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让她生不如死
他们应该真有急事，很快又上了马车，离开了。
云倾转身，发现刚才那个小女孩还站在路边，正看着她。
她手里的糖葫芦被刚才那一惊，已经吓掉了。一见云倾看过去，忽然“哇”的一声。
哭开了。
云倾：“……”
给小丫头重新买了一串糖葫芦，云倾又问了她家大致的方向。
然后抱起小丫头，将人送回去。
走到一处大门外，小丫头终于点头。
云倾看着大门上“朱府”二字，上前敲门。
门很快开了，小厮一见云倾怀里的小丫头，立即惊呼。
“九小姐，您去哪了？”
“她真是你们府上小姐？”云倾向小厮确认。
小厮这才看向她，“姑娘是……？我家小姐怎么会和姑娘在一起？”
“说来话长。”云倾叹了口气，“以后把人看好了，别让她一个人出去了。”
小厮赶紧应了，伸手就要来抱人。
小丫头却不肯让他抱，紧紧地抱着云倾的脖子。
云倾皱起眉，审视着小厮，“她真是你们府上小姐？”
小厮无奈：“我家九小姐自小就不太让男子抱，便是老爷和大少爷都不怎么让抱的。”
云倾还是不放心，“那你家夫人在吗？”
“在在在，”小厮赶紧点头，将门拉开，“姑娘里面请。”
路上，云倾得知，原来这小丫头是趁着府中下人没注意，自己偷偷从小门溜出府的。
如今整个府上都在鸡飞狗跳地找她，以为她正藏在府里的某处。
很快，朱老爷和朱夫人就到了前院。
朱夫人哭得泪眼连连，看到幼女，一把将人抱进怀里，又是一阵失而复得的痛哭。
朱老爷则是赶紧让人去拿了谢礼，说什么都要云倾收下。
“一点心意，不成敬意，还请姑娘不要推辞。”
云倾看着面前的五百两银票，果断收下。
银货两讫，缘分了尽！
荣华别院里。
老夫人看着盒子里的黄龙玉扳指，重重地松了口气。
“幸好，还在。”
她原本正在城外的普济寺吃斋念佛，不想一早接到下人来报，说是昨夜府里遭了贼。
而贼人进的恰好就是她住的福寿院。
这才便命人马不停蹄地赶了回来，还差点让一块枣糕噎死。
“老夫人可以放心了，”贵嬷嬷看到东西还在，小声宽慰：“兴许那贼人并非是为此而来。”
王老夫人却是摇头，“你认为这天底下，有几人敢来这荣华别院行窃？”
贵嬷嬷哑然。
是啊，但凡有点耳力见的，都知道这荣华别院里住着什么人。
谁也不敢来这里找死。
“要不，您还是将这扳指交给……”
贵嬷嬷话没说完，门外传来丫鬟的声音，“回老夫人，景公子来了。”
王老夫人向外面看了眼，将东西放回原位，就扶着贵嬷嬷出去了。
到了厅里坐下，王老夫人便问：“昨夜贼人入府时，可有伤着你？”
景翊摇头，“我昨夜恰好没在府里，回来时，那贼人已经逃了。”
王老夫人放心了，“人没伤着就好。”
与此同时，李府。
李嫣来看病中的方氏。
方氏额头破了，又气急攻心，内忧加外患，倒当真病了一场。
她一早才得知王思明的小厮被打的事，心中止不住的恼火。
“我就说那扫把星，一回来准没好事。”
李嫣坐在一旁，柔声说道：“我已经让人给王家那边送了赔罪礼，想来王大少爷应该不会怪罪的。”
“就应该让她去王府外跪着赔罪。王家那边到现在都还没上门提亲，她倒好，先把人给打了。此事若传到王老夫人耳朵里，这亲事还能成吗？”
方氏一脸愤恨，一想到这件事有可能会影响到大女儿的亲事，便恨不得将那孽畜千刀万剐。
李嫣低头，“幸好，王家那边并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否则……”
“此事绝不能让王家知晓。”
方氏越发肯定当年所做的决定是对的，否则如今，岂不要丢人丢尽了。
“可是，妹妹她……”李嫣表情担忧，“她似乎对此事很是不满。”
“你管她做什么，还嫌给府里丢的人不够多吗？”方氏琢磨着，“等她及笄了，便随便找个人将她许配出去。”
提起这事，李嫣说道：“我听说秦姑姑的侄儿，似乎对她挺中意的。”
方氏听闻这话，心里有了成算。
晚上，厨房几个婆子正在偷懒八卦。
“听说了吗？二小姐昨日将王大少爷身边的小厮给打了。”
“这府中人刚打完，竟又打到了王府，这不是无法无天吗。”
“可不是，还不是因为王大少爷不喜欢她，心里有怨呗。”
“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也敢肖想王家，那是她能高攀得起的吗？”
“诶，我今日去给夫人送东西时，隐约听到夫人跟秦姑姑说，打算将二小姐许配给秦姑姑家的侄儿。”
“哎呦，二小姐前脚刚打过秦姑姑，这亲事要是成了，二小姐还能有好日子过吗？”
“还好日子？秦姑姑早就暗暗发狠了，定要让她生不如死。再说，她那侄儿你又不是不知道，庄子上有多少丫头被他糟蹋了。”
几人正说着，就感觉身后站着一人。
回头后，皆是一惊。
“二小姐！”
几个婆子连忙起身，双腿抖如筛糠。
“聊完了？”云倾平静地问。
几个婆子连忙跪下，吓得连连磕头，
“老奴几人瞎说的，求二小姐饶命。”
“瞧你们这话说的，我是这种滥杀无辜的人吗？”
云倾嘴上这么说着，手却拿起了一旁的菜刀。
几个婆子更是吓得瑟瑟发抖，大气都不敢出。
云倾将菜刀拿到面前，拇指指腹在刀锋上蹭了蹭，还挺锋利。
她声音清冷，“我要一桶热水。”
婆子连忙点头，“有有有，锅里正烧着。”
云倾：“还要一壶热茶，不要太浓，要淡的。”
另一个婆子忙应：“老奴这就给二小姐沏。”
云倾：“再要几碟糕点，不要甜的，要咸的，最好是脆的，或是酥的。”
又一婆子：“老奴今日刚做了几样糕点，一会就给二小姐送去。”
“很好！这些话我不想每天都说，但我要的东西，以后必须每天都有。都听明白了吗？”
话一说完，手中的菜刀“咚”的一声，钉在菜板上。
几个婆子又吓得抖了三抖，纷纷点头应是。
云倾满意地看了眼几人，转身就走。
看来，还是菜刀好说话。
有句话叫什么来着：菜刀在手，天下我有。
回到院子不久，婆子就将云倾要的东西给送来了。
云倾洗漱过后，又对着铜镜给后背的伤口重新敷了药，简单包扎了一下，便躺到了床上。
她想看一下，今天晚上还会不会再做梦了？
云倾转身，发现刚才那个小女孩还站在路边，正看着她。
她手里的糖葫芦被刚才那一惊，已经吓掉了。一见云倾看过去，忽然“哇”的一声。
哭开了。
云倾：“……”
给小丫头重新买了一串糖葫芦，云倾又问了她家大致的方向。
然后抱起小丫头，将人送回去。
走到一处大门外，小丫头终于点头。
云倾看着大门上“朱府”二字，上前敲门。
门很快开了，小厮一见云倾怀里的小丫头，立即惊呼。
“九小姐，您去哪了？”
“她真是你们府上小姐？”云倾向小厮确认。
小厮这才看向她，“姑娘是……？我家小姐怎么会和姑娘在一起？”
“说来话长。”云倾叹了口气，“以后把人看好了，别让她一个人出去了。”
小厮赶紧应了，伸手就要来抱人。
小丫头却不肯让他抱，紧紧地抱着云倾的脖子。
云倾皱起眉，审视着小厮，“她真是你们府上小姐？”
小厮无奈：“我家九小姐自小就不太让男子抱，便是老爷和大少爷都不怎么让抱的。”
云倾还是不放心，“那你家夫人在吗？”
“在在在，”小厮赶紧点头，将门拉开，“姑娘里面请。”
路上，云倾得知，原来这小丫头是趁着府中下人没注意，自己偷偷从小门溜出府的。
如今整个府上都在鸡飞狗跳地找她，以为她正藏在府里的某处。
很快，朱老爷和朱夫人就到了前院。
朱夫人哭得泪眼连连，看到幼女，一把将人抱进怀里，又是一阵失而复得的痛哭。
朱老爷则是赶紧让人去拿了谢礼，说什么都要云倾收下。
“一点心意，不成敬意，还请姑娘不要推辞。”
云倾看着面前的五百两银票，果断收下。
银货两讫，缘分了尽！
荣华别院里。
老夫人看着盒子里的黄龙玉扳指，重重地松了口气。
“幸好，还在。”
她原本正在城外的普济寺吃斋念佛，不想一早接到下人来报，说是昨夜府里遭了贼。
而贼人进的恰好就是她住的福寿院。
这才便命人马不停蹄地赶了回来，还差点让一块枣糕噎死。
“老夫人可以放心了，”贵嬷嬷看到东西还在，小声宽慰：“兴许那贼人并非是为此而来。”
王老夫人却是摇头，“你认为这天底下，有几人敢来这荣华别院行窃？”
贵嬷嬷哑然。
是啊，但凡有点耳力见的，都知道这荣华别院里住着什么人。
谁也不敢来这里找死。
“要不，您还是将这扳指交给……”
贵嬷嬷话没说完，门外传来丫鬟的声音，“回老夫人，景公子来了。”
王老夫人向外面看了眼，将东西放回原位，就扶着贵嬷嬷出去了。
到了厅里坐下，王老夫人便问：“昨夜贼人入府时，可有伤着你？”
景翊摇头，“我昨夜恰好没在府里，回来时，那贼人已经逃了。”
王老夫人放心了，“人没伤着就好。”
与此同时，李府。
李嫣来看病中的方氏。
方氏额头破了，又气急攻心，内忧加外患，倒当真病了一场。
她一早才得知王思明的小厮被打的事，心中止不住的恼火。
“我就说那扫把星，一回来准没好事。”
李嫣坐在一旁，柔声说道：“我已经让人给王家那边送了赔罪礼，想来王大少爷应该不会怪罪的。”
“就应该让她去王府外跪着赔罪。王家那边到现在都还没上门提亲，她倒好，先把人给打了。此事若传到王老夫人耳朵里，这亲事还能成吗？”
方氏一脸愤恨，一想到这件事有可能会影响到大女儿的亲事，便恨不得将那孽畜千刀万剐。
李嫣低头，“幸好，王家那边并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否则……”
“此事绝不能让王家知晓。”
方氏越发肯定当年所做的决定是对的，否则如今，岂不要丢人丢尽了。
“可是，妹妹她……”李嫣表情担忧，“她似乎对此事很是不满。”
“你管她做什么，还嫌给府里丢的人不够多吗？”方氏琢磨着，“等她及笄了，便随便找个人将她许配出去。”
提起这事，李嫣说道：“我听说秦姑姑的侄儿，似乎对她挺中意的。”
方氏听闻这话，心里有了成算。
晚上，厨房几个婆子正在偷懒八卦。
“听说了吗？二小姐昨日将王大少爷身边的小厮给打了。”
“这府中人刚打完，竟又打到了王府，这不是无法无天吗。”
“可不是，还不是因为王大少爷不喜欢她，心里有怨呗。”
“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也敢肖想王家，那是她能高攀得起的吗？”
“诶，我今日去给夫人送东西时，隐约听到夫人跟秦姑姑说，打算将二小姐许配给秦姑姑家的侄儿。”
“哎呦，二小姐前脚刚打过秦姑姑，这亲事要是成了，二小姐还能有好日子过吗？”
“还好日子？秦姑姑早就暗暗发狠了，定要让她生不如死。再说，她那侄儿你又不是不知道，庄子上有多少丫头被他糟蹋了。”
几人正说着，就感觉身后站着一人。
回头后，皆是一惊。
“二小姐！”
几个婆子连忙起身，双腿抖如筛糠。
“聊完了？”云倾平静地问。
几个婆子连忙跪下，吓得连连磕头，
“老奴几人瞎说的，求二小姐饶命。”
“瞧你们这话说的，我是这种滥杀无辜的人吗？”
云倾嘴上这么说着，手却拿起了一旁的菜刀。
几个婆子更是吓得瑟瑟发抖，大气都不敢出。
云倾将菜刀拿到面前，拇指指腹在刀锋上蹭了蹭，还挺锋利。
她声音清冷，“我要一桶热水。”
婆子连忙点头，“有有有，锅里正烧着。”
云倾：“还要一壶热茶，不要太浓，要淡的。”
另一个婆子忙应：“老奴这就给二小姐沏。”
云倾：“再要几碟糕点，不要甜的，要咸的，最好是脆的，或是酥的。”
又一婆子：“老奴今日刚做了几样糕点，一会就给二小姐送去。”
“很好！这些话我不想每天都说，但我要的东西，以后必须每天都有。都听明白了吗？”
话一说完，手中的菜刀“咚”的一声，钉在菜板上。
几个婆子又吓得抖了三抖，纷纷点头应是。
云倾满意地看了眼几人，转身就走。
看来，还是菜刀好说话。
有句话叫什么来着：菜刀在手，天下我有。
回到院子不久，婆子就将云倾要的东西给送来了。
云倾洗漱过后，又对着铜镜给后背的伤口重新敷了药，简单包扎了一下，便躺到了床上。
她想看一下，今天晚上还会不会再做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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