大贵,只求我兄弟们平安无事,这次十五亿算我借您的。您想办法帮我调十五亿过来应急,我这边已经让人去洋国铁总催债了,只要这钱到位,我第一时间还您。您是不知道,为了这东山农商行的事,凌菲和周瑾都已经去西国避难去啦。你说这事整的。”南天道。

    “西国?她俩去西国干嘛去了?”南昊一听,猛地坐直了身体,问道。

    “凌凯虽是多年的老银行,他老婆秦凤却是国家派驻西国执行特殊任务的人,据说能量不小,我在西国留学时就听说过她的大名。”南天说道。

    “哦,秦凤,有秦凤在,我估计凌凯出不了大事。嗯,这事吧,本来也是公事。他们家里人在想办法,咱们好像倒也真不能袖手旁观。呃,天儿你喝会茶,我去和管家盘盘账,看看账上还有多少钱可以调动应急。”南昊沉吟一会儿,缓缓说道。

    “好啊,谢谢大哥。”南天举起茶杯,笑道。

    南昊踱入内堂,正要问管家头寸情况,手机突然响了,拿起来一看,却是一条短信息:风紧,扯呼。

    “老爷,全集团在国内账上现在可用现金是七亿。其他的支出就得靠收入来硬补了。”

    “你马上备好直升机,我有急事去趟南港。你一会儿把这七亿全部拨给二爷。等我起飞后,你让二爷和少爷赶紧出国去避避。”南昊说完,拖起内堂的红色拉杆箱,直奔天台的停机坪。

    南天在客厅呆了一会儿,并不见南昊回来,又过了一会儿,这管家才匆匆过来。

    “二爷,刚才大爷和夫人有事,着急去趟南港。”

    “那他有什么交代么?”南天问道。

    “二爷,南投集团现在全国可用头寸只有七个亿,老爷让我安排把这七亿全部调拨给您。”管家道。

    “好啊,还有呢?”南天道。

    “老爷说,现在这事的风声有点紧,他建议您最好出国避避风头。”管家道。“对了,二爷,这七个亿的手续刚才已经弄好了,明天上午就会陆续到东山投资账上来。”

    “好哇,你这事办得不错。对了,出国的事,你也得和云儿说说。”南天道。

    “嗯,我马上和他讲。”

    “对了,跑了一天,我还真有点饿了,这大院有饭么?”南天笑道。

    “二爷,您不走么?”管家奇道。

    “不走,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决定就留在洋国,和兄弟们共进退。”南天笑道。

    “二爷,餐厅里已经摆好了,全部是夫人亲手做的饭菜,她说您喜欢吃。”管家道。

    “好嘞,那你去忙吧。我自己去吃饭。”南天笑道,拿起手机又给裴芬打了个电话。“裴芳,咱们东山投资明天账上会收到七个亿,你全部还给海都银行,解除一部分质押,给凌行缓解一点压力。”

    “是。”裴芳应道。

    安排好这些事,南天来到餐厅,只见杯盘整齐,上面放着三幅碗筷。南天禁不住想起和南昊夫妇一起吃饭的场景,心头一热,眼泪扑簌而下。

    想到一肩相扛的凌凯,想到远走他乡的凌菲,想到只身犯险的成佳忆,南天吃了一碗又一碗。

    直到晚上十点,这管家又走了过来。只见他戴了头假发,背上背着个双肩包,右手拖着一个拉杆箱。左手拿着一个厚厚的文件袋。走到餐厅门口,说道。

    “二爷,我得走啦,和您道个别。”

    “咦,老哥,您这是要去哪啊?”南天奇道。

    “二爷,老爷交代的事情我已经全部办完啦,我一会儿开辆车,隐姓埋名,亡命天涯啦。哈哈哈。如果事情有转机,咱们江湖再见。”管家道。

    “老哥,您受累啦。”南天道。

    “二爷,您更累。我走啦。”

    “对了,你老哥看看这家里面,还有什么可以随身携带的,带点东西走,以后的日子不会太好过。这事我作主了。”南天道。

    “不啦,咱们南家大院,还是得有大院的样子,我早就重新安排了一家新的单位来接着打理,已经提前付了十年的服务费。咱们南家最长十年八年也能缓过劲来吧。呃,二爷,这个文件袋是给您的,这是大爷在国内留给您的资产清单,这些资产不在南投集团名下,也不在东山投资名下,全部在您个人名下。包括这南家大院。”管家道。

    “这,大哥刚走,这不合适吧?”南天道。

    “二爷,老爷说,这些是他和夫人送给二夫人的彩礼。”管家道。“二爷,那我走啦。”

    “老哥,您保重。”南天接过文件袋,百感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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