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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无量枷锁的原初能力者

    一番浏览下来,就在白·十方戒快要选定适合自己的猎物时,楼下忽然传来了一道令他熟悉的男人呼喊声,同时他的大脑自动生成了一个指令,他必须回应这道呼喊声,他不能拒绝。

    白·十方戒居住地这栋公寓楼只有五层,他的房间在三楼,所以能够清晰地听到楼下那个男人刻意放大的嗓音。

    白·十方戒无奈地叹了口气,因为当他接受到大脑指令的时候就已经知道,又是那个讨厌的男人来找自己了——这一代等价交换的原初能力者,弥祭仪。

    大概是在两年前,在一场由先祖级怪物城府肆虐而起的巨大灾害中,白·十方戒和弥祭仪都不幸被卷入其中,两人不得不联手抗争,才得以从那场惊天动地的灾害里全身而退。

    两人因此相识。

    弥祭仪的身份很神秘,他不像是一个野心家,因为白·十方戒没有听说过哪里有等价交换的流派所建立的领地,就算弥祭仪是等价交换原初能力的新一代继任者,白·十方戒也没有察觉到弥祭仪有主动召集衍生能力者以及大量培养从者之类的意欲成为领主的举措;

    弥祭仪也不像是一个漫游家,他平时事务繁忙,似乎有许多重大的事情需要他定夺。

    重要的是,弥祭仪不缺钱,不用像白·十方戒那样依靠猎杀未知怪物来获取赏金才能维持自己的衣食用度,而且平时花钱还大手大脚......这就让白·十方戒多少有些心里不平衡,凭什么同为原初能力者,你就能整日里花天酒地、纸醉金迷,而我却多年来挣扎在温饱线上......

    对于弥祭仪这样一个身份不明且疑点颇多的人,白·十方戒自然是非常警惕的。

    白·十方戒并不能保证,弥祭仪对于自己的刻意接近是不是暗藏着不可告人的企图。

    尤其是在白·十方戒看来,弥祭仪是一个专制到偏执的男人,随心所欲到让人害怕,基本不会顾忌别人的任何感受,让白·十方戒心生反感。

    这大概和弥祭仪自身所拥有的原初能力有关,只要弥祭仪用自身的条件交换对方的相同条件,对方就没有任何办法拒绝,这种等价交换是强制的。

    之前弥祭仪就趁白·十方戒没有防备的时候对白·十方戒使用了三种能力:一、弥祭仪任何时候都要接收白·十方戒的信息,不管是语言还是文字等任何形式,作为等价交换,白·十方戒任何时候也都要接收弥祭仪的任何信息;

    二、弥祭仪让白·十方戒得知了弥祭仪所拥有的等价交换的原初能力详情,作为等价交换,白·十方戒也要让弥祭仪得知白·十方戒所拥有的无量枷锁的原初能力详情;

    三、弥祭仪会把白·十方戒视为自己一生之中最重要的朋友,作为等价交换,白·十方戒也要把弥祭仪视为自己一生之中最重要的朋友......

    前两条白·十方戒都还能勉强接受,但第三条就属实没有人性了,毕竟白·十方戒对弥祭仪实在没有任何好感。

    把这么一个自己讨厌的人视为自己一生之中最重要的朋友,真的非常奇怪又矛盾,就好比自己被别人强迫吃屎,万分痛苦地吃完之后还要强颜欢笑地说着真好吃、真好吃啊......而且自己还知道以后要吃很多顿......十分恶心又无可奈何。

    白·十方戒的眉头皱的更紧了,脸色难看地坐在床上,朝着窗户外吼道:“干嘛?”

    “白,下来开门。”与白·十方戒此时的身心别扭相反,楼下弥祭仪的声音中夹杂着些许慵懒的低沉语调,从容,又有些心不在焉。

    白·十方戒不情愿地下了床,穿着脱鞋哒、哒、哒地下了楼,去接弥祭仪。

    弥祭仪进门之后,打量了一番白·十方戒的公寓,满意地点了点头:“总是这么干净,比我那里强多了,看着就让人舒服。”

    “人生需要必要的整洁。”白·十方戒丢了一双脱鞋给弥祭仪,“换鞋。”

    弥祭仪表面看上去衣冠楚楚、人模狗样,皮鞋一脱,一股子堪比割鼻鱼罐头的脚臭味差点把白·十方戒熏得原地去世(注:割鼻鱼罐头是元大陆南域近海的一种特色美食,至少在当地人看来是这样,不过外地人只要闻一下就恨不得割掉自己的鼻子,浓烈的恶臭味在鼻腔里经久不散,故而得名)。

    “洗脚、洗脚!”白·十方戒捂着鼻子,忙不迭地把弥祭仪赶去了卫生间。

    弥祭仪洗完脚从卫生间出来之后,一点也不客气地从白·十方戒的厨房储物柜里倒腾出一堆水果和面包,又舒舒服服地窝进了白·十方戒干净、柔软的床上,咔嚓、咔嚓地狼吞虎咽,饿死鬼投胎似的。

    白·十方戒和弥祭仪说过很多次,不要在自己的床上吃东西,可是弥祭仪从来充耳不闻。

    白·十方戒气呼呼地鼓了鼓腮帮子,也懒得再说了。

    弥祭仪吃饱了就开始睡,猪一样,也不说来找白·十方戒有什么事。

    白·十方戒也就不问。

    只是在弥祭仪刚刚睡着、发出轻微鼾声的时候,白·十方戒也窝到床上,继续浏览报纸,筛选适合自己的赏金猎物。

    不经意间,白·十方戒触碰到了弥祭仪的一只手掌。

    “嘶——”睡梦中的弥祭仪难以自制地倒吸一口凉气,眉头深深蹙起,被白·十方戒碰到的那只手掌火烧一般地缩了回去,但是没有醒。

    白·十方戒这才注意到弥祭仪的那只手上有伤,而且包扎伤口的绷带还渗着血,他再看一眼弥祭仪眼窝发青的憔悴面容,有些不忍心地抿了抿嘴,于是悄悄地挪动身体,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开一些,避免自己不小心再次触碰到弥祭仪受伤的手掌。

    弥祭仪睡的很沉,似乎是很久没有安稳地睡过一个好觉了,直到天都黑了,白·十方戒打开了床头柜上的煤气台灯,弥祭仪才被光亮影响,幽幽醒转,吁了长长一口气。

    “还是在你这里睡的舒服,居然没有做噩梦。”弥祭仪嘟嘟囔囔地揉着惺忪睡眼,掏出怀表看了看时间,爬起来靠着床头又眯了一会,思索着对白·十方戒说道,“有一个怪物我搞不定,所以来找你帮忙,赏金我一分不要,全都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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