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婚戒定情

    我和Shirley杨在福州待了一个月,基本把能看的亲朋好友都看了一遍,现在,差不多每个人都知道我要结婚的事了,就连我表姐家的小外甥也抓着我的裤腿,问我什么时候能有喜糖吃。我于是就摸摸他的小脑袋,说这事啊,你二舅我也得听你二舅妈的。

    我虽然靠着那半本《十六字阴阳风水秘术》倒了不少斗,自认为也颇有些风水学造诣,但对结婚日子是否是黄道吉日这事儿,却并不是很在乎。我心想,我胡某人的婚姻幸福是我和Shirley杨两人之间的事,跟那些神神鬼鬼可搭不上什么关系。

    不久前,Shirley杨买了两张回美国的机票,要我陪她一起回去一趟。她说这次跟我回福州,本以为只是看看我的父母,没想到这么快就要把结婚的事提上日程,一下多了好多要准备的事情。

    当时我正在本上写婚礼请客的名单,见她这么说,就把本一收,掏出了之前准备好的一样东西,摆到她面前说:

    “参谋长同志,按照和平共处五项原则,也为了表彰你这一个月来在两国外交方面的卓越贡献,组织上特决定授予你这个荣誉勋章。”

    我所说的,是我给Shirley杨买的一对戒指,当初为了买它,可费了我不少劲儿。

    “你不是一向主张实用主义,反对这些小布尔乔亚的行径吗?”

    她虽这么说,脸上却也现出些喜悦的神色,把戒指盒拿在手中观看。

    我叹了口气,作无奈状,道:

    “我估计钻戒这玩意儿,就是倒腾钻石的琢磨出来的,要知道,金刚石在世界上并不稀缺,跟真正的硬通货——黄金一比,顿时就跌了份儿了,但是这帮卖石头的把它跟爱情绑定,搞得新婚夫妻人手一份,价格一下就抬上去了。

    我买它的时候,也是在世俗与信仰之间纠结了好久,最后才把心一横,做出了这个巨大牺牲。”

    Shirley杨听我瞎扯已经听习惯了,没理我,只是默默把那枚戒指套在了手指上,对我说:

    “戴上了戒指,咱们俩可就已经算是夫妻了,以后你得改改称呼,不能再叫我参谋长了,你应该叫我……你自己说,叫我什么?”

    Shirley杨笑吟吟的看着我,那意思是要反将我一军,我于是就装糊涂的说道:

    “不叫参谋长那能叫什么?叫司令家属?欸对了,你们美国那边,司令和参谋长哪个官儿大来着……”

    Shirley杨见我不正面回答,也没追着问,只是说,看你到结婚那天还能不能这么嘴硬。

    我闻言噗嗤一笑,也把另一枚戒指套在了自己手上,对Shirley杨说:

    “参谋长和司令哪个官儿大我不清楚,但我知道,以后咱们家,肯定是你这个老婆官儿大。”

    Shirley杨听我这么说,摇着头的又笑起来:“你个老胡……”

    我看着她的笑脸,也开始无比期待我们俩新婚的那一天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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