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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步入正轨,为梦想冲刺

    非典的原因,一直到5月底,学校才开始复课,回到校园后,穆川像变了一个人,拒绝了同学一次次去网吧通宵邀请,开始每天在学校啃着书本,准备这学期的冲刺一下,重返重点班。每天的生活变成了宿舍、教室、食堂的三点一线,班主任和老师也对穆川的看法有所改观,班级座位位置也从倒数第二排,调到了第二排,。之前经常约穆川一起去玩游戏的几个朋友也看到了他的改变,多次拒绝他们以后,就不再邀请穆川一起玩游戏了。

    自己的生活规律了,感觉每天的精神状态也发生了很大的改变,不在昏昏沉沉,学习的效率也越来越高,也回到了久违的足球场上,一起奔跑、进球、庆祝,以前那种厌学的状态在他身上没有丝毫的痕迹,穆川也为找回自己而感到欣慰。他心里清楚,最该感谢的是谁,拥有这盏明灯,穆川是幸福的。

    2003年8月,穆川正式开始高中最后一年的冲刺,因为上学期期末考试的成绩优异,又从普通版提到了重点班,有熟悉的老同学,也有不认识新面孔,但大家面部的表情都是一样的,严峻,紧张。高考,对于他们这些平凡的学子来说,是改变命运最好的一条路,这个时候,大家应该都认识到了这个问题。新的班级里,学习气氛显然比以前紧张了许多,穆川则是这个理科班的另类,语文成绩优异,数学还可以,英语拉胯,理综成绩只能说是一般般,不上不下的。每天的晚自习,都会在物理、化学和生物的习题中煎熬,他很羡慕那些能把理科考试门门90分以上学霸,在重点班的成绩排名也是倒数行列。老师也说我现在这个成绩考个大学没啥问题,但是上一本就有点困难了,所以还是要抓抓弱势学科,比如英语,物理等。

    高三的日子里,枯燥无味,穆川的生活中除了满满的习题就是假期的补课,偶尔周末会放松放松,踢踢球,看看书什么的。回想起来之前一下课或一放假,一般都是直奔网吧,浪费了多少的青春呀。不过就像江婷说我的“浪子回头,为时不晚”,不论怎么说,穆川也很庆幸能够从这段挣扎中走出来,找到了一条有光的道路。

    高三那年的国庆假期,难得的学校放了三天假,让大家回家了好好的调整调整。穆川约了江婷一起去爬山,她也想再去三年前他们一起登山的地方,在回味一下,这是穆川第二次来到这个梦开始的地方。

    秋天的贺兰山,增加了一些荒凉,更显的它的险峻,在湛蓝的天空下,灰褐色的山体显得特别严肃,少有生机。穆川一路上牵着江婷,摸索着走着他们曾经走过的山路,一路上感觉风景和以前大有不同。

    “穆川,你还记得上次来的时候,有一个快倒的大树吗?这一路怎么没看到,我还想看看我当时刻的字还在不在呢!”

    “不会是‘江婷到此一游’吧?”

    “不告诉你,找到了你就看到了”江婷俏皮的说。

    于是一路边爬边走,除了手里感受她的温度,穆川的眼睛一直在搜索着当年那棵倾倒的大树。

    “不会被人拉走了吧?”江婷失望的说。

    “应该不会,这地方已经算是很偏僻了,没人来这伐木的”穆川安慰着她说。

    “哎呀,那怎么还没有看到啊。。”

    “我记得那棵树好像是快到上次我们去的山顶了,应该是还没到,上面刻的啥呀,你这么着急?”穆川又调侃的问江婷。

    “就不告诉你,哼”,然后甩开穆川的手,往前快步走去。

    江婷突然请在了一根已经完全倒在地上的大树干旁边,眼睛仔细的看着,忽然对我大声喊“快来,我找到那颗树了”

    穆川赶到她旁边,看到了枯木上的一排字“穆川大木头”。敲了一下她的脑门,“找了半天,我以为是什么呢,原来是骂我呢呗”。

    “那时的你本来就是大木头”

    “那现在呢?”穆川问她。

    她没有在说话,在旁边找了一块石头,在这行字旁边刻下了“喜欢大木头”。

    穆川在心里暗喜,说道:“那我以后要继续当木头。”

    “本来就是木头,不用改变什么”说完哈哈大笑起来,脸上也带有红色红晕。

    沿着原来的路继续上山,不一会到达了三年前来过的山顶,那个让他们挡风的大石块依然还在矗立在那里,见证着他们的到来。地上还有篝火的痕迹和别人散落的啤酒瓶,看来也有其他的人喜欢这个地方,在这看过日出日落。穆川和江婷坐在面西的一块大石头上,肩并肩坐着。10月份的下午四点,太阳已经微微泛红,反射在远山的树木、枯叶和石头上,显得秋天的贺兰山格外特别,觉得离天空和太阳特别特别的近。江婷将头靠在穆川的肩膀上,两人没有说话,就是安静的看着对面的山峰,感受秋天的山风,稍有寒意。

    “你唱首歌吧,穆川!”

    “想听什么歌,我这五音不全的”

    “还记得上次我们在这听的歌吗?”

    “嗯”

    穆川开始轻声的唱“因为梦见你离开,我在哭泣中醒来,看夜风吹过窗台,你能否感受我的爱。。。。。。。多少人曾爱慕你年轻时的容颜,可知谁愿承受岁月无情的变迁,多少人曾在你生命中来了又还,可知一生有你我都陪在你身边”

    “真好听!”江婷说“你唱歌挺好听的,为啥要说五音不全”

    “因为我只会唱这一首歌,歌词真美”

    “嗯,真美!”

    “嗯,你也好美”穆川说完之后,侧过头,看着江婷。夕阳的余晖照在她的侧脸,映射出迷人的轮廓。

    江婷锤了我一下,“你的嘴啥时候变的这么甜了”。

    “我实话实说,你不要谦虚”

    “时间不早了,回去吧!”

    穆川当做没有听到,这么幸福的时刻,想多一些时间来体会。

    江婷坐了起来,拉了拉穆川。太阳逐渐西下,落日的余晖洒在远处的山顶,泛着金红色的光,觉得离太阳如此的近。西下的太阳,送着穆川和江婷慢慢的走下山去,那一刻,穆川一直没有松手,她像一直温顺的小猫,被他牵着,一路下来。

    穆川回想着与江婷的一点一滴,思绪拉回了现实。这时候的江婷情绪已经稳定了下来,与穆川的谈话也逐渐自然,江婷也讲起了穆川这些年发生的事情。

    2008年,江婷从西南财大毕业后,留在成都发展,随着国家西部大开发的进程,成都作为西部最大的省会城市,发展速度十分迅速,用江婷的话来说,她是乘坐了发展的快车道。

    由于在公司的表现突出,职位也逐步提升,身边的不乏很多的追求者,但是江婷似乎对这些并不感兴趣,独在异乡,生活基本两点一线,偶尔由于工作要求出差。直到2013年,成都总公司有意在银州成立分公司,同时江婷的父母也不断的给她施加压力,她主动要求调回家乡,成为公司银州分公司的财务总监,做为女性,江婷在事业上算是很成功的。

    随着年龄的增长,江婷的父母开始天天摧婚,用江婷的话来说,那一段时间,除了工作,不是在相亲,就是在相亲的路上,但是都只是走个过场。江婷很排斥相亲这种行为,但是为了不薄父母面子,硬着头皮去而已。

    30岁那年,由于工作原因,她认识了现在的老公,是银州一家审计公司的创始人,由于两人的业务来往,逐渐熟悉,后来男方开始对江婷疯狂的追求,对她百般体贴,江婷说暂时不要小孩,结婚这几年,他老公都依着她的意思。穆川听到着,很是欣慰,现在的江婷,谈论起她的爱人,满脸洋溢着幸福。

    两人正聊着起劲,就听到杨小玉大大咧咧的说:“两个人的悄悄话说到什么时候啊,婷婷,你不怕你家老白吃醋吗?”

    小玉说的老白,就是江婷的老公。

    “什么悄悄话啊,这些话都对你说过多少遍了!”江婷反驳的说。

    “就是,小玉,这么多年了,你那大大咧咧的性格也不改改,不知道你老公怎么忍的了你的!”陈山在一旁起哄到。

    “陈山,那你可不知道,小玉在老姜面前,跟个猫似的!”江婷在一旁帮腔。老姜也就是小玉的老公了。

    “那是,我家老姜给我挣钱花,给我做饭吃,给我养孩子,我当然得在他面前温柔了,嘻嘻!”杨小玉说她老公的时候脸上满是幸福。

    穆川看着眼前的亲人一个个过得都如此幸福,发自内心的替他们高兴,五人坐在原来的地方,一句一句的聊着。

    不知是谁开的头,聊起了当年的学习。

    “要我说啊,当时我觉得最后才华的就是穆川了,一个理科班的学生,把我们文科班的风头都抢走了,那段时间,老师天天那这个刺挠我们。”杨小玉突然提起了成绩这茬事。

    “是啊,记得穆川那会那篇作为,《未来科技畅想》,我现在都记得,那会应该是全银州市的高中生都读过吧!”江婷准确的记得穆川的那篇作文,那篇作为的副本,一直珍藏在她的日记本里。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就这个话题一直讨论着,穆川现在的话语不多,不是因为觉得和大家生疏,是在外漂泊了十几年,自己习惯了一个人独处,他原本的幽默感已经被他的生活磨的消失殆尽了。穆川听着大家的讨论,陷入十几年前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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