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坠楼
窗户上糊的报纸，因为窗户外边有两个黑点，正好点在了‘地狱’两个字上。
若不是王勤，就凭张栩和谢不凡两个人，如果要发现这个，估计没那么快，所以王勤是一个对这些细节的察觉能力近乎变态的人。
“小张，你们有动过窗户吗？”
张栩摇摇头回答道：“没有，这会不会是巧合？”
“看看！”
王勤和张栩走到外面的窗户上，发现那两个小黑点并不是什么脏东西，而是人为画上去的。
“小张，叫人过来弄点样品回去，和刘悦背后的笔墨做一下配对，看看对不对得上。”
之后便是清理现场了，把死者装进裹尸袋里运回局里，地上破碎的瓷碗上，还有水壶这些也都被带了回去。
一些技术人员在现场收集着，看看能不能提取到有效的指纹，而且由于现场并没有发现凶器之类的东西，所以便以这个房子为中心，在方圆五百米内搜寻。
经过法医的初步鉴定，黄區的死亡时间是在4号的下午三点到五点之间，死亡原因是后脑勺遭受钝器的多次打击，损伤了大脑当场死亡。
就伤口而言，怀疑是铁锤之类的钝器。
在小小的流河里，突然出现一大批警察，自然引起了别人的注意，所以不可避免的是，黄區的死讯在流河直接传开了，由于流河的居民比较老龄化，逐渐形成了恐慌。
梅易添带着谢不凡四处安抚群众的不安情绪，避免造成更大的影响。
死者黄區并无娶妻生子，他的一双父母也在十几年前就双双去世了，所以黄區的遗体只能留在了警局。
张栩反复的在黄區的房子走来走去，他观察得更加仔细，甚至都趴到了地上一点一点的看，但是很遗憾，这里跟洪济楼的案发现场一样，太干净了，凶手非常的谨密，并无留下更多的线索。
现如今，只有报纸上‘地狱’二字以及石板上画的鬼头这点线索了。
张栩看着石板上的鬼头，在脑海中把地狱两个字给联系起来，脑海中突然就想起了一个词语。
“拔舌地狱。”张栩自顾自的说道。
在我国的民间传说里，死后的十八层地狱，第一层就是拔舌地狱。传说凡是挑拨离间，诽谤害人，油嘴滑舌，巧言相辩，说谎骗人的人，在其死后，都会落入拔舌地狱受刑。
张栩急忙打电话给姜洵：“喂？姜洵，你看一下死者的舌头有没有异常？”
姜洵是恒水市有名的法医，其专业素养很高，在别的市也颇有名气，更加令人羡慕的是，姜洵的长相很秀气，别人一眼看见姜洵的时候，都不会想到姜洵的职业居然是个法医，都以为姜洵是一个演员。
电话那头的姜洵诧异的说道：“咦？张栩，你怎么知道死者的舌头有异常呢？我刚想告诉王队来着！”
“因为死者下入拔舌地狱了！”
“拔舌地狱？什么意思？张栩你也信这些吗？”
张栩呼出一口气说道：“说说吧！有什么异常？”
姜洵回答道：“舌尖处被人剪成了两半，就像蛇信子一样，而舌体则被钉上了三根一点五厘米长的钉子。光是想想，我都觉得疼！”
“不疼的，死人怎么会觉得疼，既然是拔舌地狱，自然是人死后才进的。就这样，先挂了。”
电话那头的姜洵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只是电话被张栩无情的挂掉了，姜洵嫌弃的看了手机一眼，直接把它放进了口袋。
果然，这是凶手留下的印记！
杀害黄區的凶手和杀害刘悦的凶手，极有可能是同一人，对于现场的把控以及遗留的线索，都能极大的佐证这一点。
而之前认为黄區也参与谋杀刘悦已经不可能了，此两案的凶手只有一个！
和刘悦以及黄區有交集的，就只有同样住在洪济楼里的学生了！或者是，白莲高中的教师！
而且，出现了第二个受害者，会不会出现第三个受害者？黎刊或是吴旭东？
想到这，张栩急忙的去找王勤，只是刚放下去的手机在此刻又响了起来，张栩拿出来一看，是刘济时。
张栩接通电话说道：“喂？”
电话那边的刘济时语气有些激动：“小刘，我这边有几个新发现！”
“什么发现？”
“第一个，你之前让我调查那副画，确实没人知道是谁挂上去的，之前也没有那副画。第二个，我们发现了死者刘悦经常与社会上的一个人进行借贷，每次都借几千到上万，最近一次借贷是5月26号，借了3000元。”
张栩问道：“他借这些钱去干嘛？查到了吗？”
刘济时回答道：“还在查！不过还有另外一件事！”
“什么事？”
或许是感觉到了张栩急切的语气，刘济时也不再卖关子了：“关于案发现场洪济楼，两个月前，发生了一起坠楼事件！详细我发个邮件给你！”
讲完，刘济时便挂断了电话，没过一会，张栩就收到了一份邮件，是刘济时发过来的关于洪济楼两个月坠楼事件。
两个月前，在洪济楼发生了一起学生坠楼事件，在2004年4月1日，那天是愚人节，在当晚20点左右，一名学生坠楼。
坠楼学生名为何弦，从三楼坠落，监控显示的画面是自杀，何弦从三楼走廊一跃而下。
幸亏是楼层不高，而且坠落的地方有草坪，所以何弦并没有当场死亡，只是摔断了一只手和一条腿，最严重的是在坠落过程中头部受到了撞击，严重的脑震荡。
后来经过抢救，没有死亡，只是变成了植物人，就被他父亲何德阳从医院接回家去医治了，目前依旧没有苏醒的迹象。
后面刘济时查阅了当时所有的新闻报纸，并没有找到关于这起坠楼事件的报导，按道理说，白莲高中是恒水名校，发生了坠楼事件必然会引起媒体争先恐后的报导。
而这在当时，连只言片语的报导都没有看到，这让刘济时十分奇怪，而他得知这起坠楼事件，还是在一个高二学生口中得知，而且是在刘济时调查幽灵的时候那名学生说漏嘴了。
后面刘济时又重新找到了那名学生，在学生口中得知，发生坠楼事件后，校方很快就作出了反应，禁止任何师生提及此事，违者记过处分。
白莲高中是因为害怕学校的名声被坠楼事件影响，所以才下了封口令，压下了整个坠楼事件。
而在当时还有一个传言，何弦跳楼时还留下了一份遗书，上面写了关于他跳楼自杀的原因，只是除了校方以及他父亲何德阳之外，没人看过。
到后面，这件事因为不让提及，所以随着时间的流逝，人们渐渐的也就开始淡忘了。
只是这个时候刘济时凭借二十几年的从警经验留了一个心眼，询问何弦有没有受过刘悦的欺负。
结果，在几个学生的口中都得到了证实，何弦确实受到过刘悦的霸凌，刘济时急忙找到了校方，一开始学校方面还支支吾吾的不说，最后在刘济时的逼问之下终于说了出来。
何弦在四月一日那天之前，就经常受到刘悦等人的欺负，直到四月一日那天，刘悦等人把何弦拉进仓库拳打脚踢，又利用一个女孩子的名义让何弦当众出丑，这就是压垮何弦的最后一根稻草，所以何弦跳楼自杀了。
对刘悦等人最后的处置就是停学处分，然后为了学校的声音，校方竭力让何弦的何德阳与刘悦等人达成和解，何德阳最后同意和解，刘悦等人对何弦进行了现金补偿。
以上便是坠楼事件的全部经过。
这个案件越调查，所牵扯出来的人就越多，整个案件都往张栩所意想不到的方向发展。
如此看来，黎刊之前所要隐瞒的事，应该就是何弦坠楼事件这件事了，说不定他就参与在其中。
刘济时所查到的线索，在此刻无疑是雪中送炭，黎刊想要隐瞒的事张栩已经知道了，那么就可以利用这个击溃黎刊的心理防线，黎刊一定知道刘悦更多的信息。
而何德阳以及何弦，他也必须去一躺了，何德阳有杀人动机，张栩有一个关于坠楼事件的推测。
这个何德阳之所以愿意和解的原因，一方面有可能是学校方面动用了一些关系，让何德阳不得不迫于压力同意和解，另一方面则是金钱的赔偿也不少，黎刊如果参与其中，那么钱财方面不会少。
张栩收拾了一下，跟谢不凡拿了车钥匙后独自一人驾车返回市区，由于这两日正在高考，所以张栩不打算去黎刊那碰一鼻子灰，他打算先去会一会何德阳。
自己亲自开车的张栩就不会晕车，只是这几日精力交粹，让他有一股疲劳感，所以他不得不减慢车速，打着精神开着车。
经过三个小时的路途，回到局里已经是夜里了，张栩泡了桶泡面，一边吃面一边打瞌睡，没办法了，又只能在局里睡一晚了。
第二日在睡梦中的张栩也还是被一阵阵嘈杂声吵醒，在经过昨夜的比对之后，确认了黄區房子窗户外的黑点和刘悦背后那行字的材质是一致的，所以王勤对此决定，两案合并。
张栩看了一下新闻，发现已经有媒体开始报导白莲高中了，王勤他们都明白，过不了太久，一个学生在高考前夕死在了高中仓库里的消息就会满城皆知，接着就是流河也死了一个人的消息就会出现。
所以，他们要更快的加快脚步，尽早的把凶手捉拿归案，毕竟，谁也不能保证会不会有第三个受害者，谁也不知道第三个受害者会是谁！
若不是王勤，就凭张栩和谢不凡两个人，如果要发现这个，估计没那么快，所以王勤是一个对这些细节的察觉能力近乎变态的人。
“小张，你们有动过窗户吗？”
张栩摇摇头回答道：“没有，这会不会是巧合？”
“看看！”
王勤和张栩走到外面的窗户上，发现那两个小黑点并不是什么脏东西，而是人为画上去的。
“小张，叫人过来弄点样品回去，和刘悦背后的笔墨做一下配对，看看对不对得上。”
之后便是清理现场了，把死者装进裹尸袋里运回局里，地上破碎的瓷碗上，还有水壶这些也都被带了回去。
一些技术人员在现场收集着，看看能不能提取到有效的指纹，而且由于现场并没有发现凶器之类的东西，所以便以这个房子为中心，在方圆五百米内搜寻。
经过法医的初步鉴定，黄區的死亡时间是在4号的下午三点到五点之间，死亡原因是后脑勺遭受钝器的多次打击，损伤了大脑当场死亡。
就伤口而言，怀疑是铁锤之类的钝器。
在小小的流河里，突然出现一大批警察，自然引起了别人的注意，所以不可避免的是，黄區的死讯在流河直接传开了，由于流河的居民比较老龄化，逐渐形成了恐慌。
梅易添带着谢不凡四处安抚群众的不安情绪，避免造成更大的影响。
死者黄區并无娶妻生子，他的一双父母也在十几年前就双双去世了，所以黄區的遗体只能留在了警局。
张栩反复的在黄區的房子走来走去，他观察得更加仔细，甚至都趴到了地上一点一点的看，但是很遗憾，这里跟洪济楼的案发现场一样，太干净了，凶手非常的谨密，并无留下更多的线索。
现如今，只有报纸上‘地狱’二字以及石板上画的鬼头这点线索了。
张栩看着石板上的鬼头，在脑海中把地狱两个字给联系起来，脑海中突然就想起了一个词语。
“拔舌地狱。”张栩自顾自的说道。
在我国的民间传说里，死后的十八层地狱，第一层就是拔舌地狱。传说凡是挑拨离间，诽谤害人，油嘴滑舌，巧言相辩，说谎骗人的人，在其死后，都会落入拔舌地狱受刑。
张栩急忙打电话给姜洵：“喂？姜洵，你看一下死者的舌头有没有异常？”
姜洵是恒水市有名的法医，其专业素养很高，在别的市也颇有名气，更加令人羡慕的是，姜洵的长相很秀气，别人一眼看见姜洵的时候，都不会想到姜洵的职业居然是个法医，都以为姜洵是一个演员。
电话那头的姜洵诧异的说道：“咦？张栩，你怎么知道死者的舌头有异常呢？我刚想告诉王队来着！”
“因为死者下入拔舌地狱了！”
“拔舌地狱？什么意思？张栩你也信这些吗？”
张栩呼出一口气说道：“说说吧！有什么异常？”
姜洵回答道：“舌尖处被人剪成了两半，就像蛇信子一样，而舌体则被钉上了三根一点五厘米长的钉子。光是想想，我都觉得疼！”
“不疼的，死人怎么会觉得疼，既然是拔舌地狱，自然是人死后才进的。就这样，先挂了。”
电话那头的姜洵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只是电话被张栩无情的挂掉了，姜洵嫌弃的看了手机一眼，直接把它放进了口袋。
果然，这是凶手留下的印记！
杀害黄區的凶手和杀害刘悦的凶手，极有可能是同一人，对于现场的把控以及遗留的线索，都能极大的佐证这一点。
而之前认为黄區也参与谋杀刘悦已经不可能了，此两案的凶手只有一个！
和刘悦以及黄區有交集的，就只有同样住在洪济楼里的学生了！或者是，白莲高中的教师！
而且，出现了第二个受害者，会不会出现第三个受害者？黎刊或是吴旭东？
想到这，张栩急忙的去找王勤，只是刚放下去的手机在此刻又响了起来，张栩拿出来一看，是刘济时。
张栩接通电话说道：“喂？”
电话那边的刘济时语气有些激动：“小刘，我这边有几个新发现！”
“什么发现？”
“第一个，你之前让我调查那副画，确实没人知道是谁挂上去的，之前也没有那副画。第二个，我们发现了死者刘悦经常与社会上的一个人进行借贷，每次都借几千到上万，最近一次借贷是5月26号，借了3000元。”
张栩问道：“他借这些钱去干嘛？查到了吗？”
刘济时回答道：“还在查！不过还有另外一件事！”
“什么事？”
或许是感觉到了张栩急切的语气，刘济时也不再卖关子了：“关于案发现场洪济楼，两个月前，发生了一起坠楼事件！详细我发个邮件给你！”
讲完，刘济时便挂断了电话，没过一会，张栩就收到了一份邮件，是刘济时发过来的关于洪济楼两个月坠楼事件。
两个月前，在洪济楼发生了一起学生坠楼事件，在2004年4月1日，那天是愚人节，在当晚20点左右，一名学生坠楼。
坠楼学生名为何弦，从三楼坠落，监控显示的画面是自杀，何弦从三楼走廊一跃而下。
幸亏是楼层不高，而且坠落的地方有草坪，所以何弦并没有当场死亡，只是摔断了一只手和一条腿，最严重的是在坠落过程中头部受到了撞击，严重的脑震荡。
后来经过抢救，没有死亡，只是变成了植物人，就被他父亲何德阳从医院接回家去医治了，目前依旧没有苏醒的迹象。
后面刘济时查阅了当时所有的新闻报纸，并没有找到关于这起坠楼事件的报导，按道理说，白莲高中是恒水名校，发生了坠楼事件必然会引起媒体争先恐后的报导。
而这在当时，连只言片语的报导都没有看到，这让刘济时十分奇怪，而他得知这起坠楼事件，还是在一个高二学生口中得知，而且是在刘济时调查幽灵的时候那名学生说漏嘴了。
后面刘济时又重新找到了那名学生，在学生口中得知，发生坠楼事件后，校方很快就作出了反应，禁止任何师生提及此事，违者记过处分。
白莲高中是因为害怕学校的名声被坠楼事件影响，所以才下了封口令，压下了整个坠楼事件。
而在当时还有一个传言，何弦跳楼时还留下了一份遗书，上面写了关于他跳楼自杀的原因，只是除了校方以及他父亲何德阳之外，没人看过。
到后面，这件事因为不让提及，所以随着时间的流逝，人们渐渐的也就开始淡忘了。
只是这个时候刘济时凭借二十几年的从警经验留了一个心眼，询问何弦有没有受过刘悦的欺负。
结果，在几个学生的口中都得到了证实，何弦确实受到过刘悦的霸凌，刘济时急忙找到了校方，一开始学校方面还支支吾吾的不说，最后在刘济时的逼问之下终于说了出来。
何弦在四月一日那天之前，就经常受到刘悦等人的欺负，直到四月一日那天，刘悦等人把何弦拉进仓库拳打脚踢，又利用一个女孩子的名义让何弦当众出丑，这就是压垮何弦的最后一根稻草，所以何弦跳楼自杀了。
对刘悦等人最后的处置就是停学处分，然后为了学校的声音，校方竭力让何弦的何德阳与刘悦等人达成和解，何德阳最后同意和解，刘悦等人对何弦进行了现金补偿。
以上便是坠楼事件的全部经过。
这个案件越调查，所牵扯出来的人就越多，整个案件都往张栩所意想不到的方向发展。
如此看来，黎刊之前所要隐瞒的事，应该就是何弦坠楼事件这件事了，说不定他就参与在其中。
刘济时所查到的线索，在此刻无疑是雪中送炭，黎刊想要隐瞒的事张栩已经知道了，那么就可以利用这个击溃黎刊的心理防线，黎刊一定知道刘悦更多的信息。
而何德阳以及何弦，他也必须去一躺了，何德阳有杀人动机，张栩有一个关于坠楼事件的推测。
这个何德阳之所以愿意和解的原因，一方面有可能是学校方面动用了一些关系，让何德阳不得不迫于压力同意和解，另一方面则是金钱的赔偿也不少，黎刊如果参与其中，那么钱财方面不会少。
张栩收拾了一下，跟谢不凡拿了车钥匙后独自一人驾车返回市区，由于这两日正在高考，所以张栩不打算去黎刊那碰一鼻子灰，他打算先去会一会何德阳。
自己亲自开车的张栩就不会晕车，只是这几日精力交粹，让他有一股疲劳感，所以他不得不减慢车速，打着精神开着车。
经过三个小时的路途，回到局里已经是夜里了，张栩泡了桶泡面，一边吃面一边打瞌睡，没办法了，又只能在局里睡一晚了。
第二日在睡梦中的张栩也还是被一阵阵嘈杂声吵醒，在经过昨夜的比对之后，确认了黄區房子窗户外的黑点和刘悦背后那行字的材质是一致的，所以王勤对此决定，两案合并。
张栩看了一下新闻，发现已经有媒体开始报导白莲高中了，王勤他们都明白，过不了太久，一个学生在高考前夕死在了高中仓库里的消息就会满城皆知，接着就是流河也死了一个人的消息就会出现。
所以，他们要更快的加快脚步，尽早的把凶手捉拿归案，毕竟，谁也不能保证会不会有第三个受害者，谁也不知道第三个受害者会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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