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抹个零吧
当张可久醒来时，已经是太阳高照了。
迷迷糊糊穿好衣服，又想起昨晚那莫名其妙的事情。
随即起身准备干活，卫生间里面扔着满是血污的衣服，还有那个自己盖的薄被子上也沾上了血迹。
但左看右看都没找到这两件物品。
“该不会是被偷了吧。”张可久心中猜测。
但穿过的破衣服谁穿啊，邻居街道上还都是熟人。
虽然这个时代的物资匮乏，但到了偷衣服的程度还不至于。
“不对，除了上区，还有下区之外的人……流民。”他的眼神突然暗淡。
想起了以前一些不好的事情。
流民生活于上区下区这两者庇护所之外的荒郊野岭上，那是真正的一片废土。
这一切都来源于五十三年前的【源】失控事件。
详细的情况张可久并不知晓，他只是通过街区里面，经历过那个时代的老人才得知了一些事情。
那个年代被称作是黄金年代，生活充实且富足，社会相当的稳定，偷窃与犯罪的概率已经趋近于零。
科技已经发展到了一个顶峰，人们的精神富足层次达到了一个相当高的程度。
而物理学层面却因一些莫名的原因停滞不前。
直至【源】这一事物的诞生。
但源的到来并不意味着希望，人类仿佛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一般，释放了魔鬼般的存在。
当第一颗源的失控，它引起的是方圆百里内，所有源同时的共振。
像是释放了一个信号一般，一传十，十传百，一层层传递下去，一场来自源失控的冲击席卷全球，没有一个国家得以幸免。
这场震动甚至引起了地壳的剧烈震动，原先稳定的社会格局彻底被打破，原先的一切美好，一切对未来的憧憬都在顷刻之间不复存在。
混乱的场面一直持续了数十年的光景，直至第一个上区的产生。
上区由最初的统领者，变成了现今的制裁者，成了掌控者一般的存在。
上区自此统领着下区的一切，并且将流民视为害虫般的存在，试图将他们赶尽杀绝。
因此一般的流民是不会轻易进入下区的。
张可久摇了摇头，否决了这个想法。
他又扭头看向外面，发现外面晾衣服的绳子上，此时挂了几件正在晾晒的衣服，还有一个占了较大地方的被子。
“这小子，算你懂事。”张可久嘴角微微上扬。
弟弟李乘风今天还要上学，没想到他还抽出时间来把衣服给洗了。
张可久简单洗漱了一番，将门窗彻底锁紧后才向外走去。
虽然家里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但是家中那一口大铁锅还是需要防止被偷。
铁还是能卖钱的。
他开始了新一天的生存。
他平日里是去第一街道的王叔废品厂帮忙，但今天并不需要他去。
他也不急着去找别的地方，而是先在离家不远处的一个拐角包子铺里，买了两个比拳头还大的包子。
“老板，一肉一素，抹个零吧。”张可久递出了一张皱巴巴的十元钱。
这个时代的货币依旧延续了灾变之前。
老板微微点头，张可久显然是这里的常客了。
素的四元，肉的七元，一肉一素，抹零后一共花了十元。
后面看到这一幕的邻居看到这一幕后，也学着喊道：“老板，给我来俩肉的，也抹个零。”
老板抬头看了一眼，“行，一共十五。”
邻居：“？？？”
张可久边走边吃，三两口就啃完了包子，仍有些意犹未尽，但又想到干瘪的钱包。
家里不止有他一个人，还有弟弟李乘风需要养活呢。
李乘风曾多次想要辍学一起挣钱，但平日里相当关照他的哥哥，却在这一点上不退让分毫。
“我得想个法子，这样下去不行，我吃不吃无所谓，乘风这个年纪可正是长身体的时候。”
十七岁的张可久，却也是长身体的时候。
年纪不大的他，却需要兼顾两个人的生活。
他平日里的经济来源，还是去王叔那里帮忙，但勉强够兄弟二人的生活。
下三区有好几个工厂，但因为他的年龄太小，不符合那里的要求。
那些个工厂，生产的全部是化工产品以及煤矿方面的工作。
现在将积攒的全部钱财都交了弟弟学费后，王叔那里的一份工作此时已经显得有些不够看了。
“对了，我怎么把它给忘了。”张可久抬起左手，随意看了一眼手腕上的银灰色手表。
在阳光的照耀下，反印过来的表盘数字映出了明亮的金属光泽。
张可久曾经心中的这个残次品手表，这时却越看越顺眼。
张可久住在第三街道，第二街道有一个类似于当铺的收购所。
两个街道并不远，有着十几分钟的路程。
张可久一路小跑过去，很快喘着气站在收购所的门前。
说是收购听着所有多气派，其实就是一个小门面，只是里面的老板信誉很好，童嫂无期，给出的价格并不会往下压太多。
张可久往手表的表面上哈了一口气，用衣角擦了擦，让它尽量显得好卖一些。
他心怀忐忑的推开擦得很干净的双开玻璃门，踩到了满是花纹的瓷砖上。
老板就坐在一个很大的老旧木柜台后。
“老板，这表收不收。”张可久将手表取下，放到了柜台上面。
柜台很高，张可久需要踮起脚，伸长脖子才能看到老板的脸。
老板放下了手中的精致玩意，看了看柜台上的银灰色手表。
取到手中观察了观察。
“啧~”老板发出的声音很小，但仍被张可久听到了。
当张可久听到这一声后，就知道这事成了。
他之所以来这里，卖的价格好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这里的老板最喜欢收集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了。
在这个小店里的墙上，安有一排一排的架子，在架子上面摆满了小物件。
想来都是老板多年收集起来的。
“这东西能值多少钱？”张可久尽量保持语气的平稳。
“字印都印反了，不值钱，不值钱。”老板又将手表放了下来。
“那你说个数。”张可久看他演戏。
“嗯……四十，不，五十，五十是最多了。”老板的语气从有些犹豫又到相当肯定，说的跟真的一样。
“我出这个数。”张可久伸直手臂，右手比了一个耶，“两百，行了就给你。”
“不不不，这里最便宜的表都要卖两百多了，我回收你一个残次品这个价格很不合适。”老板摇头，将脸上的肉甩的一颤一颤。
“这样吧，我最多给你……一百。”老板挣扎开口，这显然是他的极限了。
“行。”张可久听到后直接果断成交。
顺利接过钱后，张可久转身就走，没有一点留恋。
不出意外的话，在他明天醒来时候，这个倒着转的手表，会老老实实回到他的手腕上。
就算没有回来，也不会太亏，这个价格也很合适了。
背对着老板的他，悄然做出了一个歪嘴的动作，并且越歪越往上。
这时，他的耳边响起了声音：
【极限任务，向老板坦白一切】
张可久：“？？？”
迷迷糊糊穿好衣服，又想起昨晚那莫名其妙的事情。
随即起身准备干活，卫生间里面扔着满是血污的衣服，还有那个自己盖的薄被子上也沾上了血迹。
但左看右看都没找到这两件物品。
“该不会是被偷了吧。”张可久心中猜测。
但穿过的破衣服谁穿啊，邻居街道上还都是熟人。
虽然这个时代的物资匮乏，但到了偷衣服的程度还不至于。
“不对，除了上区，还有下区之外的人……流民。”他的眼神突然暗淡。
想起了以前一些不好的事情。
流民生活于上区下区这两者庇护所之外的荒郊野岭上，那是真正的一片废土。
这一切都来源于五十三年前的【源】失控事件。
详细的情况张可久并不知晓，他只是通过街区里面，经历过那个时代的老人才得知了一些事情。
那个年代被称作是黄金年代，生活充实且富足，社会相当的稳定，偷窃与犯罪的概率已经趋近于零。
科技已经发展到了一个顶峰，人们的精神富足层次达到了一个相当高的程度。
而物理学层面却因一些莫名的原因停滞不前。
直至【源】这一事物的诞生。
但源的到来并不意味着希望，人类仿佛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一般，释放了魔鬼般的存在。
当第一颗源的失控，它引起的是方圆百里内，所有源同时的共振。
像是释放了一个信号一般，一传十，十传百，一层层传递下去，一场来自源失控的冲击席卷全球，没有一个国家得以幸免。
这场震动甚至引起了地壳的剧烈震动，原先稳定的社会格局彻底被打破，原先的一切美好，一切对未来的憧憬都在顷刻之间不复存在。
混乱的场面一直持续了数十年的光景，直至第一个上区的产生。
上区由最初的统领者，变成了现今的制裁者，成了掌控者一般的存在。
上区自此统领着下区的一切，并且将流民视为害虫般的存在，试图将他们赶尽杀绝。
因此一般的流民是不会轻易进入下区的。
张可久摇了摇头，否决了这个想法。
他又扭头看向外面，发现外面晾衣服的绳子上，此时挂了几件正在晾晒的衣服，还有一个占了较大地方的被子。
“这小子，算你懂事。”张可久嘴角微微上扬。
弟弟李乘风今天还要上学，没想到他还抽出时间来把衣服给洗了。
张可久简单洗漱了一番，将门窗彻底锁紧后才向外走去。
虽然家里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但是家中那一口大铁锅还是需要防止被偷。
铁还是能卖钱的。
他开始了新一天的生存。
他平日里是去第一街道的王叔废品厂帮忙，但今天并不需要他去。
他也不急着去找别的地方，而是先在离家不远处的一个拐角包子铺里，买了两个比拳头还大的包子。
“老板，一肉一素，抹个零吧。”张可久递出了一张皱巴巴的十元钱。
这个时代的货币依旧延续了灾变之前。
老板微微点头，张可久显然是这里的常客了。
素的四元，肉的七元，一肉一素，抹零后一共花了十元。
后面看到这一幕的邻居看到这一幕后，也学着喊道：“老板，给我来俩肉的，也抹个零。”
老板抬头看了一眼，“行，一共十五。”
邻居：“？？？”
张可久边走边吃，三两口就啃完了包子，仍有些意犹未尽，但又想到干瘪的钱包。
家里不止有他一个人，还有弟弟李乘风需要养活呢。
李乘风曾多次想要辍学一起挣钱，但平日里相当关照他的哥哥，却在这一点上不退让分毫。
“我得想个法子，这样下去不行，我吃不吃无所谓，乘风这个年纪可正是长身体的时候。”
十七岁的张可久，却也是长身体的时候。
年纪不大的他，却需要兼顾两个人的生活。
他平日里的经济来源，还是去王叔那里帮忙，但勉强够兄弟二人的生活。
下三区有好几个工厂，但因为他的年龄太小，不符合那里的要求。
那些个工厂，生产的全部是化工产品以及煤矿方面的工作。
现在将积攒的全部钱财都交了弟弟学费后，王叔那里的一份工作此时已经显得有些不够看了。
“对了，我怎么把它给忘了。”张可久抬起左手，随意看了一眼手腕上的银灰色手表。
在阳光的照耀下，反印过来的表盘数字映出了明亮的金属光泽。
张可久曾经心中的这个残次品手表，这时却越看越顺眼。
张可久住在第三街道，第二街道有一个类似于当铺的收购所。
两个街道并不远，有着十几分钟的路程。
张可久一路小跑过去，很快喘着气站在收购所的门前。
说是收购听着所有多气派，其实就是一个小门面，只是里面的老板信誉很好，童嫂无期，给出的价格并不会往下压太多。
张可久往手表的表面上哈了一口气，用衣角擦了擦，让它尽量显得好卖一些。
他心怀忐忑的推开擦得很干净的双开玻璃门，踩到了满是花纹的瓷砖上。
老板就坐在一个很大的老旧木柜台后。
“老板，这表收不收。”张可久将手表取下，放到了柜台上面。
柜台很高，张可久需要踮起脚，伸长脖子才能看到老板的脸。
老板放下了手中的精致玩意，看了看柜台上的银灰色手表。
取到手中观察了观察。
“啧~”老板发出的声音很小，但仍被张可久听到了。
当张可久听到这一声后，就知道这事成了。
他之所以来这里，卖的价格好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这里的老板最喜欢收集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了。
在这个小店里的墙上，安有一排一排的架子，在架子上面摆满了小物件。
想来都是老板多年收集起来的。
“这东西能值多少钱？”张可久尽量保持语气的平稳。
“字印都印反了，不值钱，不值钱。”老板又将手表放了下来。
“那你说个数。”张可久看他演戏。
“嗯……四十，不，五十，五十是最多了。”老板的语气从有些犹豫又到相当肯定，说的跟真的一样。
“我出这个数。”张可久伸直手臂，右手比了一个耶，“两百，行了就给你。”
“不不不，这里最便宜的表都要卖两百多了，我回收你一个残次品这个价格很不合适。”老板摇头，将脸上的肉甩的一颤一颤。
“这样吧，我最多给你……一百。”老板挣扎开口，这显然是他的极限了。
“行。”张可久听到后直接果断成交。
顺利接过钱后，张可久转身就走，没有一点留恋。
不出意外的话，在他明天醒来时候，这个倒着转的手表，会老老实实回到他的手腕上。
就算没有回来，也不会太亏，这个价格也很合适了。
背对着老板的他，悄然做出了一个歪嘴的动作，并且越歪越往上。
这时，他的耳边响起了声音：
【极限任务，向老板坦白一切】
张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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