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鬼幡
“那是诅咒！”紫发少年突然冷笑起来，笑声如此凄凉恐怖。
曾益微微皱眉，没有说什么，在他看来，此刻的紫发少年有些疯狂。
现场就这样突然沉默下来，时间在寂静中一点点流逝。
流逝的时间里，又有几人缓缓走了过来，曾益的目光落在了一个断了一臂的人身上，此人是宿白朗。
此刻的他颇为凄惨，左臂彻底被撕裂下来，伤口处被他敷了些止血之物，已然结痂。除左臂断掉以外，宿白朗身上的衣物破碎较为严重，露出的肌肉上尽是黑色抓痕，他的神色如今颇为疲靡，眼神也带着些涣散。
察觉到曾益望向自己，宿白朗身子不自然的颤抖了几下，那是对曾益恐惧的表现。
曾益在引玄境界的战斗表现太过惊艳，而自己又曾经帮过徒弟搜寻曾益的气息，如今曾益望来，不得不让宿白朗心惊。
曾益收回目光，表面不**澜，心内却在思量，进入迷雾丛林中后，找个机会将他干掉。如今自己与向炀势成水火，若能离开此地，曾益第一个要去灭掉的便是向炀，而这宿白朗又是向炀的师傅，定然不会放过自己，想到此处，曾益眸子里的杀意更浓。
曾益如今有这个能力，观诸曾益和宿白朗两人，身份的快速且彻底调换，不免令人感叹世事无常，前一刻，宿白朗还是高高在上的天地境界强者，可随时决定曾益的生死，这一刻，却变成了他在曾益面前颤抖。
其中的因果无常，谁又会想到过呢。
似乎感受到曾益对自己的杀意，宿白朗颤抖着身子望了曾益几眼，慢慢走到了古皇身边。
不一会儿功夫，丛林边缘已然生起了浓浓大雾，乳白色的雾气不断的向丛林外扩散，其中缓缓出现了一个黑影，由远及进，渐渐清晰起来。
“杀气！”这是黑影给曾益的第一感觉，强烈的杀气从雾气中扑面而来，包裹了曾益和他身边的黑毛。
“你真该死啊！”黑影出声，对着曾益说道。他的声音与紫发少年一样沙哑，不过音调更为浑厚。黑影终于出现在曾益面前，这是一个全身黑袍的人物，即便他的面部也被狰狞可怖的黑色面具所覆盖。
“你是紫发少年口中的阴！”曾益淡然出声，明明黑袍人物的声音与在黑洞外听到的声音大相径庭，可曾益依然肯定的开口。
“阴这个名字，我太讨厌了，我受够了这里的枯燥，我要出去。”阴沙哑出声，算是变相回答了曾益的问题。
“你对我很有敌意，身为这迷雾丛林的掌控者似乎很不该啊。而且，我不知道哪里惹了你。”曾益嘴角咧起微微的幅度。
“它是我的十道身外化身之一，是我离开此地的关键，如今我与它的联系却断掉了，它对我视而不见，却是躲在了你的身后。你说我想不想杀你。”阴的声音十分轻缓，似乎在说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关的事情。
“原来如此。”曾益开口，却不再言语，他不清楚是否是当日的亘古青冥火影响了黑毛，他同样不知道这个阴为何要详细的告知自己这些，这很不对劲，事出无常必有妖。
果然，阴再度开口：“我给你一个活下去的机会，只要你交出你从我这身外化身那里得到的冥珠，我便不再对你记恨。受这片空间的规则限制，我身为执法者不能对参与者动手，但这不代表我没办法杀你。”
“冥珠？”曾益想起了黑毛交给自己的那颗奇异珠子，珠子内那个神秘的白色生物究竟是什么？
“我不知道你说的冥珠是什么？我没有见过，黑毛也没有给过我什么东西。黑毛，你认识这个人吗？”曾益平静开口，指着面前的阴对黑毛说道。
“嚯噶，命令。命令。”黑毛谨慎的望着阴，目光里含着恐惧，嘴里一直重复着“命令”二字。
“我的身外化身竟然完全与我断了联系！这倒让我蛮吃惊的。不过，人类，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你既然执意如此，那么我们丛林中见，到时候你便知道你如今是在找死。”阴的话语依旧平静，神色丝毫没有因为曾益的矢口否认而有所变化。
“你会被诅咒的。哈哈哈。”阴大笑着转过了身子，走向了迷雾丛林中，在他走了几步之后，曾益双眸紧紧一缩。
因为曾益看到，在阴走出几步后，身处白色浓雾中阴的身后相继出现了一道又一道与黑毛一样的生物，密密麻麻，于白色雾气中显现。
“迷雾丛林开启，各位闯关者开始你们的旅程。”阴的声音从迷雾深处响起，这一次的声音是那怪异的男女交织声。
阴的声音响起的瞬间，还在战斗台上战斗的修士瞬间化作一团黑雾，全部涌入了白色雾气中。
这一刻，迷雾丛林前面静的可怕，活下来的共有十人，除去曾益三人再加一个黑毛之外，紫发少年，古皇，詹道，宿白朗，以及一个原先十荒境界的修士，剩余的皆为灵域境界。
“我们走吧。”曾益回头对着荒承刘宇道。
两人随意的点头，便是跟上了曾益的脚步。
看着曾益三人的身影消失在迷雾之中，紫发少年冷冷的打了个哆嗦，嘴里自言自语道：“三千人三千道，这一次，我又会遇到什么？”
眸子里再度涌现癫狂之意，紫发少年缓缓走进了迷雾之中。
只是，古皇看到紫发少年的身影后，面部闪过一丝担忧之色，因为他看到，走进迷雾里的紫发少年，身子是颤抖着的。
“跟上那条小龙，本皇一定要得到他！”古皇狠狠说道，全然不会料到他自己将会在迷雾丛林中遇到何等恐怖的场景，那将是他一生都将无法抹去的噩梦。
“他们呢？”当曾益进入迷雾丛林内部，方才震惊的发现，原本随自己一同进入的荒承刘宇两人不见了踪影。
“嚯噶。”黑毛的声音突兀的响起，猩红的大眼睛不解的望向曾益。
“黑毛你还在。”曾益看着身边的黑毛回忆着刚才踏入浓雾中的一幕幕，丛林边缘的白色雾气十分浓厚，以至于三人面对面也完全看不到对方，直到曾益感觉眼前雾气逐渐淡薄下来，耳边还能听到荒承与刘宇的顶嘴声。
可如今，荒承两人却是完完全全消失了。
“迷雾丛林的古怪之处吗？”曾益自语喃喃，将自己的神识慢慢外放，如今境界被压制在灵台初期，神识外放的距离十分有限，仅能够探查周围十来丈的范围。
“咔嚓”树枝被踩断的声音响起。
前方快速奔来一个虬髯大汉，大汉几个快步掠至曾益前方的树上，打量了曾益几眼，大汉咧嘴大笑道：“小子，刚进来的吧，灵台初期，大爷也不为难你，把身上的空间法器交出来，自断双臂，大爷饶你一命。”
曾益在大汉身上扫过，可以清楚的感知到，灵台后期的力量波动，看来这大汉已经在这里待了一段时间了。
“说出你在这里是如何进阶的，留下你身上的空间法器，然后滚。”曾益冷冷开口，一个灵台后期的家伙，自己还是不放在眼里的，当初自己灵台前期便是与六合初期的向炀有过交手，如今自己被压制后再度踏入这灵台境界，更是有所领悟。
“小子，别以为你以前有多厉害，现在就敢这么猖狂。大爷教教你在这里如何重新做人。”虬髯大汉听着曾益的话语，也不恼怒，哈哈一笑，瞬间从树上跳下，便是向曾益袭来。
“好快的速度。”曾益一惊，眼前此人的速度绝对比外面灵台后期修士的速度快上一倍不止。
“咻”金黄色的灵气长鞭甩出，宛如游动的毒蛇一般向曾益袭来。
“也是金黄灵气吗。”曾益一怔，旋即同样凝聚出金黄灵气，将之抛出。
“嘭”曾益的灵气团与大汉的灵气长鞭碰撞，灵气长鞭断掉一半左右，而曾益的灵气已然消散。
“咻”灵气长鞭再度恢复并向曾益甩来，曾益侧身躲过，眉头微蹙间灵气再聚，其上隐隐有雷电轰鸣。
“哦，绝学吗。”虬髯大汉嘴角咧开，含着些嘲讽之意望向曾益，“小子，对绝学的应用如此熟练，不错嘛。”大汉闲情逸致般评点道，手中灵气却是更加浓郁，两手各是握上一条灵气长鞭，随心甩出，鞭鞭落下，曾益躲过之处，地面尽是深深的痕迹。
虬髯大汉说话间，手中灵气长鞭再甩开，将曾益砸出的雷电灵球劈的四散轰鸣。
“嚯噶”黑毛见状就要扑向虬髯大汉，大汉方才瞧见地上的黑毛，神色立刻大变，手中灵气长鞭均是脱落，身子颤抖着向后退了几步，嘴里颤抖道：“你，你是……”
趁着虬髯大汉分心之际，曾益手中雷电球再度纷纷抛出，砸向虬髯大汉。
“轰隆隆”
虬髯大汉被击个正着，幸亏大汉猛然醒转，双臂挡在前方，逃过重伤，不过大汉的双臂上已是血肉模糊，一片焦黑。
“咕噜”快速吞下一颗丹药，虬髯大汉面色阴沉之致，阴森目光望向曾益，大汉森然道：“小子，大爷现在要你死，没想到你竟然收服了一个咒灵，不过看它样子，没有半分诅咒之气，似乎受过重伤啊，这样也好，本大爷杀死你后将它慢慢炼化。”
曾益此刻神色凝重起来，看来这里诡异的环境下生存下来的修士选非外界修士所能比的，他们的强悍已然超出曾益的预料。想到此处，曾益眉头已然紧锁。曾益此刻神色凝重起来，看来这里诡异的环境下生存下来的修士选非外界修士所能比的，他们的强悍已然超出曾益的预料。想到此处，曾益眉头已然紧锁。
不过曾益瞬间再度出手，眼前的虬髯大汉的战力虽然让他有些意外，但也绝不可能让曾益丧失了抵抗之心。
身形若灵猴，曾益快速闪躲着虬髯大汉的灵气长鞭，眸子闪烁着光芒，曾益在寻找着虬髯大汉的空白点，手中轰鸣雷电再三凝聚，均被虬髯大汉的灵气长鞭劈碎。
“咻”曾益瞅准时机，突然上前，手指抹过虬髯大汉的胸膛，然后身子急急向后掠出百步之远，身后虬髯大汉的长鞭已然追来。
“唰唰唰”
一道道灵气长鞭劈向地面，一时之间，地面之上的鞭痕更加密集。
“噗”虬髯大汉突然吐出一口血来，身子摇晃着，面色苍白如纸，眼神难以置信的望向曾益，嘴里不甘道：“你那一指上有什么？”
话音刚刚落下不久，虬髯大汉已然仰面朝天，倒地身亡，朝天的胸膛处，一片焦黑，其内内脏已然完全烤焦为黑炭。
“呼”长吐一口气，曾益目光定在自己的指尖之上，那里有一丝青色的火焰欢快的抖动。
迈步走到虬髯大汉身边，曾益将虬髯大汉手指之上的须弥戒拿下，看着已然死掉的虬髯大汉，曾益心内波澜涌动，若非亘古青冥火的可怕，自己还真难以快速制服眼前的虬髯大汉。
手中雷电轰鸣，曾益更是将指尖那一丝青色火焰加入其中，随之抛下。无论大汉来到此地前是什么境界，此时的他只是灵台后期，更何况雷电之中被曾益加入了可焚万物的亘古青冥火，大汉的尸身迅速消失在爆炸之中。
虬髯大汉无论是灵气的运用还是自身的速度都让曾益心内吃惊，刚刚与虬髯大汉的短暂较量中，虬髯大汉那一手灵气化鞭便需要极高的控制力以及相当熟练的训练方才可能办到。
“嗯，有人来了，黑毛，我们先走！”
曾益外放的神识感觉到远处传来的微弱波动，曾益也不犹豫，当即起身，快速飞奔，身后黑毛手脚并用，倒是能够与曾益的速度不相上下。
在曾益走后不久，两个中年修士便是随后赶到，其中的白衣男子看着地上的打斗痕迹，感受了下四周的残存气息后，眉头瞬间紧皱，对着身旁的壮硕男子冷声道：“吴涛死了！”
壮硕男子惊诧道：“怎么可能，这吴涛已然达到灵台后期，此地除了我们两人还有谁是他的对手？”
曾益微微皱眉，没有说什么，在他看来，此刻的紫发少年有些疯狂。
现场就这样突然沉默下来，时间在寂静中一点点流逝。
流逝的时间里，又有几人缓缓走了过来，曾益的目光落在了一个断了一臂的人身上，此人是宿白朗。
此刻的他颇为凄惨，左臂彻底被撕裂下来，伤口处被他敷了些止血之物，已然结痂。除左臂断掉以外，宿白朗身上的衣物破碎较为严重，露出的肌肉上尽是黑色抓痕，他的神色如今颇为疲靡，眼神也带着些涣散。
察觉到曾益望向自己，宿白朗身子不自然的颤抖了几下，那是对曾益恐惧的表现。
曾益在引玄境界的战斗表现太过惊艳，而自己又曾经帮过徒弟搜寻曾益的气息，如今曾益望来，不得不让宿白朗心惊。
曾益收回目光，表面不**澜，心内却在思量，进入迷雾丛林中后，找个机会将他干掉。如今自己与向炀势成水火，若能离开此地，曾益第一个要去灭掉的便是向炀，而这宿白朗又是向炀的师傅，定然不会放过自己，想到此处，曾益眸子里的杀意更浓。
曾益如今有这个能力，观诸曾益和宿白朗两人，身份的快速且彻底调换，不免令人感叹世事无常，前一刻，宿白朗还是高高在上的天地境界强者，可随时决定曾益的生死，这一刻，却变成了他在曾益面前颤抖。
其中的因果无常，谁又会想到过呢。
似乎感受到曾益对自己的杀意，宿白朗颤抖着身子望了曾益几眼，慢慢走到了古皇身边。
不一会儿功夫，丛林边缘已然生起了浓浓大雾，乳白色的雾气不断的向丛林外扩散，其中缓缓出现了一个黑影，由远及进，渐渐清晰起来。
“杀气！”这是黑影给曾益的第一感觉，强烈的杀气从雾气中扑面而来，包裹了曾益和他身边的黑毛。
“你真该死啊！”黑影出声，对着曾益说道。他的声音与紫发少年一样沙哑，不过音调更为浑厚。黑影终于出现在曾益面前，这是一个全身黑袍的人物，即便他的面部也被狰狞可怖的黑色面具所覆盖。
“你是紫发少年口中的阴！”曾益淡然出声，明明黑袍人物的声音与在黑洞外听到的声音大相径庭，可曾益依然肯定的开口。
“阴这个名字，我太讨厌了，我受够了这里的枯燥，我要出去。”阴沙哑出声，算是变相回答了曾益的问题。
“你对我很有敌意，身为这迷雾丛林的掌控者似乎很不该啊。而且，我不知道哪里惹了你。”曾益嘴角咧起微微的幅度。
“它是我的十道身外化身之一，是我离开此地的关键，如今我与它的联系却断掉了，它对我视而不见，却是躲在了你的身后。你说我想不想杀你。”阴的声音十分轻缓，似乎在说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关的事情。
“原来如此。”曾益开口，却不再言语，他不清楚是否是当日的亘古青冥火影响了黑毛，他同样不知道这个阴为何要详细的告知自己这些，这很不对劲，事出无常必有妖。
果然，阴再度开口：“我给你一个活下去的机会，只要你交出你从我这身外化身那里得到的冥珠，我便不再对你记恨。受这片空间的规则限制，我身为执法者不能对参与者动手，但这不代表我没办法杀你。”
“冥珠？”曾益想起了黑毛交给自己的那颗奇异珠子，珠子内那个神秘的白色生物究竟是什么？
“我不知道你说的冥珠是什么？我没有见过，黑毛也没有给过我什么东西。黑毛，你认识这个人吗？”曾益平静开口，指着面前的阴对黑毛说道。
“嚯噶，命令。命令。”黑毛谨慎的望着阴，目光里含着恐惧，嘴里一直重复着“命令”二字。
“我的身外化身竟然完全与我断了联系！这倒让我蛮吃惊的。不过，人类，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你既然执意如此，那么我们丛林中见，到时候你便知道你如今是在找死。”阴的话语依旧平静，神色丝毫没有因为曾益的矢口否认而有所变化。
“你会被诅咒的。哈哈哈。”阴大笑着转过了身子，走向了迷雾丛林中，在他走了几步之后，曾益双眸紧紧一缩。
因为曾益看到，在阴走出几步后，身处白色浓雾中阴的身后相继出现了一道又一道与黑毛一样的生物，密密麻麻，于白色雾气中显现。
“迷雾丛林开启，各位闯关者开始你们的旅程。”阴的声音从迷雾深处响起，这一次的声音是那怪异的男女交织声。
阴的声音响起的瞬间，还在战斗台上战斗的修士瞬间化作一团黑雾，全部涌入了白色雾气中。
这一刻，迷雾丛林前面静的可怕，活下来的共有十人，除去曾益三人再加一个黑毛之外，紫发少年，古皇，詹道，宿白朗，以及一个原先十荒境界的修士，剩余的皆为灵域境界。
“我们走吧。”曾益回头对着荒承刘宇道。
两人随意的点头，便是跟上了曾益的脚步。
看着曾益三人的身影消失在迷雾之中，紫发少年冷冷的打了个哆嗦，嘴里自言自语道：“三千人三千道，这一次，我又会遇到什么？”
眸子里再度涌现癫狂之意，紫发少年缓缓走进了迷雾之中。
只是，古皇看到紫发少年的身影后，面部闪过一丝担忧之色，因为他看到，走进迷雾里的紫发少年，身子是颤抖着的。
“跟上那条小龙，本皇一定要得到他！”古皇狠狠说道，全然不会料到他自己将会在迷雾丛林中遇到何等恐怖的场景，那将是他一生都将无法抹去的噩梦。
“他们呢？”当曾益进入迷雾丛林内部，方才震惊的发现，原本随自己一同进入的荒承刘宇两人不见了踪影。
“嚯噶。”黑毛的声音突兀的响起，猩红的大眼睛不解的望向曾益。
“黑毛你还在。”曾益看着身边的黑毛回忆着刚才踏入浓雾中的一幕幕，丛林边缘的白色雾气十分浓厚，以至于三人面对面也完全看不到对方，直到曾益感觉眼前雾气逐渐淡薄下来，耳边还能听到荒承与刘宇的顶嘴声。
可如今，荒承两人却是完完全全消失了。
“迷雾丛林的古怪之处吗？”曾益自语喃喃，将自己的神识慢慢外放，如今境界被压制在灵台初期，神识外放的距离十分有限，仅能够探查周围十来丈的范围。
“咔嚓”树枝被踩断的声音响起。
前方快速奔来一个虬髯大汉，大汉几个快步掠至曾益前方的树上，打量了曾益几眼，大汉咧嘴大笑道：“小子，刚进来的吧，灵台初期，大爷也不为难你，把身上的空间法器交出来，自断双臂，大爷饶你一命。”
曾益在大汉身上扫过，可以清楚的感知到，灵台后期的力量波动，看来这大汉已经在这里待了一段时间了。
“说出你在这里是如何进阶的，留下你身上的空间法器，然后滚。”曾益冷冷开口，一个灵台后期的家伙，自己还是不放在眼里的，当初自己灵台前期便是与六合初期的向炀有过交手，如今自己被压制后再度踏入这灵台境界，更是有所领悟。
“小子，别以为你以前有多厉害，现在就敢这么猖狂。大爷教教你在这里如何重新做人。”虬髯大汉听着曾益的话语，也不恼怒，哈哈一笑，瞬间从树上跳下，便是向曾益袭来。
“好快的速度。”曾益一惊，眼前此人的速度绝对比外面灵台后期修士的速度快上一倍不止。
“咻”金黄色的灵气长鞭甩出，宛如游动的毒蛇一般向曾益袭来。
“也是金黄灵气吗。”曾益一怔，旋即同样凝聚出金黄灵气，将之抛出。
“嘭”曾益的灵气团与大汉的灵气长鞭碰撞，灵气长鞭断掉一半左右，而曾益的灵气已然消散。
“咻”灵气长鞭再度恢复并向曾益甩来，曾益侧身躲过，眉头微蹙间灵气再聚，其上隐隐有雷电轰鸣。
“哦，绝学吗。”虬髯大汉嘴角咧开，含着些嘲讽之意望向曾益，“小子，对绝学的应用如此熟练，不错嘛。”大汉闲情逸致般评点道，手中灵气却是更加浓郁，两手各是握上一条灵气长鞭，随心甩出，鞭鞭落下，曾益躲过之处，地面尽是深深的痕迹。
虬髯大汉说话间，手中灵气长鞭再甩开，将曾益砸出的雷电灵球劈的四散轰鸣。
“嚯噶”黑毛见状就要扑向虬髯大汉，大汉方才瞧见地上的黑毛，神色立刻大变，手中灵气长鞭均是脱落，身子颤抖着向后退了几步，嘴里颤抖道：“你，你是……”
趁着虬髯大汉分心之际，曾益手中雷电球再度纷纷抛出，砸向虬髯大汉。
“轰隆隆”
虬髯大汉被击个正着，幸亏大汉猛然醒转，双臂挡在前方，逃过重伤，不过大汉的双臂上已是血肉模糊，一片焦黑。
“咕噜”快速吞下一颗丹药，虬髯大汉面色阴沉之致，阴森目光望向曾益，大汉森然道：“小子，大爷现在要你死，没想到你竟然收服了一个咒灵，不过看它样子，没有半分诅咒之气，似乎受过重伤啊，这样也好，本大爷杀死你后将它慢慢炼化。”
曾益此刻神色凝重起来，看来这里诡异的环境下生存下来的修士选非外界修士所能比的，他们的强悍已然超出曾益的预料。想到此处，曾益眉头已然紧锁。曾益此刻神色凝重起来，看来这里诡异的环境下生存下来的修士选非外界修士所能比的，他们的强悍已然超出曾益的预料。想到此处，曾益眉头已然紧锁。
不过曾益瞬间再度出手，眼前的虬髯大汉的战力虽然让他有些意外，但也绝不可能让曾益丧失了抵抗之心。
身形若灵猴，曾益快速闪躲着虬髯大汉的灵气长鞭，眸子闪烁着光芒，曾益在寻找着虬髯大汉的空白点，手中轰鸣雷电再三凝聚，均被虬髯大汉的灵气长鞭劈碎。
“咻”曾益瞅准时机，突然上前，手指抹过虬髯大汉的胸膛，然后身子急急向后掠出百步之远，身后虬髯大汉的长鞭已然追来。
“唰唰唰”
一道道灵气长鞭劈向地面，一时之间，地面之上的鞭痕更加密集。
“噗”虬髯大汉突然吐出一口血来，身子摇晃着，面色苍白如纸，眼神难以置信的望向曾益，嘴里不甘道：“你那一指上有什么？”
话音刚刚落下不久，虬髯大汉已然仰面朝天，倒地身亡，朝天的胸膛处，一片焦黑，其内内脏已然完全烤焦为黑炭。
“呼”长吐一口气，曾益目光定在自己的指尖之上，那里有一丝青色的火焰欢快的抖动。
迈步走到虬髯大汉身边，曾益将虬髯大汉手指之上的须弥戒拿下，看着已然死掉的虬髯大汉，曾益心内波澜涌动，若非亘古青冥火的可怕，自己还真难以快速制服眼前的虬髯大汉。
手中雷电轰鸣，曾益更是将指尖那一丝青色火焰加入其中，随之抛下。无论大汉来到此地前是什么境界，此时的他只是灵台后期，更何况雷电之中被曾益加入了可焚万物的亘古青冥火，大汉的尸身迅速消失在爆炸之中。
虬髯大汉无论是灵气的运用还是自身的速度都让曾益心内吃惊，刚刚与虬髯大汉的短暂较量中，虬髯大汉那一手灵气化鞭便需要极高的控制力以及相当熟练的训练方才可能办到。
“嗯，有人来了，黑毛，我们先走！”
曾益外放的神识感觉到远处传来的微弱波动，曾益也不犹豫，当即起身，快速飞奔，身后黑毛手脚并用，倒是能够与曾益的速度不相上下。
在曾益走后不久，两个中年修士便是随后赶到，其中的白衣男子看着地上的打斗痕迹，感受了下四周的残存气息后，眉头瞬间紧皱，对着身旁的壮硕男子冷声道：“吴涛死了！”
壮硕男子惊诧道：“怎么可能，这吴涛已然达到灵台后期，此地除了我们两人还有谁是他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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