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幽灵
一个男子从楼梯上走了下来，身着一件白衬衫和一条浅色的裤子，五官很好，很立体，不过男子有一股气质，给人一种孤傲的感觉。
那名男子走到张栩的面，对着张栩说道：“您好，警察同志，我就是黎刊，您有什么想问的，就来问我吧，不过还请您速度一些！”
张栩看着眼前这个男子，实在是想象不出来，像这样的人，文质彬彬的，为何会和刘悦那样的人是好朋友，正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怎么看，他们都应该凑不到一块的才对！
不过黎刊和刘悦认识并且关系不差，这应该是真的，否则李淳安也不会无缘无故的提及他。
“同学，别紧张，只是有一些情况要向你了解一下而已！你认识刘悦吗？”
黎刊点点头回答道：“认识，关系一般，他是那种无作为的人，我和他还达不到那种深交的地步！”
“可是据我所了解的情况，你和刘悦以及一个叫吴旭东的人，你们三个关系不错。”
黎刊反问张栩道：“嗯？怎么？你们警察现在连交什么朋友都要管吗？”
张栩摇摇头说道：“这倒没有，不过关于刘悦的事情我想了解一下你知道多少。”
“那你问吧！”
说完，黎刊就往身后的椅子一坐，然后一双眼睛盯着张栩。
“刘悦在学校，是不是经常霸凌同学？”
黎刊微微一笑，回答道：“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刘悦这个人很喜欢开别人的玩笑，只是有时候会开玩笑开过了，我也不知道这算不算霸凌。”
“那在刘悦霸凌别人的时候，你和吴旭东两个人，有没有参与进去。”
还没等黎刊回答，黎振温抢先说道：“这位同志，我家小刊怎么会做这种事，我们的家教不允许他做这种事，所以，你这是无稽之谈。”
张栩转过头看了黎振温一眼，随后又回头问黎刊道：“那被刘悦霸凌过的人，你还记得那些？”
黎刊皱着眉头，用手扶住下巴，看样子是在思考回忆，过了一会后，回答道：“抱歉，我记不清了，我一向对这种事不感兴趣，就算是和刘悦认识，也只是为了方便和个人兴趣而已。”
张栩一下子便明白了，这个黎刊在撒谎隐瞒，人在撒谎时肢体或者神情总会流露出一抹不自然。
刚刚在回答张栩的问题时，黎刊装作在思考，低着头，然后趁着眨眼的时间一直在偷摸的关注着张栩，扶在下巴的小拇指总是慢慢的敲打着下巴。
这些小细节都被张栩捕捉到了，于是张栩打算给他下一个套：“可是吴旭东说周飞，苏子成，林三江，这几个人都曾是刘悦霸凌过的对象，还说你知道！”
张栩随便挑了名单上三个人的名字来看看黎刊的反应。
黎刊一下子便坐直了身体：“嗯？我不知道，吴旭东说的我也不清楚！”
张栩已经心里有底了，黎刊一直在隐瞒着事情，或者在隐瞒着什么人！
“张警官，已经够了吗？我家小刊已经说了不知道了，再问下去也没什么必要了吧！”黎振温冷哼道。
“那好吧！那我就不打扰了！”
张栩起身便转头就走，刚走出一两步，又突然回身：“哦，对了，我还有一句话要和黎刊说，黎刊你过来！”
黎刊犹豫了一会后还是走了过去。
张栩在黎刊的耳边轻轻的说道：“刘悦死了！”
黎刊瞬间瞪大眼睛，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几步，用震惊的表情看着张栩。
张栩微笑道：“好好想想，要是记起了什么，请马上到市公安局汇报。我就不打扰了！”
走出高档小区的张栩靠在车边，摸了摸口袋，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用打火机点上，其实他平常不怎么抽烟，只有在让他感到不耐烦的时候才会抽烟。
黎刊的态度让张栩有些不耐烦和怀疑，临走时突然跟黎刊说刘悦的死讯就是为了看黎刊的反应，在那一瞬间人的反应很难作假，那几乎是条件反射，所以黎刊的作案嫌疑也不大！
只是黎刊到底在隐瞒些什么，这让张栩有些不耐烦，看了看手表，还有时间去找吴旭东，他熄灭了烟头丢在垃圾桶里，刚想开车去找吴旭东，电话响了起来。原来是刘济时打来的。
“喂？老刘，怎么了？”
“喂！小张！我们在附近进行走访，就在白莲高中附近的一户人家，我们好像是找到了案发当晚的目击者！而且好像看到了凶手的身影！”
“嗯？什么？你是说有目击者看到了凶手的身影？”
“应该吧，不过这个……”
“不过什么？”
“哎呀！你还是直接过来一趟吧，我在白莲高中等你！”
张栩带着疑惑开车直往白莲高中，至于吴旭东，只能暂缓一下了，如今有了目击者，那将是最重要的线索。
刘济时站在白莲高中前抽着烟，如今距离高考只剩最后一天了，白莲高中已经无人了，只有寥寥几个清洁工，再加上白莲高中也是一个考点。
看到张栩后，刘济时踩灭烟头迎了上去。
“老刘，你这习惯可不好，烟头丢垃圾桶里去。”
刘济时回头看了一下地上的烟头，刚想走过去捡，突然想到重点不是在这啊！
“诶！不是，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说这个！”
张栩笑道：“别那么紧张，先说说看什么情况！”
“边走边说，离这不远！”
张栩和刘济时朝着一个方向走去，走了大致有十分钟。在这时间里，张栩才了解到了来龙去脉。
原来，案发后，刘济时就带着一帮干警一直在附近进行走访，不过总是没有收获，而在下午，在距离白莲高中的七八百米的一栋楼里，有了一个目击者！
那个目击者名叫崔晓燕，是一个白领，在昨晚十点零五分左右，她刚刚下班回家，她住的地方上下班都会经过白莲高中旁边的一条路，而那条路刚好可以看到洪济楼。
崔晓燕昨晚也喝了一点点的酒，但是不知为什么，当时她就想看看晚上的白莲高中是怎样的，所以经过洪济楼的时候在那驻足了一会。
可没有想到，接下来她看到的画面直接让她瞬间酒就醒了！
因为昨晚的月亮毕竟亮，所以月光不错，所以她也看得比较清楚。
只见在洪济楼的三楼处，有一个穿着白色衣服，头发很长的人漂浮在走廊外，就在半空之中，而且还在缓缓的朝着楼里飘进去！
看到这一幕的崔晓燕霎时冷汗直流，急忙转过身就跑，回到家之后的崔晓燕在客厅坐了很久才缓过来，缓过来后对着家里拱着的菩萨上了三柱香，嘴里还念叨着菩萨保佑等话语。
之后崔晓燕一夜没睡，第二天向公司请了一天假后便倒头就睡，在警方走访到她家时她才睡醒，后来经过辨认，崔晓燕能确定昨夜的那个幽灵飘进去的地方就是发现尸体的仓库！
张栩是一个极致的无神论者，所以他向来不信任何鬼神，更别谈这种幽灵杀人的鬼话了。
“老刘，你是一名人民警察，你不会也相信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吧？”
刘济时尴尬的笑了笑：“说信吧，其实也不太信，反正，宁可信其有嘛！”
张栩叹了口气说道：“你也说了，崔晓燕在看到幽灵的时候，她是喝了酒的，一个喝了酒的人看到的画面真实度其实不高，有可能她是看见了凶手或者是受害者的身影，加上因为喝了酒的缘故，她就错以为那人漂浮在半空之中了。”
“我其实也是这样觉得的，不过，崔晓燕信誓旦旦的说她看到的就是一个幽灵！所以我才叫你来，看看你什么看法。前面就是崔晓燕的家了，你自己去问一下她吧！”
张栩和刘济时来到一栋老房子前，这里已经是属于老城区了，一直听说在规划拆迁改造，只是一直也没个下文。
崔晓燕家门前放着两盆盆栽，看上去应该是桔子树之类的植物，门上贴着两幅门神，按响门铃，一个睡眼惺忪的年轻女子打开门。
崔晓燕从旁边的柜子摸了一个眼镜戴上，看到是刘济时后说道：“警察同志，我看到的都说了，你们信不信是你们的事，你们还有啥事啊？”
刘济时笑道：“崔女士，你误会了，我们有自己的考量的，对了，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市公安局刑警队的张栩张警官。”
崔晓燕看了看张栩，又看了看刘济时，然后用手顺了顺头发，伸出手对着张栩说道：“你好，我叫崔晓燕，单身，今年25岁，如果可以，我想我们先聊一下！看看双方的三观合不合！”
张栩的嘴角抽了抽，呵呵的笑了两声。
刘济时急忙说道：“诶诶诶！崔女生你干嘛呢！”
崔晓燕回答道：“嗯？你不是说给我介绍一下吗？你这不是在给我介绍男朋友？”
“我说这是市公安局刑警队的张警官，刑警队，你明不明白？”刘济时捂着额头摇了摇脑袋。
“哦~刑警队，那应该是忙一点，那我们就先简要的介绍一下家里的情况吧！”
张栩急忙打断崔晓燕的话，对她说道：“崔女士，不好意思啊！我就想来了解一下你昨晚究竟看到了什么！并不是来相亲的。”
崔晓燕翻了一个白眼，转身向屋内走去：“进来吧！我还以为给我介绍对象来了！”
那名男子走到张栩的面，对着张栩说道：“您好，警察同志，我就是黎刊，您有什么想问的，就来问我吧，不过还请您速度一些！”
张栩看着眼前这个男子，实在是想象不出来，像这样的人，文质彬彬的，为何会和刘悦那样的人是好朋友，正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怎么看，他们都应该凑不到一块的才对！
不过黎刊和刘悦认识并且关系不差，这应该是真的，否则李淳安也不会无缘无故的提及他。
“同学，别紧张，只是有一些情况要向你了解一下而已！你认识刘悦吗？”
黎刊点点头回答道：“认识，关系一般，他是那种无作为的人，我和他还达不到那种深交的地步！”
“可是据我所了解的情况，你和刘悦以及一个叫吴旭东的人，你们三个关系不错。”
黎刊反问张栩道：“嗯？怎么？你们警察现在连交什么朋友都要管吗？”
张栩摇摇头说道：“这倒没有，不过关于刘悦的事情我想了解一下你知道多少。”
“那你问吧！”
说完，黎刊就往身后的椅子一坐，然后一双眼睛盯着张栩。
“刘悦在学校，是不是经常霸凌同学？”
黎刊微微一笑，回答道：“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刘悦这个人很喜欢开别人的玩笑，只是有时候会开玩笑开过了，我也不知道这算不算霸凌。”
“那在刘悦霸凌别人的时候，你和吴旭东两个人，有没有参与进去。”
还没等黎刊回答，黎振温抢先说道：“这位同志，我家小刊怎么会做这种事，我们的家教不允许他做这种事，所以，你这是无稽之谈。”
张栩转过头看了黎振温一眼，随后又回头问黎刊道：“那被刘悦霸凌过的人，你还记得那些？”
黎刊皱着眉头，用手扶住下巴，看样子是在思考回忆，过了一会后，回答道：“抱歉，我记不清了，我一向对这种事不感兴趣，就算是和刘悦认识，也只是为了方便和个人兴趣而已。”
张栩一下子便明白了，这个黎刊在撒谎隐瞒，人在撒谎时肢体或者神情总会流露出一抹不自然。
刚刚在回答张栩的问题时，黎刊装作在思考，低着头，然后趁着眨眼的时间一直在偷摸的关注着张栩，扶在下巴的小拇指总是慢慢的敲打着下巴。
这些小细节都被张栩捕捉到了，于是张栩打算给他下一个套：“可是吴旭东说周飞，苏子成，林三江，这几个人都曾是刘悦霸凌过的对象，还说你知道！”
张栩随便挑了名单上三个人的名字来看看黎刊的反应。
黎刊一下子便坐直了身体：“嗯？我不知道，吴旭东说的我也不清楚！”
张栩已经心里有底了，黎刊一直在隐瞒着事情，或者在隐瞒着什么人！
“张警官，已经够了吗？我家小刊已经说了不知道了，再问下去也没什么必要了吧！”黎振温冷哼道。
“那好吧！那我就不打扰了！”
张栩起身便转头就走，刚走出一两步，又突然回身：“哦，对了，我还有一句话要和黎刊说，黎刊你过来！”
黎刊犹豫了一会后还是走了过去。
张栩在黎刊的耳边轻轻的说道：“刘悦死了！”
黎刊瞬间瞪大眼睛，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几步，用震惊的表情看着张栩。
张栩微笑道：“好好想想，要是记起了什么，请马上到市公安局汇报。我就不打扰了！”
走出高档小区的张栩靠在车边，摸了摸口袋，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用打火机点上，其实他平常不怎么抽烟，只有在让他感到不耐烦的时候才会抽烟。
黎刊的态度让张栩有些不耐烦和怀疑，临走时突然跟黎刊说刘悦的死讯就是为了看黎刊的反应，在那一瞬间人的反应很难作假，那几乎是条件反射，所以黎刊的作案嫌疑也不大！
只是黎刊到底在隐瞒些什么，这让张栩有些不耐烦，看了看手表，还有时间去找吴旭东，他熄灭了烟头丢在垃圾桶里，刚想开车去找吴旭东，电话响了起来。原来是刘济时打来的。
“喂？老刘，怎么了？”
“喂！小张！我们在附近进行走访，就在白莲高中附近的一户人家，我们好像是找到了案发当晚的目击者！而且好像看到了凶手的身影！”
“嗯？什么？你是说有目击者看到了凶手的身影？”
“应该吧，不过这个……”
“不过什么？”
“哎呀！你还是直接过来一趟吧，我在白莲高中等你！”
张栩带着疑惑开车直往白莲高中，至于吴旭东，只能暂缓一下了，如今有了目击者，那将是最重要的线索。
刘济时站在白莲高中前抽着烟，如今距离高考只剩最后一天了，白莲高中已经无人了，只有寥寥几个清洁工，再加上白莲高中也是一个考点。
看到张栩后，刘济时踩灭烟头迎了上去。
“老刘，你这习惯可不好，烟头丢垃圾桶里去。”
刘济时回头看了一下地上的烟头，刚想走过去捡，突然想到重点不是在这啊！
“诶！不是，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说这个！”
张栩笑道：“别那么紧张，先说说看什么情况！”
“边走边说，离这不远！”
张栩和刘济时朝着一个方向走去，走了大致有十分钟。在这时间里，张栩才了解到了来龙去脉。
原来，案发后，刘济时就带着一帮干警一直在附近进行走访，不过总是没有收获，而在下午，在距离白莲高中的七八百米的一栋楼里，有了一个目击者！
那个目击者名叫崔晓燕，是一个白领，在昨晚十点零五分左右，她刚刚下班回家，她住的地方上下班都会经过白莲高中旁边的一条路，而那条路刚好可以看到洪济楼。
崔晓燕昨晚也喝了一点点的酒，但是不知为什么，当时她就想看看晚上的白莲高中是怎样的，所以经过洪济楼的时候在那驻足了一会。
可没有想到，接下来她看到的画面直接让她瞬间酒就醒了！
因为昨晚的月亮毕竟亮，所以月光不错，所以她也看得比较清楚。
只见在洪济楼的三楼处，有一个穿着白色衣服，头发很长的人漂浮在走廊外，就在半空之中，而且还在缓缓的朝着楼里飘进去！
看到这一幕的崔晓燕霎时冷汗直流，急忙转过身就跑，回到家之后的崔晓燕在客厅坐了很久才缓过来，缓过来后对着家里拱着的菩萨上了三柱香，嘴里还念叨着菩萨保佑等话语。
之后崔晓燕一夜没睡，第二天向公司请了一天假后便倒头就睡，在警方走访到她家时她才睡醒，后来经过辨认，崔晓燕能确定昨夜的那个幽灵飘进去的地方就是发现尸体的仓库！
张栩是一个极致的无神论者，所以他向来不信任何鬼神，更别谈这种幽灵杀人的鬼话了。
“老刘，你是一名人民警察，你不会也相信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吧？”
刘济时尴尬的笑了笑：“说信吧，其实也不太信，反正，宁可信其有嘛！”
张栩叹了口气说道：“你也说了，崔晓燕在看到幽灵的时候，她是喝了酒的，一个喝了酒的人看到的画面真实度其实不高，有可能她是看见了凶手或者是受害者的身影，加上因为喝了酒的缘故，她就错以为那人漂浮在半空之中了。”
“我其实也是这样觉得的，不过，崔晓燕信誓旦旦的说她看到的就是一个幽灵！所以我才叫你来，看看你什么看法。前面就是崔晓燕的家了，你自己去问一下她吧！”
张栩和刘济时来到一栋老房子前，这里已经是属于老城区了，一直听说在规划拆迁改造，只是一直也没个下文。
崔晓燕家门前放着两盆盆栽，看上去应该是桔子树之类的植物，门上贴着两幅门神，按响门铃，一个睡眼惺忪的年轻女子打开门。
崔晓燕从旁边的柜子摸了一个眼镜戴上，看到是刘济时后说道：“警察同志，我看到的都说了，你们信不信是你们的事，你们还有啥事啊？”
刘济时笑道：“崔女士，你误会了，我们有自己的考量的，对了，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市公安局刑警队的张栩张警官。”
崔晓燕看了看张栩，又看了看刘济时，然后用手顺了顺头发，伸出手对着张栩说道：“你好，我叫崔晓燕，单身，今年25岁，如果可以，我想我们先聊一下！看看双方的三观合不合！”
张栩的嘴角抽了抽，呵呵的笑了两声。
刘济时急忙说道：“诶诶诶！崔女生你干嘛呢！”
崔晓燕回答道：“嗯？你不是说给我介绍一下吗？你这不是在给我介绍男朋友？”
“我说这是市公安局刑警队的张警官，刑警队，你明不明白？”刘济时捂着额头摇了摇脑袋。
“哦~刑警队，那应该是忙一点，那我们就先简要的介绍一下家里的情况吧！”
张栩急忙打断崔晓燕的话，对她说道：“崔女士，不好意思啊！我就想来了解一下你昨晚究竟看到了什么！并不是来相亲的。”
崔晓燕翻了一个白眼，转身向屋内走去：“进来吧！我还以为给我介绍对象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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